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上——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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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喜娘走了进来,替他梳头装扮。他静静地坐着不动,任凭那几双带着浓浓脂粉味的手在自己脸上忙碌,将五颜六色都一一涂上,直到让他身上也开始飘出一阵阵的脂粉香。

  连首饰鞋袜也一一侍弄妥当之后有人搬来一面大镜子放在他面前,里面照出的女子身影,他不得不承认,很美,当原有的苍白憔悴被厚厚的脂粉遮盖,所有的神采便都再度焕发了出来,只除了那双空茫的眼睛。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气地看着他,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盖头是言照非亲手给他盖上的,那时所有的人都已被他挥退,言照非在他耳边说道:"从今日起,你叫容心,是太后的一房远亲,我的──侧室!"

  喜堂布置得很是隆重富丽,宾客却没几个,也没安排歌舞丝竹等物助兴。言照非让人将楚心尘搀出来,两人拜过了堂,便要人将他送回去,几个来客起哄着要瞧新娘子的脸,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拜堂的仪式很简单,双方父母都没到场,羽王爷夫妇是不用说了,皇帝自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不过纳一房侧室,哪里劳动得了他的驾?倒是太后让人送了赏赐过来。楚心尘没仔细去听都赏了些什么玩意儿,低眉垂目,由着人摆布了一通,便任人搀扶着往回走。

  忽听有人含笑说道:"五弟,你不肯让我们见新娘子,好歹让'她'给我们敬杯酒,说句话来听听!"声音清朗悦耳,竟是二皇子,容王爷言照莘!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哄闹起来,都道极是!

  楚心尘并没仔细去听说的什么话,可这些声音原是他平日听熟了的,都是在京的几位皇子。他脚步顿了一顿,便继续往前,却被人挡住,那人哈哈笑道:"这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弟妹就要走了呢?"

  言照非顿了一顿,上前将他揽在怀里,微笑道:"大皇兄,这事原本没什么,只是他嗓子前些日子受了损,还没治好,一时说不了话。"方才拦住楚心尘的人正是大皇子言照瑾,怔了怔道:"有这事?"

  言照莘在旁关切地道:"伤得要紧么?五弟可让太医们瞧过了?"言照非道:"瞧过了,用了好些药,只是不见好,只好再看看。"言照莘点了点头,道:"那兄弟几个平日留心一下,若遇见好的大夫,便请来瞧瞧。"言照非道:"多谢二哥费心!"言照莘笑道:"不费心,自己兄弟,不用客气!"

  旁边一人叹道:"这下可好,五弟头一回成亲,新娘子没见着也就罢了,连声音也听不着!罢罢,我且敬弟妹一杯,这酒可不能不喝了罢?"说着起身,端了杯酒过来,递到楚心尘面前。

  言照非不为人知地皱了一下眉,随即舒展,含笑道:"四哥,他不善饮,我代了罢!"伸手去接杯子。四皇子言照轩却手一闪避开,道:"便是代喝,我做哥哥的敬的酒,好歹弟妹要沾上一沾才是!"话语柔和,笑容亲切,目中却全无笑意。

  言照非道:"好!我让他喝!"伸手又去接杯子。言照轩再避,笑道:"五弟,做哥哥的敬的酒,弟妹总得给个面子,亲手接下才好!"

  言照非脸色微变,看着对方半晌无语。言照轩却也决不退让,一杯酒端得端端正正,端在楚心尘面前。

  堂上一时沉寂。

  23

  片刻,言照瑾哈哈笑道:"真是!五弟你便让弟妹接一接,你再代'她'喝下也就是了,这又有什么难的?"言照非心中暗怒,脸上却笑了起来,道:"说的是!"咬一咬牙,向楚心尘道:"心儿,你且接过来,略沾一沾就好,余下的,我替你喝。"

  楚心尘伸手接过酒杯,果然略沾了沾便递给了言照非。言照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心儿说不了话,我替他谢谢四哥。"

  言照轩却似痴了一般,定定地看着楚心尘那只又已缩回长袖之中、再也看不见的手,许久,才抬起头来,缓缓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弟妹……方才可是说他身子不好么?改日我让人去寻个好些的大夫,好生给瞧瞧。"

  言照非目光有些阴沉,淡淡道:"四哥费心!"

  言照轩点了点头,缓步回席坐下。其余几名皇子的目光都在他脸上停留一下,似有所悟。堂上一时又安静下来。

  但不过片刻,言照莘便摸出支玉箫,笑道:"大喜的日子却连歌舞杂耍都没有,这般安静真是不习惯!五弟,我瞧也就是弟妹乖顺,肯这样委屈!我且给你们吹一曲,热闹热闹。"也不等他答应,凑箫就口,悠悠扬扬,吹了起来,却是一曲相见欢。

  相见欢……相见欢?!

  一丝异色涌上楚心尘被盖头挡住的脸上,这种时候,怎能算得相见欢?

  一曲奏罢,言照非开口道:"多谢二哥!心儿,你先下去歇着罢。"一旁的喜娘早已被这诡异的氛围弄得心惊胆战,闻言忙上来搀扶,快步将楚心尘扶送回去。

  长长而略显宽松的喜服将削薄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连手指脚尖都没露出分毫,可是刚才的一瞬间,言照轩已经看得很清楚,即便只是微微露出的几根手指,那是他握过无数次的手没错!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向楚心尘离去的方向,瘦弱的身躯和他记忆中鲜活的模样差得太远,他微微地颤抖起来,愤怒得几乎无法自抑。

  这该死的言照非!

  有人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转头看去,言照莘微微笑道:"四弟,五弟大喜的日子,你发的什么呆?该罚!还不快向五弟敬酒赔罪?"边说边使了个眼色。言照轩顿时冷静下来,起身道:"二哥说的是,是我走神了。五弟,我敬你!"

  言照非淡淡笑道:"不敢!"彼此心知肚明,客套话不必多说,两人一口干下杯中酒,返身落座。

  言照非回到新房的时候有些步履不稳。言照轩敬过酒之后,以大皇子言照瑾为首,不住有人上来敬酒,他来者不拒,委实喝了不少。

  但当他一迈入房里,可掬醉态立时一去,眼神虽还有些朦胧,却大致平定。一边的连侍卫送上一碗汤:"王爷,醒酒汤。"言照非接过喝下,放下汤碗,低声问道:"可有动静?"连侍卫低声道:"只有大皇子曾来了一次,在外面窥探了一会,见属下守着,便回去了。"

  言照非冷哼一声,道:"小解去了那么久,我就知道有问题!他若真敢打什么主意……"底下的话却不再说,挥手让里面众人退出,走到楚心尘面前,揭开他盖头,取过桌上酒杯递给他,柔声道:"先喝交杯酒!"

  楚心尘顺从地和他喝过了酒,言照非在床上坐下,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心里可觉得委屈么?"楚心尘摇头。言照非摇头,道:"我知道你是委屈的,以你身份,哪能做人侧室那么委屈?本来不想让他们认出你,免得你难堪,那几个家伙却不识相。"

  楚心尘只是默默坐着,并无反应。他真的不觉得委屈,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言照非摸着他脸庞,顾自柔声细语:"不过你放心,你入我府里,是皇帝首肯的,如今这事,又是太后旨意,好歹他们不敢胡乱说话。以后你也再不是楚心尘,而是容心,是我的妻子,谁敢乱说你一句闲话,我绝不轻饶了他。我立你做侧室,也只是不想你太引人瞩目,反正只要我不立正室,那么侧室正室,也并没什么区别,等我登基,你的身份只有比以往更尊崇,绝不会有人敢对你有何不敬。"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楚心尘终于抬眼,无声说道:"我累了。"

  如今他这无声的话,言照非居然能大致看懂,当下点头道:"那歇息吧!"抱他上了床,在他唇上细细亲吻,一边摸索着解他衣裳。

  很快楚心尘便全身赤裸,言照非也除去自己衣物,和他裸裎相对,细致地亲吻,爱抚他的全身。

  楚心尘仍是和以前一样,默默地由着他动作,自己却绝无反应,但此次言照非显然比往常更耐心得多,唇舌不住在他敏感的几个部位游走,在他颈肩处锁骨等处舔弄一会,下滑到胸前,含住了他一侧乳珠,轻轻吮吸啮咬。

  楚心尘微微一颤,他对两人的情事再怎么样反感,这样的敏感之处被舔弄之时,酥麻的感觉却是任谁也无法忽略的。言照非察觉到他的反应,脸上露出笑意,更加细致地舔弄起来,一手揉弄着他另一颗乳珠,一手在他身上不住游走,四处挑逗爱抚,过了一会,探入他腿间,握住了他微微有些抬头的柔嫩性器。

  24

  楚心尘一颤,身体瞬间绷紧,又缓缓放松,知道他马上就要正式开始。言照非一边轻柔套弄,一边附耳说道:"放松,别怕,不会弄疼你的。"并不即刻进去,只是反反复复地套弄爱抚着他的性器,直到那里终于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这才提起他双腿压了上去,对他笑了一笑,俯下身,舌头舔上他密处。

  楚心尘惊喘一声,身体明显一抖,终于惊讶地垂眸看着他。这几日言照非虽然对他体贴,但也绝没有这样待过他,何况这样的事……他简直无法想象!

  言照非舌头不住在穴口舔弄,含糊地道:"舒服么?心儿!"一会,两根手指微微拉开穴口,尽力将舌尖探了进去。楚心尘唔唔地呻吟了几声,身子扭动起来。

  他自咽喉受伤之后,虽然得赵群鹤全力治疗,如今已能些微发些声音,却一直沉默着不愿出声,这时言照非听他竟忍不住呻吟出声,知他情动,又惊又喜,俯身上来含住他唇舌,呢喃着说道:"很舒服是不是?待会儿会更舒服!"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沾了润滑的药膏,小心一根根探入他密处,并不急着扩张,只是反复地抽插,四下揉按,寻找着那个地方。

  猛然间楚心尘的身躯猛地弹跳了一下,粉红的柱体也跟着大大跳动了一下,一下子立得笔直。言照非知道找对了地方,低声笑道:"男子体内果然有这么个地方!这里很舒服是不是?我再弄弄。"在方才发现之处轻揉慢压,一面轻轻重重地抚弄他性器。

  楚心尘渐渐眼神迷离,簌簌发着抖,连连喘息,身子拱起,眼看就要抑制不住,言照非却在此时停下揉弄,反而捏住了他分身根部,柔声道:"等等我!"扶住自己早已忍得快要炸开的巨物,顶在他密处,慢慢研磨一会,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楚心尘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密处再没有往常被插入时的胀痛难受,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愉悦,言照非只微微动了动,让人战栗的快感便自摩擦之处浪潮一般,一波波地席卷而来,那快感过于激烈,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竟险些让他哭了出来。

  要知任何男子体内皆有一处,被触及之时往往可得无上快感,而苏雅族皆为男子却可受孕,更是惯常以后庭获得快感,他有苏雅族血统,此处自是远比普通男子敏感,以往只因言照非太过粗暴,而他心情又过于抑郁凄凉,这才痛苦不堪,及至后来言照非开始柔情蜜意之时,他却已心若死灰,再难复燃,但此次言照非的作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给予的刺激又实在太强烈,终于唤醒了沉睡着的情欲。

  言照非欣喜地紧紧抱着他,热烈地亲吻他,在他体内轻轻重重、时快时慢地抽插旋转,感受着里面异乎寻常的温热柔软,和内壁绵绵密密、直让人销魂蚀骨的蠕动收缩,爽得几乎魂飞天外,不想刺激过度,下腹一阵紧缩,险些儿就丢脸地立刻射了出来,他赶紧停下动作,咬着楚心尘的耳朵喘息着道:"心儿,你真厉害!"歇了好一会,这才继续摆动起来。

  *************

  这一章,很温馨,可是下一章,继续虐ORZ,某家真是邪恶.........

  25

  楚心尘缀泣般呻吟着,混乱得不知如何自处,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对方,撩人的长腿却不由自主地缠绕上去,紧紧勾住言照非的腰身,浑圆的臀部扭摆着,竭力迎合着对方的冲撞。

  不想,他不想这样!这个人,折磨过他,羞辱过他,如今还捏着他父母的性命威胁着他,他怎能忍受自己像个女子一般地在对方身下哭泣呻吟,婉转承欢?

  他宁可被狠狠撕裂也不愿这样!

  他痛哭起来,狂乱地挣扎,扭动着竭力要从对方身下脱身出来。言照非吃了一惊,抓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叫道:"怎么了心儿?怎么了?!"楚心尘泪流满面,拼命摇着头,奋力将他推开,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胡乱扯过一件衣衫裹住自己,踉跄着向外奔去。

  言照非叫道:"你疯了么,心儿?"冲过来企图抓住他。楚心尘一闪,一掌迅捷已极地击在他肩上,言照非踉跄着退开,他已伸手打开房门,径向外面冲去,却忽然身躯一软,倒了下来。言照非冲上接住,定了定心神,道:"连侍卫,退下吧!"

  连侍卫躬身一礼,带上房门,并不抬头,以免看见二人赤裸的身躯。

  言照非抱着楚心尘放在床上,又急又怒,强压怒气,压低了声音道:"到底怎么了?"楚心尘方才一开房门便被连侍卫点了穴,此时一动不动地躺着,并不看他,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悲愤绝望,哪有丝毫方才情动模样?

  言照非渐渐明白过来,震怒已极,脸色阴沉下来。

  我撇下脸面,跟人去学这样事,只想你也能好好享受床第之乐,不再畏之如虎,你倒好!执意跟我作对起来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无人抚慰都在不住抖动的分身,忍不住呻吟一声,目光转向楚心尘,一咬牙,也不分说,俯身压上,提起他双腿便直插进去,下死力捅插起来。

  楚心尘闭上眼睛,由着他冲撞,但言照非激怒之下,哪肯就这样放了他?记记都狠命地撞在方才发现的那处。楚心尘喘息起来,终于忍不住又呻吟出声,身体不能动弹,无法挣脱,泪水一滴一滴,不断地落入枕下。

  "呜────"突然拔高的一声长长的呻吟,无人触碰的粉茎疯狂地抖动着,一股接着一股,不断喷射,濡湿了两人的胸腹之处。言照非低低笑着,底下仍自不停抽插,拿手抹了把浓浊的体液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道:"很爽是不是?没人碰你都能射出来,我干得你这么爽,你不要?觅死觅活的做什么,给谁看,嗯?!"忽然捏开他嘴巴,将占满体液的手指插了进去,咬牙切齿地道:"尝尝!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羞耻和愤怒瞬间涌上楚心尘的眼眸,但片刻间就消失了,幽暗的眼中又只剩下了这段时日言照非见惯的麻木和死寂。

  言照非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既然你非要做我的仇人,我又何必再疼惜你?

  他将手在楚心尘嘴里搅了搅,冷冷道:"舔干净!把东西给我舔干净!"

  楚心尘没有反抗,伸出嫩红的舌头,沉默地舔光他手上所有的体液,全部咽下,麻木的脸上连一丝嫌恶的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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