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九弦花
九弦花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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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这房间的钥匙,当初,他温柔的抱着我,把它交到我手上,对我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家。
这里才是家,市中心的豪宅,郊区的别墅,都不再是他的家。
他说,有我的地方,才是家。
眼前有些模糊。因为他想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因为他终于不再对我防备,所以才让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有后来更深的背叛。
看见我的眼泪,他笑得更加苦涩。"原来你也会心痛。"
起身,拉开窗户,毫不犹豫的把钥匙扔了出去。
"我竟然一直在犹豫到底应该怎么做,我竟然还一直在犹豫。"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过最终还是做到了,我早应该在你面前把它给扔了。对不对?我的非?"
心痛得更厉害,眼泪再次决堤。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锁上窗户,走向门边。
"现在你已经不需要钥匙了,你一直都在家里,一直在等我。"回过头,冲我一笑,带上门出去了,然后就听见了反锁的声音。
"玄......"在他离开之后,我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以前叫过那么多次,温柔的,热烈的,撒娇的,抱怨的,多得我都惊讶自己能用这么多种语调叫出那同一个字。
他开着奔驰把我拦在校门口,他带着我去吃西餐,他替我切过牛排,他带我游车河,他硬要我住到了他的公寓,他把钥匙交给我,他逼我陪着他度假,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他把我介绍给他最好的兄弟,他强迫我和他一起看电影,他喜欢抱着我睡觉,他偏爱在大街上拉着我的手,他总喜欢闻我头发的味道,虽然我们用的同一种洗发水。
"玄......"这些都是我拼命逃避去回忆的画面,曾折磨得我夜不能寐。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幸福的吧?一心一意的扮演一个单纯的老师,不是真正的自己,也就不用去想真正的自己周围的人,不去想母亲,不去想阿心。反正他终究是要被抓进去的,终究不会和自己有任何关联,现在沉沦一下又何妨,最终是要忘记的,我总要变回以前的自己,现在放纵一下又如何?反正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虚幻的人,是不存在的,就算我对他有什么,那也是因为做戏,等到散场一切自然就会消失。
何况,赢得他的心,才能进入他们的内部。

可是一直没有散场。
他在场上,我也仍在场上。不同的是,现在场上的,已经换成了真实的我。

中午有人送饭进来,小心翼翼的防范,怕我跑了出去。
我早不是当初那人了,体力也好,精神也好,都不再值得他们戒备了。
而且,我也不想再逃出去。
逃出去又能去哪里?还有我回去的地方吗?
死在这里算了,死在这里也好。
只是,要把阿心救出去。
□□□自□由□自□在□□□
晚上他回来得很早,看见一边没有动过的饭菜,皱紧了眉。
掐住我的下巴,把我拎起来,恶狠狠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想死?"
我茫然的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变得扭曲的脸,"阿心怎样了?"
他狂暴的把我丢回床上,"你就整天只想着那个女人!"
"她怎样了?"
他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狠狠给了我一耳光,"她死了,你满意了吧?她昨天就死了!"
"死了?"我不敢置信的重复道,声音有点颤抖,"什么意思?"
他怒极反笑,"她自杀的,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了我不介意!"我几乎要吼起来。
他又给我一巴掌,"反正她还是死了。"
"我说了我不介意啊!"我一点不吸取教训,仍旧大喊道。"都是你!是你逼死她的!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你到底做什么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固定床上,"死了不正好?我早想她死了!"
"我要杀了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开始反抗,力量大得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不怎么吃喝的我,到底哪来的这些力气。
混乱中我击中了他的脸,膝盖撞到了他的要害。他登时白了脸,可很快又恢复过来*,怒火更甚,狠狠一拳顶上了我的肚子。
这一拳使出了全力,之前那些巴掌和这拳比起来,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我再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喘着气,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些东西来。
一条细细的红绳,和一个古怪的东西。
又笑着,把我的手绑到床头。上次绑出的淤青还未褪,因此加倍的疼。我咬紧牙,一声不吭。
他绑好后,仔细欣赏一番,邪恶的笑了。
然后抓起那条红色的绳子,一圈圈紧紧的缠上了我的分身,末了,系一个结。
我有些不妙的预感,情不自禁的发抖。
他拿起那个奇怪的东西,抹了些润滑剂,翻过我的身子,猛的捅进我后穴里。
"早该这样教训你的。"他的话里透着怒意。

7
SM!

眼睁睁的看着他摁下开关。
身体里的东西忽然有了生命,自己运动起来,一边伸缩搅拌,一边伴着叫人晕眩的震动,向更深的地方钻进去。它表面布满细小的颗粒,摩擦着光滑的肠壁,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缓缓向里挺进,终于完全埋进我体内。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我强忍着,始终一声不吭。他轻哼一声,随手扯下衣架上的领带,将我的双脚分别绑上了床柱。确定绑得够牢了,才满意的停手。
而在这期间,那东西终于碰到了要命的一点。刚开始只有紧塞的不适和摩擦带来的不舒服,现在却忽然化做无比强烈的刺激,引得我全身都颤栗起来。
"唔......"压抑的呻吟还是飘了出去,他浮起一个微笑,又转身去取什么东西。
快感不断的堆积,我的分身开始慢慢抬头,却被绳子紧紧束缚着,勒的很紧,就像嵌进了肉里,疼得厉害。
更难过的是另一种感觉,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涨得那么满,任凭我怎样疯狂挣扎,也找不到出口,一直沉浸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中。
"放开......快把我放开......"额上冷汗涔涔,我终于开口求饶。
他仿佛没听见,只是把玩着手上的盒子。
好久,才慢悠悠的问道,"铂金的耳环呢,还记得吗?"
"快放我出去......"
他取出那小环,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
"非,你记得吗?阿辉曾说,要送我们一对铂金的耳环,你记得吗?"
不住的挣扎,我浑身都是汗,可身体的难过却一点没减,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当初我们还笑他,可他却还是真买了,他没说笑,他真的买了。"他仍旧不急不徐的研究手上的东西,"他真傻是不是?他以为同性恋都会同戴一对耳环呢,可我和你,谁也戴不上,他也不看看清楚,真傻。"一边说,一边拨弄着我胸前的突起,不轻不重,很快将它揉得充血挺立。
"他真傻。是谁说要一定戴耳环的?"他笑着,"那个笨小子,什么都不懂,才刚从乡下过来,又有多少钱,何必去买这没用的东西。哈哈,那些小子骗阿辉,说同性恋都要共同戴一对耳环,他就真的信了,所以去买了这东西。他真的相信了,即使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同性恋,即使从来不认为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他也还是买了。他是真心的,在祝福我们......"他的声音哽咽起来,"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祝福我们的方法......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表达方式......"
"可你呢?"语调一转,手下的力气也加大了,疼得我一声闷哼。"可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忍心害死他?他还这么单纯,他还什么坏事都没做,你怎么忍心!"
"你怎么忍心背叛那么多对你好的兄弟?"他眼神冰冷,看得我一阵心悸。"不过,这是阿辉的心意,不能白费,所以仍旧要用在你身上,让你永远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他打开耳环,轻轻抚摩着针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够不够利......"说着,按着我的胸,对准我的左乳,狠狠扎了进去。
剧痛令我惨叫起来,极力后仰着脖子,想要逃开这尖锐的痛楚。
好一会才将耳环扣好,"很痛吗?你也知道痛!"他毫不留情的把另一个也扎进了我的乳尖,"你知道阿辉被你背叛的心痛吗?你知道他死前的痛吗!"
疼痛让我又一次尖叫,伤处渗出了殷红的血珠。
他俯下身来,舔去我的血,却恶意的用舌头拉扯着小环,带出更多的血来,又再仔细的都舔去,乐此不疲。
疼痛却舒解了身下的涨痛,经过这番折腾,又重新软垂下去。
见状,他利落的解开了绳子,"高兴吗?其实我还有东西送你,只是一直没机会给你,保你收了会更高兴。"
拨动开关,体内的东西震动得更加剧烈了,要害也被他力道适中的套弄着,来自前后的双重刺激,很快让我疯狂,忘记了疼痛,淹没在快感里。
就在将要喷发的前一刻,他却及时堵上了顶端,重又将我由快乐的天堂拉回了人间。
我不满的扭动着身躯,喃喃的抗议。
他用指甲轻轻掐一掐我的铃口,带来一个激灵,"别急,还没有送你礼物呢。"
有了先前的教训,接下来的礼物也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大口喘着气,张开迷蒙的眼睛看他。
他正望着我,手上握一根长长的,细针一样的东西。顶端不知装了什么,晶莹璀璨,亮得耀眼。
"漂亮吧?"他邪气的笑,"这是客送你的,是真正钻石。"
记起他说的是什么了。
徐客送给我们的钻石对戒。
当初他并不赞同玄和我在一起,可玄却那么固执,那么坚持,好几次差点和他吵起来。最后徐客拗不过他,终于勉强同意了,送了我们一对钻戒。
玄看着徐客送来的戒指,笑得那么开心。
"客送的呢,他终于同意了,我们真的要一直在一起了。"
戴着最好的朋友送的钻戒,得到了他的承认与谅解,玄笑得像吃到糖的小孩。没有什么比我能被徐客认同更令他高兴的事情了,能得到他的祝福,玄已经满足了。
可是,徐客也已经死了。

他握着冰冷的细针,插进了我的尿道。
剧痛让我连声音都发不出,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无助的绷紧了身子,直冒冷汗,尽管张大了嘴,却仍然无法呼吸。在那窒息的瞬间,痛楚被夸张的放大了几百倍,轻易摧毁我的神智。
"我对不起他。"他说,缓慢但坚定的把长针推进去,直到只露出顶端的钻石。
"很漂亮,大家的眼光不错,的确很衬你。"欣赏着我的痛苦,他扬起嘴角。
镜子里那人,胸前挂着铂金的耳环,分身顶端一颗璀璨的钻石,正不住痉挛。
当初的好意,现在全都变成了惩罚的工具。
我活该。

那时的对戒,如今只剩下了玄左手无名指上孤独的一只,却不是因为甜蜜的誓约,只是出于对亡友的悼念。
我还能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从不落泪的玄伏在我怀里痛哭,发下毒誓要亲手为徐客报仇,要把害死他的人碎尸万段,要把那泄密的人千刀万刮。
"我们一直一起,一起离开孤儿院,一起出来闯荡,一起流浪一起吃苦,一起投奔了大哥,一起奋斗到今天。在被仇人包围的时候,我们背靠背的拼死作战,杀出一条血路。那个时候,我从来不担心背后,因为我知道有客在,他会帮我把身后守得好好的,我永远没有后顾之忧。"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着,"有客在,我从来没有后顾之忧......"
抱着他颤抖的身体,我的心凉得彻底。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如果之前还有什么挽回的可能性,徐客一死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徐客不是我害死的,但却和我脱不了干系,总有一天玄是会知道的,到了那一天,我们将彻底决裂。
这么想着,心痛得不能呼吸。
没想到真回不去的时候,我的心会这样痛。那一瞬间,我忽然很后悔。不是因为做了该做的事,而是因为我伤害了玄,伤得如此深重。
那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玄看着我的眼里会只剩下仇恨。

8
纯铺垫,可惜!

第一次见到徐客,我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幕后军师。
过分纤细的身体,苍白的脸色,柔软的头发垂下来,长长的刘海把半张脸都罩在了阴影里,戴一副特文静的金丝边眼睛,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我怎么也没想到玄最好的朋友会是这样一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笑得很开心的他。
"惊讶吗?客是长得比一般女孩子还娇弱,可却是最能干的。"玄自豪的介绍道。
我看看他,在心底揣测他和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子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玄看我一眼,淡淡的说,"你可别想歪了,客跟是我生死兄弟,有谁会跟自家兄弟有什么。"
还以为自己把疑惑隐藏得很好,却轻易就被他看了出来。
他有些脸红,"真的,客就像兄弟一样,我还从没在别处体会过这种亲情......"
了然的笑笑。
他脸更红了。

刚见面时,徐客对我很客气。就算玄做过介绍,跟他说了我是什么人,他也未曾流露过任何鄙夷或讥讽,只是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徐客。"
大概也是见得多了吧。
伸手跟他握住。
玄在他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同。在下面的人面前,玄虽也温和,可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点霸气,以及若有似无的的冷傲,将一切都有意无意的排拒开,不许别人随便亲近。可在徐客面前,他倒像个无赖小孩,说出来的话没头没脑,冒着傻气。徐客好像也早习惯了,听着他的疯言疯语,看着他可笑的巨大反差,竟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安安静静的在电脑前做自己的事。
"别看客这样子,其实他也挺蠢的。"仿佛又看穿了我的心思,有些尴尬的玄决心拆徐客的台。"经常也是不动脑子就开始行动,好几次都差点送命。"
"那是年轻的时候了。"徐客淡然的接道。
玄看看他,"难道你现在不年轻了?"
"要当父亲的人,还算年轻吗?"
"你故意提我忌讳。"玄不满的顶回去,一边小心的观察我的脸色。
"你还是好好工作吧,我可不想公司被整得倒闭了将来儿子没法养。"
"整天就提儿子。"玄更加不满,索性歪倒在沙发上,一把搂住我。
我浑身不自在,反射性去拨他的手。他却搂得更紧,"来刺激刺激那老婆不在的孤家寡人!"
结果徐客只是轻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不好。"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亲热,我脸红了,又推他。
他佯怒道,"怎么?你怕他看见?你还想勾搭他不成?"
他偶然发作的无赖,我根本不会应付,呆在那张口结舌。
"那不行,你是我的,不许再勾搭别人,客也不行。"玄搂紧了我,凑过来作势要吻。
"我哪有。"涨红了脸,我反驳。
"有,当初你就这样勾引了我!"他说得无比认真,我却哭笑不得。
徐客终于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算是替我解围。玄这才满意,只是安分的搂着我。

最初,徐客并不反对玄和我来往。
他说,玄从不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个样子,就算是和他一起,只要有一个外人,玄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看来他是很喜欢你了。"徐客看着我,"好啊,赶上我这个老朋友了,以后可要好好管教他。"
我却反驳也不是,答应不是,僵在那愣了好久。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有我这么一号人,背着玄放肆的管我叫大嫂,害我每次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向来讨厌别人嚼舌根的玄知道后居然只是哈哈大笑,一点没想到惯用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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