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十壹枫
十壹枫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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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若不是司徒迎风出手,林落文现在很可能已经成落汤鸡了,到时候这事传了出去,他面子往哪搁?随后,罗正廷却笑了出来,不愧是他的儿子。
"你要怎麼样?"冷冷的瞪著他,罗萧连眉头都没有皱。
能怎麼样?当然是整你了,微微笑,林落文看著他:"你说呢?"
"呵呵,落文,你和个孩子计较,传出去也不好听吧?"虽说心里是恨铁不成钢,但总归儿子还是亲生的,作為父亲,罗正廷岂能眼睁睁的看著他受辱。
林落文原本还想说些什麼,被罗正廷打断,反而坐到了沙发上:"在我地盘得罪了我,换了谁都是一样的下场。"说著他从怀里又掏出一根烟,往旁边一拋,司徒迎风瀟洒接住,林落文给他点上。嫋嫋烟雾,冉冉上升、、、、
"不过是个孩子、、、"罗正廷的手下有点沉不住气了。
"孩子?就因為是孩子,我才更得让他知道,怎麼才能转变成為一个男人!"弹指一挥,烟灰一地。林落文依然在笑,眼神却透出狠劲。
"对不起,对不起。"刚要按下电话招人过来,林落文的手被拦下了,抬头,苗耕老实巴交的看著他,满眼乞求,还没等眾人说话,紧接著他就扑通一下跪在了林落文脚下,"求你了,先生,放了他吧,跟他没关系,求求你了、、、、"
"你给我起来!"恨苗耕如此不争气,罗萧冲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我们走!"
"往哪走?"
又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林落文狠狠将杯子摔破的。
"你到底要怎麼样?"眼看手就要扶上门把,罗萧始终没有出去,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得罪不起,即使不為自己,也要為苗耕考虑。
"看你了,要怎麼赔偿我?"
"赔偿?"转过身,罗萧不明所以。"开什麼玩笑?"
"哥哥我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啊、、、、小弟弟、、、、"手指著心脏,林落文的眼却看在了罗萧的裤襠上,罗萧憎恶不已。
"先生,求你了、、、、"
"你给我闭嘴!"几乎是同时开口,林落文和罗萧吼完苗耕,互相对了个眼色,林落文舔舔嘴唇,"很默契嘛、、、、"
罗萧没有再接话,眼睛也没有离开过他,手还一直抓著苗耕的手。
"把他带到迎风那去。"甩手,林落文发号施令。
"你算老几?"
"我再说一遍,小子,不要惹怒我。"
"罗萧,别和他抬杠了,我过去就是了。"苗耕始终胆小,死命夯开他的手,怯怯的移到司徒迎风那里,那个男人只是温和的看看他,什麼都没有说。
罗萧真是又气又恨,看苗耕这样没骨气,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脸憋的通红。
"你怎麼不去死?"手猛然上扬,罗萧的长臂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弧度,就要往林落文的脸上扇去,却不想,林落文一个反剪把他手腕死死握住。
"别说啊,你还真刚烈?"摸著下巴,林落文严肃了许多,"刚才想拿酒泼我,现在想打我?你当我是吃素的?"
说完,罗萧就看他举起了手,宽大的手掌即将与自己侧脸亲密接吻。
"你闹够了没有?"很轻的话语,顺著那巴掌一起落下,巧合的是话落在了巴掌前面,林落文不用刻意去看说话的人,也知道是谁的声音。他笑著将手拿下,松开了罗萧。
穿越林落文,那是坐在沙发上的冷天一,安静,深沉,冷漠如雪的神情直接探视过来。罗萧突然避开了那目光,因為那道光仿佛具备穿透力,射人心魄。
"罗总!"换个姿势,调整到更好的视角,冷天一看著罗正廷,"这块地皮,我们不打算让了。不管贵公司出什麼价钱!"
先是一怔,罗正廷眉目纠结:"天一,这可不是随便说著玩的事。"
"我冷天一从来不开玩笑。"
"理由?"
抬眼,瞥过罗萧,冷天一指过去:"因為他!"
"什麼意思?"
"罗总的一翻好意,我们本来是抱著感激之情的。可惜、、、、"摇摇头,冷天一瞪著罗萧,"您找的人,害我们林经理很丢脸,所以那块地算贵公司的赔偿。"
"冷天一,你!"罗正廷旁边,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只听得!啷一声响,那人拍案而起。对面,司徒迎风挡在了他眼前。
"都别激动。"笑著将人拦下,罗正廷毫无怒色,"天一,要是这样说,那著实没什麼好谈的了。不过,这块地,还要投标,找你商量,也是算给足了你面子,你借故不谈,也没关系,鹿死谁手还有的瞧。"
沉著起身,罗正廷整整衣冠,看向罗萧:"不过,这个人我要带走。"
罗萧一愣,跟他回去,肯定会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不行。"抿口酒,冷天一傲慢的说,"得罪了我的人,哪有这麼轻易算完?"
"人是我找来的,要责罚,也该我们来,不是吗?"
"司徒!"
上前一步,司徒迎风笑靨如花:"罗总,您不会打算亲自动手吧?和前辈动手,迎风会折寿的。"
"狂妄的家伙。"还是刚才罗正廷的手下,罗萧认得他,他叫汪九,跟著罗正廷有些年头了,是他的贴身保鏢之一。论长相,比司徒迎风差个十万八千里,但和丑也扯不上边,只是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那是当年陪罗正廷出生入死时留下的。"司徒迎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就你那点名声,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汪兄抬举小弟了。"儒雅一笑,司徒迎风抬腿就是一脚过去,汪九根本没有料到他会出手,幸亏是个练家子,处於被动状态下,他还是躲开了,样子狼狈不堪。
罗萧不会打架,但凡是个长眼的就能看出来,汪九不是司徒的对手。可不管怎麼说,当时母亲出事的晚上,这个脸上带疤的男人,还亲自将她送到了医院抢救。所以,罗萧不忍看著汪九一把年纪了,名声扫地。
"司徒先生!"趁第二回合还没开始,罗萧猛然挡在了汪九身前,这一下到好,罗正廷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司徒反映灵活,及时收住了要出去的拳,否则,这拳下去,罗萧不死也伤。
"小弟弟,你差点闪死我。"将关节按的咯吱做响,司徒迎风看看冷天一,见他点头,才撤身离去。
"罗总。"屏住呼吸,罗萧看著自己的父亲,"今天的事情,给您丢脸了,是我不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把我们俩交给这三位先生处理吧。"
一语双关,罗正廷岂是听不出来,心里骂著,嘴上却笑道:"小伙子,你别后悔。"
"横竖都一样!"还不如让冷天一处理,罗萧看看汪九,他眼里流露出感激,那道丑陋夸张的疤痕因激动而变了顏色。
"我们走!"猛甩下手,罗正廷最后一眼给了罗萧,那里面包含了警告,罗萧没去看他,却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麼。
"嘭!"包间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里安静无声,罗萧站在那里,等候发落。
"老大,谢了。"还是林落文,他就知道冷天一会為给他挽回这个面子,恰倒好处的打发了罗氏。只是,此刻让他更感兴趣的人,应该是呆若木鸡的罗萧。不过,偷偷看了冷天一一眼,林落文放弃了这个念头。
"放了他,你们要怎麼对付我都可以。"许久,沉默的人终於说话了,罗萧看著林落文,然后又看看司徒迎风身边的苗耕,"动手的人是我。"
林落文无辜的撅起嘴:"我说的不算,要是你真能落我手里,肯定不会让你好过了,哈哈。"
"不管你们谁说的算,先把我朋友放了。"
"哎,你把我们当什麼?"林落文看著他,"黑社会?"
难道不是吗?
"迎风肯垂青你朋友,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再说了,本来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你住口。"铁青著脸,罗萧连拜师学艺的冲动都有了,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林落文。
"你朋友、、、"冷冷的一个声音响起,罗萧的视线顷刻转移,冷天一看著他,想了想,说,"要走要留,应该由他自己选择。"
这可真是个麻烦的选择题,苗耕就算想走,也不敢说出来啊。
"但是,你跟我走!"冲罗萧勾勾手指,冷天一眼里放出冷光,"否则,你朋友连选择权都没有。"
"你、、、"攥紧双拳,罗萧看看苗耕,那副窝囊象,让人看著就气不打一处来,叹口气,"我必须看著他离开,否则,我不会跟你走。"
"笑话,你以為自己是谁?有讲条件的权利?"
"各位,求求你们,放了他吧。"苗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他竟害了罗萧,紧紧抓著司徒迎风的手,他眼里带泪,"求您了,我愿意留下来,你们想怎麼样都可以、、、、"他们无非是一起玩弄他,还能怎麼样呢?反正这个身子已经肮脏不堪,都被玩弄到洗不干净了,可他怎麼能拖累罗萧呢。
"这交给你了。"蛮横的拉起罗萧,冷天一根本不理会旁人,径直开了房间的门,将人拖了出去。
"你、、、放开我,你要干吗、、、、"呼叫声被淹没在嘈杂里,看著罗萧就这样被带走,苗耕已经难过的哭了出来,想要追出去,却被司徒迎风挡了回去。
"為什麼、、、、"泪夺眶而出,苗耕红著眼望向司徒迎风,"他不是、、、、"
"迎风,这可爱的家伙就交给你了,温柔点啊,哈哈、、、哈哈哈哈、、、、"打断他,林落文晚上可没时间,他还要忙活著猎奇呢。
这年头还有温顺如小白兔的孩子,难得。嘖嘖嘴,司徒迎风笑的好看:"跟我走吧,晚上要委屈你嘍、、、、"。怜惜的勾起苗耕的下巴,司徒迎风带著他离开了酒吧、、、、、

 


大年初一的夜,寒冷刺骨的风。冷天一的车里,罗萧固执的打开了窗。与车子擦肩而过的万物,如走动的秒针,转眼即逝。旁边,这个霸道的男人,自上车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自顾自的踩著油门,方向盘来回扭转,不知他到底要带自己到哪里去。
思绪,漫天!车窗外边的角落里还堆积著未化开的残雪,此刻成冰。 罗萧觉得脸很烫,胃里似翻江倒海,及為不舒服。看来,那杯威士忌的后劲开始升腾,这个晚上恐怕不会好过了。
茫然间,他听到了电话声响起,从口袋里掏出,号码是如此熟悉。
无畏的接听,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既然你有能力出去赚钱,那以后不需要我在往你卡里打一分钱了吧?"
眨眼,丝毫没有表情,罗萧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瞥眼看了看旁边,那个冷漠的男人分明对他没有一点兴趣,微微一笑,他冲电话说著:"是的。"
接著就是忙音。
"你要带我去哪?"还是开口问了出来,罗萧突然觉得冷,慢慢将车窗关上,雾气瞬间蒙蔽了双眼。
无人回话。在罗萧听到开门声时,车已经停在了很大的一座院落里。脚著地面,环顾四周,偌大的院子里,种了一排枫树,时到今日,叶子已凋零,偶尔有几片残缺不全的,象是 80岁老太太的牙齿,挂在枝头上,随时等著被风带走。
"进去!"抬头,坐落在眼前的是一栋别墅,歌德式的建筑,风格古老,简朴,外型象是个古堡。是白痴也看的出来,这应该是冷天一的家。走进去,屋里灯火辉煌,灯光照耀下的家具、摆设,全部映在罗萧的眼底。左手边,是个壁炉,典型的欧式风格,壁炉前方正对的宽大的帆布沙发,堪比罗萧的单人床,甚至睡两个人都可以。房子的布置其实不复杂,一个楼梯将主人的卧室和客房划分明确。呆呆的站在门口,罗萧没有往前迈步,屋子太干净了,单比他们男生邋遢的宿舍,真的是太干净了!
"你腿瘸?"推了他一把,冷天一扔下一双拖鞋,是新的。罗萧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带他回来到底有什麼目的。
"冷先生,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不爱听你可以当没听见!"脱下西服,随手递给罗萧,冷天一待他接住后径直走进客厅,"给我挂起来。"
什麼?拿著西服的手举过眼前,罗萧愣了愣,他刚才没听错吧?
追过去,跟著他上楼。直到冷天一进了卧室,回头,见罗萧在他身后,西服还在手里:"你干什麼?"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将西服又塞到冷天一怀里,罗萧笑了笑,"我不是你家佣人。"
"我从来不请佣人。"
"冷、、、、"还要说些什麼,却被一阵铃声打断,低头,看自己的口袋,是手机在响,罗萧不耐烦的拿出来,一看号码,竟是苗耕的。
"你在哪,你没事吧?"紧张的接听,罗萧连接发问。
"罗萧,对不起、、、、"电话里的人,带著哭腔,让罗萧的心跳加速了。
"你哭什麼,先说你还好吧?"完全忽视身边的人,罗萧大声喊著,"那个混帐对你做了什麼?"
"我、、、、"苗耕话还没讲完,罗萧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小弟弟,你说谁是混帐?虽然你未成年,可我有保留追究你的权利。"
"你、、、你不要看他好欺负、、、亏你是个高手,欺负个学生算什麼本事?"
"哈哈,关你什麼事?"喀嚓,电话挂掉了,罗萧傻眼了。
"去洗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干净的睡衣飘到了肩膀上,拿下,罗萧奇怪的看著冷天一,"什麼意思?"
"洗澡,你不会?"停下脱衣服的动作,冷天一靠近了些,罗萧只觉得这男人身上带冷风,离他有几步之遥,就能感觉出一股冷气凄然而至。后退几步,罗萧问:"為什麼?"
二话不说,冷天一可没什麼耐性,顾不上呈半裸状的结实胸膛,就这样曝露在外人眼里, 他走近罗萧,象揪他离开酒吧一样,硬生生的把他拖进了浴室。
"你、、、你到底要干什麼啊?"大喊著,罗萧愤怒挣扎,身子却已被抵在浴室墙壁上,凉颼颼的瓷砖,贴在后背上的感觉实在糟透了。冷天一什麼都没有回答,安静,冷漠的瞪著他,罗萧长的很好看。比起司徒迎风来,英挺许多;比起那个整天皮笑肉不笑的林落文来,又阴柔许多。嘴角微翘,冷天一用一个吻回答了罗萧。
瞪大了眼睛,罗萧瞳孔中那张冷脸慢慢扩大,没有及时避开冷天一的吻,嘴在被那两片薄唇含住的时候,竟逐渐失去了知觉、、、、冷天一的唇,一如他的人,冰冷,霸道、、、、意识开始模糊,灯光从四周扩散、、、、越来越远,罗萧原本就有点沉重的头,更加低沉、、、、、
如果不是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铃音,罗萧很可能就此沉沦。
"你的业务还很多啊?"放开罗萧,冷天一非常不满,手自然的摸上罗萧的裤兜,看著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皱起了眉头,"你和他到底什麼关系?"
谁?抢过电话,罗萧看向屏幕,又是苗耕,刚要接听,却被一只大手给截下,冷天一按下了拒听键。
"你、、、、"满脸通红,罗萧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姿势有多曖昧,身贴墙壁,男人一只手支撑著身体,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你凭什麼不让我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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