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求你,放过宋卉杰,。"
常远走进刑堂的时候,顾枭一路跪在他脚边,边跪边爬,不停地求他。
可他只是一个劲往前走,根本就不理会顾枭的恳求。
进了刑堂,常远见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宋卉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他出声,宋卉杰已经大骂了起来。
"常远,你个狗杂种,上次没杀了你真是可惜!"
常远仰着头干笑了声,脚边跪着的顾枭却已经先一步吼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还不给我住嘴,快向少爷道歉!"
宋卉杰看见自己最敬最爱的顾枭居然跪在常远脚边,他知道顾枭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枭哥,你站起来!别给那混蛋下跪,你不要糟践自己,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十年前,你说过你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今天,你还是愿意吗?"
常远让人堵了宋卉杰吵嚷不停的嘴,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枭。
"我愿意。"
顾枭看了眼宋卉杰,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 11 章
"那好!"常远环视着屋里站的四个手下,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他妈不是贱吗,顾枭?!现在你就替这屋里的人口交,让大家看看你为了个姓宋的到底都能做些什么!"
他一把扯住顾枭的发,几下拉了自己的拉链,掏出软塌塌的阴茎对准了顾枭的嘴。
"来,从我开始,每一个人你都得照顾到了!"
刑架上的宋卉杰一听常远的话急得不断呜咽,他欲哭无泪地望着顾枭,使劲摇头,可是顾枭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张了嘴把常远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现在常远还没有性欲,顾枭为了快点结束这屈辱不得不十分卖力地舔吮着那根软绵绵的肉棒。这些年的训练让他的口交技巧大为提高,不过两分钟,常远就很明显地在顾枭嘴里硬了。
"动作搞这么快做什么?!怕你的小情人看多了不满意?"常远喘着粗气,巴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起了顾枭的脸。
顾枭没空再去理会这些,只是努力地动着脖子,把常远的阴茎含到更深。
宋卉杰恼愤地在刑架上拼命挣扎,两只眼都红了。
快射的时候,常远有些飘飘然了起来,他看了眼顾枭,忽然摁住对方的头,将阴茎一下顶进了顾枭的咽喉深处。
"呃......"顾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刚想挣扎,立即有人过来他的按住。
常远点了点头,抓住顾枭的人会意地拉扯起他的头替常远做起了活塞运动。常远一边享受着下面的快感,一边斜睨了宋卉杰一眼,充满了挑衅。
宋卉杰虽然不能说话,可那双眼里的杀气却是不含糊,他悲愤交加地怒视着常远,也不肯有丝毫退让。
忽然下体一热,常远哼了声,把精液全射进了顾枭喉咙里。
抓住顾枭的人这时也松开了手,顾枭痛苦地趴了下去,不停地咳嗽,呛得难受。
常远慢悠悠地穿回裤子,一脚踢在顾枭身上,骂道,"还不快去伺候其他人,愣着做什么!"
围在顾枭身边的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看见常远刚才那么爽,他们都有了跃跃欲试的心。
顾枭连嘴都没擦,也没有站起来,低着头就往那边爬了过去。
"唔!!!唔--"
身后的刑架晃荡得哐啷做响,忍到极限宋卉杰在上面拼命摇动挣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撕裂一切般的呜咽。
而顾枭背对着宋卉杰,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也没感觉到。
常远抱胸挑眉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差点放声大笑,可他到底忍住了,因为想来想去,他觉得最可笑的人是自己--顾枭的爱一直没有变,而自己一直是一个妄想得到这份坚韧的情感,自大又变态的白痴。
不是他不想悔改,只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按着他的吩咐去解开另个一个男人裤子拉链的人,十年来始终就没间断刺激着他,用那样一种默默无声,看似驯服的方式。
"唔!唔!!"
宋卉杰眼见顾枭跪在地上,已经解开了别人的拉链,挣扎呐喊得更加猛烈,虽然他说不出话,但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没有听见的人,仿佛只有顾枭。他低垂着漂亮的眼,表情平静得不可思议。可站在他面前准备享受服务的男人偏偏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这个男人身上自下而上的散发。
男人看看顾枭,又抬眼瞅瞅表情阴冷的常远,咽下一口唾沫,犹如吞下去一个秤砣。
宋卉杰见顾枭把对方的阴茎掏出来时,双手细微的颤抖。无论外表如何的驯服和平静,也不可能彻底掩饰内心的痛苦和哀伤。
他看见这一切,愤怒的嘶喊终于变成了低低的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哀鸣,在他被堵住的喉管里回响冲撞,即使能让人听见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内心的痛苦却被放至最大。
顾枭正准备凑过去把男人的阴茎吞进去,或许是因为听见宋卉杰哭,忽然停了下来,"卉杰,十年前我这么做只是想你能活下去,现在也是一样。"
"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就闭上眼睛别看。"
沉默了片刻,顾枭又重新仰起头,伸出舌头将吊在他面前的阴茎轻轻卷进了温热的口腔里,还没套弄几下,嘴里的阴茎立刻开始肿涨起来。
过了一会,常远见顾枭把嘴里的阴茎又吐出来,弯下腰,一手撑着地,一手却蒙住脸。常远看见他的双肩微微抽搐,他知道他在哭,他终于把他弄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成功了,可常远并不高兴,他转过身,不再去看。
宋卉杰也没有再看顾枭,他同样看不下去。
他想顾枭说得是对的,十年之后,顾枭又在为他做这样的事,这十年,他确实没有长进。
可他那次去绑常远,是因为他想再看看顾枭,因为他马上就要偷渡去欧洲,或许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他总想着在走之前能做些什么。
他始终是想有一天能多挣些钱,把顾枭救出来,让他过上好日子。
或许,他的确太笨了,用了这么笨的方式。
可是顾枭呢?顾枭只想着让他活着,活着就这么重要吗?这十年,他觉得活着的滋味也就如此而已。想着顾枭和常远在一起,他没有哪一天活得好了。
站在一边半天没吭声的常远用余光瞟见宋卉杰也哭个不停,他心里忽然很烦躁,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磨成了针,也插不进这两个人之间。
别说是给人口交,就算是让人轮暴,顾枭也会脱裤子。
常远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行了,都滚。"
常远无力的挥挥手,刑堂里的人迅速撤了出去。常远冷眼望着他们闪得如此之快,似乎一个个早已无法忍受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两声。
"顾枭,你看看你,怎么哭了?"
等人都散去了,常远慢腾腾走到顾枭面前,蹲下去,又掏出手绢,挑起顾枭的脸去擦他脸上的泪。
顾枭仍是一言不发的垂着头,任他摆布,始终不转头去看刑架上的宋卉杰。他到底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自己被那个男人看到。
把顾枭脸上的泪和精液擦干净了,常远又张开手把顾枭抱进怀里,有些神经质的哄着,抱着,时不时还亲一口。方才他还在彻底的羞辱折磨这个人,可转眼间,又对他视若真宝。常远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
这时,常玉秦走进刑堂,正好目睹了刑堂里三个男人神情各异的一幕。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个男人又亲又啃,刑架上的另个男人却瞪圆着眼,泪流满面,心里有些难言的怪异和气愤。
"小远,你在干什么?宋卉杰怎么还活着?!"
常远这才发现自己的爸爸进来了,连忙放开了顾枭站起来,"爸,这地方冷得很,您怎么进来了?"
"我不来,你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收场?"常玉秦不满的哼哼,示意跟进来的手下递了把枪过去,"还不杀了他?"
第 12 章
"少爷,你答应我不杀他的!"顾枭一愣,惶恐不安地望着正抱住自己的常远。他的脑子一下蒙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无力。
常远看了眼顾枭,又看了眼宋卉杰,勾起嘴角笑了声。
接着他的眼神很快变了。e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好象什么都没答应你吧,是你自己要为他犯贱,关我什么事?"
常远一把推开了顾枭,接过了一个手下递过来的枪。
常玉秦在后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很满意现在常远的表现,要成大事,就是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何况顾枭于常远而言也就是个玩物而已,该放弃的时候就得放弃。
"少爷,我求你住手,我为你们常家什么都可以做,你就饶他一命吧!"
顾枭声嘶力竭地喊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了常远的腿,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只有那双眼带着渴望地望住常远。
常玉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也看着常远,不过眼神发冷。
"儿子,不听话的狗,你还养着做什么?"
常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决然。他一脚踢开了顾枭,忽然一声冷笑。他把枪搬弄了几下,上了膛后又走到了顾枭身边。
"顾枭,给我杀了他。"
常远的眼神冷冷地扫到了宋卉杰身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决计不可能得到顾枭的丝毫真心,那就干脆毁个彻底。
宋卉杰这个时候反倒是很平静,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也好,自己死了,或许才是终于不再拖累顾枭,顾枭能为他做到这份上,这辈子,他也知足了。
"不,你休想,你他妈休想!"顾枭听见常远这么说,先是一惊,接着他怒吼了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和痛苦。
"顾枭,你还记得当初阿浩的事吗?你怎么说的,杀了他。哈......你也知道杀自己喜欢的人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现在,我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拿着!杀了他!"
常远要把枪塞到顾枭手里,可是顾枭却死活不肯握住。他一边往后退着身子,一边回头看着宋卉杰,不停地摇头,"我不!决不!"
突然他转了头过来,眼里的泪水已经干了,只剩下世界崩塌后的绝望和疯狂。
"常远,你杀了我吧,我愿意替他死。"
常远低着头笑得岔气,等他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和顾枭一眼翻腾着绝望和疯狂。
"不,我只要你杀了他。你也可以不杀他,不过等我动手,就不是杀他一个人了,你还记得那张名单吧,当初你拿命保下的那些人都得死。反正都是死,你何必让那么多人给姓宋的陪葬?"
顾枭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没路可选,没路可退,唯一的办法就是拉着顾枭一起上路。
果然,顾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气得浑身发抖,连多看常远一眼的力气也没有。常远把枪递到了顾枭面前,顾枭颤巍巍地接住了枪。
对,还有那么多兄弟,自己对不起那些被害死的兄弟,这些活着的,不能再被自己害了。
可是宋卉杰只有一个,这一辈子也只有一个。
接过枪的刹那,顾枭做了一个决定。
宋卉杰看见顾枭接过枪,总算放了心,他欠顾枭太多,是时候还了。
可他刚闭上眼,突然听到了顾枭狂躁的怒喝。
"放宋卉杰走!不然我一枪打死他!"
常远被顾枭箍在手臂里,头上顶着他递给顾枭的枪,宋卉杰没想到,顾枭被逼急了竟然会如此冒险也要救自己。他嘴里沉闷地呜咽着,向顾枭摇头,想求他的枭哥别这么做,可顾枭背对着他,根本就看不到。
这突发的事件让常玉秦大吃一惊,顾枭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个沉稳冷静的人,所以他没想到顾枭居然会做出这样不要命的事,这周围都是自己的地盘,就算自己放了他们,他和宋卉杰还是根本就逃不了。
"顾枭,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常玉秦试图稳住顾枭。
可是顾枭却不理会常玉秦的劝说,他用枪管重重地顶在常远的太阳穴,整张脸都是狰狞。
"叫他们放了宋卉杰,快!"
相反常远倒是有些平静的反常,只是他眼里的绝望更深更重了。
"顾枭,你们跑不了的。宋卉杰死定了,你怎么都救不了他。"
"闭嘴!"顾枭反手用枪柄砸了常远一下,血很快就顺着常远的额头流到了下巴。
"我只要宋卉杰活!你们放他走,放他走了,我就放开常远,这条命也给你们!"
顾枭喘了几口,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他回头瞥了眼满面痛楚的宋卉杰,又急忙转过来盯住带人堵在门口的常玉秦。"不然,我就和常远玉石俱焚!"
可是常玉秦却象不关心儿子的死活似的,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下,顾枭真地急了。他把枪移到了常远的肩上,威胁道,"还不放人,难道你们不信我真会杀了常远?!"
顾枭抠了扳机,可是枪却没有响。在他意识到自己上当的一刻,常远已经一个回肘撞在他胸口,把他打翻在地。
常玉秦急忙叫人上前制服了顾枭,顾枭发了疯似的吼着,不断挣扎,一直到第四个人上来才把他牢牢按住。
"枪里没子弹,子弹在这儿。"就在常远搬弄手枪的时候,他已经把子弹退了出来。他不是傻子,不会那么不防备地就把枪交给顾枭,他只是怀着最后的希望想试一试而已。
常玉秦已经从常远对自己使的眼色里看出了玄机,所以他不慌不忙地配合着常远把这出戏演下去。
"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常玉秦走上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常远的肩。
"知道了,爸。"常远把子弹从兜里掏出来一颗颗地重新装回枪里,他让人把顾枭押了过来,然后把枪强行塞到了顾枭的手里。
顾枭被四个人按住,拿枪的手再也挣扎不了。宋卉杰就在他面前,闭着双眼,好象在笑。
"是你害死他的。"常远贴在顾枭耳边说,他的手指已经搭到顾枭的抠枪的手指上,"和你的小情人说再见吧。"
"不!不!"
阴暗沉闷的房间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常远一直逼顾枭把子弹打完为止,每颗子弹都穿过了宋卉杰的身体,把他的胸膛打得血肉模糊。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的时候,常远终于松了手,顾枭一声没吭,他只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宋卉杰的尸体,眼里什么光都没了。
押住顾枭的人稍微一松手,顾枭立即倒了下去。
常远走到他身边,擦了把额上的血,笑得正得意,"男婊子,杀死自己喜欢的人的滋味,好受吗?"
蜷着身体,浑身发颤的顾枭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常远,他的眼里充满了怨毒和憎恨,他只看了常远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宋卉杰血肉模糊的尸体,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
常远的笑声,顾枭的哭声,一时交织在一起,两个人都象疯子。
宋卉杰的尸体从顾枭身边被拖走的时候,常远看到顾枭依依不舍追逐着的眼神,他上去一把捂住顾枭的双眼,不让他看。
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嫉妒一个死人,真是好笑。常远没有笑。
"让我看他最后一眼!"顾枭被人按着,无力地挣扎,他从不知道常远会这么狠,狠得在一瞬间就毁了自己的一切。他拼命地甩着头,想甩开常远的手。
等常远的手松开的时候,宋卉杰的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地上只剩下一行血迹。
顾枭喘着粗气看着那些鲜血,那是他最爱的人的血。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守护好宋卉杰。
他让自己象一条狗那样活了十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打击对顾枭来说实在太多了,他发现自己的血肉之躯已全然受不了这样的重压,他的骨头碎了,肉也烂了,灵魂千疮百孔。
"我要把姓宋的尸体拿去喂狗。"常远继续着言语上对顾枭的刺激,有血有肉有泪有痛的顾枭在这一刻最真实。这份真实,顾枭以前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