形影不离————Bluelu[下]
Bluelu[下]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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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和影的分歧愈来愈大,楔和忍都显得无奈,只能采用时紧时松的方式去处理。只在某个别事件要闹大时才出面处理,其他时候都任其发展。因为愈是压下来,冲突就愈是大,所以有时小冲突发生都只能无奈。
这天晚饭後楔和忍在客厅里,楔正在看报纸,而忍则在看电视剧。聚精会神的他突然一掌大力拍在楔的大腿上,把他整个人吓了一跳,当楔正想询问他什麽事的时候。忍就指著电视急急说。「是这个了!!一定是这个了!」
发现不是大事,楔挑起一道眉疑惑地望过去,正是一套感人肺腑的爱情片。忍快速扼要地解释剧情。「主角二人有第三者介入,多次发生误会,终於在男主角的一次车祸後,第三者离开,和女主角患难见真情呀!」
怎麽他的口气那麽像电影简介,是让他看得太多电视了吗?要给他制定另一个时间表吗?怎麽像在宠物育成的?楔望著忍的一脸,一分神思想就走得很远。
「楔,你有听我说吗?患难见真情呀!形和影都一定可以因此而和好的!」
楔的眉头挑得更高。「无端白事有什麽患难?难道你要开车把其中一个撞入医院吗?」
「咦!果然是楔!」忍扑进楔的怀里,狂吻他的脸。「我都没想到这个好主意!明天一早就开车把形撞入医院吧!」
楔吃了一惊。「我...我随便说说喇,别太认真。」
「才不呢!楔连无心一句都那麽一呜惊人,你果然是治国天才!」忍又捧著楔的脸连连亲吻,空閒的时间则狂笑著说出自己脑海内的计划。
听得楔频频翻白眼,而管家和仆人则冷汗直流,而小需呢?则仰著一张呆脸望向说得慷慨激昂的母后。
正当楔心里盘算著要改变电视台的未来方针,好让忍照旧能看电视,不过接受别的讯息时。忍突然停了,呆了几秒他就大力拍手,喃喃自语。「哎呀...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时不宜迟......楔!我出门一会。」
楔整个心都跳了出来,冲到大门张开双手。「不要去!忍你冷静一下,你打算撞谁?」
「当然是撞形!把修这第三者踢走,然後和影患难见真情。」
「修怎会是第三者...形都不爱他,他也不爱形。」楔苦恼地揉揉额,对忍的突发奇想感到万分头痛。
「怎会不爱!全国都知道影的心腹深深爱著形,一直弄出不少麻烦。」忍叉著腰说著全国都耳闻的八卦,想著皇上在深宫所以不知也不会见怪他。
楔失笑了。「忍呀...你到今天为止,感情还是那麽迟顿。那是传言,修爱著的人是影,才不是形。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了,修望著影是迷恋的崇拜,而望著形则是平静无波。」
「平静无波?怎会?」
楔的手放在忍胸口,然後缓慢地向左移动。「因为没有心跳的感觉。」
忍回想过往形和修一起出现的片段,有点迟疑。「真的吗?那怎办?撞影会有用吗?」
忍认真地想著可行性和後果,但那小小的脑袋根本想不出有用的办法,一直在打著结。脸上是一种苦恼的表情,五官都皱在一起。
超可爱呢。
楔边想著边把他抱在怀。「我来想办法吧,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让他俩苦恼,就看看他俩会不会因此和好吧。」
「真的有这种地方?」忍的烦恼一扫而空,习惯性地把问题移交到楔手上。只是仰著一脸崇拜,兴奋地望著他的男人。
就是这样...楔心里陶醉得很,就是这种表情...为他死都愿意,何况只是担起这少少的烦恼?「嗯,交给我。」
忍跳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嘴巴热情地附上。「楔你很帅呀。」
楔自负地笑,国家大事他都处理得驾轻就熟,对於爱人的烦恼自不然更加简单。不过形和影的问题...那心结和他俩的不合作态度...事情真的很麻烦。
「楔你接吻不专心。」忍扁著嘴不满地投诉。
楔故意笑得坏坏,在他耳边轻语。「因为我在想最快把你脱光的方法。」
忍脸红地想转移话题,楔已经抱起他向楼梯走去。「现在来实行吧。」边走边看著忍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胸前。
虽然话题一转令忍很害羞,但他还是用蚊子的声线来逞强。「你...你...我会计时的...」这话逗得楔哈哈大笑,决定暂时把形影的问题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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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皇莫名奇妙丢在森林里,命他们依据地图找出所藏的物件才可以出来,然後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合理的规则。
形边走边回想父皇认真的表情。『不许受伤,谁受伤,不管因什麽而造成都会失去皇位的继承资格。』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规定?奇怪呀,到这种地方来,受伤不是在所难免吗?
同一时间,影跟在形後面,缓慢向森林深处出发,也在回想父皇的话。父皇是什麽意思?他在担心他俩独处会出事,他不信任二人所以才有这句话。但是,他是在担心形伤害他,还是知道他打算装受伤嫁祸形?不过,现在都被绑死了,什麽计划都没用了。快点找出那件物件然後离开吧,他一点也不想跟形独处。
形率先走在前面,离开父皇後就快步进入森林。影慢条斯理地跟著,但一点也没有落後。对吧?形也和自己一样,不想两个一起,都想尽快解决这场游戏。影自嘲地笑,他们已经都回不了那时候吧?
形却突然转身四处环顾,然後望著他,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影,现在只有我们两人。」
「那又如何?」这麽急著要算帐?
「父皇的意思我们都一清二楚吧?就是想我们和好。」形十分认真地望著自己的弟弟。
「然後呢?难道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和好?!」影急急地反驳,连自己都对自己的著急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还在期望什麽吗?
形也同样被他的反应吓了吓。「没,没。我怎会这麽幼稚...」
两人都因对方的话而暗暗失望,敏感的他们都没有发现对方那句话隐藏的那丝不确定和试探。也许是长久的对立关系所致,二人都对这关系深信不移。
形先打破自己的失望。「不过,既然都来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拿到所藏的物件都不能离去。不如...我们放下成见,平静地渡过这段日子好吗?」
影装著洒脱地耸肩。「好呀。」
形微微一笑,向影招手要他到自己身边。影也没有拒绝,和他并肩而行。二人静静地走著,像以往一样没有勾心斗角,就像兄弟就像朋友般共处。
走了一个下午,天色慢慢黑起来。形视察了一会环境,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正当他想提出时,几步之遥的影已经向他招手。「喂,形。这里有个小湖,应该有动物来这里喝水。」
形会心微笑,他俩的默契其实还在呀。「我负责捕猎,你在附近找地方过夜。」
影随便应了一声,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形眼前。形伫立在湖边,这里的景色很美,不过在森林的夜晚能见度非常低,所以只有湖面反映著些微的月光。日间的景色应该更好吧?他边想著边坐下,坐了不一会已经听见动物的叫声。
从那叫声分辨出什麽动物,形隐身在某棵树後面静静观察。很快就有一群兔子出现在湖边休息,其中有数只在四周竖起长耳朵听著四周风吹草动。
形没有打休息的兔群主意,长臂一伸,守望的兔子连惊呼声都没有就被他用短刃封喉。虽然谁都没有听见声音,但所有兔子都急速跑掉,因为大家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
兔子群走後,形从树後出来,把兔子放在湖里进行食前处理。处理完後,形捡了些树枝和落叶架起一个火把兔子架著烧了。处理得差不多,他坐在湖边看著湖面时不时冒起的气泡边把长树枝削尖...
影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更黑了,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凭著食物的香气已经够他寻到回程的路。拨开最後一枝遮挡视线的树枝,映入眼帘的是形细心烤食物的样子。
他头都没回就说。「洗洗手就来吃吧,已经好了。」
影洗完手坐下,形已经接著递他一条烤鱼。「快吃吧,应该饿了吧?我就很饿了。」一待他接过,形就自个儿吃起来。
影这时才真正放下所有戒备,因为一切画面都似曾相识。就像他们以前相依为命时一样。
第二天一早,影起来时形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坐起身背靠著洞穴的璧,默默地分析著这种感觉。很久没试过安睡了,竟然是在这种荒山野岭的洞穴里。是因为有形在身边吗?很明显是吧?因为没必要时刻武装自己,轻松得很。
虽然这个旅程少说都有几天要走,不过影已经开始想念了。不想完,宁愿永远在这个森林里迷路,永远都只有他俩在大自然中独处。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放过形,放下一切仇恨和他两个人过?他能吗?他不甘心!自己被骗得那麽惨,凭什麽让形一个好过?在他初尝报复的快感後,他更加要做下去!!
一阵微风吹来,夹杂食物的香味。
影把脸埋在胸前,快感...?他真的有尝到吗?而形...他这些日子不够惨吗?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影放弃再想,也不敢再想下去。下了这麽多伏棋,现在要放弃?他想都不敢想。怎可以这麽轻易原谅他?
步出洞穴,依著香味而行。未来到湖边已经听见水声,他在捕鱼吗?疑惑地走过去,看见的是形那强壮的背影。他就像一条本来就生在这里的鱼儿般,和背景显得融在一起,十分和谐。
水珠从他的发端滑落,流过他的背,回归湖里。影躲在树後,看著形的动作,一举一动都令影从心底悸动。默不作声地望了很久...直到形察觉那视线回头。
「影?来了很久?」形从湖里起来,光裸的身子不遮不掩地走到烤架旁。「你也洗个澡吧,会精神点的。」
影没有答话,但却依从了。在湖边装著大方地脱衣,然後进入湖里。他感受到形的视线,但没有去回望。有点紧张,动作也不禁拘谨起来,可是不想让形知道。
背靠著湖边,优雅地洗擦身子。他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多麽的响亮和急速。这是什麽意思?一切异样都全因为形,因为他在自己身边。
虽然大概知道自己怎样了,可是...还是有一层雾在笼罩著自己,到底更准确来说,自己是有什麽打算?一直的坚持是为了什麽?
知道影有点怪异,心事重重,形没有特别去找影说话。随了必需的对答之外,形都只是安静地陪在影身边。让他自己去摸索,自己去想个明白。
旅程仍然继续,依著地图指示,他们当作远足旅行地出发,没有赶旅程,沿途甚至有空閒欣赏各种风景。两人之间依旧安静,没有多馀的关心,亦没有深入的对话。
似陌路人,却又像感情深厚得不用言语。
日子一天天地过,他们都知道这种平静的日子在流逝,不会永远让他们这样挥霍。可是,他们之间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吗?都已经因为太深入对方的世界而落得今天的田地。谁还有敢气要先走出一步?
没有。
形不敢挑起话题,怕眼前这假象都会幻灭。而影,在谁面前都可以输得一败涂地,唯有在形面前...稍一示弱都不容许。
每天都更接近终点,他们的关系仍然不进不退。连些微激动都没有,二人相安无事得彷佛拥有共同思想。
依照地图所示,他们已经在终点附近,只剩一少段路。地图上却显示很多个交叉在这段路的附近,而形凭著天生的警觉性也有所察觉。小心留意四周,希望第一时间发现危机然後避过。
因为二人都不是普通人,这种程度的试炼他俩都应付得轻松自如。但是愈接近终点,影的情绪愈混乱,不想有终点...不想面对分离...很想和形永远在这里平静地过下半生...但这是什麽原因?不是要报复他吗?
忘记了最初的理由,但影仍然坚信,他是要达到最终目的坐上皇位的。那是什麽原因推动自己?就单纯因为仇恨?自己有那麽恨形吗?
「影!小心!」
影被形护著推倒在地,花了点时间才知道在自己刚刚胡思乱想期间险些中了陷阱的飞箭。虽然背落地很痛,但形却为了护他而整个背暴露在危险之中。影不可置信地望著形,不解他怎会冒这种险。
「影?没事吧?怎麽不说话?」形紧张地拉起影,围著他转著,摸他的背。「怎样了?背受伤了吗?有什麽不适吗?」
影的心在跳著,不正常地跳著,看著形紧张自己的表情和动作,他的思想却反常地清晰。递手轻轻按在形的手背上,终於释然地微笑。看著形吃惊的表情,一步又一步缓慢地把他推向後,脸上一直维持那温和的笑容。
直到形感觉到箭风前的一秒,他还是震撼於影的笑容,多久了?多久没见过影对他绽放的微笑了?久得自己舍不得移开眼睛,久得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形呆呆地望著穿透自己右肩,泛著寒光的箭尖,惊讶得完全不懂作反应。刚才...是影推自己向後吗?「你...你不小心的吗?」问起来连自己都忍不住结巴。
影笑得像个孩子般单纯而且诚实。「噢,不。我是故意的。」
「怎可能?」形忘记自己中箭,只是专注在影推他一步步向後的事。这代表什麽?
「嘿,因为我终於想通了,终於记起了。」就是这个毫不犹豫救他,动作帅气,笑容爽朗得叫人嫉妒的形。恨他吗?的确有过,但那只是短暂的情绪。自己对他有一种更深的感情,那不是恨能掩盖的。「皇位是我的,即使不择手段我都会把它夺到手。」
不是仇恨,不是亲情。
是爱。
当初约定过,谁得到皇位谁就得到对方一生一世。为什麽那麽坚持,那麽费尽心思要布这麽多伏棋?明明早已不恨他。本应没有动力要他继续做下去,但是...那种潜意识的坚持并非盲目。
要把形永远牢牢地锁在身边,让他一个人独享。
血珠沿著箭身,一滴又一滴击落地面。是代表生命的流逝,亦代表平静的日子从他们之间一点点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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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把形放下,自己一个去找所藏物件。他俩都没有楔的疗伤法力,因此影非常自信不论如何,形受伤一事都是不可挽回的。影边走边笑,太好了,谁受伤谁就永远失去皇位资格。
不论父皇当初定这规则的理由,不过,父皇大概猜不到要伤害对方的不是形,而是他。
思想到了这里,影又倏地停止。
从进来森林开始,自己从来没有担心过,为什麽?自己竟然下意识地相信形,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不会对自己不利。那个...是他真的太阴险吗?
轻易拿到所需物件,影往回走找形,回到同一棵树下,形却不见了。没有认错,血迹仍在地上。影望著地下凝聚而成的一小滩血,不由自主地想像形当时靠著树干,双目大瞪,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伤口。
形当时在想什麽?假如是他...
突然草丛跳出一个人影,转眼间那个人影已经把影扑倒在地。待影快速应变和对方抗衡时,他亦同时看清对方的脸。「形...」
形一手按著影的脖子,另一只高高举起的手是一根箭。「为什麽要暗算我?不是要放下一切仇恨,平静地过这段日子吗?我这麽相信大家的约定,为什麽要背叛我?!」
本来怀著点点内疚和後悔的影听见这话立刻笑了。「背叛?全世界最没资格控诉我背叛的人就是你!!我明明这麽地相信你,愿意牺牲很多来成就你的幸福,但我得到什麽了?还傻傻的相信你,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你问我为什麽背叛你?答案你不知道吗?!」影大声吼著形,再一次把他积累的愤怒找个出口。
「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为什麽你就不能承认那次是你的错?其实我...」
影以坚定的眼神望著形,并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好呀,我承认那次是我的错。」
影注视著形的双眼,那里由惊讶变成呆滞,然後慢慢浮上色彩。明明都是黑白分明的眼珠眼白,但是看著他,就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叫喜悦的心情。影也险些想跟著他笑,但他只能暗暗地坚定主意。
「影,我就知道其实你还有人性的,对吧?其实影你只是一时被仇恨瞒骗了眼睛,你还是我的影,对吧?」形放下弓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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