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尹暖忻专注地听完,微笑著点头。"澄叔,你放心。他受了伤,倒在我门前,我是医生,自然是要救的。这也算他欠了我们一个人情吧。他长这麽漂亮,我难免有点忍不住,反正他也愿意,大家就玩玩了。等他走了,这事也就算了。"
"你说得对。"韩澄听他这麽说,不由得笑了。"我也知道时代不同了,现在要让年轻人动感情比让他不动感情要难得多。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抛开身份什麽的不说,那谢严冬的确是个极品,你爱玩就玩吧。"
尹暖忻得到了这位几乎相当於自己父亲的叔叔的首肯,每天晚上都堂而皇之地睡到了谢严冬的床上。
他很喜欢这个外表柔美,身份奇特,性格温顺的男人。他从来没问过这人为什麽受伤,也没问过他能不能支付药费。白天,他凡事亲力亲为,给这人提供最好的治疗,也给了他安静舒适的生活环境。夜晚,他会亲吻他,爱抚他,进入他,在他妙不可言的身体里得到有生以来最沈醉的快乐。
谢严冬始终很温驯,配合著他的治疗,也配合著他的做爱。他的身体非常柔韧,可以随意弯折。他的眉目之间总在微笑,在激烈的冲撞中呻吟,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痛,仿佛在他的拥抱中很快乐。好在尹暖忻总是对他的伤有所顾忌,做爱时只要他躺著或者趴著,并没有要求别的姿势。
每晚的激烈运动令谢严冬的伤时时反复,好得比较慢,尹暖忻却有些开心,这样一来,他离开的时间便只得推迟。
谢严冬并未坚持要尽快离开,仿佛也很乐意呆在这里,白天被他细心照顾,晚上被他强势冲撞。时间在两人单纯的快乐中流逝,谢严冬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淡漠的眼睛也慢慢闪现出光彩。他仍很沈默,不太说话,也从来不出房门。只有在看到尹暖忻时,他脸上的笑容会越来越动人心魄。
尹暖忻一向不易动情,在走进谢严冬的房间时,冷静如恒的脸上却总会流露出深切的温柔。
韩澄十分善解人意,一直谨慎地不让谢严冬看到尹暖忻的保镖,始终不让他知道尹暖忻除了是医生之外,还将是澄清帮的新帮主。
谢严冬住在这里的日子里,江湖上除了西城帮的老大猝死,帮中为夺位形成内战外,一直风平浪静,昊天帮老大赵鄞行动如常,帮中一切井然有序,看上去根本没人在乎谢严冬的失踪。
韩澄有些疑惑,这跟江湖上的那些传言完全不符。当然,他是理智的人,一向不相信传言,甚至不相信亲眼所见。他只相信亲自布置而调查到的东西。
反馈过来的资料说明,谢严冬确确实实是赵鄞的男宠,而且曾被他屡次送给重要的客人赏玩,凡是上过他的人全都赞不绝口,称他是极品中的极品,全让人觉得无论为他付出什麽都值得。
韩澄看完资料,将之放入保险柜,从此不再提起,更不再劝阻尹暖忻。
谢严冬与尹暖忻夜夜春宵,似乎乐不思蜀,不过,半个月後的清晨,当尹暖忻从他身上起来,准备进浴室时,他却清晰地说:"我该走了。"
尹暖忻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地转过身来,俯身亲了亲他的脸,温和地道:"好,我派车送你。"
6
昊天帮的帮主赵鄞住在昊天大厦的顶层,有空中花园,楼顶泳池,住房分上下两层,面积有上千平米,装修得美仑美奂,但不知怎麽的,却总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谢严冬在大厦门前下了车,懒洋洋地走进去。
门口的保安看上去跟其他大厦的保安没什麽区别,其实那些人都是昊天帮中的小弟,看见谢严冬走进来,都笑著跟他打招呼:"冬哥,你回来啦?去哪儿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出去玩了。"谢严冬潇洒地笑著,脚下不停,一直走到电梯旁。
那是赵鄞所住顶层的专用电梯,需要有密码才能开启。谢严冬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了十几下,电梯门便静静地打开了。
他笑著向大堂里的弟兄们点了点头,随即按了关门键。
门一关上,他脸上挂著的如面具一般的笑容便消失了。他靠著电梯壁,闭著眼睛,脸色渐渐地白了下去。
每次走进这个电梯,他都要鼓起所有勇气,可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恐惧却仍然令他本能地紧张。
这种情绪会习惯性地袭击他,却也令他习惯性地用淡漠来掩饰得滴水不漏。
电梯轻轻一顿,随即慢慢打开了门。
他睁开眼睛。
门外站著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都是赵鄞的保镖。他们早就从监控系统看到来人是谢严冬,这时都轻松地笑道:"冬哥,回来啦,老大在家,快去吧。"
谢严冬朝他们笑著点了一下头,便走进了面前的雕花大门。
客厅里坐著高大威严的赵鄞,还有昊天帮的专属律师程一泯。两人一边喝著乌龙茶,一边拿著文件低声商量著。佣人们都懂规矩,这时都躲在工作间里不敢出来。谁要知道了他们讨论的内容,只怕谁就要倒大霉了。
谢严冬走到赵鄞面前,低下头,恭敬地说:"鄞哥,我回来了。"
赵鄞抬头看著他,脸色变得十分阴沈。
程一泯知道谢严冬一定会吃苦头,但还是尽量活跃一下气氛,看著他笑道:"小冬,辛苦了。"
"谢谢泯哥,不辛苦。"谢严冬十分恭谨地躬了躬身。
赵鄞冷冷地问:"怎麽在外面这麽久?受伤了?"
"是。"谢严冬低低地说。"不小心,中了两枪,不敢把人引过来,只好跑远一点。"
赵鄞扔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直盯著他。
谢严冬垂下眼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鄞闪电出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谢严冬身子一晃,又站直了,唇角有一缕鲜血缓缓流下,他却仿若未觉,纹丝不动。
程一泯暗中叹了口气,却还是如以往一样不发一言。
赵鄞看著鲜红的血沿著那苍白的如细瓷般的肌肤往下流淌,顿时激发了心中的强烈欲望。他冷叱:"既然犯了错,你知道应该做什麽。"
"是,我现在就去。"谢严冬微鞠一躬,转身上了楼。
赵鄞看了看他纤长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回去坐下,继续与程一泯讨论公事。
谈完以後,程一泯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地道:"鄞哥,小冬这次虽然受了伤,可实在算不得犯错。他除掉了西城帮的老大,让这个一直与我们过不去的劲敌大乱。他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对方始终没有怀疑到我们。说起来,小冬这次实在是功大於过。"
赵鄞冷峻地看了他一眼:"一泯,现在我要处理的是我的家务事。他立了功,作为昊天帮中人,我这个老大会给他应得的奖励。他犯了错,我这个家长也一定要给他惩罚。这才是规矩。"
程一泯知道他的脾气,不便再劝,只得拿著文件离开。
赵鄞沈著脸,一步步走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7
谢严冬像以前很多次受罚时一样,已经自行洗澡灌肠,将润滑剂塞进自己的身体,然後跪在地毯上等他。
赵鄞站到他面前,从他精致的脸容一直看到纤细的腰肢,他那年轻的细腻的肌肤在灯下散发著柔和的光辉,让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闪烁著诱惑人的魅力。
他小腹一紧,已经有点按捺不住想抓住他狠狠蹂躏的冲动。他沈住气,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副手铐。
谢严冬立刻明白他要干什麽,驯服地将双手背到身後,让他紧紧铐住。
赵鄞慢腾腾地脱掉衣服,然後坐到床沿上。
谢严冬跪著挪到他的两腿之间,张开优美的双唇,将他的欲望缓缓地含了进去。
赵鄞坐在那儿不动,脸色冷淡,看著他的嘴与自己的分身相连的地方。
谢严冬几乎有一个月没有理发了,乌亮的头发长得更长了,随著他吞吐的动作晃动著,有种奇异的流动感。他专注地用自己掌握的所有技巧,努力取悦赵鄞,以免吃更多的苦头。
赵鄞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做过爱了,谢严冬对他的身体又非常熟悉,很快就让他兴奋起来。他站起身,按住谢严冬的後脑,主动挺身,快速冲刺。
谢严冬任他硕大硬挺的性器直插自己的咽喉。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了,他已经能够随著赵鄞抽插的节奏调整自己的呼吸,这样,赵鄞会很舒服,可以畅快地一直冲上高潮。
他的技巧被调教得非常完美,赵鄞却不肯这麽快就射。他倏地抽出自己越发粗大坚挺的欲望,後退一步,躺上了床。
谢严冬马上起身跟上床,将两腿分开,跪在床上,然後找好位置,让他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後穴,艰难地坐了下去。
赵鄞冷冰冰地看著他的动作,听著他发出的传达著愉悦快感的呻吟,却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起烈性的洋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谢严冬知道今天不可能很快罢休,反正也习惯了,便只是摆动著腰,身体重重地上下起落,内壁一缩一放,为赵鄞提供最好的享受。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大约做了半个小时,额上就开始往外冒冷汗,但他的脸上始终带著温驯的微笑,嘴里的呻吟也一如既往地表达著引诱人的快乐。
赵鄞喝了两杯酒,似乎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便伸手一把拽过他,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狠狠地冲撞起来。
谢严冬被反拷著的手扭曲著压在身下,伤势并未痊愈的右肩和左腰一阵阵剧痛,但他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做到这个阶段,就意味著赵鄞不会再拿什麽玩意儿来折磨他,只会自己来干他了。他合作地尽力张开双腿,环在赵鄞腰上,随著他的冲刺调整肌肉,发出呻吟,以便让他感到极大的快乐。
谢严冬不知道赵鄞跟别人在床上时是不是也这样精力旺盛,总之每次上他的时候都显得兴致勃勃,让他难以招架。可他如果太早失去知觉,扫了赵鄞的兴,等著他的将会是更难过的折磨,所以他总是得合理分配体力,尽量让自己清醒的时间长一些。
赵鄞如雷霆闪电一般狠狠干了他一个多小时,这才将一股一股滚烫的洪流喷射进他的身体深处。他舒服地趴下来,压在谢严冬身上,声音依然冷淡:"这些日子躲在哪儿?"
8
谢严冬觉得头很晕,却非常小心地不显露出来。赵鄞比他强壮得多,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努力保持著声音的平稳,轻声说:"我完成任务之後就撤了。对方胡乱打枪,流弹伤了我。我没停留,直奔城外,後来看到一幢别墅,不过没进去,就倒在墙外。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房间里了。这些日子,一直只有一个人在照顾我,他说他是外科医生。除他之外,我再没看到过其他人。直到今天早上,我说我要走,他也没难为我,就派司机把我送回来了。"
赵鄞听了,一点表情也没有,淡淡地问道:"那你离开的时候看清楚那是哪儿了吗?"
"应该是南丽湖边。"谢严冬连忙清晰地答。
赵鄞还是淡淡的:"他给你治伤,就没问什麽?也没报警?"
"没有。"谢严冬半点迟疑也没有。"他说他是外科医生,别的就不怎麽说了。我也不爱说话,就是这样。"
赵鄞伸手慢慢到他脑後,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阴狠地道:"你知道对我撒谎会是什麽後果吧?"
"当然知道。"谢严冬更加驯顺。"老大,我是实话实说。"
赵鄞看著他的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子就如温顺的小鹿般,闪著纯真的美丽的光。他看了片刻,放开他的头发,将重又勃发起来的性器顶进他的身体,再度享受地冲刺。
谢严冬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大概是他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赵鄞也就放了他一马。
他闭上直冒金星的双眼,随著赵鄞激烈的动作呻吟著。他被拷住的双手已经麻木,双腿累得微微颤抖,被反复撑开的後穴虽然塞了大量润滑剂,却仍然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痛。
赵鄞似乎要将他失踪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欲望一古脑儿全都发泄出来,将他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除了持续不断地大力冲撞外,还时不时地重重吻住他的唇。谢严冬自然会立刻张开嘴,放他的舌头进来。赵鄞要到高潮时,总会狠狠咬住他的身体,让他痛得剧烈痉挛,然後在极度的快乐中低吼著将欲望的火焰喷射出来。
这个时候,谢严冬总会在心里感激尹暖忻,虽然他在床上很强势,也喜欢吻遍他的身体,却从来不下重手,也就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迹,否则要让赵鄞看见了,只怕会把他拆成碎片。
当做到第三次时,谢严冬已经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但他什麽也不敢说,只能尽量提著气。可是,赵鄞仍如过去那样从不考虑他,只顾著畅快抒解自己的欲望。渐渐的,他已经瘫软如一汪水,沈沈地往柔软的床褥里陷下去,连声音都再没力气发出。无论怎麽提醒自己不能晕,他还是在似乎永不休止的猛烈撞击中失去了知觉。
赵鄞淋漓尽致地发泄出饥渴情绪的余烬,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看著身下人软软侧在一旁的脸,发觉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也失去了刚才那种润泽的光华,仿佛成了没有生命的玉雕。他仔细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他的身体,起身去了浴室。
洗好澡後,他的脸依然板著,却没忘了把谢严冬手上的钢铐取下。那双优美纤长的双手已经被勒成了紫青色,这时才慢慢地开始回血。赵鄞仔细看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影响手的敏捷度,这才抓过一旁的被子,随手扔到他身上,然後走了出去。
屋里很静,谢严冬一直昏睡著,其间没有任何人进来看过,仿佛他已经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9
极度疲惫之後的深沈睡眠还是使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精神却要好了一些。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痛,他慢慢转过一直侧睡的身子,让自己平躺下来。
屋里没人,他便不再戴上面具假装,而是渐渐皱起了眉。激烈的疼痛如锋利的钢锯一般切割著他的神经,令他几乎忍耐不住,哼出声来。
其实赵鄞昨天那麽干还远远算不上折磨,要以谢严冬过去的忍耐力,这种程度的痛根本不会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可这二十多天被尹暖忻悉心照顾,他的身体一时间忘记了疼痛的概念,这真是不应该。幸好赵鄞昨天似乎心情甚好,没有上那些东西,不然他只怕会痛掉半条命。
看著雕刻得细致曼妙的天花板,他发了一会儿呆,便觉得饿得厉害,於是艰难地起床,到浴室去洗漱。他清理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後穿上简单的淡蓝色休闲服,慢慢地走下楼去。
一出房门,他脸上的神情便始终是轻松的温顺的,看上去像是个无所事事的天真无邪的公子哥,完全不具威胁性。他觉得身体仍然很沈重,头很晕,身上似乎有冷汗一直在往外冒,走起路来却尽量显得轻松自如。
下面的那些工人看见他都很高兴,随和地跟他打著招呼,张罗著把饭菜端出来,要他多吃一点。
谢严冬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大口大口地吃著那些营养丰富的好东西。赵鄞在物质上总不会亏待他,因为他不但是他最喜欢的男宠,也是他最得力的暗影杀手。
正在喝冰糖燕窝时,大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年轻男人。
谢严冬很漂亮,这个男人的美却是另一种风格。他个子很高,手长腿长,腰线也很长,但一点也没有女气,走起路来轻如狸猫,一张脸眉目如画,却恒常是冷冰冰的。
昊天帮经营的行业很杂,当中还有两间高级会所,里面有小姐和MB,个个都是一流上品,只供富贵中人享受,一般人根本连门都进不去,而这个美若仙人的男子便是赵鄞七年前重金礼聘来的金牌调教师冷月。
此人身世成迷,但在业内有口皆碑,经他调教出来的男孩一定身怀绝技,绝对迷死人,而他自己却从来对人不假辞色,深居简出,并且颇有原则,坚持一年只调教一个孩子,如果有特殊情况,一年最多也只调教两个出来,而且,他从来不调教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