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惊得张大了嘴："......啊！你竟然是......"
他笑笑，对熟悉的保安笑笑："秦大客气了，只是一个小编辑。"
秦大朝他拍拍心口："放心吧，我们这边做保安的都知道的。保密工作是一流的，不然......呵呵......你也知道的。"
他笑笑，老规矩把证件拿出来，月光也拿出证件来。
秦大笑笑："走好！"

走出了保安室，月光才拉了拉鞠莱："不然怎么样啊？"
他笑笑："不然他们的档案就被黑了，找正当工作基本上就找不到了。"
"啊......不错，这地方真不错。"月光笑着，一捶拳。
"是啊，这里是华馨园啊！"他笑笑。月光猛一把抓住他："这边就是华馨园？！"
"恩！所以我才想说让你住这里的......那边的人别说进你的屋子了，只要你说一声，他们连进华馨园保安室都不可能！你没看到，外面那两个大屋子，里面是两只大猛犬，可是有执照的！据说，还要在往前一百米拉上什么感触线，从那里就可以让不喜欢的人无法靠近了。这里安全的真的可以说，一只苍蝇也没法进来。那边，你看那边，有跟电网同样功能的东西。我没试过，据说除了鸟能安全经过......上一回他们在吃烤的猫，就是误闯了那个东西。"
月光皱皱眉头："虽然......这边很安全，可是安全的有点......变态了。"
"那些东西，保障你的权利，自然会触及到边缘地带去的。各个人心里边缘不一样。选择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闭着眼。"他笑着。
"四百多万，不是个小数目......"月光捏着下唇，思忖着。
"唔......"他也有些头疼。要是以前他跟主任说，顶多是不好意思，但还是能说得出口，也自信会借到。他所认识的人中最有钱也最有可能借到钱的就只有主任一个了。
"我想了想，要是真要买房，就把酒吧盘出去。有五十多万吧。"
他望着月光，苦笑着："那以后你拿什么钱还或者说，你拿什么吃饭。画画吗？"
月光也苦笑着："其实，我还有一个主意，只是......怕说了你不赞同。"
他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月光要说什么他也有了一定的清晰度。
"说吧，除了什么跑到台湾香港深圳去，我会帮着你一起策划策划的！"
月光立即垂头："......我说了嘛......你一定不赞同。"
眼见到了蔡老师的别墅，他淡道："这个我们再说，现在先去谈谈插画的事情。真要是干出好兆头来，我是不介意你高飞的！"说着上前摁铃，对着电子仪器说了一通话，门开了。

经过三道门才见到蔡老师，那家伙抱着被子倚着沙发打着呵欠。
他上前抽出她手里的被子："刚起床吗？不是跟你说了早点起来的吗？又熬通宵玩游戏吗？文章都写好了是吧！"
蔡老师嘿嘿笑着对月光笑了笑，指着鞠莱："你看，他像不像个老妈子！"
月光惊叹地道："说实话，跟鞠莱这么久朋友，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个样子。"
他摇头："你们两个，过来坐着说话。"
坐下，他郑重地给两人介绍着对方。
蔡老师嘿嘿一笑，一屁股挪过来坐在月光旁边："你叫月光是吧，声音好好听啊！我好有感觉喔！"她把感觉的觉走音成脚，明显是撒娇的声音。
"他就是我提过的给你做插画的画师。你把你写好的文章拿过来给他看，然后带我去你房间里。我要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过日子！"
蔡老师吐了吐舌头，兔子一样蹦起来。很快拿了一袋文件夹放在月光腿上，她还卡月光的油，摸了摸月光的腿。月光起了鸡皮疙瘩，受了刺激地缩着肩。蔡老师贼笑不断，被鞠莱敲脑门，不依不饶地跺着脚，也只是小声地哼着。
"快点，开门去！"
他喝令一声，蔡老师乖乖地去卧室，临走前对着鞠莱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月光看到，笑着。他淡淡一笑："我一见到她，就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个现成的爸爸。"
"恩。你缺乏爱，更缺乏付出爱。"月光回他一笑，取出文件来。看了看又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着："你不是说要去检查她的房间的吗？怎么还不去？"
他笑笑："让她忙一会，不让她急一会岂不是一点乐趣也没有了。"
月光瞥了他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坏心眼爸爸。"
他笑笑。
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卧室里慌乱的忙碌声，俩人相视一笑。他站起来："我进去了，你慢慢看。不急。"
月光轻声应了一声，认真地看起手稿来。
拐角前他回头看了眼月光，他走了之后月光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空空的拐角。随即听到里面响亮地训斥声，坐在沙发上的月光抬起头，慢慢地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柔和地笑。

他满头黑线地看着地上床上床头柜衣橱边，满地都是衣服，衣橱边还夹着几件随着风飘荡。
"你这是......被抢劫了啊？"
蔡老师缩着肩："那个......那个......昨天，昨天我出去了下嘛......然后......然后......到了早上才回来......所以--我不是天天都这样啦！莱莱不要生气嘛！"
"那--这是什么？"他从床底拉出另一大堆衣服。
"脏......脏衣服......"
"洗衣机坏了吗？"他咬牙切齿地回头来，蔡老师一哆嗦，话也说不出来直摇头。
"那好，去拿两只桶来！快点！--"

第 17 章
蔡老师从卧室跑出来，月光笑着问着："需要我帮忙吗？"
蔡老师眼珠子一转，开心地点头："好啊好啊！"
月光进房间时，看见鞠莱弯着腰正收拾着第上的衣服，一件件都仍到床上。屋子凌乱地把月光也看傻了眼，他转过头来看着蔡老师，从上而下打量："这，真的是你的房间？"
蔡老师咬着唇："是啊是啊！"
"啊，月光，你来得正好。跟我把这个衣橱挪开！"
"啊！"蔡老师惊叫一声，从月光身后挤出来，张开双臂挡在衣橱面前涨红了脸："不可以！"
他摸着头，坏坏一笑："好啊！你把它里面那些东西清理干净了......"蔡老师嘟着嘴，他扬起拳头威胁着："要是你不弄我就弄！我要把它们碎尸万断！"
"可是......"
"可是是吧！那我来！月光......"
"好嘛好嘛！......"蔡老师嘟囔着蹲下去，用甜得不得了的声音说："宝贝们，出来吧，搬家了......"
她的话说完，大半天里面都没有动静。月光好奇地看着蔡老师又看看鞠莱，鞠莱挽着臂不耐烦地样子打动了他的心。今天来，看到了很多个没有见过的鞠莱。
他不耐烦地道："好了没？"
蔡老师不得已伸手去摸，慢慢地摸出一物来。月光尖叫一声跑出了卧室。蔡老师痴迷地望着月光离开的身影，喃喃道："真好听的尖叫。"
他翻白眼："快些解决掉你那条蛇。"
蔡老师离开了房间，他正在收拾着衣服时听到外面尖叫连连。走出卧室来看，看到蔡老师嬉笑着拿捏着蛇头吓月光，皱了皱眉头。尖叫中的月光瞥见了他，忙向他这边跑。蔡老师一瞥见鞠莱，连忙转身进了一个小房间去。
他瞥了眼月光，月光咽了口水："我......掉过蛇窟里过......"
万蛇缠身的滋味，将死之心。他点点头："过来帮我把洗衣机搬出院子里去。"
然后两人一起给衣服分类，浅色的归月光，深色的归他；手洗的归纳出来；上衣归月光，下装归他。月光捏着内衣，脸憋得通红。鞠莱笑笑，月光干干笑："我，我去看文章了......"
他笑着，点头："去吧，我有洗衣机就行了。"想着他提醒月光一句："她要是吓你，你就跑到另一边拎出那只病怏怏的猫，她就不敢近你身起码一米左右了。"
月光应了声，一会头探回来，睁着好奇善良地眼睛："为什么呢？"
他笑笑："因为那条蛇怕那只猫。"
"哦。"月光了无生趣地应着，走了。
为什么，因为那只猫是蔡老师从家里带出来的。她喊它妈妈，醉得、睡得、玩得、忙得昏天暗地的都会爬起来给猫喂食。就是因为这只猫，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超过两天的。
但他没有这么说，就像月光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掉入蛇窟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说出口的话。他取来洗衣粉，回来的路上收到了两记眼神；一记是在宠物房里偷偷瞥向他的蔡老师的，一记是在客厅里装作认真地看文章的月光的。他却不由地想起了主任。主任以前也有过偷偷看他，被他逮了正着的，只是那个男人还以为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这么一说，有很多次这样的发现的。他暗笑笑，难道又以为是主任暗恋他吗？别自做多情了，他告诉自己。
叉着手，他大叫了一声蔡老师。蔡老师乖乖地从宠物室里走出来，他指着那些衣物，指指天，也没有说话，蔡老师直点头。
"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去吧！"
蔡老师无辜地望着他："明白什么？"
他愣愣地看着蔡老师，突然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抑制不让笑发展下去。"......哈哈......这些今天洗不完，"他擦了擦眼角，笑着："明天继续洗。"
"最近......有什么工作？"他温和地问着。
蔡老师歪头想了想，捭着指头："......给杂志社写文章啊......有人找我给配文......还有让我出书的......就这么多！"说着挥着手臂。"你咧！"
"把你这忙完了，我得出差找田老师。他又不知道溜到哪个旮旯去了，全社的都找过，一个也没找着他！我得到消息，他可能回他老婆那去了。"说着向庭院走着，蔡老师亦步亦趋。
"哪个老婆啊！"
"可能是最小的那个。"
"然后哩......就没事了吗？"

月光瞥了一眼庭院，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微微弓背，后面的背着手。真像是一对父女。尤其是两个人都带着微微地笑容，这一笑就更加融合了那种想法。月光玩味地笑着，说不定，这蔡老师就是鞠莱的私生女。见他对谁那么关怀过了。望着望着，突然觉得脸红了。手背量了量温度，果然是有些热。月光低下头，再抬头望着那两个人。
他转脸过来，看到落地窗后被太阳晒得脸红红地月光，朝月光笑了笑。
蔡老师顺着他的动势望过来，两眼冒着心："月光好可爱喔！"说着她转身进了屋子，他看着她直接进了宠物房里，怀着笑望着可以预见的状况。果然蔡老师出来的时候脖子里缠着蛇，果然月光那边跳起来。他笑着仰望着天。
今天天气真好。
看了很久，那两个一个小孩一个大人，困兽一般在猫屋前徘徊。洗衣机停了，他就没看。换上另一拨脏衣服，再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脖子上缠着蛇，一个双手抱着猫。等他回到屋子里，两个人东倒西歪着，各据一只沙发。
"你们玩得很累吧？"他笑着。
蔡老师嘟囔着："......做饭......了啦......"
月光陪着点头："......是啊......是啊......"
他摇头："我又不是免费菲佣，给你洗衣服还给你做饭！你什么时候乖乖听我话了！"
蔡老师嘟着嘴坐起来，低头哄着蛇："小花花乖喔，妈妈带你回屋去玩喔！"很快就回来，发现鞠莱占据了她刚才的地方叉着腰气嘟嘟地说："什么嘛！人家哪有不听你的话了啊！还有哇，你抢了人家的地盘耶！不过--没关系。"说着贼笑着到月光这边，一屁股坐在月光腿上。月光惊得单手撑着坐起来看着蔡老师，蔡老师惊喜地叫道："哇！月光的睫毛好长喔！"
她的好好可爱声伴随着身体袭击，月光僵硬了。
他嘴角上扬："蔡老师今年芳龄几何？"
蔡老师不满地从月光的胸前抬起头："你不能再等等叫我，让我多闻闻香味！"
月光触电般跳起来："我，我......我有同性恋！"
蔡老师望着他，鞠莱也望着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着，月光恼羞成怒："你们笑什么！"
他笑着，蔡老师仰着头，对月光招手："你过来嘛，过来近点我好跟你说啊！"
月光防备地摇头："有什么这样说就行！"
蔡老师笑着："又不是跟你谈恋爱，你干吗这么大声地说自己同性恋；再说了，我也这样对过莱莱的好不好！他也没像你那样啊！抱一抱又不会少一块肉。"
"什么，"月光看着鞠莱："你们这么亲密？你是双子？"
他差点咬到舌头："她一破小孩，什么双子不双子的。"
月光笑笑，坏心眼地笑。蔡老师跳起来，好奇宝宝发问时间："什么叫双子？"
"小孩子懂那么多干什么！"他站起大手一挥："你们俩给我坐好，到现在谈没谈过合作的事情！"
蔡老师没趣地瘪瘪嘴，坐起来，拂了拂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马尾一扎好，脸部表情都变了。月光坐在鞠莱旁边，两人互望了望，笑了笑。
谈完工作，天都黑了。
他用蔡老师厨房里仅有的材料做了一顿晚饭，吃过饭，休息的时候他看了眼月光，月光闲得无聊又把蔡老师的文章拿过来看。他对蔡老师点点头，俩人端着碗筷到了厨房。
进了厨房，蔡老师关了门回身来笑着："莱莱有话要说是吧！"
他笑着："我跟月光要在这里买房，身边没有那么多钱，所以......"
"不借！--"鞠莱的话还没说完，蔡老师一口回绝。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蔡老师："五万十万的也不能借吗？"
蔡老师憋红了脸："借钱会，会连朋友也做不成的......"
"喔？为什么？"他一边放水一边拿过抹布来准备洗碗。
"莱莱......我家......我有个表妹跟我们家关系很好，她们家借了我们家五百多万后就跟我们家......断绝了关系。所以......我不敢借钱。"
他笑着："不借就不借吧，我再找人就行了，你也用不着哭啊。"
蔡老师抹着眼睛："我讨厌好好的人突然间就不能再见面了！呜......"
擦擦手，将蔡老师的头按在怀里，轻柔地安慰："相信我，我不会的，我是你的莱莱呀。"
"唔--对喔！你是莱莱！"蔡老师破涕而笑："我借！我全部都借给你！借了我的钱，我看你还来不来给我做莲子红枣羹！--"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谗猫。"
他转身来洗碗，突然腰后面贴着一物，小女孩的手抱住了他的腰。笑了笑，继续洗碗。
"......呐......莱莱......你做我爸爸吧。"
他笑着："那我老婆不就是那只猫？"
蔡老师也笑着，笑了一声，又连着笑起来。手从鞠莱的腰上松开，他转头看了下，蔡老师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笑着。

"呐......莱莱......月光是你男朋友吗？"笑过了的蔡老师又抱着鞠莱的腰，不过比刚才的轻松。
他摇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兼炮友。
"可是月光好象喜欢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