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之第一部死灰复燃————夜无眠R
夜无眠R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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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爱情的领域里,没有人能够做到潇洒。
你若能潇洒,那只说明你并没有投入到这段爱情里,在你眼里有别的东西比这段爱情更重要。
我无法潇洒,因为我爱你爱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你能够潇洒,因为你从来不曾爱过我。
你说你受我吸引要追求我,于是我爱上了你;你说你无心伤害我,那么我原谅了你;你说做朋友,最后我也同意了;你想恢复关系,我没有异议。可你却二度背叛了我!
三年前,被你欺骗,三年后,更是被利用!
背叛、阴谋、利益纠葛......把我推向了深渊,万劫不复......
或许是我错,太纵容你了,只因为爱你,让你有机会伤害我,拿我对你的爱......
我的爱反成了刺伤我自己的利刃!
你优雅高贵,你温柔多情,你也残忍无情,你世故圆滑却也可以纯真无辜,你能屈能伸、不择手段,你太深沉,太阴险,太令人捉摸不透。
曾经,我为你的风采迷倒,折服于你的温柔,疼惜于你偶尔流露的伤感,我想为你抚平你的孤寂,然而,我的情不过被你用做筹码交易!
在你做了这些后,怎能要求我原谅?
你的情,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已没有力气去分辨。我不敢,也累了......
所以,就这样吧!
不要说我无情,是你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所以,你没资格质问我。

主角:东方御,宁风

 

第一章 重逢(一)
游 戏
第一章 重 逢
早上闹钟七点准时响起。
才响了半下,我就伸出手把它掐了。
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一动不动。
从早上四点多我就没再睡着了。在黑暗里脑子却一直处于真空状态,我刻意什么也不想。梦中的情节却无法避免地时不时跳出来作祟。
三年前的那件事,又梦见了。还是不能忘记么?
我闭上眼苦涩地笑了笑,再变得更加低靡颓废之前,我一骨碌竖了起来,穿衣、刷牙、洗脸,然后对着镜子看看并无不妥后就拿起共事包噌噌下楼上班去了。
我叫宁风,23岁,如今已经进入"风扬"半年,在企划部当个小小菜鸟。
"风扬",是全国十大知名企业之一,极具规模的大型跨国公司,在世界上知名度也是响当当的。它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业帝国,底下员工数万,是无数青年渴望进入的企业。
我却只为图个悠闲。
悠闲?说笑吧!进这种企业还能图悠闲?
我没有什么壮志宏图要舒展,纯粹只想当个按部就班、默默无名的小职员,不必为生计发愁,生活过得去,不求表现突出,也不会做错事,完成职责范围内的工作,安分守己,只要保持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没有压力就好。
我深信我的选择是极其明智的,至少今天中午前是这么认为的。
一进入公司,就发现好像气氛有些不对,绕是我对外界这般迟钝的人也察觉今天不同往日。大家似乎都特别兴奋,也特别小心。
我搭电梯到达我工作的楼层,发现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不知热列地讨论什么。
我目无斜视地走过,坐上大办公室角落里属于我的位置,放好公事包,习惯性先去冲了杯速溶咖啡,回到座位上,打开公司网页浏览一下,没什么大事,关了网页,慢腾腾地自桌子右上方堆砌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个,翻看资料。
看了会,头有点晕乎,微微刺痛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知道这与我只睡了四个多小时的睡眠绝对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身边这些魔音绝对也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勉强定神看了会,却一个字也入不了眼。
我一向不做事倍功半的事,索性不看了,我靠入椅背,闭上眼。这下耳朵却愈加灵敏起来。
唧唧呱呱,闹闹哄哄。
我暗叹一声,暗恼这些人怎么这么八卦,不都号称精英么?聒噪起来真是和菜场叫嚣的欧巴桑欧基桑没两样。
虽然还是不舒服,总比刚才稍微好点,于是我仍旧闭目养神。
我懒懒地听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谈话声一波一波传到我耳朵里,不管我意愿地告知我与我无关的信息。
原来是董事长的儿子要来啊!
我几不可闻地撇了撇唇角,这种事我不感兴趣,继续努力自我休息、自我放松神经。
优美的铃声响起,九点整了。周围一阵来去匆匆的忙碌声,之后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舒心地笑了下,依然闭着眼。安静的感觉,真好。
然而,我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中午发生了件让我措手不及的事。
在公司对面的饭馆吃完午饭,我照例一个人回到公司大楼,偶尔遇到熟识的同事微笑打招呼。
走进底楼大厅,正巧看见从高层领导的专用电梯走出来一群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正慢慢往外面移动。
厅内所有人似乎都立马屏息而立,对来人恭敬非常。
那群人也是异常谨慎谦恭。f
这些似乎都是因为那被人围在中心走在最前面众星拱月般的人物。
我没多大感触,顾我地继续走我的路。我是一个小员工,但我没必要因为对方身份怎样特殊而做出一些我不乐意的举动。
于是,我昂首挺胸地往前,向员工用电梯走去。
我想这是我犯的又一个天大的错误。而第一个错误是我不该进风扬。
我或许原本应该也好奇点的,这样就可以避免碰面和接下来可能有的尴尬了。或许,我应该也恭顺点,站到一边去恭敬地垂头等他走过。或许......
总之,我昂着首,所以眼角余光仍是不受控制地看见了斜对面的景象。
然后,一切都晚了。
那人一个抬头,我几欲昏厥。
不由自主地移转视线正眼望过去--没错!是他!
毫无防备的撞击下,我当场震惊得动弹不得。
影像由于光学作用清晰地映入我的视网膜,传达到我的脑部神经。
那张俊美无疆的脸,那轩昂的眉宇,那双温和暗藏睿智的眼睛,那张紧抿的薄唇,那种飘然挺拔的风姿--
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多少改变,变的是他的气质,斯文儒雅中带着严肃犀利,敛了他的轻狂肆意,却一贯的淡定从容,无与伦比得高贵优雅。
陡然间我心跳加速,随之而来的是难堪和愤怒,还有莫名的惶恐。
我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噩梦,似乎又要开始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呆愣后,恍然意识到现在我应该怎么做,急忙要转身走开,却没料刚侧身就听到一声叫唤,接着原本已经很安静的四周更加沉寂起来,静得我无法忍受。而早上我还如此期待这份宁静啊,此刻却只想逃。
我浑身紧绷,对周围的动静异常敏感。
感觉到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一阵皮鞋击打大理石地板的"踢踏"声,沉稳而有力,接着周围有细细的私语声响起,复又归于静谧。
那富有节奏的声响传入我耳朵,效果却整整放大了几十倍不止,震耳欲聋,声声踏在我心口上。
我心里一僵,不用看也大概猜得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料到他居然在这种场合下会来主动找我?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这是在公司,而且我不认为有谈话的必要。
叙旧?恐怕我们间没有大打动手已经是万幸了。抑或,难不成他还想羞辱我?我不愿多加揣测,更急着要走开。
我已经侧转身迈开了步伐,一边期待我的判断出现偏差--他并非找我,甚至他并没有发现我,更甚者他早已忘了我这号人物。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一下!"
叫唤声再次响起,声音近了些,证实了我的想法。
显然他正朝我这边走过来,而我眼角余光发现果然所有人都停下来往我这边看。
我暗自咬牙,看来要装作没听见不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好吧!装傻,很简单的,不是吗?
我调整一下呼吸,转身面对我最不想面对的人。
他已经来到我面前。一步之遥。
他比我高大半个头,我可以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盯着我头顶的视线。
"真的是你--"头顶响起他叹息般的低沉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是企划部的职员,叫宁风,半年前新进公司的。"他身边跟过来的人事主管恭敬道,"总裁认识?"
他模糊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其他人弄不清楚状况也不敢随便发言,一切再度沉静,而我十分明确地知道所有焦点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这真是......他妈的无与伦比的该死!
"总裁,您好!"我硬着头皮问好,做出一副敬畏的样子。有意地低着脑袋,入眼的是他那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修长双腿和黑亮的皮鞋。
"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碰面......"他似乎有些惊奇,有些感慨,有些激动,还有些我无法辨认的因素。
我不禁在心中冷哼。世界还真该死得小!别说你诧异,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大可当作没看到我,然后一切都照着原本的轨道运行。
他没有再说话,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静默......
虽然我依然低着头,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对来自于他的视线总是分外敏感。
他看我,我看地,而别人看着我们。
依然没人说话,依然静默......
但这么僵持着,真是说不出的奇怪,我又不想让别人看笑话,随便猜测,忍不住暗暗在心里诅咒了他千万遍。要不是考虑到他是我老板,要不是我还有理智存在,我早就给他一顿好看的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他似乎愣了下,旋即恢复,点头说好,在我即将要走时,他突然近身轻声说了句:"下班后等我!"
也没等我同意他就率先离开了。
而我只感觉他靠近时我手腕突地一紧,热气似有若无地喷在我颈侧,还没思考出什么他就放开远去了。
留我在原地瞠目结舌。
这人,怎么还是这般得自说自话,独断专行?完全无视别人的意愿!哼!果真是富家子弟的德行。
我有气,却无处发。
收回愕然瞪着他背影的视线,继续走我的路,进电梯上楼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又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回到座位,坐下。
还是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怎么会又碰到了呢?那家伙又想干什么了?一切不都在美国就结束了么?毕竟最有理由愤怒的我都没有去找他算账,不是么?他倒大咧咧地自动送上来,平常得像没发生过那些事。
其实,有千万种可能我可以想象:恶意的,嘲弄的,鄙视的,默然的,无视的,不在意的......却绝对料不到他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找我,要我等他。语气甚至是亲密的!就是这点让我不解。尤其是他离开前的那个握手,不是那种一般的表示友好而出于礼貌的握手。
好像以前发生的不过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臆想,但我知道不是。
或者是我感觉错误?把嘲讽当亲密?
我觉得稍微好点的头又开始隐隐刺痛了起来。
靠在椅背里,我头脑一片混沌。
时钟滴滴答答走着,愈来愈向下班时间靠近。
而我在短短上两个小时内就已经倒了八杯水喝,去了五次洗手间。
这种失常以往我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虽然我不求上进,但对工作还是有责任心的,再怎样也不会频频出现失误,更不会把上班时间纯粹消磨掉。
今天我却不断出错,幸好自己还可以修改,并没有正式交上去。
一个下午的工作效率可见一斑,我有点愧对我拿的薪水。
不过这不能怪我,责任在它的主人身上,严格说来,我也是受害者。
我望了眼电脑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再度站了起来,习惯性就要往茶水间走去。
"宁风,你又口渴啦?是不是中午吃得太咸了?还是怎么了?"隔壁的同事汪东阳抬头说,可能我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所以他接下去说,"你不要紧吧!实在不舒服的话要不你先回去?反正也快下班了。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心神不宁?不!我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事实上--我是。
而且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糟糕。
"不,我还好。谢谢。"我又坐下,"你忙你的,我没事。"
我叹气,颓然摊了肩背,支着额头怔怔发呆。
我没必要怕他。该怕的人不是我。毕竟做亏心事的人不是我。
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相往来,形同陌路,才比较好吧!何况,他又能说什么?
难道否认他自己做过的事?下一刻我就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好笑:他是不屑于这样做的,我知道这点。
或者他想带给我再一轮的伤害?
我摇摇头。他也不会这么无聊。
那么,怎么办?是溜走还是留下?
感情告诉我溜走的好(虽然"溜"这个字我不太喜欢,有损我颜面),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必。
我陷入久违的矛盾中。
东方御,你狠!过了这么久,你还要执意来打乱我的生活,破坏我得来不易的平静!
我只能如此愤愤地在心里骂。
曾经,东方御,这三个字的主人带给我的是怎样的甜蜜幸福,如今,却让我咬牙切齿。被我刻意遗忘了三年的人,如今,却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容不得我再逃避。
这就是命运么?
我收拾好公文包,准备下班,反正也差不多了。
乖乖留下来等的人才是傻瓜,我已经做够了傻瓜,不想再做。
因此,我不是胆小,这种行为也并不可耻,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我只是稍微提早五分钟走而已。
然而,显然我走得不够迅速。或者说,他对我足够了解。
一从后门出来,我就看见了那个倚靠在柱子边的俊逸人影。而且,他促狭地对我笑着,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挫败。不是一点,是万万点。
我特意提早,特意不走正门,还是被逮到了。
怎么忘了,以前也是这种类似的情况。不管怎样,他每每都能成功地堵到我......
我眉头一皱,不该想起的记忆......
甩掉那份沉重,回到现实,斟酌现在的形势。没来得及溜掉,凭以往的经验我知道接下来的主控权绝对不是我。
我真是笨蛋白痴,应该改变策略的。OK!这种错误,没有下次了。
在心中默念自己的过失加自我斥责、吸取教训,我还是得面对眼前的情况。
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精致脸蛋此刻正一副"我早已料到"的表情,仿佛嘲笑着某人的胆小,自然也得意着他自己的神机妙算。
我看着他那张依旧该死得俊毙了的脸,眯着眼瞅他那同样该死的笑容。
我看得到在那促狭的背后有着温柔,在那得意的下面有着宠溺。
一瞬间,时光好像回到了从前。
但是,魔咒虽然有吸引力,我却深刻牢记着这种魔力带来的痛苦,我没有被迷惑。
或许,我应该蒙上脸,然后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揍得他七窍流血,看他还能不能露出这种碍眼的讨厌至极的笑!或者,我应该装作不认识他,立马消失,能多远就多远。
好吧!我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总该用成熟的态度对待一切。我从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格。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想必将来更不会有。
他朝我走过来,姿态还是那般优雅得无懈可击。
我眯眼重新审视他,他那深邃带笑的眼睛似乎还存在着怀念,夹杂着淡淡的愁绪。这使得他看上去更有魅力,更有内涵,添了成熟的韵味,较当年的潇洒豪迈别有一番滋味。
我低下头,思索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许,我该换家公司了。
□□□自□由□自□在□□□

第一章 重逢(二)
坐在高雅的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款款流动。
这个位置靠窗,视野不错。
我垂首用小勺轻轻搅着杯里,静静喝了一口。
对这分别三年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
"你这些年还好么?"他问得很谨慎,似乎在细细斟酌着合适的用词,我看出他实际上可能最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却犹豫着还是选择了这作为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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