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千月篇 下——鬼姬·溟
鬼姬·溟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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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用那个......啊......疼......"
纤细的软管从尿道口缓缓插入,一毫米一毫米,即使管壁外涂了润滑液,仍不免给那个脆弱狭窄的地方带来尖锐的疼痛,把千月凄哀的求饶搅成破碎凌乱的语素。
自从打完那一针,千月的身体开始变得惧怕疼痛,若在从前,他或许可以默默忍受这种折磨,可如今他却整个身体都不合作的扭动着。
插输尿管是一件很细致费神的工作,容易受伤,即使看护都是挑选了最专业人来做,但千月如此挣扎,仍是难免意外。所以夕介很小心的把他按在怀里,终于耐性耗尽,扭过千月的下巴,轻声逼问:"你自己说,是想这样继续乖乖做完,还是想要我给你打一针,等你觉得更痛的时候再继续做?"
这一句效果显著,千月渐渐不再乱动,用肢体语言乖乖回答着夕介的问题。
软管慢慢深入,千月脸颊贴在夕介胸口,任命的看。一直进入了20厘米左右,管端忽然触到身体内一个感觉很痛的地方,千月呜咽出声,看护便停止了继续插管。一个半透明的连接着容器的压力泵插到输尿管的另一端,开关被轻轻按动,压力泵便开始震动着进行抽取尿液的工作。
"嗯......"
千月难过的闭上眼睛,双手冰冷的抓着夕介衣襟发抖。
膀胱在外力控制下强制收缩被迫排尿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想哭,觉得身上的精神力也一起被抽走般的,无助又虚弱。
偏偏这惩罚来得特别慢长,不肯一次性抽出所有尿液,而是让那压力泵工作一会儿便又停下片刻,休息然后再继续。
"千月,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千月,深呼吸。"
"千月,再坚持一下,快完了。"
......
夕介安慰的声音不断,低沉轻柔。见千月最终连一点细细的呻吟都不再有,睫毛轻垂成阴暗的影,于是便伸手挑起他下巴,轻轻问道:"很疼?"
"......嗯。"
千月脸色苍白,没精打采的点头。
轻轻把千月按回怀里,又问道:"以前没做过这个?"
"......没有......"声音微弱的,有气无力,十分可怜。
夕介的声音却是没温度的冷。"习惯了自然就不觉得难受了,反正我不怕麻烦,以后,每天都给你照这样服务一次,可好?"
千月眨着无神的眼睛看夕介,似乎好半天才完全明白了夕介在说什么,如一只被吓坏的小狐狸般,摇头,还没说话,眼泪就大滴大滴掉下来。
"不想?"稀罕的,四枫院夕介居然会叹息,用力抱着千月。"千月,这个身体如此恶心,伤害他,你为什么疼、为什么怕、又为什么哭?"
"夕介少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要每天都用这个......"明知不被允许求饶,却仍是忍不住。
"以后还会不会忍着不去卫生间?"
"不会了,我再不敢了。"千月已经被那膀胱收缩的痛苦折磨得奄奄一息,伏在夕介怀里声音很小。
夕介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抱着千月的动作温柔许多。"千月,忍其实不是个好滋味。还是改了吧!"
扫了一眼那个与压力泵连在一起盛装着尿液的容器,吩咐道:"差不多了,把管抽出来。"
被缓慢抽出的软管在千月的身体里带出一道细线状的疼,想动一动,却仍被按着,直到谨慎的做完无菌处理,才最终拿掉洞巾,放开了千月。
千月身体一获自由,立即爬到床最里面的角落,拉了被子可怜兮兮蜷成一团趴在里面。
"千月,过来。"夕介在床的另一端轻唤,被团没有反应。夕介也不恼,爬上床去,把千月从被子里抓出来,抱进怀中。动手慢慢解开千月腰上腿上的锁扣,把贞操带脱了下去扔到一边。然后伸手摸到千月的下腹贴近膀胱的位置,轻轻顺时针方向的揉。
"还疼吗?"
点了点头,千月怔怔的看着床单出神,任由夕介随意摆弄自己身体。
看着千月苍白疲倦却仍是如此美丽的脸,夕介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
"恨我?",脸贴得很近,声音暧昧又低沉,问的问题却很不搭调。
千月回神,看向夕介,摇头,然后继续发呆。过了片刻,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再看向夕介,谨慎的说:"我没说谎,你不能再罚我。"
"当然。"夕介压在千月身上,将千月的舌卷进自己的口腔,霸道的仿佛要把美餐一口吃下肚子。"或者......还可以给个奖励。千月,想要什么?"
千月似乎对这个奖励半信半疑,不太敢开口索求。
"现在不说,过期可是不补的。"夕介的笑,有些戏谑。
"我......想要......"千月看向窗外,目光清澈温柔,盛满希求。"想要知道,非......他现在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低气压,意料之外的,居然没被惩罚。夕介像是完全失了调笑的兴致,冷冷警告道"你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今天开始,不准再提他的名字,也不许想。否则,绝不是小小惩罚那么简单。"捏紧千月的下巴,夕介的目光狠厉逼人。
"千月,我折磨人的手段,你还不曾真正见识过。"
房门被"碰"的一声关闭,千月被震得惊了一下。觉得夕介说的没错,他果然就是一个喜欢自己找罪受的傻子。
一整个夜晚都不安,夕介却没再回来,更没继续对他施虐。
只是,这个没有疼痛的夜晚,居然也是如此的难熬......

52
晚上没有安心休息,早上起床头痛晕沉,只是看护们却不考虑他的身体不适,照例五次灌肠半次都少不得,照例的穿贞操带,然后照例的吃饭,最后照例的蜷在沙发上发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千月很乖,会主动要求看护给他打开锁扣带他去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大玻璃镜里可笑的自己,千月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模糊的仿佛从不认得。
"夕介少爷吩咐,您今晚换一个地方睡。"
看护将千月从卫生间带出来,拿掉了双腕上的锁链,只留皮带在上面,方便穿衣服。
光裸的身体,除却贞操带,只在外面套了和服外袍,居然就是那天千月从易兰尼那里拿到的夕介少年时穿过的那件红衣。
穿好衣裳出门,刚走出院子就迎面遇上了熟人,许久未见的溟月皇。他今天的装扮与以往都不相同,破天荒的没有穿和服,而是一身黑衣劲装的打扮,显得很修长。黑发束起,额前绑着黑色带子,像个COSPLA的忍者,脸上也没表情。他靠在院子外的墙壁上,酷酷的扫了一眼千月及身旁的五个看护,说道:"老大说了,你们几个今天不必跟着,千月交给我带过去。"
"这......"
几个看护有点为难,显然是意料之外。
溟月皇眯起眼睛斜睨看护,语气淡淡:"有意见?"
看护下意识退后一步,鞠躬。"属下不敢。"
溟月皇也不理睬,只朝着千月扬了扬下巴。说了声"跟我来吧"便率先离去。
似乎料定千月会乖乖跟着,一路上就只是默默往前走,居然连个头也不回。千月眼见着路越来越陌生,迷糊得晕头转向,才看见溟月皇忽然停住了脚步。
刚刚停住脚步,溟月皇就一把撤掉头上的发带摇晃着脑袋。长长呼一口气道:"憋死我了,可憋死我了!狐狸精......小爷我早晚被你们害死!"
千月怔忡,却见溟月皇一反方才耍酷的模样,唉声叹气的靠过来。"就算撒蓝不肯告诉我我也猜得到......"手肘碰碰千月"哎,被老大整惨了吧?"
溟月皇也不管千月听没听见,兀自唠叨起来。"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老大以前起码还是个正常的疯子,现在却是......总之,他要知道我骗了看护私自带你出来非把我剁碎不可,要不是寞寞鬼哭神嚎的磨我,打死我也不愿意闯这个祸,你们长话短说啊!"
说完便闪到一边去把风。
千月这才看见角落里蹭出来寞寞的小影子。
"千月哥哥,你......没事吧?"
千月看着寞寞,摇头"是你找我?"
寞寞急得几步跑过来,伏在千月身边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前几天陪龙也少爷和他的朋友出去玩,里面有一个人据说是暮月流的二少爷,不知为什么龙也少爷忽然跟他打听非的事情,那个人就说,非现在被他大哥关在地下室里,不吃不喝的......恐怕,只剩一口气了。"寞寞边说边哭"我知道你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听这个消息,我对非也从来都很反感......本不想把这事告诉你,可我知道,我要是瞒着你,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我也知道,非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活不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考虑了几天......千月哥哥......你、你怎么了?!"
寞寞话说到一半便见千月已经咳嗽得十分厉害,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寞寞扶着他不敢继续往下说。
地下室......
不吃不喝......
只剩一口气......
只言片语的威力如此巨大,炸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千月不知道寞寞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溟月皇怎么把他带走交给了谁,只知道他此刻在的院子是曾经陪着夕介住过的、在下雨的时候看得见檐前小鸟跳来跳去的那个地方。
四枫院夕介正靠在拉门旁看天空,心情似乎不错没发觉千月的恍惚。
千月刚进来便被他轻松的抱了起来"你穿这件衣服,真是漂亮。"夕介叹息,随即问道:"千月,你上次穿这件衣服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来着?"
问题。
千月的三魂七魄就被这一个问题乖乖勾了回来,缓了缓神,好半天才想起来夕介在等着他回答。
"一晚......不睡。"
"不错,总算还记得。"夕介低头亲吻怀里乖巧的美人,对这个答案表示满意。"所以我今天给你找来这件衣服,还特别接你到这个房间,开心吗?"
千月抓着夕介的衣服,攥紧,摇了摇头。
"哦?"夕介抱着千月坐在卧室正中央的大床上,饶有兴味的。"原来我的千月不开心。告诉我,为什么?"
千月像只小狐狸般躲在夕介怀里,缓缓抬眼,睫毛仰起,瞳仁仿佛被冰水洗过了一遍,湿湿亮亮。
"夕介少爷......我怕......"
"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千月,早晚有那么一天。"仿佛瞬间失去了逗弄的兴致,夕介泄气的叹息,轻轻将千月仰躺着放在床上,怜爱的哄着。
"别怕,放松点,不疼的。千月......今天,不疼。"
仿佛急于证明这个承诺,夕介为千月脱去了和服,拿掉了贞操带,在千月一片冰凉的皮肤上反复亲吻,温柔爱抚,播种热源。拉开双腿,尽管后面的小穴是微微绽开着的,夕介仍不厌其烦的慢慢做着润滑,指腹在触到某个突起的敏感部位时温柔的按压,听着千月的喘息和呻吟,直到前面乖巧的器官也兴奋起来的时候,才将腿拉得更开,握住纤弱的腰,慢慢插入。
进得很深,很坚定,却没有一点卤莽。
用力抱紧,直到发觉身下的千月已经变得热烫,投入的呻吟时,才放任自己加大抽送的速度与力道......
换了许多姿势,千月很放纵,甚至有几次会像往日那般主动诱惑,让夕介心情很好,考虑着差不多到了千月的体能极限便及时收了手,抱起千月去浴室清理。
被夕介抱在怀里,千月看着从卧室到浴室之间的地板上那些淋漓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白色液体,发呆出神。直到温热的水从莲篷头里喷出来,洒在身上,他看着夕介,忽然开口:
"夕介少爷,你能让我见非一面吗?我真的,想再看他一眼......"
清理的动作停止。
"千月,你刚刚说的,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有那么一瞬间,千月真的想逃,可是他选择了看着夕介,绝望而又充满的哀求的。
"就见一面,求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我从此再不想别的,一辈子都不再想。你答应我吧......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闭嘴!"
悲恸来得突然,千月刹不住口。"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任命,我任命了可不可以......我已经不会妄想,只再看他一眼......晚了就来不及了。我怕我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求你......"
"千月,你闭嘴!"夕介捏着千月的下颌骨,冷冷看着,问道"你告诉我,今晚这么合作,也是为了他吗?"
"我说不是,你就会让我见他吗?"
"不会,我不会。"就想终审判决,那样的,没有余地。"千月,你死心吧。"
夕介放开手,转身离去,留千月失神的滑坐在浴室冰冷的湿地上,如此伤心。
妄想的,都是罪。就算,愿意付出代价,仍是一无所得。
这样绝望的,居然,就是爱。

53
死心吗?
这样孤独无助,由不得人不死心。
夕介转身刚离开,看护就立即进来,接手了之前进行一半的清理工作。千月身体虚浮的任人摆布,最后被安置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没过两分钟便睡得沉了。
第二天睁眼,安安静静,日子照旧。
快到吃饭的时候千月突发奇想要吃银鳕鱼,于是开饭时间延后了片刻。端上来的鳕鱼排果然不出所料,是一小块一小块完全切割好了的,不需再用刀子费事一次。收拾餐具的人也非常仔细,叉子勺子半个也不会落下。
看护特别谨慎。
下午茶的时候,千月失手打碎了一只红茶杯子,弯腰想捡......手还没有伸出来,就被抓住,要求他换一个房间待着。
于是千月换了个地方,坐在长毛地毯上琢磨着栓在自己手腕上那根锁链,另一端连在大腿根上。要再长那么一点,或者可以绕着脖子缠上一圈,可是又一想,就算再长那么一点,四枫院夕介也不会让它有绕上自己脖子的机会。
绝望,又无法闭上眼睛,必需在这绝望里,痛苦的,去感知。
夕介回来,抱他上床,没有为难,仿佛忘记了昨天夜里恼怒的离去,一如那件事情不曾发生。
千月也当那事情不曾发生一般,仰躺着在夕介的身下,随着那一下一下的冲撞呻吟。
舒服吗?疼不疼?喜欢这个姿势吗?还想要?
今天的问题,特别简单。
舒服......有一点疼......喜欢这个姿势......还想要进得再深一点......
舒服,真的很舒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想哭。

"夕介少爷,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快乐的余波平复,千月被夕介搂在怀里。
"你说。"
"心......死了之后,还剩什么?"
之后,竟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千月的身体被忽然抱得紧紧"千月,你的问题太难,我答不了。"

真疼,这样紧紧的拥抱,窒息一般的疼。遗憾的,却又不是真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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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依旧有看护带千月去浴室,灌肠之后洗澡,以往千月都是要求自己洗,今天也不例外。
看护会在外面等,他单独待在浴室的时间其实不多。可以用的东西更有限。
埋在浴盆里,肺积水的话,他肺原本就不好,一定忍不住会咳嗽,听见声音,外面的人难保不会进来。
用湿透的毛巾窒息......没有太长的时间是不行的。
顶灯是内嵌式的,玻璃罩打碎也会有声音,电没触到,恐怕看护也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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