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照非含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周复,你且起来,我此番是微服私访来的,即日便要回京,不过似乎走漏了些风声,路上颇有些不太平,你排些人马,护送我们回京。"周复吃了一惊,道:"竟有人敢对王爷不利,可是想造反么?王爷放心,末将这就调兵遣将,护送王爷回京,保管一路都太太平平,若真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末将的三尺青峰,倒还不算太钝!"
言照非道:"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你速速下去安排,过得一两日,咱们就走。"周复道:"是!"重新带人跪下行礼,这才起身退出。
候那几人出去,王府侍卫人等这才露出愕然之色,连侍卫道:"王爷,怎么突然要惊动地方武官护送?"常牧却由衷笑道:"王爷英明!"言照非微微一笑,心想连侍卫武功好,忠实可靠,可论聪明机变,那是远不如常牧的了!道:"只怕这可要走得更加慢了!"可是脸上微含笑意,殊无遗憾之色,显是并不以延迟为意。
常牧道:"迟几日也不打紧,最要紧是平安。"言照非点了点头,起身回厢房而去。
候他远去,连侍卫低声道:"常兄弟,这请地方武将护送,不是自己暴露行踪了么?"常牧笑道:"是,不过论江湖势力,咱们本来也拼不过晋王爷,他既已决意要搜出咱们,咱们反正也躲不了。"连侍卫等人默然点头。众人昨日早上出来之后,不走陆路走水路,甚至水路也不是直路,而是选了条迂回的水道去走,更扮作商旅掩人耳目,不求速度,只求平安,谁知言照轩竟会在那样地方都派了人去搜,心意之决,一览无遗。
常牧又道:"但如今王爷既已表明身份,又有大军护送,这般光明正大仪仗鲜明地回京,若是还有人胆敢半路前来骚扰,那可不是别的,乃是公然造反!"
连侍卫竦然一惊,道:"说的是!王爷果然好思量!"常牧微微笑道:"可不是?"
众人都跟在言照非身边许久,哪有当真愚笨的?这时都已明白,了然点头,各自散去,底下的话,那也不必仔细说出。
晋王凤王两兄弟较量至今,一直都是在暗处动手,只因楚心尘身份不同,两兄弟虽然心思各异,彼此痛恨,却一般地不愿也不敢让人知晓他竟被言照轩自凤王府里带出一事,只恐一个不慎,泄此丑闻,自己丢脸事小,损及皇家颜面事大,再若万一惊动皇帝,必致轩然大波,或许便断送了心上人的性命了!
也正是明白言照非不敢声张,言照轩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但如今既是言照非得了人,楚心尘在他这里却是名正言顺的,便再有人来抢,他也不怕人知晓,又何须如前般竭力遮挡?索性表明了身份,迳命大军护送回京,到时便再有多少江湖草莽来为难,大军一发,也是一般地平了,况且文其仲江湖势力虽大,想来最多只敢暗地里出手,总不至于当真胆敢明刀明枪地率众攻打当朝凤王,若被坐实了谋逆大罪,那可不是自取灭亡么?只是大军同行,行程不免要慢上一些。
言照非却并不介意这几日的延迟,甚至心里还颇为高兴,他答应楚心尘带他去见父母,那是不得不为,但心里却殊为烦恼不愿,虽然无法推脱,但能拖上几日,也是好的。他回入房中,步履轻快,走到床前坐下,柔声道:"心儿,我已命人安排去了,过得一两日,大军整好装,咱们就走。"
楚心尘背对着他,慢慢点头,不说话。言照非轻叹道:"还生气么?你莫恼我,我也是担心你的身子!"楚心尘还是不答,过了一会,忽然道:"你说大军是什么意思?"言照非道:"我知会了此处的守备,让他带军护送咱们回京。"
楚心尘顿了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眸还有些红肿,神情却意外地平静。言照非怔了怔,不知为何,被他这淡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更隐隐地发慌,迟疑了一下才解释道:"言照轩派的人寻上门来了,咱们行踪他已知道了,若不让大军护着,他手上的江湖势力,连我也要头疼。"
楚心尘淡淡点头,又转回了身去,隐隐可见眼睛又已闭上,似乎又打算睡去了。言照非皱了皱眉,道:"你等一下再睡,我给你擦身上药。"他身下伤口沾不得水,言照非便自动担当起替他擦身的任务来。
楚心尘只略一点头,并不作声。言照非无奈地在床边坐下,闷闷等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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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热水送到,他掀开被子,解了楚心尘衣裳,这才拿布巾沾了水,细细替他擦拭,过得好一会,上上下下地擦了个遍,道:"我替你上药,兴许还有些疼,你忍着些。"分开他双腿,先拿湿布小心清洗了他私处,这才拿手指沾了药膏,往他里面送去,将内部细细都涂满了。
楚心尘一直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由着他侍弄,甚至连他擦拭到下体和涂抹后穴时,言照非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几乎抑制不住,他却仍是毫无反应。
言照非有些挫败,又有些暗怒,更有些说不出的心慌。失忆之前,绝望到极致时,楚心尘也曾有一段行若木偶的日子,死寂空茫,毫无生气,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绞痛,难道竟是要重来?
他看着楚心尘,那雪白的脸上并没有以前的绝望和空洞,神情很平静,却是平静得到了漠然的程度。
心儿,我们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若是有,我们的机会又在哪里?
有一句话,他曾亲口说出过,楚心尘曾亲口肯定过:我们没有机会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心里也并没有完全地接受这结局。无论如何,心儿,只要我活着,就绝不放了你去,只看到了最后,老天对你我有几分怜悯。
他几乎是发狠地想着,轻轻笑了一笑,俯身过来温柔地吻了吻楚心尘,还停在他体内的手指悄悄地往他最敏感的那处摸去。楚心尘低叫一声,身子挣动起来,眼睛睁开,晶莹的眸光中带了愤怒和悲苦。
无论如何,他还是有反应的,虽然这反应让人挫败,好歹总比一无反应的好!言照非知他误会,却也松了口气,伸手按定了他,不断地吻他,柔声哄道:"放松,心儿,我不碰你,我只是想让你快乐。"说着在他里面那处轻柔地磨了磨。
楚心尘也不知相信了没有,无声地放弃了挣扎,呻吟一声,微微仰起了脖子,眼睛半闭起来。言照非便放开他唇舌,移下来在他颈肩锁骨等处轻轻啃咬舔吻,另一手握住了他下体,合着里面那手的节奏,手指灵活地上下飞舞着挑逗起来。
或许这世上,再没人能比言照非更了解这具身体的敏感,他不断地挑逗、爱抚,楚心尘渐渐扭动起身子,喘息声已清晰可闻,忽然低低一声叫,身躯弹跳了几下,跟着连声呻吟起来,原来唇舌游移间,言照非已含住了他胸前细致的乳尖不住舔弄。
他是极爱楚心尘胸前这两颗的,淡淡的粉色,小小地嵌在雪白的皮肤上,说不出的可怜可爱,这里又极敏感,轻轻一舔,那雪白的身子便会微微地颤抖起来,然而以往两人的性事,不是暴虐,就是以他单方面的肆意享受为主,总是大力地吮吸啃咬,少有温柔之时,楚心尘被他弄得痛楚万分,死去活来,自然难有真正的快感。
但这一次却是极温柔极细致的动作,轻轻含住了,吮吸几下,再用舌尖细细地来回拨弄,候他发硬挺立起来,才小心地加大力度吮弄,偶尔咬住了拉扯几下,玩弄一会,换到另一边如法炮制。他来来回回地吮吻许久,便觉那手里柔嫩的粉茎愈发坚挺涨大,微微抖动起来,手上仔细摸了摸,咦了一声,忍不住低声笑道:"心儿,你这里已长大了不少呢!"
两人第一次的时候,这里是粉粉嫩嫩的,漂亮得惊人,极是惹人垂涎,个头倒是不太大,如今不过数月过去,这里依然粉嫩完美,可爱异常,尺寸却长了不少,勃发的时候,竟开始显出咄咄逼人的模样来。
楚心尘满脸的绯红,也不知是因情欲还是羞涩,不住地呻吟,张开了口喘气,臀部抬起,自动地往他手里挺送,竟是已抑制不住了。
言照非道:"再等等!"捏住他分身根部,暂抑他喷发。楚心尘不满地扭动起来,挣扎着要他放开,言照非却凑过来,舌头顶开他双唇,探进去卷住他柔滑的舌头和他深深纠缠,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唇舌,就在他尚晕眩失神时,舌头已灵活地向下舔去,一路吻过他颈项、胸前,来到小腹,在圆圆小小的肚脐眼里刺了刺,换得几声大声的呻吟,继续向下,猛地含住了他硬挺的粉茎。
楚心尘猛地将脖子往后一仰,一声惊叫,全身都簌簌地发起抖来。那最敏感的部位陡然间落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热湿润的地方,被人不住地吞进吐出,一直吞到紧窒的喉咙口,又直吐到娇嫩的双唇间,不时的用力吸吮让快感倍增,极致的酥麻甜美闪电般传遍全身,里面还有条柔软而灵活的舌头来回地刷刺,刺激着他所有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地尖声狂叫出来。
他勉强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将头埋在他腿间,正努力吞吐他的人,看见那汗湿的脸庞上,原本玉一样的两颊已变作一片艳丽的绯红色,往日总是凌厉的眼眸如今微微低垂着,隐约可见里面一片水光荡漾,形状柔美的双唇间,是自己进进出出的勃发欲望……
"呃啊……"他自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缓缓闭上眼睛,无力地放纵自己沦陷在这情欲的漩涡中。
欲望很快累积到顶点,甚至超越了顶点,可是根部被捏住,他无法发泄,他狂乱地呻吟着,抽搐一般地剧烈颤抖,过于激烈的快感和无处发泄的绝顶痛苦交杂在一起,甚至逼出了他的泪水,他终于崩溃地叫了出来:"放……放开,快……求……求你……啊啊……"
言照非没放,反而捏得更紧,嘴里更用力地吞吐吸吮,甚至开始用牙齿轻咬最敏感的顶端,带给他带着些微痛楚的激烈快感,手指在他体内微微突起的那处的摩擦也加快了。
楚心尘伸出了手,挣扎着拚命去掰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仿佛在缀泣,又像在哀求。言照非知道他已到极限,最后猛地吸了一下,终于放开了手。
"呀啊……"楚心尘狂叫着,滚烫的热液倾泻而出,汹涌地喷入他毫不抗拒的嘴里。
他全部接收,一点一滴地吞下爱人的体液。直到楚心尘终于疲软下来,他才吐出口里软缩的欲望,喘息着抬起头来。因为过多过急的喷射,有些许爱液溢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伸出艳红的舌头,慢慢地舔舐进去,莹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楚心尘。
楚心尘仍有些失神,长久的压抑并未白费,换来的是激烈到可以淹没所有神智的极致快感。他低低地喘着气,许久,才抬眼看向深情凝视自己的人,正看到那灵活的舌头妖艳异常地舔掉最后一滴唇边浊白的体液,一瞬间,呼吸停顿,脑中竟有片刻空白。
言照非俯身上来,缠绵地吻住他,嘴里还有苦涩余味,浓到隐藏不住的强烈爱意,却让这个吻变得异常地甜美而蛊惑人心。迷惘间,楚心尘慢慢伸出了手,抱住了他。言照非惊喜地报以更热烈的亲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言照非喘息着问道:"心儿,舒服吗?"楚心尘点头,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言照非笑地欢悦已极,道:"要不要再来一次?"楚心尘摇头,手掌探入他腿间,轻轻揉弄他早已硬挺多时的欲望。
言照非怔了怔,缓缓而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轻轻吻上他唇角,喃喃道:"心儿……"楚心尘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探入他亵裤,贴肉抓住了他的分身,不断地抚弄。
没有进入最销魂的那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赤裸的躯体厮磨,甚至没有其它任何的爱抚,只有一只手的谈不上技巧多么高明的套弄,却已足以让言照非激动得浑身发抖。射出来的时候他嘶声叫着,巨大的狂喜和愉悦席卷了他,他不断地喷射,弄湿了楚心尘的整只手,滴落下来的体液布满整个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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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汗,这已是某月写过的最甜蜜H了,不知道大家看过是什么感觉= = ......
他急促地喘息,良久不能平定。楚心尘被他激烈的反应震动,迷茫地看着他,看见他虚脱般躺在床上,艳丽的脸庞轻轻仰起,柔美的红唇微微张开,不停地喘息,那略略勾起,原本总是显得阴戾的眼角轻轻闭着,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地闪着晶莹的光。
他竟从来没注意过,原来身边的这个人,这么好看!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他凑过去,伸出舌头在那忽然变得如斯媚惑的眼角轻轻一舔,咸咸涩涩的味道便自舌尖一直传入了心里。
"心儿……"叹息般喃喃吐出爱人的名字,言照非缓缓翻过身,凝视片刻,俯首深深吻住他,双手摸索着抓住他双手,十指交缠。
执子之手,愿能与子偕老!
楚心尘张开了嘴,柔嫩的灵舌主动卷出,缠住了他的,互相热烈地吸吮、纠缠,让爱意伴随着唾液的交换,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彼此的心间。
这一个吻,在双方都已无法再呼吸的时候,不得不结束了,可是言照非没有就此停止,灼热的唇舌向下,急切地热吻爱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他再一次含住那滚烫的硬挺时,楚心尘低低叫出了声。他战栗地喘息着,落在对方脸上的目光犹疑,带着一丝不确定,可是最终,他伸手抓住了言照非的头发,将他拉了开来。
言照非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楚心尘就已经将他压翻在身下,一把扯下他亵裤,分开他双腿,抓住他结实而滑腻的臀瓣,炽热的分身一下子顶在了那一点上。
言照非惊讶地看着他,事情变化得太快,他一时还来不及接受。
但楚心尘已经不再犹豫,欲望开始在那一点上研磨戳刺,努力进入。数月来他一直不断地和男人发生关系,但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连欲望都是被逼出来的,带着无法遮掩的屈辱和痛苦。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渴望,无论占有或被占有的渴望,都没有!但现在,对着这个男人,他第一次产生了占有对方的欲望。
言照非犹豫着,但心爱的人在底下坚持不懈的冲刺,带来难忍钝痛的同时,也带来了说不出的愉悦感觉,他终于放松下来,举高双腿勾住楚心尘的腰,对着他缓缓地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先前的发泄让两人的私处都一片湿滑,有他的极力配合,进入并不太困难,然而毕竟是第一次,又没有经过充分的扩张,彻底撑开的瞬间,疼痛还是几乎就让他晕了过去。幸而楚心尘没有立即冲刺,他直觉地停了下来,忍耐着等待对方的适应。虽然总是被迫的经历让他毫无作为主动方应有的技巧和经验,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痛苦。
终于言照非低低呻吟着,道:"好了,动吧,先慢一点,别太用力。"楚心尘也已经抑制不住,点了点头,按住他腰身,艰难而缓慢地抽动起来。
真疼!言照非近乎痉挛地绷紧了身体,他知道这个时候该尽力放松自己,可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他哆嗦着拉下楚心尘的头,张开了双唇索吻,一边上下抚弄自己的分身,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