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十壹枫
十壹枫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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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手机落地,我已经听不清楚里面的声音,断然转身,泪水冲破了眼眶。我望著那扇禁闭的褐色大门,两旁的诗句瞬间映入我的眼帘──迎斜阳仰天长啸,风乍起我心為空。
两行草书,豪迈狂放,一瞥一捺都透露著司徒迎风含蓄却不拘小节的性格。
迎风、、、迎风、、、
"迎风!"我刚才对他做了什麼,说了多少过分的话?再也支撑不住心中的思念,我折道而回,长廊池塘,拱门木桥,被我几分中走完。说是走,实际上是跑。
用力的推开他卧室门,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寂寥的身影。司徒迎风坐在床边,见我进来,没有丝毫表情,目光淡然从容,似见一个陌生人。低头,我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跡、、、、
"迎风、、、、"这样叫他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多少年来,我一直都是"喂、哎、、、"的称呼著,最多连名带姓的一起喊上,象这样面对面只唤他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他并没有因為这声而做出反应,冷眼看著我,他不说话。慢慢走到他身边,他的嘴角还残留著已经干涸掉的血渍,我感觉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颤抖著抬起手,我想去摸他的脸,却在要靠近时,被他的手挡住,不远不近的距离,能看清的,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眸。
"少爷,这是做什麼?"
"我、、、、"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我看著他,大声的哭了出来,哭的一塌糊涂,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完整,只会不停的重复著"我"字,却我不出个所以然。
剑眉微皱,不知他是心疼还是无奈,看我哭成这般模样,原本要挡住我的手竟放了下去。下一秒,在我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哇、、、、、"山洪终得爆发。我象是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趴伏在他的肩头嚎啕,想把这些天、这些年对他的感受用哭声诉说个痛快,"对不起、、、迎风、、、对不起、、、、"
"呵~~"轻呼口气,手温柔的抚上我的背,他对我终究是怨恨不起来的,"我的傻少爷。"
紧紧抱著他不肯松手,头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贪婪的感受著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次我说什麼都不要再放开了。
"怎麼这麼爱哭呢?"捧过我的脸,他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滴。
抽泣著,我身子还因过於激动而抖的厉害:"我错了、、、"
他笑笑,眨眼。凤眼中似有晶莹驻留:"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
一颗心彻底破碎,让我再也拼凑不起来。我恨不得在他面前以死明示我的那片痴心。
"你怎麼可以在我眼前,為了别的男人哭?"
"不是的不是的、、、、"拼命的摇著头,我又泣不成声,"迎风,我求求你原谅我、、、是我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如此任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来质问他,明知道他有伤未愈,还把他的气的吐血。
血、、、、想到这里,我泪又如江水,滚滚奔流。他就是这样,寧可生闷气,也绝对不会冲我发火,也不舍得动我一下。这分爱,我怎麼有脸去得、、、、
他不说话,又将我抱住,人虽在他怀里,我的心却塌实不了:"我不是為他哭,我没有。我只是心疼你、、、、我心疼你生气,才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他将我抱的更紧了些,不停的亲吻著我的额头,我的脸。
"我爱你,迎风。"闭上眼,我加重了语气,肯定的说,"我爱你,所以、、、我恨你对别人太好、、、我会嫉妒,我会吃醋,我会、、、、"
下面的话,没能说完整,我的嘴就被他径自堵上。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我的泪还因為伤心过度而往下滑。司徒迎风闭起了眼,好看的眉目之间透著深情款款,心头悲喜交加,他原谅了我。
放心的将眼合上,我笨拙的回应著他热切的吻,两舌交织纠缠在一起,我突然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此刻在吻我的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
"唔、、、"突然想起件事情来,我张开眼,将他推开,"我、、、我有话说。"
看著我,他笑了:"我的少爷脸红了。"
"你、、、你先听我说!"
"好好好,说吧。"
"那天、、、你看到那个人、、、"
他想了想,问:"哪个?楚青衣,还是你同学?"
"就、、、就算他俩好了。"一起解释完吧,"我跟他们、、、什麼都不是。"
他点点头:"那你们是在做什麼?"这个"我们"是指我和罗耘。
"我、、、"这样难以啟齿的话要怎麼说出口呢?看著他,我只会挠头了。
"如果不好说,就不要勉强!"
"不!"我一定要说,"也没什麼不好说。其实、、、我是让他指导我该怎麼跟、、、、跟男人做爱、、、"
果然不出我所料,司徒迎风还是有点吃惊:"那就是你们真的要做了?"
"不是的。他是做那、、、那行的、、、"
他懂,会心一笑,我接著说:"就是想请教一下而已。那天他给我带去了很多必备用品,润滑、、、剂,避孕、、套,还有、、、"
"你学那些做什麼?"见我说不下去,他把话题转移到了重点上。
我的脸实在很烫,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今天将话全盘脱出,我就真的没有后路可退了。从此之后,什麼少爷的尊严和骄傲,什麼傲气、傲骨、、、、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都不足一提。我,只是最普通的,也不过是他眾多仰慕和追求者之一罢了。
但是,我不后悔。鼓足勇气,我看著他:"為了你!我想把自己给你,我要你,司徒迎风!"
说完,我咬紧了嘴唇。下頜被一只手捏起,我注视著司徒迎风,他笑的真诚:"天傲、、、、"
我的目光无处可藏,被那一股情深意重紧紧锁牢,司徒迎风慢慢的向我靠来,唇停留在我嘴边,他呢喃道:"我的天傲、、、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唔、、、、"他的舌探入我的口腔,霸道又不失温柔,我浑身无力,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翻身将我压住,司徒迎风吻的更加深入了。
唇被吻到疼,我感觉汗毛又耸立起来,他的吻如雨滴,点点滑过我身上的每寸肌肤,所到之处,他都会深允一口,留下爱的痕跡。除去碍事的衣物,我与他赤裸相拥,他的胸膛前还缠著白色的纱布,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怎麼了、、、"轻吻我额头,他看见我眼角又有泪流出,"怎麼又哭了?"
手摸上他胸前的白色,我心疼极了:"还疼吗?"
"我的天傲!"将我搂紧,他与我面面相贴,我感到嘴边有些咸苦的味道,将他脸捧起,我才看清,他因感动而落了一滴如珍珠般珍贵的眼泪。
抓起我的手,他反复在嘴边蹭著:"先告诉我,你怕疼吗?"
我点头,又觉得不对,看著他摇头:"你、、、问这个做什麼?"
他没回答,拉起我的手,往身下探去,然后放在了他胯间。那里,有硬物膨胀,蓄势待发。我脸一热,羞涩的别过头,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我不疼、、、"
罗耘说过,用润滑剂的话会减轻进入的疼痛。罗耘也说过,司徒迎风应该是轻车熟路,那他这里也应该有必备物品吧,不然,他跟高原红是怎麼做的、、、、想到这,我心凉了半截:"你、、没有润滑的吗?"
司徒迎风一顿,然后又笑了起来:"有!"
他果然是个把爱和性分开的男人。也对,毕竟他年纪在那呢,活了这麼大,不可能没有尝过云雨,此刻还能怪谁?要怪就怪我生的太晚吧。
"来,起来。"将我拉起,他让我趴在床上,双手支撑著身体背对於他。
"你、、、做什麼?"
"润滑啊、、、"他笑,接著手摸上我的臀瓣,股间立刻传来湿润的感觉,艰难的扭头,他的舌正在那里游走、、、
"啊!"好美妙的感觉,如同被细小的电流击中,麻酥酥的,让人欲罢不能。我忍不住发出了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声音,感受著司徒迎风给我带来的快乐。
后庭被滋润到潮湿,我总渴望能有更深层的进入,那里好难受,希望有什麼东西能去填充。前端,欲望早就抬头,绷紧成杵。
爱抚著我胸前的突起,司徒迎风的舌顺著我脊椎慢慢舔过,几乎吻便了我的全身,他才将手指按在了我的后面。
"你、、、你怎麼停下了、、、"我快没有力气了,他在不进入,我恐怕要先累趴在床上。
抚摸著我,我猜他是怕我受不了。因為,他的分身,正如我所想,与MV里的看到的那些外国男人差不多大。看著那焦急的欲望,我心跳的厉害。
"天傲、、、"轻唤著我的名字,他将一根手指插入进去、、、
"啊、、、、"我好想大喊叫他出去,可张口却喊不出来,好疼、、、"疼、、、疼、、、"额角有汗水流下,我摇摆著下身,想摆脱这种不适。
他的手指,在里面一动不动,我感觉自己正在用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的夹著他。待我适应了,他才慢慢抽送了起来。
"啊、、恩、、、不、、不、、、"咿咿呀呀的叫著,在他的手指进出之间,所有声音都变成了迷乱。
"我要进去了、、、"将唇覆在我耳边,他吸允住我敏感的耳垂,这让我身体瞬间僵直,动也不敢动。"我的少爷、、、我的天傲、、、"
似是警告,进入之前,他一直在我耳边嚶嚀:"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是我司徒迎风一个人的。"
"啊──"下体被硬物撑裂,他的硕大猛然将我最脆弱的地方贯穿,我痛到天昏地暗,眼看就要昏厥,却被他一手按住。他的手,分别捏在我腰侧,手心里的汗水不比我额头上的少,我感到他有点紧张。那硕大在我身体里一动不动,好象根本没有完全进来。"好、、、好痛、、、"
气息凝重,我们彼此都喘著粗气,他在忍耐,等我能承受的住了,才又插入一节。
"受的了吗?"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温柔的,他无时无刻不再关心著我的想法,"太疼的话,就算了吧。"
"不、、、、不要!"我抓住他的手,扭头,他的长发凌乱的搭拉过胸前,丝丝触动著我的肌肤。"我、、、我想要你,我不要你再去碰别人。"
说到此处,我伤心欲绝!
他微微愣住,然后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天傲,你就那麼想要我吗?"
我倔强的点头,这个时候,不能服输。
"那我要你亲口说、、、"
"说什麼?"
"说你是我的!"司徒迎风的手来到了我的前端,缓缓套弄著我的肿胀。
受不了这样的爱抚,我淫叫出声、、、
"说啊,我的少爷、、、说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如同一来自苗僵的蛊,我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我是你的,我是司徒迎风的、、、"
"很好、、、"他抓著我的分身,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短短几分钟内,他手心里是我的喷发的液体、、、
"啊、、、"舒服的喊出,我真的支撑不住了,"迎风、、、把自己给我、、、让我感受到你的爱,让我知道你的在乎、、、"
几乎是在恳求了,我哭著唤他。心疼的将我抓紧,他忍的也好辛苦:"我的天傲、、、我会让你永远都无法忘了我的、、、、"
"啊、、、恩、、、啊、、、"他的硕大终於在我体内开始抽插起来。也不知是否因為后庭已适应了他的存在,还是我本身就更渴望被他这样对待,后面的时间里,快感竟超越了疼痛。我感受著他的进出,感受著他的喘息,我心头涌动著阵阵暖流。随著他速度的加快,肠壁上被灌溉过滚烫的液体,悬浮已久的心,终於尘埃落定,与我共同达到高潮的男人,他,终於是我的了,实至明归!
激情过后,我躺在他怀中,刚才的一切是如此的甜蜜难忘。想著他吻我的要我的画面,想著他要完之后细心的帮我处理擦拭伤口的温柔,我又紧紧的将他搂上,这一生,都不想与之分开。
轻吻过我的脸,司徒迎风脉脉含情,一双凤眼,望穿秋水:"舒服吗?"
不敢抬眼,我的脸一直都没变白,热度中烧:"恩。"
他笑,幸福洋溢。
"迎风。以后、、、"
"什麼?"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碰别人,我会嫉妒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苗耕,想到了他们也在这张床上做过,我心如刀割,"我也保证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也不会任性,可是,你不要总是压制著自己的情绪。我希望,你对我不满或者对我很在乎的时候,都能说出来,甚至可以吼我,骂我。"
司徒迎风只是摸著我的头发,而他的发丝也落在我的眼前,揪起一撮儿,真漂亮。与他同住一屋簷下这麼多年,我曾很认真的留意过他的头发,乌黑亮丽,一个男人留这麼长的发,竟没有一丝开叉。
"你怎麼会留长发的?"这是我一直的疑问。
"夫人喜欢!"淡定的笑著,他看向我,"这麼多年,也习惯了。"
原来他是為了我母亲。记得小时候,我还经常看见母亲给他梳头来著,边梳边夸耀著他的发质好。那时,总觉得是把他当女孩子养了。
"在天一之后,你还有个二哥的。"他将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讲起了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夫人一直很想要个女儿,谁知那年又生了个男孩。但是长的非常漂亮,所以,夫人从小就让他留长发。却不想,那孩子最后夭折了。"
夭折了,之后,我母亲差点一病不起。直到有了我,才有了新的希望。所以,一家人当我神仙一样的养著贡著,谁都不敢惹我。但是,在司徒迎风进门之后,母亲的丧子之痛,才算真正的愈合。因為,他和我那个命薄的二哥实在太象了,同样的单凤眼,眉宇间英气逼人,最让母亲开心的不是别的,正是司徒迎风那一头黑又亮的长发和他的穿著打扮。这才引发了母亲对他深切的关怀和爱护,这一爱,就是16年。16年如一日,司徒迎风从发型到著衣,都顺著母亲的意思,从未变过。
"原来,你总是用我们猜不到的方式去回报著别人、、、"听完他的叙述,我眼眶又湿了。
"傻瓜。我没有你想的那麼好,毕竟我是有目的的。"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难道他真的象我所猜,是企图在我爸妈百年之后得一份家產,还是有著更多的野心。
"你紧张什麼?"
"没、、、、没什麼、、、"低头,只要他不会有心去害谁,我寧可把自己那份继承权让给他,确切的说,只要我给的起的,全部可以给他。
"呵呵,看著我!"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我沉默,眼底流出失落。"我11岁来到冷家,老爷和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再生父母。保我衣食无忧,前途无量,而我、、、我心里却有著奢望,不该有的奢望。因此,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他们二老,你懂吗?"
我不懂,只是心痛,我家除了我对他不怎麼样之外,别人都把他当宝,他為什麼还不满足?
"我总是在惦记著,惦记著你们家最宝贵的一样东西。"
如坠冰窟,我心封冻。
他眼里划出哀伤,还有些许无可奈何:"我在惦记著要怎麼得到他们最疼爱的儿子,怎麼才能让他成為我的爱人,怎麼才能让他接受我,让他们不要因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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