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珠帘闲不卷————桃木梳
桃木梳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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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词舒臂搂了已经没力气独自站立的祈明楼,施展轻功飞回卧室,把人放在床上。
祈明楼见南宫景词坐在一边一幅要袖手旁观看戏的模样,无力感更甚,只怕拖久了连话都要说不出来,吃力道:"南宫教主......"
"嗯?"
"针刺三阳放血可解。"祈明楼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烦热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磨蹭床褥。
南宫景词身上不会带着银针,便去祈明楼怀里摸。
"唔~~袖子。"男人的触摸让祈明楼无防备地为之一颤。
南宫景词从祈明楼衣袖中摸出两排银针,指尖抚过光滑的针面,随手抛在了一边的桌上。
祈明楼不解地看看南宫景词,见男人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心里大叫糟糕。
"不是春药,更像是中了淫毒。且在入阁之后发作,之前又不肯服食避毒丹,那就是避毒丹中所含成分激发的毒性了。嗯,让我想想,冰片引发的百媚?"南宫景词好整以暇地慢慢分析,说到这里顿了顿,挑起祈明楼的下颌,"唇色水润但不够鲜妍。"
"青果引发的欢露?"南宫扯开祈明楼的衣襟,伸手摸去:"滑腻而无汗,也不是。"
祈明楼被南宫景词鉴定似的摸来摸去,难受到不行,羞愤喝道:"你......嗯......你干什么?!"
南宫景词幽幽一笑,拉过发散袂乱却恨恨地瞪着自己的祈明楼,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痛!突然的刺痛令祈明楼大大地呻吟一声,奇怪的是那难捱的酥痒却因疼痛而稍退。
南宫景词这一口咬得很实在,是见了血的,咬完了也不松口,就着吸吮的姿势贴在祈明楼火热的身上。
"血甜而有栀子清香,"南宫景词在祈明楼耳边轻轻吹气,"可是雄黄引发的红鸾了。"
是又怎样!祈明楼热得脑子快成浆糊,红着眼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推,竟然推开了猝不及防的南宫景词。
可惜还没待祈明楼一脚跨出床沿,南宫景词反扑而上,狠狠压住挣扎不休的祈明楼,微笑道:"你应当知道放任红鸾蛇毒不解是什么后果。"
血沸而亡。
祈明楼当然知道,甚至尝过几乎血沸而亡的痛楚,可是现在被强硬地压制住所带来的胁迫感,让祈明楼只能抖着声音重复无力的拒绝:"放开!放开我......"
眼见祈明楼的红鸾毒性完全发作,神志已然不清,全然不复平日寡淡的模样,混了青涩感觉的妖丽,好似清晨的含露罂粟,湿润黑眸紧紧盯着自己,虽然奋力挣扎可惜力不从心,在南宫景词看来更似欲拒还迎的邀请。如此佳肴放在面前,向来男女不拘的南宫景词怎会放过?
南宫景词勾唇一笑,把人翻身压上,"难得本座好心为你解毒,配合些。"
可以感受到南宫景词的每一个动作,可以预计即将发生的一切,却无法阻止。脊背朝上的姿势使得祈明楼不得不将脸闷在枕头里,再吐不出清晰的字眼,满室回荡的尽是压抑的不明意义的呜咽,和男人低沉性奋的喘息声。


第九章
鉴于昨日南宫教主难得的"好心"大发,亲身替祈明楼解毒,此刻的祈明楼只得浑身酸疼不已地日上三竿卧床不起。
其实南宫景词的技术算得上一流,许是和不少娈童交媾过,很是熟练地用了随身携带的止血生肌的雪芝膏作润滑帮助扩张,所以祈明楼的初夜除了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那里倒是没有见血。不过那南宫景词在床第上似乎很喜欢咬人,能咬的地方几乎没有放过。
祈明楼正郁闷地趴在床上,身侧床沿一陷,祈明楼不用扭头去看也知是谁,遂小小地叹口气。
"感觉如何?"
听南宫景词愉快的语调就感觉很不平衡,昨日自己不仅要忍受红鸾毒带来的苦楚,从来没人碰过的私密处还要被迫承受他主导节奏的强势,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少说也有一个时辰!
见祈明楼闷不作声,南宫景词丝毫不以为忤,心情仍旧很好地说道:"没想到明楼尝起来如此美味,"一手从拉开锦被,从祈明楼松松罩着的薄衫底下探进去,啧道,"真是极品。"
据说中了红鸾淫毒,接受一方虽然辛苦不堪,可对施与一方来说却能带来绝妙的快感,不然南宫景词哪会那么积极以身解毒?果然昨日一战实乃毕生最为痛快爽利的一次,赚到了。
祈明楼很想打开那只乱摸的爪子,奈何动不了,照说红鸾蛇毒已解,想必是南宫景词早上帮自己清理的时候下了令人不能动弹的迷药。
南宫景词在祈明楼清爽的肌肤上摸得不亦乐乎,俯身在祈明楼脖子上昨日被自己咬破过的地方,伸舌轻轻一舔,感到身下人一颤,心里更是快意。南宫景词咬着祈明楼的耳朵道:"真想再来一次。哎可惜......等你休息几天再说吧。"
祈明楼紧紧闭着眼睛,沉默以对。
躺了整整一天,祈明楼感觉迷药药性渐消,可以摸下床了,还没步出房门,房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祈明楼踉跄着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被撞倒。
"公子!"跑进来的是一脸焦急之色的小林,"公子你怎样?你没事吧?他们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公子你脸色好苍白,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那群混蛋!"
小林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但还是上前来搀扶明显没什么力气的祈明楼坐在椅上。
祈明楼侧身小心坐了,罢罢手示意小林不要说了,道:"我饿了。"
"啊?"小林一傻,马上明白过来,"小林这就给公子弄吃的去。"
祈明楼叫住风风火火就要跑出去的小林,有点脸红道:"要清淡的。"
小林应了,也没多问,自家公子原本吃的就比较清淡,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公子脸红个啥?
三两天之后,等祈明楼行动自如了,便去了藏书阁翻查典籍,当然没有再碰那惹事的避毒丹,自己调配了另一种解药含了,所幸寒华门内药物俱全,且都是一等的药材,很容易制得替代雄黄的解毒剂。
风平浪静了几日,祈明楼知晓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专研,终日埋首在藏书阁里,与南宫景词偶有照面,俱是点点头便擦身而过。
那天的情事谁都没有再提,南宫景词言行间俱是待客的有礼疏离,而祈明楼更加是不会去挑这个话题。这么一来,颠鸾倒凤的那一日就感觉离得远了,远到让人产生从未发生过的错觉。
月夜,祈明楼提了灯笼自藏书阁回房,突然心口冰凉的感觉袭来,算算时日,怕是寒毒要发作。四下无人无处求助,祈明楼加快了步子,可到底快不过寒华似雪的来势汹汹。四肢痉挛麻痹,祈明楼猝然倒地,阴冷的地面与高热的体温形成强烈对比,内外受寒,着实痛苦。
寒华似雪阴毒的特别之处便在此,发作时中毒之人体温飙升,然而本人感觉却是如坠冰窟,若是不明就里寻了热源欲解寒症,便是自寻死路,只会加速寒毒侵入心脉,不亚于自焚。
祈明楼尽量贴着夜晚湿冷的地面,虽然冻得直颤,也得咬牙忍住。
忽然身体离地腾空而起,祈明楼哆嗦着看向那个怀抱自己的人,洁白月光映照下的是一张对男人来说过分妖丽的面孔,一双晶亮的星眸更是把满天的璀璨都比了下去,男人低头含笑看着自己,额前散发垂了下来,平添了一份似水温柔。
见祈明楼畏寒地缩在自己怀中,盯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南宫景词笑意更甚,脚下施展轻功,手却不老实地在祈明楼腰上色情地一掐,逗趣道:"当心眼珠子瞪出来。"
祈明楼脸上一红,尴尬地别过头去。
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祈明楼的居处,南宫景词把人放到床上扶正了,运掌抵背,以九转红莲内功化去寒毒。
两个周天下来,祈明楼高热的体温方才渐渐降了,南宫景词把人转过来,从袖管里取了一粒药,倒了杯水放入,那药遇水即化,南宫景词自己含了药水,捏开祈明楼的嘴直接哺了进去。
祈明楼此刻刚度寒毒精神不济,完全任由南宫景词摆布,还来不及细细辨味,药水就已经钻到了胃里,心中一警,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宫景词把祈明楼放平在床上,伸手开始解人家的衣带,闻言一笑,"雄黄。"
绝对不是雄黄,那药水甘中带涩,却无辛辣感。
不是雄黄,可是见了这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祈明楼抱着一线希望抓了南宫景词的手,制止他越来越过分的探索,正色道:"南宫教主请不要开玩笑。"


第十章
南宫景词轻易脱了开来,反过来一手扼住祈明楼的双腕,高举过顶,一手继续作业。南宫景词凑近了祈明楼,舔舔他的脖子,道:"都看不见上次的印记了。我也等得够久了,你说我是不是在开玩笑?"说着,重重一口咬上去。
"呜!"又被咬了。祈明楼不死心地挣扎,再挣扎!
可惜这点挣扎在南宫景词眼里只能当作调情。已经褪了祈明楼的亵裤,南宫景词摸上祈明楼光滑细腻的大腿内侧,调戏道:"省着点气力,待会儿有让你扭的时候。"
祈明楼狠狠地瞪着这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恶人,憋了良久方骂道:"混蛋!"可叹师父不教粗口,真是书当用时方恨少。
南宫景词摇摇头,叹道:"床可不是这么叫的。"一指沾了备好的润滑膏体探入,之前寒华似雪发作使得祈明楼体温大大升高,此刻内里还是留着些余温,热情地绞住入侵的手指。
南宫景词算准了在寒毒之后享受起来更加销魂,这才"准时"出现的。
祈明楼感到那令人不适的刺探由一根手指变为两根,逐渐加到四根,可惜四肢绵软,不然早就用银针扎他个永世不举!
上次多少有点被蛇毒折磨得神志不清,这次却是明明白白地看着自己被吃掉,祈明楼胸闷不已,只差吐血来表达愤懑之情。不过还没把那口血酝酿出来,身下大大的撕扯般的刺痛袭来,祈明楼闷哼一声,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滚滚而下。
南宫景词一声满足的叹息,那儿高热紧致,温软湿滑,万般好处占了个全。南宫景词附在祈明楼耳边赞道:"真是一个尤物。"
祈明楼一句"禽兽"还没骂出口,马上被南宫景词激烈的抽插动作逼得只能张着嘴大大喘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等到南宫景词好不容易尽兴了从祈明楼身上下来也不知道是多久后的事情了,祈明楼在最后快要晕过去之前,终于恨恨地喑着嗓子骂道:"你个禽兽!......"然后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却不在自己的卧室,祈明楼趴在浴池边,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到衣冠齐整的南宫景词坐在一边,斟着小酒自饮。
一个小童正在帮自己擦拭身体,祈明楼被热气熏得已经红红的脸更泛上一层赧色,抢过布巾道:"我自己来。"
小童看看自家教主,见教主挥挥手才躬身退下。
祈明楼悲哀地看看自己身上再次被咬得青青紫紫,回头对着南宫景词怒目而视。
南宫景词笑道:"昨夜不知是谁舒服得一个劲儿地叫床?"
那还不是被谁整的!回想昨夜也不知南宫景词碰到了什么地方,祈明楼浑身一激灵没忍住,泄出一道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来,刺激得身上的男人兽性大发,变着法儿摩擦那让人疯狂的一点。
南宫景词咬着祈明楼的耳垂道:"叫啊,叫出来就舒服了。"一旦祈明楼咬着唇不肯出声,便是恶劣的前后夹击,这哪个男人受得了?硬是被逼着承认舒服,南宫景词才让人好过一点。
祈明楼虽然词乏,也把南宫景词腹诽了个底朝天。
南宫景词突然问道:"医术查阅的如何?"
祈明楼见南宫掉了话头,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才道:"碧云株性喜寒,过了三九寒天便会开花结果,须在这之前采摘才不失疗效。不过,近日天气尚温热,碧云株形状与一般野草无二,恐怕真的见到了也无法辨识。"
南宫景词道:"那先暂缓一个月,前往长白也需有所准备。"
祈明楼点点头。
"这水放了舒缓疲劳的精油,慢慢洗。"南宫景词对着祈明楼说道。
"你出去。"
南宫景词若有所思地看看祈明楼,临走回头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明楼,我们还来日方长。"
又是平静的几日,不过祈明楼直觉南宫景词没这么轻易放手,食髓知味,谁会在尝过之后忘却深刻的欢愉?渴到了极致的时候,哪怕是明知毒药还会饮鸠止渴,何况这种毒不死人还让人舒服得要命的事。
果然,十日之后,当祈明楼再次寒毒发作之时,抬眼看到南宫景词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自己面前,祈明楼只是闭了眼,道:"不要给我喂药。"
"你听话就好。"南宫景词搂了人,就着祈明楼躺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给他推宫过血。
有些事,明知无力挽回无法反抗,干脆省了白费的力气。兔子会咬人,是在逼急了的时候,没有到生死攸关,兔子不咬人,只会逃。人也是这样,在逼急了的时候会拼死反抗,可若是你松一松,缓一缓,被压迫的人更愿意选择不见血的忍耐。
祈明楼外表看似温润,其实性情冷漠至极,身外身内之物俱不十分思量,除了死心眼里认定的不可亵渎之人,别的不伤及性命都随了他去折腾。这床第情事,在祈明楼看来本就和吃饭饮食差不多,除却被人用强始终令人不快,但既然不曾涉及感情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宫景词自是不知祈明楼的想法,见他顺从自然好过每次都要硬来失了情趣,何乐不为?
南宫、祈二人就维持着这么一个微妙的平衡,平日里各自相安无事。
很快一月已过。这天南宫景词把祈明楼叫来,给了他一些去长白腹地必备的物什,让他回去准备一下,说是明日便要动身了。


第十一章
这禁地自然不是一般教众可以去的地方,左右二护法也只行到了雪林外便停了脚步。南宫景词吩咐自己离开的时候,教内事务交由二护法共同裁决,便携了祈明楼进入雪林。
右极烈看着二人渐远的背影,道:"喂,你说,我们教主是不是看上那个药师小徒弟了?"
旁边身形瘦小的男子不满道:"什么叫喂?本护法有名有姓。"
右极烈撇撇嘴道:"你整日价易容来易容去,怕是除了教主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谁知道要扒了几层人皮才是你的脸。至于名字么,我看更没一个是真的。"
男子嘿嘿一笑,道:"小烈你嫉妒了。"
"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教主更看重我。"
"哼,教主明明最看重的是我。"
"那为何你连我的名姓都不知?"男子幽幽说道,"教主可是把你的生辰八字都告诉了我。"
右极烈长叹一声:"小人得志。"
"这叫做亲厚有别。"
"得了,"右极烈罢罢手,"算我说不过你。满意了吧,珧灵兄?"就算争到了教主面前也是自己的不是,他在教主跟前乖巧得什么似的,完全不见私下拌嘴时一两分的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可惜他易容缩骨之术独步中原武林,教主用得到他的地方甚多,不免偏袒。
百里珧灵闻言,大度地颔首道:"那是自然。"
话分两头,另一边南宫景词带着祈明楼在雪林中穿梭,嘱咐祈明楼紧跟自己,切不可行差踏错,祈明楼见雪林中隐含阵相,非同寻常,自是小心地踏着南宫景词的走过的路子。
二人速行了有一个时辰,南宫景词内功深厚不觉如何,祈明楼却渐渐慢了下来。
南宫景词看看天色,道:"入夜之前必需离开雪林。"遂一手揽了祈明楼的腰,提了口真气反而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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