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上——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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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心尘深切地吻他,撕开他剩余的衣物,两具赤裸的躯体紧密贴合、无间厮磨,被痉挛的内壁紧箍着的欲望只是稍微一磨蹭,就传来让人狂喜的快感,他喘息着,努力将身下人的臀部分得更开,用力让自己侵入得更深,在最深处厮磨着、抽插着。

  灼热的亲吻和肌肤的热切厮磨终于让言照非有些放松下来,里面还是很疼,却开始有另一种感觉升起。那并不是快感,虽然里面应该会有可以让他体会到快感的地方,可是毫无技巧可言的楚心尘显然不可能找到它,而他此时也已无力教他如何寻找。那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因为心爱的人在自己体内而产生的极度的满足感,即使再疼痛,也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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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心尘察觉到他的放松,底下越来越顺畅的进出让他本能地加快了攻伐的节奏,以获得更多的快感。言照非没有阻止他,而是伸手抱住了他,不断地爱抚他,纵容着爱人在自己的体内肆意驰骋。这样超过所有酷刑的剧痛,心儿那时是怎么熬过去的?何况他那时,还是那样的残暴无情!

  低吼着倾泻出来的时候,楚心尘筋疲力尽地倒在言照非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许久才小心滑出他体内,撑着略略抬起身来,看着他冷汗涔涔的脸庞,轻声问道:"很疼吗?"

  言照非半闭着眼睛,慢慢地吸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很疼,疼得他差点就想丢脸地大声哭出来,他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在楚心尘面前说这个字。

  楚心尘温柔地吻他,伸手探入他腿间抚弄起来。言照非长长地呻吟一声,气息粗重起来。虽然刚才两人躯体贴合无间,分身一直被挤在两人腹部之间来回摩擦,但后面的疼痛实在太剧烈,那里一直都只是半抬着头,连完全的勃起都没有。

  楚心尘轻轻重重地揉搓着,手上的技巧明显要比另一种技巧好得多。言照非放松下来,偶尔轻轻扭动身体,疼痛的感觉渐渐被忽略,酥麻甜美的快感升起,呻吟声开始变得迫促。

  在他完全挺立之后楚心尘跨坐上来,双手扶在他胸前,抬高身体,让那昂扬怒张的欲望对准了自己的密处。

  言照非惊讶地看着他,喃喃道:"心儿,你的伤……"楚心尘没有答话,只是缓缓仰起了修长优美的脖子,慢慢地往下坐,轻轻摇晃自己的身体,努力吞入那巨大的硬物,脸上神情,是混合了疼痛和愉悦的深深迷醉。

  在他完全吞入之后两个人都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楚心尘喘了几口气,开始慢慢地上下活动,套弄得几下,粉茎竟又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言照非几乎是震惊地看着他的变化。他的心儿想要他!这个突然明白过来的认知让他狂喜得几乎想要喜极而泣。他伸出手,抓住了那正努力晃动的纤柔腰肢,然后狠狠撞击。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这具身体,甚至楚心尘自己也不能!

  甜美到让人颤栗、要人想尖叫的快感自那一点瞬间扩散,传入全身,遍布四肢百骸,楚心尘高高地仰起了脖子,愉悦地呻吟,放纵地享受内壁被摩擦所带来的巨大快感。

  这样的体位,让巨大的欲望轻易地进入到最深处,而言照非毫不留情的撞击更是仿佛连心脏都要被触动,本该不适的姿势,却奇异地带来更多的满足和快乐,楚心尘在他的身上战栗着,颤抖着,呻吟着,体内的硬物仿佛比烧红的铁棍更灼热、更坚实,每一次强而有力的撞击都让他觉得自己就要被烧成灰,磨成末,他毫不抗拒地任由自己被抛高又拉低,彻底沦陷在欲望的国度。

  言照非渐渐不满足于这单一的姿势,他猛地高高抬起楚心尘的身体,让他脱离了自己。圆润却巨大的分身顶端滑出时,狠狠地撑开和刮过敏感的穴口,强烈的痛楚和愉悦一起涌来,楚心尘尖叫着,浑身都酥软下来。言照非一下将他压倒,用力抓住他双腿按在胸前,腰身一挺,一记狠撞,直插到底。

  接下来的撞击狂野得让人发疯,仿佛想要将他就此融化。楚心尘破碎地呻吟,浑身颤栗个不停,早已肿胀到极限的分身抖动着,终于在狂乱的尖叫声中,高高地喷射出来。

  挛缩的内壁更紧地箍住了里面的肉具,然而言照非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毫不容情地全进全出,执意劈开窄小的缝隙,强力地摩擦痉挛中的内壁。

  这摩擦带来无法承受的狂喜,楚心尘绷紧了身体,不断地尖叫,直到射尽最后一滴精华。

  言照非终于慢了下来,但只等他略作休息,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敏感的内壁很快就反应过来,颤抖着纠缠上来,再度开始了这激情的狂欢盛宴。

  这一次,他们一起登上了高峰。在完全地倾泻出自己的精华之后,言照非没有立即退出,而是缠绵地热吻身下的爱人。

  有谁能明白他此刻想要落泪的狂喜?这从不曾奢望过的完美情爱,竟会在自己几乎绝望的时候出现,可是老天终于对他有了几分怜悯么?那么,他是否可以继续奢望,终有一日,或许就在此时,心爱的情人会对自己的爱作出几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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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还是粘腻的,昨夜疲惫不堪的两人哪还有心思去收拾清理,迳自就相拥着睡去了。但这粘腻并没有影响言照非的心情,他微笑着愉快地回想昨夜的激情和欢乐,轻轻吻了吻怀里兀自沈眠的情人,悄悄起身,叫人送热水进来。

  热水送来之后他将人挥退,扶着酸痛的腰跨入浴桶,略事擦洗便将手指探入身下,小心地插入穴口,清理里面的东西。

  热水的刺激和手指的摩擦让那个地方又剧烈地刺痛起来,他皱着眉,咬着牙,狠心地向里面插入,仔细地掏弄,让夹杂着红色的浊白体液一点点顺手指流出。楚心尘体质特殊,东西留在里面也不会出问题,他却不行,东西不弄出来,非闹肚子不可!

  终于站起身来之后,他才发现楚心尘已经醒了,正支颐靠在床头凝视着他。向来不怕人看的人居然有些脸红,匆匆擦干身体,跨出浴桶,扯过一边的外袍裹住,才走过去笑道:"心儿,你醒了。"

  他步履有些摇晃,楚心尘坐起身来,道:"你受伤了?"

  言照非脸上更加红了,眼神却闪亮,自枕头底下摸出一盒药膏递过,在床上背对着他无声地跪伏下来,拉高外袍,露出挺翘结实的臀部。

  楚心尘打开药盒沾了药膏,轻柔地涂抹受伤的密处。那里撕裂倒并不严重,就第一次来说,情况算得良好,只是红肿却厉害,堵住了穴口,几乎连指尖都挤不进去。这凄惨的模样却看得他心里砰的一跳,立刻就想起昨夜如火的情爱来,腹下一热,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敢再乱想,努力收敛心神涂好了外面,在四周轻轻揉按,终于让那处松懈下来,探入手指,在里面也涂好了药膏。

  言照非气息不稳,双腿都有些发颤了,这样敏感的地方,被心爱的人这样揉弄,说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总算弄好的时候,他悄悄地松了口气,又有些恋恋不舍,直起身来,放下外袍挡住身体,道:"我让人再送热水进来让你清洗。"

  楚心尘道:"好!"言照非道:"等你洗好了,我也要帮你上药的。"楚心尘还是道:"好!"

  言照非回身看着他好一会,扑过去抱住他一通狂吻:"心儿,好心儿,亲亲心儿!"

  楚心尘有些迟疑,但终于张开了嘴巴回吻他。

  分开的时候言照非喘着气,贴着他嘴唇喃喃说道:"心儿,我只肯这样对你!"

  楚心尘道:"我知道,我相信。"言照非张臂把他抱在怀里,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楚心尘顺从地靠在他怀里,道:"照非哥哥,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言照非有一会没有反应,片刻,放开了他,退后一点,定定地看着他,道:"你说什么?"楚心尘重复道:"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言照非觉得有些晕眩,经过昨夜,他想楚心尘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就算没有,起码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又恨又怕,这已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可是无论如何,他没有奢望过他竟然会对自己说,要一直这样。

  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是多远?原来竟只是一步之遥,一夜之隔?

  转变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他茫然看着楚心尘,喃喃道:"心儿,你说真的?"楚心尘点头,道:"真的!"想了想,有些脸红,低声道:"昨天夜里,我很快乐!"

  狂喜在心中回荡,言照非想要喜极而泣,想要大喊大叫,想要说给全天下的人听,还想为他立下千千万万的誓言,可是最终他只是紧紧握住楚心尘的手,轻声说道:"我以后会让你更快乐!"楚心尘回握他手,道:"我知道。"

  言照非轻轻抚摸他雪玉般完美的脸庞,然后静静地把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无比虔诚地感谢上苍这突如其来的眷顾。

  相拥许久,楚心尘头靠在他肩上,道:"照非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言照非睁开眼睛,轻轻在他背上拍抚几下,微笑道:"什么事我都答应。"

  然而楚心尘道:"你放了我爹娘,好不好?"

  言照非道:"什么?"楚心尘道:"你知道不放了我爹娘,我们是不会有机会的!照非哥哥,你放了我爹娘好不好?不管你们有什么仇,你为了我,放了他们好不好?"

  言照非慢慢放开了他,直直地看着他。楚心尘道:"以后我会爱你,放了他们,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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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荡在云端的时候,忽然直直被人拉入千尺寒潭是什么滋味?

  原来天堂到地狱的距离,比地狱到天堂的距离,更短!言照非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发冷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他刚才的话,他说他想一直这样,他说昨夜他很快乐。

  这些话说得多么轻巧!反正他父母在自己手里,横竖他都只能留着!快乐?当然了,有人放下脸面,含他,吞吐他,用最卑微的姿态,用尽所有的手段取悦他,那样的高潮,除了自己,再没人能给他了罢?怎么能不快乐?!

  只为他些许的温柔,就彼此许下永恒,心里更是立下了千千万万的誓言,竟忘了问他,可是终于对自己生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意?

  其实早该知道的,一直这么恨他怕他的人,怎么可能忽然就喜欢上自己?而羽王爷夫妇更是梗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尖刺,拔不去,更忽略不了!他居然会可笑到忘了这件事,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明白亲情的重要呢?十八年来念念不忘母仇,居然会奢望他会抛下父母,一心一意和自己双宿双飞?!

  幸而刚才没有真的喜极而泣,没有真的弄得人尽皆知,也没有真的将所有誓言说出口,否则,只怕更要让人笑痛肚子了!

  言照非无声吸气,微笑,柔声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心儿,你早说不就好了?"楚心尘惊喜地看着他,道:"你答应了?"言照非摇头,道:"怎么可能?不过,你若是早说的话,就不必辛苦演戏这么久了!"

  楚心尘愤怒而焦急地抓住他手,叫道:"为什么?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的!他们和你到底有什么仇?"言照非含笑道:"谋逆,刺杀我父皇,害死我母妃,这样,够了么?"

  楚心尘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猜测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谋逆,刺杀皇帝,害死后妃,原来这就是真相!这就是所有人都要拚命隐瞒自己身世的原因!

  只听言照非冷冷又道:"至于什么都答应,你既然演得这样辛苦,本王怎能不配合一二?"

  演戏么?他没有仔细想过,似乎也不纯粹是,可是这个时候,他没有辩解的心思。懒得辩解,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终归,自己是为了父母没错!

  言照非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的恨意再也压抑不住。楚心尘可以恨他怕他,这是他应得的,可是不能这样欺骗、利用他的感情!

  身心都交出去了,才发现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楚心尘,今日辱我之深,我当何以为报?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连侍卫的声音道:"禀王爷,晋王爷来访。"言照非扬眉冷笑:"我还没有找他算帐,他倒先来了!"向楚心尘冷笑道:"救兵来了,可要跟他走么?你说一声,本王便成全你!"

  楚心尘不答,我父母皆在你手,何必故做姿态?

  言照非掰开他双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我让人给你送热水进来,你洗好后就自己上药吧,想来如今,你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再让我多碰你了!"

  他走出去之后不久热水就送进来了,楚心尘慢慢起身,平静地过去跨入浴桶,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水面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低头,看见里面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笑了一笑。很好看,这么多人为他费尽心机,自然该有些本钱!

  言照非走入大堂时,言照轩正寒着脸,坐着相候,身后只跟了张池唐业等四五人,见他过来,呼地一声站起身来,劈头就问道:"尘尘呢?"言照非从容坐下,端茶喝了一口,道:"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在本王的房里。久别重逢,本王少克制了些,昨夜累着他了,如今还睡着呢!"

  言照轩听得怒火攻心,大喝道:"言照非,你究竟要怎样?"言照非不语良久,忽然啪的一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冷笑道:"本王要怎样?他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是要带他回府!倒是你,对本王的王妃紧追不放,是个什么意思?"

  言照轩怒极,咬牙道:"明人不说暗话,言照非,凤王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言照非冷冷盯视他,许久不发一言,半晌,忽然道:"言照轩,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言照轩毫不迟疑,道:"是!"

  言照轩慢慢点头,道:"连侍卫,送客!"

  言照轩寒声道:"言照非,你别以为有大军护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别逼我真的动手!"

  言照非不答,只是缓缓地举起了茶杯。连侍卫拱手向外一让,道:"晋王爷,请!"

  言照轩冷哼一声,向外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冷笑道:"言照非,尘尘我断不会放手,你真不肯,我便去求父皇。一半江湖的势力,你说能不能换得一个尘尘,甚至是羽王叔夫妇?毕竟当年的事,父皇自己可没真的受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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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照非静静地看着他走出去。朝堂从来都是不喜欢江湖势力的,可是又无法消灭之,愿不愿都得与之共处,有时候还得借用一二。一半江湖的势力……言照非很确定皇帝言若铮的选择,只要言照轩真的豁出去,用这一半的江湖和父皇谈判,不怕因此得罪父皇,楚心尘将不再属于自己。

  脚步声再听不到的时候,他放下茶杯,道:"常牧,派人去找罗必升。"自那夜之后,罗必升便乘乱跑了个没影儿,但言照非一早便派人将他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要找他却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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