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风蒙
风蒙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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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疼死俺了!这个该杀千刀的混蛋!为何俺偏落在他手上!?待会儿、待会儿一定......呼呼......
「噗滋、噗滋......」
涯的花穴里多了血液之後,原本滞碍难行的穴道润滑许多,使得范衡的手指在涯的体内动得越来越顺利,快了好几分,花穴松软、拓宽了一些,发出可耻的水声--
「唔......唔啊......嗯呼......」
明知从不接纳外物的後穴传来来分筋错骨般的撕裂感,应该是折磨,而非让人欢快的一件事--但是当范衡的手指动得越快越重後,涯突然觉得自己的神智似乎分裂两半:一半对於被人侵犯的事实感到怒不可遏又羞耻,另一半却因为渐能适应异物的抽刺,为了迸生的快感而难耐愉悦地摆起腰来!
指梢传来涯的小穴的软热湿滑感越发明显後,又看见涯已弃守防范地摆扭腰段,范衡知晓时机到了,眸光划过一道阴狠与轻蔑,放慢了手指抽撤的速度;空閒的另一只手掌则包裹上了下身的肉柱,急剧地搓揉著。
当身後的小穴感受不到快意横生的急重感,转而带来折磨所剩无几的神智的滞留感,涯没来由觉得体内空虚了、多了几分焦躁。
连那体内压不下的毒性也来添乱,呼吸地几个片刻,险些把不住关,堪要麻痹跳动的心脏,换来一命呜呼了。
为了排解这致命的空虚感,终是弃了他的神智不顾,他不由得弓起腰,努力让范衡的手指得以驱入穴内较深之处,渴求那手指能再带动一次激情的狂潮--不过,显然这回范衡可不想顺他的意,几次自发的挑逗,换来都是那只手指兴致缺缺的停滞。
得不到应有的回馈、那股饱和感,涯失望得用力推开了范衡,坐起身,顿了几下喘息,双腿大张;接著便曲起手指、咬牙忍耐那种怪异感,任凭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地进入从未进入过的小穴,打算靠自己寻求快感的解脱罢了。
但是时机已到,被推开的范衡岂容涯此刻神智迷乱的机会错过?他立即往前扑倒涯,一手拉开涯的手指,另一手则扶著他下身已蓄势待发的肉柱,挺腰,一鼓作气地直捣涯的小穴!
「呜啊......!!」
「呼呼......」
那瞬间,便传来涯痛得撕心裂肺的哀鸣,还有范衡紧张激动的喘嘘声。
空中渐渐飘散出一股血腥的气味--涯昏乱的头脑除了被范衡闯入所带来的剧痛惊醒外,是了,过不了多久,他便闻到这股气味,令他醒悟过来一件事,恨不得千刀万剐范衡无数次!
--会有血腥味,除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所流出的,哪还有别的原因麽?!
狠狠地对上范衡的眼眸,涯压抑著,吼道:「很、好,很、好!范衡,俺真後悔没果断地杀了你!」
......真是可笑的结果。压人不成反被压,他还有什麽颜面面对银风呢......
百般的想报仇,却发现他自己却始终在范衡面前无力的被宰割--这教向来顺遂的他,情何以堪!
「是麽?我也後悔,没及早这般对你!原来啊......男人的身段也能软啊,呵呵......」额际冒著一滴滴的汗水,下身陷在进退不得的状况中,令他口乾舌燥,范衡哑著声笑道。
「你......!」
「......更重要的是,我不必像疼女人般还得怜惜你!」
话落下,涯还来不及反应,范衡便沉了腰、加重力道,下身的肉柱朝小穴的更深处抵去!
「啊啊啊啊啊......!!」身躯痛得不住地发颤扭转,涯爆出雄厚的嘶吼,汗水涌得汹涌,身下的小穴也登时被无情地拓开!
使力闯进涯的小穴更深处後,范衡的表现果真如他所言,不再二话,那有如利刃的坚挺肉柱即越加的勇猛,沾上穴里的鲜血,屡屡在小穴内激撞力捣!
「呵呵......好紧啊......呼呼......」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可是下身却从不停缓,片刻不容地继续攻占小穴。
「嗯啊...呼呼......」
「啊啊......」
许久许久,两人便胶著在情事中,只留下欢愉与痛楚的叫喊。
连范衡自己也没发觉,曾几何时,原本一身燥热的他,已在这场性事中,渐渐得到舒缓,而且精神恍若恢复。更没留意的是,他明知"龙欢"的药效持久,容易发挥到精尽人亡的地步,唯有意志坚定才能压抑得了;却偏偏迷失在欲望发泄的洪流里,体内的精气正快速地流失中--
他不察,不代表与之相连身躯的涯不察。即便痛得三魂七魄都快了、体内也还残留著毒素,凭著修真的本能,他牵引气机维护身体时,虽无法释出多馀的真元给范衡一个痛快,但也自然发觉范衡如今的危机。
本想就此不作声,静待范衡自毁的一刻,却老是犹豫不决--然而他自己的身躯已迫在眉睫、不堪范衡再叨扰,另外最重要的,当他脑中因恍神而不时闪过两人间的点滴事时,他还是悲哀地知悉依自己的本性而言,这几天对他的愤怒终究只是一瞬的......
其实,比起范衡对他无情的弃绝,他更在乎范衡到底当初又何必先救了他、又何必真听了他的话留下他--不救他,他俩倒也不会结下这孽缘、倒也不会拿命相搏;不留他,倒也不会发现他乃非人之妖物......
他内心的怜悯、不甘的好奇心还是大过一切。
目光深沉复杂地又看了压在自个儿身上忘我驰骋的男人一眼,涯吞下了苦涩,叹气。为什麽俺甘心让你欠这麽多,只为问了那已追不回来的往事呢?
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在体内回转一小周天,涯便催动真元流入丹田,硬生生地涨大元婴几分,迫使体内元婴开口吸入所有的毒素,打算一次净化;又腾空分拨一丝真元入了右手手心,摸上范衡的胸膛,引渡真元流入他的体内解去药性。
於是正在酣热之际的范衡,霎时便感觉一股莫名的凉流窜入体内,让他渐渐失了劲头,萌生想眠的念头,眼皮沉重几分,瘫倒在涯的身上。有著最後一丝印象的,是刚好他下意识抬头对上涯的面容,看见其无奈嘲讽的神情......
但却看不到,睡下的瞬间,为了护住他和自己心脉的涯,好不容易清完毒素,却因过度引用真元而引起反嗜,呕了一地黑血;刚呕完血,涯便陷入了昏迷。
而洞外的时分,早已从日中到了落日的霞彩时刻。已在洞府入坐三天的银风正好此时收功,心疑不见涯的人影,便步来涯的洞府前,看见了眼神飘摇不定的李娘......
见了李娘那略带心慌的模样,银风自是心生疑窦,轻移莲步,迅速地奔进洞内,衣袂飘然。
然而才进了洞内,见了情事完後昏迷的涯与范衡一眼,银风便吃惊得要发怒了--不过才三天!怎麽著,涯这回竟又一身凄惨!
赶紧以神识扫过涯的身躯,心急地只想清楚,到底在他入定期间,涯究竟又吃了范衡啥亏......这一查,才知来龙去脉;除了中毒一事,还有方才涯打的算盘!
「范衡,你--」
蹙眉,几经压抑,银风遂才忍住那口气,没给范衡一掌。
他原以为教涯别犯杀忌、那范衡又没啥气力可生事,这回应当可让涯好生平稳;却没料到,范衡这人平素就是个药师,身上藏些儿药一点都不困难!
更没料到,涯是怎麽生出那念头的,竟想压上范衡乱来--
升仙之後的银风,照理身躯健全、没啥病痛才是,此刻,他的额际为此隐隐作痛起来。「唉--」
一挥手,一股白色仙元自手心飞出,卷住范衡赤裸无防备的身子,固牢在墙上;又挥出一股红色仙元,化做几道麦芒,射入他的体内,随血液流动,每隔上半刻,便在他身上几处较脆弱的穴道刺著。
接著才一手又托起涯,朝他身躯一挥袖,便又使他返回虎身,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出了洞外,银风便见一脸欲言又止的李娘,怯生生地唤他:「银风哥......」
「好了,你甭说了,我都知晓了。这事不怪你,毕竟涯也没料到......他没啥大问题,回去你的洞府吧,李娘。」
「这......是,那小妹先离开了,希望涯哥没啥事,都怪小妹乱说话!呜呜......真不是蓄意的!......小妹没想到......」虽然是挺担心银风的怪罪,但令李娘更忧心的是涯如今的状况;因此,即使银风知事不怪她,但对於亲如亲人的涯她仍抱著深深的自责感,掩面埋首,嘤嘤啜泣起来。
「唉,怪你何用?李娘,主因不在你,说到底,是涯与那家伙的孽缘啊!更何况,涯要知道你为这事儿哭泣,他疼你都来不及呢!甭哭了,小妹。」
腾出手轻轻地抚顺李娘的乌丝,银风又擦去她的泪痕,半带怜惜说著。
「嗯。」微点小巧的头颅,李娘努力地擦乾泪痕,默默地步回她的洞府。
但是,当见李娘离去後,银风却一反淡然的模样,急急地瞬移至他的洞府内;将涯搁置石床上,以掌贴上涯的腹部,尽快又不失稳当地传送仙元入他的丹田。
--其实方才一探,涯的元婴有点虚弱,快固守不住元婴了,连著几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经验,此时终是吃不消,得输送一些纯正的灵气或元气为他补充能量;但是为免在外等候的李娘担心,遂才勉强抱涯出来,暂时伪装无事,回了洞内才动手。
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虚弱的涯才发出一声闷咳,全身发出黄光,变回人身,吃力地翻坐起身,面对银风暗哑:「银风......俺,累了。」
话完即双掌掩面,久久,涯才脱口而出一声叹息。
而银风却不得其解,只能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拍了几拍,想说什麽却不知从说起。
13、要放弃了麽?亲爱的涯......
从月蚀那日之後,发生很多的是非。
他自己,也有些改变--不解,交杂苦恨、欢欣与无奈的情感。
然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比起从前的云淡风轻、不涉是非的自己,如今已落得一身茫然无措的自己又该如何定论?
苦涩得摇了摇头。当连最爱的黄澄澄的美酿,都埋葬不了内心空茫的缺憾与疑问时,当连最亲的银风都劝不住反常冲动的自己时,他还有什麽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的?
这些个月的风波,究竟,已造了多少心魔、多少孽障?
--可是他已什麽都不想再过问了,他真的累了,打从心底的倦累。
尤其当他终於明白自己怎麽也斗不过那人、也无法视他如无物时,那种无力感彻底地熄灭内心的明灯,留给他一片漫天黑雾,折煞他的自尊他的神智。
为什麽为了范衡这个生命不过一瞬的人类,却付出他两三百年的平静......
无神地盯在地面。「银风,俺说,俺累了。」
曲身转坐落在他身旁,银风纳闷地说道:「你当然累。受了这麽多的折腾,还不累麽?唉,别多话,睡下吧。」
「不。银风,俺不是说这事儿,这累又不算啥,回过气便罢了。俺是指,是指,不想再计较这事了,让他......走吧,远远的。」虚弱地摇了下头,涯缓缓地说。
「你确定?这死仇,你放得下麽?先不论之前那雷劫,你说,方才那事,你真舍得下麽!这厮,我们虽不能杀他,可脔禁倒还是可以的。」有点儿不能置信地看著涯低垂的发顶,银风高声疑道。
「俺知!俺...俺当然是舍不了那仇!可...可那又如何?如你所言,他是俺的大劫,这几次换得的教训还不够麽,还不够证明他的顽强、俺的无力嘛!俺真的累了,与其再让他影响俺的心志,恐怕俺会疯掉--」
抬头,不甘地说著,涯冲银风扯出苦涩的笑容。
「但是......虽知你好不容易才听劝是件好事,你真不要再向他讨些补偿吗?」语重心长,执起涯无力的双手,银风慎重地问。
「不说了,银风俺心意已坚。走吧,现在就弄醒他,放他走吧。快刀斩乱麻,这事儿就别再拖了!」转而拉住银风,涯急急地走向洞口。
「你......真不再多想想?」
「别说了。银风,俺看开了,提起心来练功,难不成又不好麽?」勉强向後对银风露出一抹要他宽心的微笑,依然快步向前,无视於身体的不适。
走进自己的洞府,没有意外地瞧见裸身、带有一脸痛苦面容的范衡陷入昏迷中,彷佛在梦里遇上什麽危急,全身兀自扭动挣扎著。
「银风,俺现在没那气力,帮忙弄醒他吧。啊,顺便给他件衣服。」
直直瞅著范衡,涯没有回头,略带虚弱的向银风说道。
「嗯。」一个隔空甩袖,银风就将范衡身上作乱的那股红色真元召回,并化出一件衣裳套在其身上,让原本墙上痛苦不堪的范衡登时缓了些、静了下来,仍呈现昏迷;但银风哪肯给他好过,何况还得弄醒他,「呔!」的一声,一道无形的音波便倏地炸响在范衡的耳边,震醒了他。
「唔......好痛......」
「怎麽著,睡得还安稳麽?」
见范衡醒了,涯出声问候,不带表情、声音也如同打铁般,一字字的说,听得刺耳。
「唔......呵呵,是你们啊。哪,要算总帐了麽?......也好,反正方才那事儿我也不後悔,横竖是你惹来的。方便的话,就给我个痛快!」
刚醒,双眼还酸涩得紧、浮肿不开,头耳昏花得也听不清;好不容易晃了下脑袋舒缓後,睁眼见了涯与银风二人,倒想起来所有事了--当然,包括他强了涯一事......
「范衡......你!」
遇上了范衡这无赖的人,三番两次的给了自己视为半身兄弟伤害,又无悔意,饶是他银风再怎麽气定神閒,此刻听了这话也是想打他泄气得很!
「......不,算了吧,银风,跟这种人没啥好计较的。」
「不过......」
「银风!......真、真没关系,甭理他。」
按住银风的肩头,涯劝道。说来真好笑,数日之前,他和银风的立场还倒过来呢,那时是他执著得想不开......
思及此,涯的黑眸更是黯淡几分,近乎空洞;随後又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摆手,才开口道:「银风,放开他吧。」
「你确定......?」
「嗯。」
「咦?......你到底想做什麽,拖拉啥呢!要杀就快点......」
即使两边疑惑、不满,但是涯还尽力地稳著口气说:「是了,银风别再怀疑了!!」闭眼,涯握紧拳头,低头吼道。
「......好吧。」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招手,那股禁锢范衡的白色真元就飞回银风的掌心,顿时便没了支撑范衡身体的力量,范衡立马掉落在地上,跌坐著。
「......你究竟是何意?」
浓浓的不解盘旋在脑海内,撑著身体,范衡不由得又开口问了一次。
有点乏力了,涯脚下踉跄一下,差点跌跤,没奈何,只得挨著银风站著。「你甭想多了,俺从没你那些个儿花花肠子--俺只是不想跟你再有牵葛了,免得仙修不成,还遭你累得命没。你下山吧,从此别再踏入我英宁山来,两不相欠......!」
缓缓却有力地说著,彷佛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涯说给范衡听、也给自己听--是了!此後两不相欠,谁也别再招惹谁了。如今,伤痕累累的他只想作回从前的自己,一只威风凛凛的山大王,一心只想求天道、求太平的虎妖......
至於这段孽缘为何开始的疑惑,就还诸天地、还诸岁月吧--!他已经不需要知晓了,没了干系,就什麽也不是。
范衡听得愣了愣,完全不能置信这是眼前的涯会说出的话:他不是在乎这些儿事吗?在乎为什麽他要他的命?在乎他要强了他?在乎......
该死的!他真的能放得开?明明......明明,他的表情,还存著一丝不甘不是麽?!
不待范衡有所反应,暂且容许自己在外人前失了男人的面子,虚弱得依在比他更不像男子的银风怀里,闷闷对银风说:「银风,俺们带他下山吧。」
心疼地看著眼前显是要撑不住意识的涯,银风摸摸他的额头道:「嗯......你累了,就甭拖了。走吧!」
腾出左手,结了瞬移诀,身边便像水波一样晕开了一个晃动的空间,刮起旋风卷上他们三人的身子,挪移至英宁山山脚下。
到了山脚下,夜月已挂、云海累暗、蝉鸣四起,吹拂几许凉风,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面前正是一条通往远处亮起几点星火的村落的路径,不见人烟。
见了未曾安下心来欣赏的月夜,三人猝然静了下来,默不作声,心思各异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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