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搬家吗?————YI
YI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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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眼泪,他口对瓶红色的酒眼见着慢慢地少下来。一笑,酒水从嘴角里溢出来。
过了一会,他情绪平稳下来,有人敲门。他皱着眉头站起来,打了个踉跄,扑到了门这边。打开门,看见一向在吧台里负责酒的酒保站在门外边。他笑了笑:"做什么......呃--"说话间打了酒嗝,月光笑笑甩甩手,"不好意思......呃--"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来陪你。"

说是陪酒的人迈了进一步,踏进了这个绝对的私人空间。酒保环顾了环境笑笑:"每次都猜想你这间是什么样子的,原来跟别间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月光瞥了眼他,觉得他很面熟,忽然笑了:"你长得像个人......"
"谁?"
"......不知道,就是觉得熟......"
酒保抱住渐滑地身体,带着笑说:"你也快要熟了吧......脸很红。"
月光突然想起酒吧,挣扎了下:"......酒吧......"
"我自作主张,关了。"

上了床,做了爱。屋子里多几样东西,纸篓里的安全套还有粘了精液的卫生纸。月光完全清醒过来了,同床了的男人从后面圈住他的腰。他低头看着胳膊,突然地想哭。却不又不服气,硬是想要忍住。突听男人说:"月光,我喜欢你很久了......"一句话把他强忍住的眼泪勾了出来,月光忍不住放声哭出来。眼泪唰唰地流,根本就不听使唤。
男人吓了一跳忙将他转过身来,慌张地帮他擦拭着眼泪一个劲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月光只是在哭,很伤心地哭着。哭着时男人将他环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哭了一时候月光甩开男人的手,冷冷地道:"你给我出去!"
男人愣了愣。
月光拍着地声嘶力竭地喊着:"你给我出去啊!--"
男人吓了一跳,拿起衣服出了门。
月光看着纸篓里的安全套,甩开;看见毛毯,卷一卷扔掉;沙发,推开--折腾了一番,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月光凝神望过去,忽然精神一震,来了精神后看到乱七八糟地房间慌忙整理着。稍微一整理才打开门,看到人时一怔。
刚才上床的男人。
不是鞠莱。
忽然月光笑了,鞠莱还在屋子里睡觉,他最近忙得要死!就算不忙也要谈恋爱,根本不可能来这边--
仰天笑后,男人一把抱住月光,痛心道:"你不要再爱他了!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月光推开男人,眼泪流下来笑着:"我也不爱你。"
男人受伤地低着头:"我知道......"
"谢谢......你走吧,刚才对不起了......"
月光看着男人走了。
回到厢房里,虽然刚才慌忙中整理过了,可是还能看到被移动的沙发、露出垃圾的纸篓跟那个沾了精液的毛毯。本来这是他跟鞠莱的房间,完全属于他的地方,就在刚刚那种私密感被破坏了。罪魁还是他。月光捂着脸。
许久他放开手,看着房间笑笑。

回到那个"三口之家"里,在屋子里呆了一会看到时间到了。月光再三检查了衣着,在镜子前露出满意地笑容走出了房间。刚好对面的人也正走出来,月光笑了笑,招手道:"早啊!"

鞠莱看向月光,笑笑:"早!"

"早!"
鞠莱对宓玉德笑着打招呼,却发现恋人有些异常,虽然在笑总有些藏匿。突然他双手捧着恋人的脸,看到那脸上红肿的地方心火顷刻间升起。
"他又打你了?"
宓玉德忙笑着:"没什么,只是他不小心把我推开,我自个儿撞上了楼梯扶手......"
"上回你也这么说,结果两天都不怎么能张开嘴!才过去几天!你有没有数一数!"鞠莱生气音量也变高了。
宓玉德慌张地看了下编辑部抬头看过来的同事们,低下头转身转进办公室里。鞠莱回头看了下,立即跟了进去。进了办公室把百叶窗拉下。
小露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小露轻叹一声:"虽然同身为女同胞,但是--家庭暴力绝不可以原谅!"
小房惶恐地绻着手脚,一看就知道是装的。"那露露你就不会对我施暴了,是吧!"
小露红着脸:"谁对你施暴啊!"
小安瞥了眼傻瓜恋人组,又望着那个办公室,收回视线后淡淡地笑着:"......你们暗渡陈仓多久了......"
小房小露都看着小安,两人极其默契地干笑着。

"我很失望......"鞠莱摇着头,宓玉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闪下去。
"第一次可以说是因为太过生气而一时冲动,可第二次第三次怎么说。他这样发泄,对你心理同样是伤害......"鞠莱摇着头:"你别跟我再说他爱的人离开的话。谁没有过爱人离开!他不该把自己的错误加在你的身上,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
宓玉德舔了舔唇:"那......他也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他已经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
"今晚我跟你回去,我倒要看看堂堂一个大总裁在家里的癫狂样。"鞠莱冷着脸,抱着宓玉德:"今天晚上我不回家。"
宓玉德突然觉得心脏贴着那层皮跳着,似乎是一个不小心就能出来。
自从鞠莱说了那句话后宓玉德就一直在想着那句话,及以后的事情。因此时常心不在焉,时常听不到别人的话。
吃过饭,突然他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同事,小安。
小安先笑了笑后低声问着:"如果......主任你有什么法律需要,可以问我,我爸爸是律师......"
宓玉德愣了愣,而后笑了笑:"谢谢......"
鞠莱走过来,很自然地搭着宓玉德的肩:"你们说什么呢?"
小安红着脸笑笑,摇头:"没,没什么!"说完小跑回到了座位上。
宓玉德看着远去的女孩子,轻轻笑着:"她喜欢你呢......"
"哦?不可能吧,她有男朋友的--"
"不会错的......那表情肯定是喜欢。"
"哦?你怎么知道?是在镜子里见过吗?"
"恩?......啊?!--"
"哈哈......玩笑话啦!哈哈......"

鼎立之态。宓玉德站在鞠莱身边,两人共同面对的是宓玉智。
宓玉智皱着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鞠莱笑笑:"没什么意思?他是我男朋友,我送他回来他邀我吃个饭,这不犯法吧!"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饭吃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鞠莱又笑:"我想参观一下玉德的家不行吗?"

"现在呢?又是什么理由?"
鞠莱笑着,揽过宓玉德:"保护他,不让他做噩梦,不让他在夜里觉得寂寞。这不都是身为恋人的我该做的吗?"
"哈!终于说出目的了!你想过夜!我不允许!"宓玉智一挥手,鞠莱笑着,忽然间暖暖地笑容完全消失。宓玉智怔住。
"要是以前的话我还能够相信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了,觉得无能为力想发火怎么不去找罪魁祸首!拿无辜的人撒火算什么!能解决你的问题吗?"有宓玉德在,鞠莱的话已经算是很好了。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他很想狠狠骂一通在揍一通。
显然宓玉智心结很深,仅仅是这样的话已经把他隐藏住的东西逼出来了。
"你也别太嚣张了!那个家伙,你看他活得好好的,说不定哪天他就翘了!你不知道吧,他可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说不定哪天细胞又染毒,白血病又复发。那个时候你看他能找谁给他骨髓!他现在是过一天就是赚的!你被他骗了!"
鞠莱回头看着宓玉德,宓玉德微微皱着眉头侧开脸。
宓玉智仰天长笑,笑着喘着气:"你不觉得背叛吗?一个说要跟你过一生的人竟然会离开你!她用计谋骗了我!就这样离开我!凭什么!"
鞠莱突然想起一个人说的一句话,轻轻地道:"只是因为你爱她。"
宓玉智冷笑着:"你不用高兴得太早!宓玉德这么用心机也还是会离开你,而且是死别!呵呵......你会比我更惨!"
怀里的人似乎想要挣开他的手臂,鞠莱笑笑,手臂上多了份力道禁锢住男人后才说:"你不是调查过我吗?怎么不知道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那个人还是被大火活活得烧死的呢,三十不到。"
宓玉德惊诧地抬起头来,鞠莱冲他笑了笑。
宓玉智皱着眉头。
"但是......"鞠莱温柔地看着宓玉德:"他在世的时候总是要我应该忘记仇恨,这个世上,我们生下来就注定要失去。既然如此,不如珍惜眼前。人也如此。"

宓玉德房间里。
鞠莱兴致勃勃地看着宓玉德以前的照片,与宓玉德收集的佛教东西。突然身后一物贴上来,一双手环过他的腰。鞠莱笑笑。
"......你真愿意看着我,直到我先离开你的......"
鞠莱看着十几岁的宓玉德,轻轻咧开嘴:"我愿意!"
"呵呵......我的话还没说完。"
"总之,就是我愿意。"

屋子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床单离开了它原本的岗位,唯一在留在床上的是缠着腿的那一小块。腿抬了抬,这仅剩下一点床单也滑到了地上。浅蓝色的被子下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手被胳膊推出来。
手的主人慢慢掀开被子,露出了两张脸。
一张带着嬉笑人生地笑脸,一张浮着几缕红丝的脸。
嬉笑人生对几缕红丝说:
这是我们共同迎接的第一个太阳哦!

 

该怎么说呢,结局了......又惋惜又觉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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