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河流一样————lovender[上]
lovender[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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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后开始密布的黑云预告了大雨的来临,果然,不到放学的时间雨已经稀里哗啦地下了个遍地。
原本以为雨势小的话可以冲到轻轨站的续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雨如果轻易冲回去应该会淋个湿透吧?等雨小一点再走好了。
续退到了走廊的一边等着,看着男男女女们走到他面前,撑开伞,隐进雨幕中。
雨像是和他作对似的,鼓足了劲地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续已经看腻了来往的人流,小腿也已经隐隐发麻了。小司和小启都有车子,打电话叫他们来接的话......
"续!?"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续将视线从地上一个一个的水洼上拉回来,越过川流的人群,看到了拿着伞正准备打开的一贵,和他身边的西川洛美。
洛美的耳朵上闪烁着两个跳跃的音符。
一贵拿着伞试图穿过人流的模糊印象是续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下一秒钟他就冲进了雨里。
模糊的呼喊声隐约地从后方传来,但是续的耳边却被风声和雨点拍击的声音所遮盖。大雨迷蒙了他的视线,好在轻轨的入口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找到,一口气冲上月台,刚好赶上一辆离去的班车。
续站在车厢里,在心里骂着可恶。
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为什么要逃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现在一贵肯定已经很明白地知道他在故意躲着他了。
既想让他知道,又不想让他知道,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
看到一贵和西川洛美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感觉,难道是嫉妒吗?
嫉妒洛美?不,不是的,他嫉妒的......是一贵。
因为即使没有我一贵周围也总是有人陪着,草野或者洛美或者别的任何人。因为即使我从对方的世界中撤退,也不意味着什么损失。因为害怕被对方看到自己孤单的多么可耻,所以才要逃开。
原来是这样......原来对方什么也没做错,只是自己在丑陋地嫉妒着。
车厢里的人惊讶地看着黑发少年颓然地靠在门边上,雨水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暴风雨(上)
"根据气象台消息,今年的第23号热带风暴将于今晚袭击本市,届时风力将达8级,......"电台里的女播音员用尖锐的声音说着。
根本不是将要,而是"已经"。窗外狂风大作。雨点被强劲的风卷着,像是鞭子般的抽在窗户上。
续开着灯坐在窗前。他无法入睡。四年之前的那个夜晚之后,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在电闪雷鸣的夜晚入睡。闭上眼睛,听着窗外风雨扑打的声音,总是会回想起那个晚上的情景。
他把身子蜷成一团,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树影在风雨中疯魔一般地抽动着,就像他心里的黑影一样,偶尔被划过的闪电照亮,之后更觉得跌入了无比的深渊。
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了一只手,"哗"的拉上了窗帘
"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看?"
续转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我弟弟的脑子不是一向很好使吗?为什么今天的作业要做这么久?" 司附下身来看着他放在面前的作业。
"马上就好......"
"马上是多久?"
并不等待回答,搁在续一侧肩膀上的手用一只手指抬起了续的下巴,覆上了唇。
他轻轻地吻着。从他嘴里流泻出的低低的声音,危险而甜美。
"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唔......什么都没有......"续躲闪着。
"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司忘不了刚才在玄关里看到的那幕。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续站在门口,水顺着他紧贴在身上的制服的纹理流下,湿嗒嗒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额发下露出的半边脸显得异常苍白,而抿紧的嘴唇则薄的透明。这样激动得失了控的小续,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和那个有马一贵有关吗?"
"砰!"不知道是不是续躲闪得太厉害,整个人都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司带着奇特的笑容望着倒在地上的弟弟,他的手肘搭在写字台上,展开的肩幅使他看上去像一只俯视着猎物的鹰隼。
"为什么小司......会知道一贵的名字?"
"只是那天在医院门口见过面而已。不过听岐枝老师说,你们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吧。"
司踏上一步。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随后抓住倒在地上的续的手肘,把他拉了起来扔在床上。和他温柔的语调不同,动作粗暴得可以。
"好痛......"续的两只手被牢牢地固定在头顶,被他抓住的手腕一阵剧痛。但是没等他回过神来,司的身体已经欺了上来。
"我想岐枝老师应该已经给你们警告了吧?但是你们似乎意外地不听劝告呢。"
衬衣的扣子很容易就被解开,司的吻畅行无阻地一路向下。
"不听话的孩子,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惩罚吗?"
随着司的低语,从外套的内侧取出的是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瓶,瓶口是特殊的滴管状,里面晃动着浓稠的液体。
"那可是很危险的东西呢。"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启抄着手靠在门边。他的栗色头发已经留得长及肩膀,看上去变得更加野性不羁。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刚刚,知道有好玩的东西我就从梦里醒过来了。"
"你那颠三倒四的生活习惯打算什么时候改过来?"
"估计不可能了,不过过分的是哥哥吧......有好东西也不叫我。"
启松开抄在怀里的手,伸了一个懒腰,当他的脚步向房间里迈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炯炯有神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夜食的动物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一样。
续看着不管是形体还是思维方式都超级相似的两个哥哥。虽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逃跑是毫无用处的,这是他用过去四年的经历证明的一条真理。虽然是兄弟,而不是双胞胎什么,但是司和启在行为和认识上有高度的默契和一致,从小开始续就没怎么见他们吵过架,通常的恶作剧都是司和启两人一起策划一起实行,而续最多只是受害者。那两兄弟之间不用语言的交流就能达到的默契常常让他产生被隔离在外的孤独感。一旦是契合度这样高的两兄弟要做的事,就从来没有失败过。
"要做什么?"
当下身的衣物被剥去的时候,续感到了一阵惊慌。
但是启强壮的手臂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双腿,让他不能动弹。暴露在外的密穴中注入了一阵沁凉的液体。
"不要......住手......"
"现在可能有点凉,一会儿就好了。"
瓶口抽去的瞬间,似乎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续感觉到一阵灼热,随着灼热感的增强,一阵麻痹的感觉从接触液体的部位逐渐扩散开来,慢慢的沿着神经回路入侵大脑。
"是什么......小司......是什么......"
续紧紧地盯着司。
司却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吻。
"什么都不是,只是觉得小续太不坦白了,不管是感情也好,自己的事情也好,什么都不肯说,做爱的时候也总是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以前你可是一被欺负就会哇哇大哭的哭包呢。所以,哥哥们想听听小续更真实的声音,是什么都好,想要听到从小续的嘴里发出的声音......"
"唔......"
司的舌头开始侵入续的嘴唇的更深处,那种几乎要剥夺了口腔里所有的空间的感觉,让续不禁抬起了头。
"已经开始了小续。"是启的声音,"你的乳首变成了漂亮的玫瑰色了哦,而且饱满地挺立着呢。"
启的一只手在续的一边乳首上揉搓着,另一边则以唇齿轻啮着。司则将一只手抽到了续的分身上,或重或轻的力量通过神经,向电波一样刺激着续的大脑,消磨着他残存的意志。
"不要......唔......"
"你会要的,坦白地说出来,续。"司的语言像风一样在他耳边掠过,即使是这样也带来了续的一阵战栗。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更坦率呢。"
他的上身已经弯曲成弓形,而腿却不由自主地绷直了。司温柔地抱起他,让他贴着他胸前,而启则一路将战火点燃,直到续最敏感的地方。
"唔......啊啊啊......"嘴唇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使得续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不要......不要......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体内的灼热像是有火到处燃遍,一碰就会触发。
"小续,好可爱,好可爱呢......"
司抬起续的下巴,他的手指深深扣入的续的嘴唇,续的舌尖探索着,开始紧密地吮吸纳外来的入侵物。
"是这样啊......续......你已经开始想要了呢,看。"
不是的......我不想要这样的......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在无助地挣扎着,但是在药物的侵蚀下,那个声音也放弃了最后的堡垒似的,渐渐退去,消失在很深很深的地方......
启又开始回溯般地吻着续光滑而紧绷的身体,从腹部、胸口、脖子到他失神的脸颊,手指却始终在那个地方缠绕不去。
"续,要吗......"是启充满挑逗和玩味的声音。
"要的话就要诚实的说出来......乖孩子。"司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耳语。
"要我怎么做,续,我要听你说。"启不依不饶地索取着他要的东西。
续微微张开眼睛,里面袅绕着湿润的水汽。
原来是这样,这个才是我,在这里和哥哥们纠缠着做这种事情的藤堂续。在他阳光一样的世界里,我就像个卑微的黑影一样格格不入。
泪水奔涌上他的脸颊。
不自觉的举起手臂挡在脸前,这种让胸膛起伏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
不如放弃......
"来吧,哥哥,填满我,把我破坏殆尽。"放下遮盖在眼前的指尖,他露出的那双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启,魅惑一般地声音幽幽地说着;他张开的手臂迎向启,好像堕落天使张开的翅膀一样。
"......呵......呵呵......知道了,那就一起去那个世界吧。"启的眼睛重新迸发出嘲讽般的笑意。将续的腿抬起到腰上,那早已准备好的后庭,很慷慨地迎接了启的进入。
"啊啊啊......"
司看着两个弟弟纠缠在一起--肉体碰撞和律动的声音,夹杂着汗味和体味的空气,皮肤上泛出的湿气和鲜艳的颜色--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异界。
在他怀里的续,茫然若失的神情和不禁游走的呻吟,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妖艳和生动。

暴风雨(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和启会这样看待续。
当续五岁时第一次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他和启只是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弟弟和自己的不同和格格不入,所以只想欺负他,把他弄哭就很高兴,如果他反抗或者倔强,就想办法让他臣服。续是最好玩的玩具,因为他哭的时候总是哭得很伤心,但是哭完了仍然会"小司--小启--"地傻傻地追着他们跑。那个时候的续是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玩具。
直到某一天,种种迹象提示着他们,这个弟弟已经开始长成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人,他们才隐约感觉到或许将要失去这他们的宝贝了。不像他和启这般淘气、懒惰、坏心眼,他是如此的聪明、美丽、有礼貌,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喜欢他。毫不费力地得到众人的宠爱的续,虽然还是会和他们粘在一起,但是司已经渐渐感觉到,也许启也感觉到了,这样的续很快就会成为众人的,他会开始牵上别人的手,开始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见到他们开始有礼貌地叫哥哥,甚至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起,去一个他们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但是,让小续不要走这样的话,是不可能从从小只知道占有的藤堂司和藤堂启的嘴里听到的。而以现在这样的方式维持着的联系,似乎是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现在这个地步,虽然一些端倪早就显现出来。
司仍然记得那年冬天一起在奶奶家迎接新年,大人们照例喝的酩酊大醉,闹到凌晨才睡。他们三个孩子就睡在一个被窝里。清晨司被身边的动静吵醒,醒来发现启正托着腮帮子直勾勾地看着睡在他身边的续。
"喂......你发什么神经阿。"
启一言不发,又抬起眼睛看着司。
"受不了你,快睡觉。"
"我想强奸他。"
"什么?"司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你没听错。"
"对小续?"
"小司不想吗?"
"想才有毛病类,他是男的哎。"
司看了一眼续,他睡得很熟,脸朝着启的方向,所以司只能看到他侧过去的脸颊和脖子,白而薄的皮肤下,血管平稳地流动着。他睡得很熟。
"男的也可以,我们年级就有一个男生被学长强奸了。"
"他可是小续哎,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看你赶快找个女朋友好了。"
"可是小续不一样,我就是......"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快点睡觉混蛋,你吵得我头疼。"司打断了他的话。
尽管如此,启的话好像在司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生根发芽,每天每天都在生长,随着续长得越来越修长而匀称,随着他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随着他把第一个小女朋友带回家,那个想法蒙蔽了司的头脑,他已经看不清自己对续的感情是什么,只能任凭那种想法疯长,长成一个丑陋的怪兽。他和启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在那个电闪雷鸣的父母外出之夜终于到来了。
司忘不了那个夜晚续带着懵懂的认知、疼痛和羞耻感进行的死命的反抗。
"不要,小司,小司,我什么都听你的,放开我......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那是真正的强奸,由于他和启的笨拙,续流了好多血。沿着他白皙的腿流下的血混合着体液,将床单都染红了一大块。紧抓着他的手的司,看到续疼得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哭得撕心裂肺。那个夜晚......像极了今天晚上。
"嗯......不......要......不要走......"
刚刚和启的身体分离的续,却急切地搂着启的脖子不让他走。
"不会走的续......你要多少都给你。"
紧搂着启的脖子的续,臀部被司抬起,他的后庭随后马上又被挺立的分身贯穿。搂着他的上半身的启,则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朵,一边揉捏着续胸前的红色突起。
"啊......啊啊......"
我们不会走的续,想要离开的是你。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下来,即使你从此变得自闭而消极,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这或许正是我们的目的......如果你想走的话就挣脱我们的臂膀试试看。
那个晚上的续最后以被司和启拉进浴室洗去身体里的药物而收场,直到那时他才精疲力竭,在浴衣的包裹中就沉沉睡去了。
"下次不要试这种东西了,就算我们两个陪他玩都玩不够。"启一边不满地咕哝着一边举止粗暴地换床单。
"但是你不能否认,如果没有这个就不能看到这么妩媚的小续。"司抚摸了一下续紧闭的眼睫,抱起他安置在床上,"明天不要叫醒他,直接打电话到学校帮他请假吧。"
"这样好吗?继续让他去那个学校读书?"启望着熟睡中的续的脸,"学校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痛苦了吧?"
"你会有负罪感吗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司看着弟弟的脸冷笑道,"要有耐心。如果连高中都不让续上完的话估计连皓叔都不会答应的,我已经拜托岐枝老师了,会让续‘安全'地完成高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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