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
「快说‘江沨我爱你'一千一万遍。」何利逸不知死活调侃吾妻。
「何利逸,你找死。」吾妻将桌上的杯子丢向何利逸,心中决定他是第二个要清算的对象。
「哟,好可怕。为了保命我先走了。」
「我们也识趣点,别打扰小两口。」梅小欣一伙人逃离现场。
「吾妻!」江沨拉拉吾妻的手。「别生气了。」
吾妻不理他别过头。
「别生气了!笑一个。」他撒娇的说。
「你怎么可以用生命开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犹如自己的生命也死去一般。「如果改天我也开这种玩笑,你笑得出来吗?」
「对不起,我这样做完全是迫于无奈,要不这样你那会轻易坦承其实你也是爱我的,我可是以生命做赌注。」
「我最讨厌你。」吾妻气嘟嘟的说着违心论。
「可是你刚才说你爱我啊!」他扯扯吾妻的手。
吾妻羞红了脸。「那...是骗你的,我怎会爱上老是欺负我的人。」
「真的吗?害我感动的乱七八糟,我看我还是--」江沨把窗户打开头探出去。
「不要-沨!」吾妻以为江沨又要跳楼,这儿可是18楼,就算地面上有安全壂也不见得没事。他不做多想的抱住江沨的腰。
「那你回答我,你讨厌我吗?」
吾妻摇头。
「你爱我吗?」江沨明知故问。
吾妻缄默。
「你不说,我就--」他又把头往外探。
吾妻心慌了,脸贴着他的背,颔首代替回答。
「不行,这样不算。」江沨将窗户开的更大。
「我爱你,这样行了吧!」吾妻大声的说。
「早点承认嘛,你看外头的风多凉。」
吾妻这下明白,他根本不是要跳楼,只是想吹风。
「你又骗我!」上了一次当怎会傻的上第二次,全天下最好骗的人莫过自己。吾妻想收回手,却被江沨紧紧握在掌中。
「吾妻,全天下的财富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幸福。」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像一股暖流包围着吾妻的身心,让他感觉到爱和幸福交构的宁静。此刻所有的矜持不再重要,他明确的感受到眼前所拥抱的男人给予的情爱。
「吾妻--」江沨转过身。「谢谢你爱我。」如春风般的吻落在吾妻的脸上。
两人坐在病床上,忘情的相吻。
吾妻合上眼,享受其中的甜蜜。
江的吻总是让他心荡神驰,每一次的接触就像烙下的爱语般印在最深处。
被重复舐吻的唇瓣,微开着让江沨的吻更深入,江泛吸吮着久未品尝的甜美,以舌尖挑逗着吾妻颤抖的舌,引导吾妻进入他的口中同他漫游。他肆无忌惮的手开始不安份的探进吾妻的衣服内抚摸那吸住他手指的柔软肌肤。
在微暗的灯光下,分离的唇清晰可见牵引的银丝,正煽情而暧昧的闪着银光。
江沨的唇落在吾妻敏感的颈动脉,炙热的呼吸彷佛溶入了吾妻的血液里惨进他心脏的节奏里。江沨用力的吸吮留下鲜红的痕迹。手指揉搓着吾妻的粉红。
「沨,住手。」吾妻气喘吁吁的喊停。
「为什么?」江沨抬起头。
「这里是医院--」迷蒙的双眼抗议着江沨的挑情行为。
「没关系。」他又重新唇上了吾妻的唇。
「嗯...我有关系。」这白痴怎么老在发情,而且地点不拘。吾妻推开江沨。
江沨惨叫了一声,扶着左手,脸色扭曲。
「你少来了,想骗我门都没有。」吾妻手交错在胸口。
「不是,是真的很痛。」
吾妻半信半疑,江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跳下来的时候扭到左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石膏。」
吾妻敲敲他左手的石膏,确定他说无误。
「活该!」他噗嗤一声兴灾乐祸的笑着,谁叫江沨害他先前白流了那么多男儿泪,又想非礼他。他的怨气化解了一大半。
「好痛,好痛。」江沨扶着左手在地上打滚。
「沨,真的很痛吗?」吾妻担心的扶起江沨。「我去叫医--」说还没说完吾妻就被江沨用右手拉入怀中。
「你又骗人。」吾妻竟然在一天之内连续上他三次当。
「本来很痛,可是一见到你为我担心的模样就不那怎痛了。」他将头埋入吾妻的肩头上撒娇。
「无赖。」吾妻好笑又好气低嚷一声。
「吾妻,我想爱你。」江沨在他耳边低语。
吾妻知道他的意思,羞红了脸,猛摇头。
「为什么?好容易我们才两情相悦,我想拥有你,想爱你嘛!」江沨只要一遇上吾妻情和欲就不分家了。
「不行,谁叫你装神弄鬼欺负我,每天晚上趁我睡的迷迷糊糊之即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害我差点要去看精神料。」他退到门口拉开距离。
「可是你也很喜欢听啊!你还会回应我,例如我说我爱你,你就会说‘沨,我也是'。害我必需忍着蠢蠢欲动的欲望才能不把你剥光,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他说的可怜兮兮。
「你-这个万年发情猪,满脑子都是色情。」他绝不承认自己无意识的反应。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我怎能不发情。我太爱你了,所以老想占有你把你压倒。来,过来,让我疼你吧!」江沨逐步逼近,吾妻被逼到门边,外头忙碌的脚步声传入耳际。
江沨那双充满情欲的狂妄双眼捕获着吾妻的不知所措。他用右手箍住吾妻的腰,嘴唇则轻啃着吾妻的耳朵。
耳朵是吾妻最脆弱的弱点之一,一旦被攻击,吾妻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般瘫软在江沨身上,任他摆布。
「你也很想我碰你吧!」他的右手侵入吾妻的裤内,开始捋着微热的要害。
「不要,住手--」吾妻压抑着涌入身躯的快感。
「嘘,小声点,外面会听到哦!」他故意提醒吾妻,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
「唔...嗯...」吾妻咬着下唇,忍住声音,却忍不住体内的悸动,终于在江沨的手中弃弹投降,迸裂出滚烫的炙热。
这时获得视觉上满足的江沨却皱起了眉头。
「早知道就不要跳楼,害我的左手无法自由活动,想把你抱上床可不容易。」他自言自语。
吾妻感觉到江沨胯间的肿胀正顶着他的腹部,说明了他的亢奋。
吾妻跑到另一头,整理好衣物。
「吾妻,来。」江沨悠闲的坐在床上招换吾妻。
「我说过不要。」他坚决反对。
「吾妻别使脾气了,非得要我抱你上床才愿意。」他笑着。
「你有那个本事的话......」知道江沨的左手无法出力,根本无法像平常一样把他抱起来。「为了惩罚你一二再欺骗我的行为,我决定在你左手石膏还没拆之前不准碰我,否则----」吾妻诡异的笑着。
「否则什么?」江沨忽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像这样。」吾妻用手肘往他受伤的左手上敲下去。「让你永远好不了-----」
「吾妻你好残忍......」江沨扶着疼痛的左手,哀鸣着。
被吾妻这一敲,左手的骨折处又必需重新上石膏。
「哈...哈......哈......」吾妻离的他远远的。
虽然已经承认对江沨的感情,但并不表示要任由他恣意妄为,他也是男人总得找回点主控权,老被牵着走实在太污辱人。
他也不是讨厌被江沨碰,只是目前他心有不甘,非得要他受点精神和肉体上的苦才平衡得了心中的怨气。
第十六章
在江沨受伤的日子里,吾妻像个贤妻良母细心的照料像个大孩子般的江沨。
知道江沨目前无法对他动手动脚,吾妻放心的搬回阳明山的住所。晚上当江沨的抱枕,白天煮三餐给硬赖在家中不去上班的大少爷吃。
「妻,我要喝汤。」江沨下巴顶着餐桌用小狗般的眼神哀求。
也不知何时江沨改口叫吾妻为妻,吾妻开始极力反对这种亲腻的称呼,最后也不得不习惯。
「你不会自己喝?」他盛了一碗甜汤放在他面前。说来也气,江沨明明只有左手受伤却老是叫自己喂饭吃菜,连洗澡穿衣也要吾妻服恃。
「妻,你又欺负我,明知我是左撇子,右手不灵活。你看我连汤匙都握不好。」江沨拿起汤匙故意掉落,其实他是左右手都能使用,他只是喜欢享受吾妻的服务,尤其每当吾妻帮他洗澡刷身的时候那种羞涩的表情令他想一辈子都残废。
吾妻埋怨了几句却仍端起汤,一口一口的喂。
「好好喝哦!」他一边开口一边说。
「快喝啦,信不信我从鼻子灌下去。」他出言恐吓。
「好过份...」他嘟嚷二声,继续喝。
江沨忽然抬起头。「妻,汤不甜。」
「咦?会吗?我有加糖啊。」他的手艺一向很好,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真的,不信你喝喝看。」江沨含了一口汤,右手搂过吾妻,将含在口中的汤送入吾妻的口中。
吾妻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到,倒吸一口气反而被呛到。
「你--」吾妻不断干咳。
「这种喝法比较甜。」江沨拍抚着吾妻的背,意犹未尽的舔拭吾妻唇边的汤汁。
「你太过份了。」
「吻一下都不可以,是你自己答应可以吻你的。」他嘴巴翘的高高的。
「但你也要看一下场合,现在是吃饭时间。」吾妻羞红了脸,后悔答应这个算是不太过份的要求,害他无时无刻被狼击,好几次差要窒息。
「好吧!下次我会记得。」他颔首,走向客厅。
「吾妻,来。」江沨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招换他。
「做什么?」他一头雾水的走过去。
「我吃饱了可以吻你了吧。」他笑嘻嘻的说。
吾妻怔在原地。「你怎么又--」这男人的脑子是怎么构成的啊!
「是你说除了吃饭时间和公共场所外我都可以吻你,别反悔。」
无可奈何的吾妻只好顺从的坐在他腿上。
江沨看着吾妻羞赧的双颊,温润的粉唇。一抹满足的笑容出现在江沨的嘴角。
「要就快点,不要像个色老头盯着我傻笑。」不懂情调为何物的吾妻只想快点解除这尴尬的气氛。江沨的凝视总是令他不知所措。
「遵命...」江沨环住他的脖子将唇凑近吾妻的额头,随即离开。
「咦?」吾妻的眼睛打了一个惊叹号,一向喜欢吻得他七魂去了六魄的江沨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只吻额头就满足了。
「还要吗?」他诡奇的笑着,又在吾妻的左脸和右脸上送上一吻。
「你做什么?」他希望江沨速战速决,不要吊他胃口。
「吻你啊!」他又吻了吾妻的下巴,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重复的吻着其它地方,像小狗一样地舔着脸,就是故意乎略那微微颤抖的朱唇。
「沨...」被牵引出的情欲让吾妻不满的嘟高了嘴。
「怎么了?嘴翘的那怎高,好象小猪哦...」他故意用指尖抚过那期待被温暖的双唇,将脸凑近,近到可以感觉彼此的气息。
「沨,你在作弄我。」吾妻不满的说。
「我那敢。」☆油炸☆冰激凌☆整理☆
「过份!」想被接触的身体,想被攫夺的唇隐隐发热,是江沨挑起了他淡薄的情欲。
「这也过份,那也过份,到底要我怎样做才不过份!」他双手一摊苦笑着。
吾妻将唇凑上那正在喃喃自语的江沨。双手不自主的摸着江沨健壮的胸膛。
大脑停摆了十秒,吾妻才发现自己竟主动的吻江沨还动手...
‘天啊,我在做什么?怎会主动的吻他,你发疯了啊。'吾妻慌忙的离开。
江沨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一向处于被动的吾妻竟会自动献吻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让江沨一时无法反应。等他回过神吾妻已经跑到二楼的书房。
「原来如此。」江沨想通了。「不是只有我在忍耐。」他看着左手碍眼的石膏,走向储藏室拿了根铁槌,往左手敲去。
在书房内的吾妻,坐在地毯上,心不在焉的翻着画册,努力的想挥去体内的躁动,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吻,怎会让他全身的细胞饥渴的想要渴求更多,期望更狂热亲蜜的接触。
他像个欲求不满的思春少年,被一个吻挑起了欲念,想更深入。
虽然承认了对江沨的感情,可是要吾妻完全接受江沨那近乎疯狂的占有却又使他惧怕。
因为明白自己的感情已经收不回来,所以才会害怕。想被吻却又装成很勉强,想进一步却又老找籍口逃避。全是因为怕自己崩溃的感情淹没了自己。
「沨---」
江沨走进书房,抱起了思绪混乱的吾妻。
「妻,你在想什么?」江沨轻咬着吾妻的耳根。
「你怎么-咦?你的手。」吾妻发现江沨左手的石膏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是用两手抱着他。
「不把他解决掉,我怎能轻易抱你上床呢!」不晓得是那个庸医竟叫他要包三个月,一定是何利逸不满他把公司放给他所以才和医生串通起来整他。才一个半月他就受不了,叫他三个月不跟吾妻亲热不如叫他去死。
「你自行把石膏拆了,你想变残废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将面临的状况,他只担心江沨的左手。
「没问题,早就好了,你看,我这不就轻易的抱起你了。」他一边说,一边抱着吾妻走出书房。
「沨,你要抱我去那里,放我下来...」
「我想爱你。」
简明扼要的一句话,让吾妻完全了解他想做什么。
「不--」
江沨停在门口。「是你说只要我的手好了,就可以碰你,别出尔反尔。」
「可是...」他的确说过这种话。「我....」
「妻,让我爱你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只会很伤心又伤身。
「不是...」吾妻环住江沨的脖子,把头埋入他的胸口,颔首答应他的求欢。
他决定顺从心底的渴望,不再抗拒。沉沦就沉沦吧!早在18年前他就注定和他纠缠不清了。
江沨将吾妻放在床上。
温柔而夹带着激情的吻着吾妻。
像是麻药般使人上瘾的吻,持续地传递炙热的潮水。
纠缠的舌,互相探索彼此的灵魂。
江沨解开吾妻的钮扣,来回抚摸着吾妻的肌肤,像拥有魔力般的手指让吾妻的身体挑的燥热难耐。
嘴唇从脖子上游离到胸口,轻啄,啃咬,舔舐交织着,留下一大片濡湿的痕迹和江沨的印记
「嗯...」吾妻不安的扭着身躯想起身。
「什么了?」江沨轻蹙眉。「不要吗?」
「不要...向上次一样。」吾妻声的说。
江沨这才恍然大悟使吾妻却步不前惧怕更近一步的原因就是上次他近乎丧失理智的强暴行为。
「妻,对不起,我上次是疯了,才会伤害你,决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江沨用力的打自己二个耳光。
「你做什么。」吾妻心疼的阻止他的自虐。
「我保证,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爱你,让我弥补错误。」江沨用温柔的吻安抚吾妻。
「笨蛋。」他用枕头盖住羞红的脸。
他早就原谅江沨了,他知道江沨会用最温柔的方式证明对自己的爱。
他的吻让吾妻压抑于心中的窒闷解放。
「妻...」江沨拿开枕头,给了他一个如暴雨般吻渗入甜蜜的柔情。
两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脚纠缠。
江沨用比往常更多的前戏不断爱抚身下的人儿。
吾妻在江沨口手并用的攻击下发出阵阵令江沨无法再克制欲望的呢喃。
江沨将沾有润滑剂的手指推入隐密的后庭。
「沨--」原本紧合的双眼,因体内的异物而不安的睁开。
「忍耐一下,等下就舒服了。」从他急切的声音中可以感觉到他强忍的痛苦。
他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中找寻吾妻的敏感点。
「啊...嗯...沨...沨...」体内的炙热随着手指的蠕动产生快感,清楚的感觉到狭窄的洞穴中所侵入的形状。
他不断在甬道中抽退引发出阵阵黏稠的声音,随着手指的增加让内壁适应撑开,逐渐柔软。
「沨...不要再逗我了...求求你...」吾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体内的空虚不断扩大,想要被填满。
「我知道....」江沨抽出手指,将肿胀的炙热顶在吾妻的入口,忍住长驱而入的冲动,他缓慢的进入,逐一让吾妻吞没他的炽热。
「啊...啊...啊...沨...沨...」紊乱的气息散布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