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陌生人————陈陌[上]
陈陌[上]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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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又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又爱抚著我的前端,从上到下的抚摸套弄。
"恩......"我终於又难耐的呻吟出来。
"你很喜欢被碰这里吧?"他用诱惑的语调说道,"那这里呢?"
我胸口的红樱被他一口含住了,舌头不停的舔吮噬咬著。我只觉得一阵被加剧了的快感激的我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啊......恩......恩......"
他满意的看著我在他怀里迷乱呻吟的样子:"看来这里你也喜欢。还有什麽别的地方吗?"
就这样,整整一夜,他都在致力於开发挖掘我身体的敏感地带,把我身上的敏感点一个不少的找了出来。我被他玩弄的几乎失控,开始还能忍的住,再後来我终於躺在他的身下,不停的哭泣求饶,直到最後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敞开双腿任由他肆意侵犯。在他的刻意挑逗下,我都不知道我射了几次,床上到处都是我和他的精液。天亮的时候我终於沈沈的睡了过去,或者说是昏了过去,朦胧中感觉他把我搂进怀里,让我枕著他的胸膛陷入了梦乡。
当我身心俱疲的睁开眼时,我仍躺在他胸前,抬头正对上一双宝石般的湛蓝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著我,眼光中竟似透著宠溺和深情。我身体一颤,翻身躺到了另一边。
昨晚的一切又浮上脑海。我在惊愕,屈辱,羞愧、满身伤痕的同时,却感受到了那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欢愉,最後在哭泣求饶之中,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射了出来,以至於我说不出一句指责他的话,只能把这样羞愤的情绪咽下肚去。
安东尼早已醒来,只是一动没动,似乎怕将我弄醒了。此时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忽然将我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喂,你干嘛?"後面隐隐作痛也就算了,浑身都酸软无力,尤其是腰腿。此时无力反抗的我感到茫然失措。
"一起洗澡。"他说。
"我自己会!你放我下来!"我说。
"你什麽也不用管,我来帮你洗。"他说。"我会遵守诺言的,洗完澡你就可以走了,那个合约,我自然会放弃的。"
"......"
老实说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被他玩弄了一整夜换来这个结果,让我深感屈辱。而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也让我羞耻不已。我只觉得脸上发烧,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充满受辱回忆的地方。
浴室里的热水冒著白色的蒸汽,近在眼前的人也变得朦胧起来。我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沐浴露,却感觉自己又被拦腰抱起:"再做一次。"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分说的被他抬起了双腿,环在腰上。我顿时失去了重心,紧抱住他的脖子才不至於摔倒。他已经勃起的下身很轻易的插入了昨晚被贯穿了无数次,已经变得柔软的穴口,托著我的臀部激烈的抽动,那销魂的感觉再次掳获了我的全部心智。他的技术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好,我咬紧了牙齿,在无尽的屈辱中快感仍然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
他似乎非常喜欢我无处著力,只能紧拥著他的感觉,在我的体内不停的贯穿摩擦,我几乎又要虚脱了,紧紧抱著他,我说:"我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他抬起头来,我们又吻在一起......

我擦干了头发,将衣服穿上,无意的目光扫过宽大的镜子,看见他正带著复杂的眼光望著我。我回头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我随手扣著衣扣,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了屈辱和暧昧氛围的套房。
他不答话,靠在沙发上,似乎没听见我说什麽,只顾著自己发呆出神。我走了过去,有些奇怪的说:"你在干什麽呀?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这才回过神来,微笑了一下:"对不起。"
我伸手不自然的抓了一下头发,在他的视线下,我感到一阵茫然的紧张,我问:"为什麽要这样看我?你以前认识我,是吗?"
他说:"以前......我并不认识你。康臣和鸿基的交涉,我向来都是委托给颜东君,但毕竟合作了那麽多年,我对你也算是有些了解。你很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吗?"
"没错。"我有些犹豫,我想我不应该对眼前这个琢磨不透的人说那麽多,但他带著无害的笑意的双眼,却仿佛深邃的能看进我的心里,我说:"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如果我能想起以前的事,问题也许就能够解决。"
他问:"你有什麽事情想不明白?"
"很多。"我说,"比如,为什麽莫离会在回到国内後的第三天就向原公司辞职?这样轻易的放弃大好的前途,他难道真的那麽有把握我一定会爱上他、有把握能从我手里把鸿基夺走?再比如,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车祸现场的人,但同样也是第一个在医院发现我醒来的人,要是他真的想我死,他只需要在我醒来的时候,或是醒来之前随便在我身上动点手脚就可以,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他并没有那麽做,这是为什麽?或许我对他来说还有别的利用价值!再比如......"
他看著我,我说不清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什麽,他冰蓝色的眼睛就像海水一样的温柔,似乎能将我所有的不安和恐慌都渐渐湮没。
然而他并没有再说什麽,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认真听我在说。他只是站起身来,拿起椅背上的西装随意的披在肩上,对我说:"走吧!"
三天後,宋谦打电话来,告诉我安东尼•易取消了签约的计划,莫离似乎显得很挫败。
"这只是刚刚开始。"我说,"我会把属於我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找回来。"包括鸿基,包括我的回忆。
我如同在漫漫的黑夜中长途跋涉一般,努力而又艰难的寻找著我的过往。然而我并不知道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周末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样的展开报纸,翻到股票行情的那一栏。鸿基的股价还很平稳,只是那次签约的风波多少还是有些影响,股价有点下滑──但我已经很满意了。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亮闪闪的出现了安东尼•易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还会来找我。所以我犹豫了一下才接:"喂。"
"陈陌。"他在电话那头说,声音仍然是淡淡的,"我这里找到了几张你过去的照片。"
"在哪里?"m
"在我办公室。"他说,"那麽,下午三点,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该死。放下电话的时候我想。他并没有问我要不要来,就直接定下了约见的时间。看来他已经看准了我的心理,他知道"过去"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多麽有诱惑力的字眼,就像缠绕著我的魔咒一样百分之百有效。
"你来了,随便坐啊。"他很自然的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指了指会客厅里的沙发。随即从柜子里面取出几支细长的酒瓶,仔细的看了看,问我:"1991年的Hautbrion和1990年的Mouton Rothschild,你喜欢哪一种?"
"我对红酒没什麽兴趣──"我说,"我想看看我以前的照片。"
一只盛满暗红色液体,散发著阵阵醉人幽香的高脚杯放在了我的面前。他在我身边坐下,对著我微微一笑,说:"你要看的东西在这里。"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我注意到文件袋已经有些旧了,边角有很深的折痕。他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照片,说:"这是你以前在鸿基和康臣的合作签约仪式,还有後来的酒会上照的,你有印象吗?"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看面目就是我没错,只是那样的神情让我觉得有点陌生──他穿著烟灰色的西服,脸上带著一点心不在焉的表情,没有一丝笑容的站在中间。旁边是另外两个男人。
"这是颜东君,这是宋谦,左边那两个站在角落的,是张叔和马战,你记得吗?"他指著照片上的人问我。
"这我知道,但不是我记得,是他们後来告诉我的。"我一边翻著照片一边说。
"他们是你的手下,对你很忠心,特别是宋谦,虽然年轻,但非常有能力,你一直都是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的。"
"为什麽没有莫离?"我一张一张的翻过去,剪彩仪式上的,酒会上的,谈判桌上的......可是没有,没有一张照片上出现他的身影,"莫离那时已经在鸿基了,为什麽他没跟我在一起?"
"是的。在我这里所有跟你的合作过程中,拍下来的照片里没有一张有莫离。"
我想起莫离从没有给我看过以前的照片,或者说我以前从来都没有与他合影过。
"我想不明白。"我说,"你知道原因吗?"
"确切的说,在你出车祸之前,我和颜东君都没有见过莫离。"
"那麽,莫离说他原本是我的恋人,也是骗我的,对吧?"我的手指微微有点发抖,我想我被骗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样的破绽百出,我以前为什麽会相信呢。
"你相信他的话吗?"
"我本来不信,因为我不信我会喜欢一个男人。但是他对我很好,我渐渐觉得他不会骗我。"我说,"结果我还是错了,是吧?"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我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的冰蓝色眼睛,带著忧伤又温存的目光凝视著我。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竟离我如此的近,我们几乎是靠在一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身後,只要轻轻一抬就可以将我搂住,而此时我仰著头等待他的回答,我们的姿势显得那样暧昧又契合。我的心跳快了起来,转过头想避开。
可是他只是略略低头,就准确无误的吻住了我。
那一刻我很吃惊,但却没有反抗,淡淡的红酒气息和温暖感觉包围了我,带著一种醺然欲醉的沈沦。那时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我很少喝醉,但这次要算一次。我闭著眼睛,张开嘴巴任由他的舌头探了进来,感觉他在我口中轻柔的吮吻掠夺著,渐渐的头脑昏沈,醉意更深。後来我才想起我并没有喝酒。为什麽会这样?难道真的因为我们上过了床,果然就不一样了吗?
不过从那时我意识到,似乎我确实是喜欢男人的。不,还在更早之前,在他抱我的那晚......也许我就应该意识到。
"如果你很想知道,我帮你查。"他说。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搂著我的腰,声音渐渐低下去:"我帮你查,如何?只要......只要我们再做一次。"
我猛的颤抖了一下,他暧昧的吻了吻我的耳朵,目光转到我的腿间:"我一直都忘不掉呢,那晚我们做得真的很舒服,不是吗?你一共射了七次呢,如果再算上早晨的,一共是......"
"不用!!"我猛的推开他,站起身来,心脏怦怦乱跳,脸上已经红云满布,"我只相信我自己,会自己查清楚的!"
□□□自□由□自□在□□□
夜色深沈,像墨在水中一样慢慢浸染开来,渐渐变成无边无际的茫茫黑暗,四周却浮动著幻觉一般的光离子。我在黑暗中独行著,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法排解的孤独和伤感。很远的地方,却有著一团柔和的光亮,不炫目,不耀眼,却吸引著我一步步走过去。
光亮来自那个熟悉的房间,宽敞的卧室。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我还以为里面没有人,顿时心里一阵发慌,仔细一看,才发现莫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我快步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阿离,你怎麽了?又不高兴了?怎麽坐在地上,会受凉的!"
莫离冷冷的说:"你放开我!"
"别这样,阿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看到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莫离看著我,一句话也不说,僵硬的坐著。我将他搂进怀里,深深吻住他,他"唔"了一声,显得有点不情愿。我感到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好想抱他,想进到他的身体里......我将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著他光滑柔软的皮肤。
莫离本能的往後缩。我将他的手腕拧到身後去,很快就剥掉了他浑身的衣服,莫离紧紧咬著嘴唇一声不出,两只手死命的拉住自己的内裤,说什麽也不松开。
俯下头含住他的乳头舔弄著,抚摸著他白皙的身体,我的舌头在他的耳朵、颈项、乳头间游移著,在他身体轻颤无暇抵抗的时候把他的内裤也拉了下来。
我将他的双腿轻轻分开,放在我的腰侧,莫离咬住了牙齿,浑身僵硬的任我摆弄著。看见他拼命忍受的模样,我心里涌上一股爱怜。我停下所有的动作,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的抚慰著他:"阿离,乖,不要这麽紧张,不会痛的,你紧张的话才会容易受伤,听话,放松,放松,对,就是这样......"
"啊......"在我缓缓插入的时候,莫离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但随即又咬牙忍住,紧紧闭著眼睛不看我,脸上满是羞愤的红晕。
我怕他疼了,一时间不敢再动,隔了很久,自己已经快受不了了,才缓缓的抽动起来。我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贪婪的吸吮他的汁液。
"阿离,不痛吧......你看,这样抽出来再进去,会很舒服......我碰到你那个地方了吗?你觉得舒服吗?不会痛的,只会很舒服,是吧......"我一边做一边柔声的说著,看莫离的表情还是显得很紧张,他的後面还是那麽紧,我努力的想让他轻松一点。
莫离浑身都软了,腿渐渐的张开,颤抖的勾著我的腰。当我再次使力撞进去的时候,他内部一个紧缩,差点把我的魂都给吸去。他抱住了我的脖子,他仍然很倔强,不肯呻吟,但他的喘息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依著我进出的节奏释放的我耳边,让我兴奋的快速抽动起来。
我又低头吻了吻他,说道:"阿离,你也觉得舒服了,是吗?你很喜欢我这样插进来,对不对?"
莫离一下子睁开眼睛,眼泪汪汪的,羞的恨不得死去的表情,突然张开口,狠狠往我肩上咬去。
"啊!痛!可恶!好痛!"一阵剧痛中,鲜血顺著肩膀流了下来!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
四周很安静,已经是子夜时分,我感到腿间湿滑粘腻的一片,伸手一摸,哀叹著自己得立刻起来换裤子了,连身上睡衣也被汗湿透了。梦里的情景出乎意料的真实,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言语都真实的像是曾经经历过一般。
我拧亮了台灯,揉揉眼睛,到抽屉里拿了一套替换的衣服出来。内裤上的一片白浊提醒著我刚才梦中的激情。我想我多半是欲求不满了才会做这种梦,荒唐的是梦里跟我翻云覆雨的人竟然还是莫离。
换下睡衣的时候,我无意的往肩上看了一眼,可是──那是什麽?
我的左肩上有两个浅浅的半月形疤痕,刚好合成一张小口的形状,中间有两粒小小的牙印格外的深。伤早就好的没有感觉了,但那细密的齿印却清晰可见。
我闭上眼睛,伸手触摸那个疤痕──梦中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历历在目,到底什麽是真实,什麽是谎言,也许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难以分辨清楚。
我在静夜里呆坐了半晌,最後还是躺下来继续睡觉。无论怎样,我必须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做下去......

次日,我拿到了宋谦交给我的一叠资料──那是鸿基近一年来的帐目报表。我很庆幸我还有得力的亲信留在莫离的身边。鸿基已经暂时摆脱了危机。我需要更进一步的掌握它的资料,以及莫离非法侵占的证据。
我仔细核对著每一笔收支和各种款项──表面上看帐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知道,莫离是金融方面的高手,他要想把账面做平一点也不难。我隐隐觉察出了问题所在,自从他执掌鸿基以後,鸿基的利润每个月都在下降,换句话说,流失的利润或许全部都转入了莫离的个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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