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贴胸、腿贴腿的亲密动作让火莲窘了,为什麽而烦乱的思绪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放手!」窘迫的弃了刀,火莲抽回手硬是在鉶风的肩头拍了一掌拉开两人的距离,少了一只胳膊真是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谁知道你这又是为了什麽?」退开的火莲像打输架又被母亲责罚的小孩,口气冲动的说道。
「?」鉶风目光深遂地凝视著火莲,难得的露出一丝不解其意的表情。
坚毅地回视鉶风,火莲挺直了背椎,正义凛然的说道:「忠臣不侍二君,阮颜王对我情深意重,休我会投诚於拓拔国!」谁知道扁为奴隶,送进鉶府是不是企图招降已得阮颜重大机密的策略。
瞧火莲说的大仁大义、威风凛凛、正义之气充於期间,鉶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放声大笑:「哈!哈!你这人真是太有趣了!」
这次反到变成火莲窘了。
回复过来的鉶风兴起了恶劣的念头,在火莲还未从突然的大笑中回神将唇凑到火莲耳边,用充满暧昧的性感低音说著,「有空想著麽多,到不如把我房里架上的其他刀谱再练练吧!」。
什麽!!!我世上赫赫有名的火莲公子有什麽不好!哪一国不是挣著要我!被鉶风这样揶揄的火莲凳时气的浑身杀气,想在鉶风身上砍几刀。
「啊!对了!现在有空就准备一下行李吧!我们得出一趟远门了。」无视於火莲含怨的眼光,鉶风在踏入屋内前,脸上挂著邪气的笑意补充道。
上古时代,西北方是龙的脉门,巨大、高耸的山脉鹤立鸡群的耸立在古老的盘古地形上,不过沧海桑田,上古绵延不绝的山脉如今只剩一座一座的小丘陵,所以现今的鸣国便是由一连串的丘陵和台地所组成的,而与之相邻的拓拔国,其地形也是从鸣国地形延续而成的平原。
拓拔虽是平原地形,但东有死亡树海隔阮颜与赵国,向西有发源高山雪地的盘古大河同武国相望,所以边防上只须著重没有天然屏障的西北方。
如果两国君主放聪明点,两国交好、结盟,就能节省边防的兵力,彼此互惠,偏偏两国就是互看不顺眼,彼此都虎视眈眈地想吞掉对方,所以要从拓拔前往鸣国都必须渡河绕道武国再转入鸣国。
绕道武国是一件非常费工且费时的事情,对於千里从东方到鸣国做生意的商人而言,更是影响甚深,买卖的商机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所以有些大胆的商人反而会以身犯险,行走位於拓拔与鸣国交界三不管地带的──法华林。
法华林,拓拔与鸣国交界的一座小丘陵。小小的丘陵上长满细长的红色竹子,那红是鲜血凝固後的暗红色,传言法华林有凶恶、残暴的魔头居住,喜好杀害路过之人,让其血溅竹林,魔头残暴的程度连拓拔和鸣国同时派兵都无法压制,法华林因此被列为三不管地带。
在路途被许多事耽搁的龙童也爲求速战速决选择了途经法华林,从鸣国境内的新生山脉──龙延山脉直上天山。
虽说龙童选择了穿越危险重重的法华林,但行为上却没有任何加强戒备的举动,反而像小孩子出游一样,兴奋地四处张望,不时还拿著折下的红竹枝到处敲敲打打。
随手摘下一片带梗的竹叶,灵活地将竹叶编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蚱蜢,对竹蚱蜢左盯又瞧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任何狭疵,龙童极其满意地将它递给走在後头的玅臻:「送你!」
见递至眼前的精巧蚱蜢,玅臻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声,「噢!」,便将蚱蜢接了过来收进袖子里。
死秃驴!没事献殷情,不知道我会害羞吗!不知如何表现自己喜悦的玅臻直等到龙童转身过去,才又将绿袖里的蚱蜢玩意掏了出来仔细的玩赏,方才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表示高兴,现在人家看不到了总能玩的尽兴吧!
玅臻虽幼年就被卖进妓院最後跟了主子,但对这种手编的小玩具还是有印像的,只要压一下蚱蜢的头部,竹蚱蜢就会像眞的蚱蜢一样弹跳起来。
呵!呵呵!这竹蚱蜢眞是有趣!不停地施压蚱蜢的头部,让它弹跳的玅臻在拓拔皇宫一行後,始终面色凝重的表情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玅臻自以为没人知道的在後面玩的高兴,却不知全入了另一双眼中,走在前面的龙童不时用馀光偷瞄著玅臻的举动,看到玅臻开心地展露出有两个甜酒窝的笑容,心情也瞬间大悦了起来。
带著小小的成就感收回视线,龙童转向前方就要继续前进,暗红的竹林里却突然杀出一把大刀来砍向龙童。
「哇!真是危险!」轻松地侧过身躲过大刀,龙童是乎对这突如期然的攻击没有任何讶异,一切都在预料中。
林子里的偷袭者见袭击不成,也纷纷跳出了林间,五、六位绿林大盗瞬间包围龙童和玅臻。
「刚才抓到的那两个,大伙们还怕不够使呢!没想到这里到还有一位!快来让哥哥们爽一下!」带头包围的强盗一看到玅臻白嫩嫩的脸蛋儿,可高兴地下面的小兄弟都要站起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那群人说的是自己,意淫的目光全落在了自己身上,从前在妓院为奴的记忆又倒回了回来,淫秽的词语让玅臻气的涨红了双颊。
不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我就不叫玅臻了!动了杀念的玅臻伸手一翻,数颗小小的钢珠就往那出口淫秽之人的要害打去。
「啊!啊啊!救命啊!!不要啊!」孩童稚嫩的呼救声突然从林间的另一处传来。
一听到是与自己同龄的小孩呼救声,玅臻就知道已有人惨遭毒手。
决不让那种人渣得逞!玅臻心一横,改变钢珠的路径,打飞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开出条空隙来,前去搭救喊叫声的主人。
见猎物居然跑了,堵人的强盗也不管还有一位人士,连忙提刀就要追上,就在他们跨出第一步时一把冲天巨刃硬生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群人赶紧转过头去看是谁那麽大胆子赶挡了大爷的路,只见因为带著丑陋的半铜面具而被忽视的龙童,展露著灿烂至极的笑容说道:「老子虽然不是什麽正义人士,不过看到坏人还是会砍的。」连惨叫声都来不及,鲜红色的血液就这样洒在了暗色的竹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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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旅用马车被十几位强盗们团团围住,马车里的英俊公子哥儿硬生生被众人拖下了马车,曳进了竹林间,负责驾车的童仆紧张的大喊,却也被一群人压倒在地。
童仆眼看身上的衣物像碎片般四散,白皙粉嫩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一只只恶心的狼爪伸了上来,有些还往两腿间抓去,接下来的可怕遭遇吓地他眼泪直流、声音尽失,只能用嘴形一开一阖地念著,「救命!不要!」,完全忘了反抗。
喉咙已能发出低声的求饶,「不要!求你!」,童仆惊吓地盯著自己被大大地拉开的大腿根部,一根剑跋孥张的男棍就要冲了进来。
「啊!啊啊!救命啊!!不要啊!」恐惧攀到了极致,失去的声音回了笼,童仆立刻放生大叫。
没有任何异常的疼痛,童仆只见天空抹过一片鲜豔的红色,最後红色的液体如雨般滴落脸上,鼻间竟是腥臭的气味。
推开那些武功不精受不了铁球震盪七孔喷血而死的人,玅臻在尸体的中间找到了被欺侮的小家伙。
一把扶起比自己还娇小的童仆,玅臻有些心疼地爲他拭去脸上的鲜血,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是乎是惊吓过度,小童仆还无法从方才的遭遇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吓傻地愣在那里。
「唉哟!是乎吓傻了!」後来赶上的龙童突然从童仆的背後冒了出来,口气不改他轻浮的习惯。
「你别欺负他!」人家遇到这种事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耻笑他!难得地玅臻对他人生出了同理心,对这吓傻的可怜小家伙可是好感倍增。一把拉过小家伙,玅臻让可怜的小家伙离龙童远点,免得死秃驴伤口上洒盐巴。
玅臻这样的举动反而让龙童注意了小家伙胸膛上的小伤口,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哇哇大叫起来:「你看!这小家伙身上有一点一点的红点耶!这是哪门子的武功造成的呀!」我怎麽都没看过呢!山下果然有趣多了,总能让自己增广见闻。
看什麽看,死秃驴!摸过我的屁股还敢乱看!心里有些不平衡的玅臻索性脱下了外罩的绿衫套在了小家伙身上。
「有没有受伤!看看你脸都脏了。」替小家伙扣好衣服的排扣,遮住胸前的无边春光,玅臻才发现小家伙的脸沾满了红色的血滴,头发也散乱成一团。
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正温柔地抚摸著自己,童仆总算回神过来,有些紧张地看著眼前心地善良的清秀男孩说道:「没...没事。」对於玅臻的温柔,童仆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了起来。
「是吗!看你头发都乱了,我来帮你整理一下。」白明就是要给龙童难堪,玅臻温柔地将童仆过肩的长发掬了起来,用方才龙童送给自己的带梗竹蚱蜢在小家伙的头上固定,小童仆原本散乱的头发便整齐地盘在了後脑。
「好了!真是好看!」,乌黑的秀发配上白皙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粉色的苓嘴,怎麽看都像是座精致的玻璃娃娃,对於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的玅臻忍不住发出赞美。
被眼前秀丽的巧人儿夸奖,小童仆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却生生地道谢:「谢谢。」
下一秒,小童仆反倒是想起了什麽极重要的事来,一张小脸马上又紧张地刷成了惨白,「请...请你们救救主子!主子...他......」激动地仰起头,小童仆想起了被强盗拖至竹林间的亲爱主子,这麽久没动静了,主人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主子的安危,小童仆吓地眼泪有落了下来,主子一向待自己不薄,要是主子有什麽三长两短,自己决不会苟活的,「主子他...他被人拖进了林子了,请你们救救他!」面前的清秀佳人能瞬间杀光所有想污辱自己的强盗,定能救主子於水深火热之中。
都救了位可怜的小家伙,再多救一位人家的主子又有何妨!玅臻与龙童互看了一眼,便运起了眞气冲了出去,带著小家伙去寻找消失在林间的主子。
细长的红竹布满著四周,暗红色的竹叶上沾著愈落未落的红色血滴,一群原本同夥的强盗们却不知为何反目成仇的互相厮杀,鲜红色的血液自体内喷发出来,人是越杀越眼红,刀是越砍越狠毒。
转眼六、七人的同夥强盗只剩下高大、凶狠的领头还站立著,其馀的人已是头首分家,成了一团稀烂的肉块。
从头到尾倚在竹旁观看的黄衫公子,艳红色的唇角勾著暧昧邪意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尽显残暴的喜悦,修长的手指还不是摆弄著挂在腰际上的红色葫芦,这场血肉横飞、血腥的表演令他相当满意。
「解药!把解药给我!」方才眼都不眨就将同伴肢解的强盗首领面对俊美如涛的黄衫公子,脸上尽是胆寒之色。
见强盗首领害怕地神色慌张、两眼突出的向自己讨解药,黄衫男子嘴上的笑意便更浓了,「解药只有一种,而我也只给一个人。」低沉优雅的声音,像黄莺出谷般悦耳,但对强盗首领而言,却像从地狱里爬出了死亡的钟声。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杀光了所有人。」将得到解药的人是我!对死亡的恐惧凌驾了一切,逞凶斗狠的强盗首领也有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下跪的一天。
双膝跪在地上,只差没有磕几个响头、叫声大少爷,凶狠无比的强盗也是害怕死亡的,「所以可以给我解药了吗?」双手捧起做出乞求的动作,强盗首领只怕来不及得到解药便一命归西。
「好呀!」身体缓缓地往前倾,黄衫男子单手捧起首领的脸,将那形状姣好、鲜豔动人的唇瓣送到强盗首领嘴边,轻轻吐出轻如云朵的两字。
听到美人儿吐出的这两字,强盗首领高兴地瞬间恢复生气,嘴角就要笑出来,溶肤蚀骨的巨痛却随之而来。
「啊!!!」疼痛难挡地倒在地上抽续,强盗首领只觉自己从头皮开始被溶化,发毛开始脱落,手上的皮肤也像烂泥般溃烂,露出白深深的骨头,而溶融下来物质全化成了血水飞进了黄衫男子腰际系的血葫芦里面。
「你...你...你骗我!」强盗首领大声的指责黄衫男子的不是。骗我!你骗我!说什麽解药只有一份,害我杀光所有兄弟!首领在脑部完全溶融之前,直瞪著黄衫男子,眼里饱含著巨大的恨意。
黄衫男子手拿著血葫芦,将强盗首领的血肉尽收其中,便将塞子塞住,只留下最硬的天灵盖趟在草地上。
优雅地捡起天灵盖,男子抖落其上的灰尘,以其代碗地承接从血葫芦倒出的佳酿。
低饮一口红色的酒酿,黄衫男子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神器制出来的酒就是不一样!饱含了恨意呀!」,男子对这次的佳酿可是相当满意。
「主子!!」伴随著声音,一抹穿著绿色罩衫、头上插著一只竹编蚱蜢的小小身影也从林间窜了出来,其後还跟著两抹身影。
黄衫男子一见来人,适才残忍、血腥的神情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和蔼的表情,「桐铜你怎麽来了?」,轻柔慈祥的话语,背後是乎隐含了另一种指责。
听出了主子藏在温柔里的责备,桐铜反而僵住了,站在主子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你那麽久没出现,桐铜怕你出事了!」
「傻孩子!凭主子的能耐,那些人怎麽动的了我......」是乎知道吓到了小仆人,黄衫男子说话变的更柔和了。尾音意外的停顿了一下,黄衫男子是乎注意到多了两位不速之客。
轻柔地拍了拍桐铜僵硬的肩膀,「桐铜,你是乎还带来了两位小客人。」,意示桐铜是乎需要介绍一下。
见主子又温柔地轻拍起自己的肩,桐铜立刻放松了下来,站到主子身旁高兴地向主子介绍起刚认识的新朋友。
「主子,这是玅臻,刚刚就是他救了我。」兴高采烈的介绍到一半,桐铜仰著可爱的笑脸抬头看主子,却见主子难得地分了神。
「主子,你有在听吗?」拉扯了一下主子的手唤回主子分了的心神,桐铜小心的询问道。
回过神来的主子,温柔地看著桐铜,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容说:「竟然救了我家桐铜,就应该好好地答谢他们。」主子的声音轻柔且婉约,「桐铜,我们请他们到家里喝杯茶可好!」
听主子想请玅臻前去宅里一聚,桐铜可乐了!「玅臻哥,你赏不赏脸?」高兴地看向玅臻询问道。桐铜对这位长他一岁的清秀哥哥,可是喜欢的紧呢!
「就劳烦两位到舍下喝杯茶吧!」主子歉了歉身,相当有诚意的邀请两位小客人。
玅臻、龙童两人本想拒绝,却因为宅第就在附近、主人又这麽盛情的邀约,难以拒绝地答应了下来。
四人徒步回马车的路上,桐铜高兴地走在主子身旁,而玅臻和龙童则跟上他们後头。
原本玅臻也是心情愉悦地走著,毕竟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分到他人家去,但在注意到某人的情况时,玅臻的笑脸就不见了,脸还有越来越黑的倾向。
死秃驴!你在乱看什麽!先是看人家的仆人,现在盯著人家主人!放著我在身边,却不理我!你这只色秃驴!!!随著龙童盯著桐铜主子的时间越长,玅臻一张小脸蛋儿就黑地愈难看。
「哼!」负气地不再和龙童并行,玅臻向前与桐铜同行,与桐铜两人一搭一唱地聊起天来。
龙童没注意到玅臻的异常,依旧直盯著桐铜的主子瞧,心里对那主子在分神之际,口中呢喃的〝勾...魂...″二字非常在意,是乎又有什麽波涛汹涌即将发生了。
一路上由桐铜驾车,龙童和玅臻坐在马车内由主子招呼著,而这主子也是为位知书达理、博学精通的人,媚人的清嗓总能说出许多逗趣儿的事来,直让马车里的笑声一路上都没有停过。
七弯八拐地行了好一会儿,最後桐铜将马车驶进了某户宅第的後院里,车上的一群人下了马车,桐铜赶忙的凑了上去。
「主子,你们刚在聊什麽?笑的好开心呀!」站到主子身边,桐铜仰望著主子就想知道方才在马车里聊了些什麽。
带著一抹温柔又不失艳丽的笑容,主子拍了拍桐铜浑圆的小脑袋,打趣道:「没说什麽!就说些桐铜的糗事。」
「什麽!怎麽这样!」一听,桐铜可紧张了,看了眼玅臻所在的方向,又瞧了瞧主子,一脸慌张地就怕自己做的糗事眞的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