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边境+番外——桃之妖妖
桃之妖妖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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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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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_^恢复更新~~
三十六
喂,突然叫我来这里,想说什么呢,大哥?
是静谧的花园,盛开的花朵无数无数,可是这样的声音猛地横贯进来,不协调地破坏了本来皎洁无暇的月色。
甚至想不起来应该有的美好。
栗色头发的少年静静看着花园中央的哥哥,唇角上扬,却意外地充满了挑衅。
两人的中间,除了敌意是一片空白。
在这样的空白里,真的可以相信小清具有那样美好的情感么,会不会变得无法遏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金发少年的手在身侧静静地攥了起来。
身后的别墅飘扬出排列有序的音符,从那扇很小的窗户里,一切都在扭曲着。
和......小爱......见过了么。终于问了出来,额发遮挡着眼睛。
她不是寄宿着的么?已经一个月没见了,说起来,是你向爸爸提议的吧?什么女子学校比较适合她......之类的。夏启清收敛了挑衅的笑容,脸上是漠漠然的空白:如你所愿。
--你保护你的弟弟,你爱着他,但是,你不相信他。
那个人略带担心地这么说着,流露出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忧郁。
担心我吗......对于弟弟的保护......确实是错了么。
如果还可以模糊地记得母亲的笑颜,现在自己可以客观地说出弟弟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可是对弟弟情感的记忆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情感上面,自己只接受到了恨这种东西,对于弟弟的了解,竟然只有这么少。
......小清......有点艰涩地,不由自主就喊了出来。
微风静静地吹动着,两人间的空白刹那填补了无名的花瓣。包括夏启清略显吃惊的表情,那么多时间就这么悄悄的过去,直到某一个时刻,他重新回过来神的时候,已经有点狼狈地开始遮掩起来。
仅仅只是他和他,仅仅是那一句亲昵的称呼打破了平衡。全世界的光亮似乎只照着他们两个,无以名状的难堪。
他变得看不清自己的哥哥,在眼前迷乱的花瓣里,那个人的身影扑朔迷离,他偷窥不到自己的心,有了刹那的动摇和恐慌。或者说,落寞吧。
突然那样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慌慌张张地昂起下巴,把不屑一顾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记得大哥你是愿意喊我小名的人。
人是会变的。似乎也恢复了冷静,金发少年直起身子,凝视过来,目光冷淡。
情不自禁地,就那样叫出来了,却比什么都来得自然。
小清。
印象里,母亲也这么叫过自己的弟弟。
还是真的如自己所说,都已经变了,或者说,都已经足够成熟了,因为具有了某种情感和某段过去,因为遇见了某个人,模糊着改变着什么,屏弃了那个漠然得不顾一切的自己。
明天吧,夏启扬转过身去,一样冷淡的语调,不再看身后的弟弟:明天就把小爱接回家来。然后给她办转学手续。
转回我们高中部里来。
啊,你的竞赛是在我们后一天吧?那个也要加油了。
淡漠地说完最后一句,夏启扬双手插袋地走向长长的楼梯。
其实仇恨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唯一剩下的,除了相互依存和信任,就是爱了。
栗色头发的少年惊讶地看着走上楼梯的哥哥的背影。瞬间的苦涩无味之后,他回过神来大声地喊了过去。
--突然说这些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残忍啊,你。
想要恨你的,想要认真下来一辈子敌对着你的,很难啊,这样的话......
那样人性化的安排,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小爱,莫名温柔地喊着自己的小名......
好象一把锋利的刀子,若无其事地插入心脏的底部。但是没有温度,只感到鲜血在汩汩流出,大哥他还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
--想要保护你啊,小清。
15岁之前,还可以硬着心肠对这样的称呼无动于衷,甚至于对保护这样的词嗤之以鼻。
可那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力,才能够做到。
就冷淡下去,敌对下去好了,为什么要让步!不是敌人吗,难道?
到底想做什么啊,你!
静谧的月光依旧,漫天的花瓣飘扬,夏启清突然蜷起了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空无一人的后花园里,像一个刚刚学语的孩子般,自己对自己说着。
不知所云的片段,从薄薄的唇片里吐出,在那样的夜晚里,尤为明显。
......要我怎样呢......哥哥......
......哥哥............
--小清。
--想要保护你啊。
莹薄的水分,终于从过长的额发里滑落下来,沿着下巴,滴在娇艳花朵下漆黑的泥土里。
对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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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萌兄弟...哪天写点兄弟文.......--~~~~想YY他们两个的大人..请随意......不过变为现实就不大可能了...毕竟我是传统滴人...原配王道论...(被PIA飞)
三十七
就是这种感觉。
焦躁得不知道迷惘的感觉,和一分一秒在流逝的时间,听不到身边的声音,看不到身边的人,在近乎于真空的空白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立地站着。
站在原地。
无可适从。
包裹着各式文具的指尖捏得紧紧,手里的那支铅笔,昨天晚上早已不知道削了多少遍。
直到笔尖锋利得如同刀削,直到那样的地步。
终于到了。全国大赛。准备了多少时间的东西,就是今天。
后脑被人轻轻地击打了一下,蓦然间,所有的喧闹和擦肩的人们都恢复了。
......夏......
才来得及喊出一个字,那只手便按在后脑上用力地揉了起来。
你在紧张吗。对方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还不进考场的话,就迟到了。
......说的也是啊......那我......盛唯翰被看出了情绪,下意识地就要溜。
你要走的那边,是厕所。面无表情地提醒着。
啊......?
啊;什么啊;?是在紧张吧?精神不振的样子,真没用。
紧张也很正常吧。几乎是听不见的音量,盛唯翰小声嘟囔着。
平时的实力,会在考试时发挥到及至的。夏启扬看过来,眼睛微微眯成漂亮的月牙形,于是表情也牵动着温柔起来:至少还有我和你在一个战线呢。更何况......
更何况?
......没什么。你有安心一点了没?
啊,或许吧。
慵懒的轻阳软软地洒了下来,绑着金黄蕾丝的带子,缠绕其间。预备铃也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催促着匆匆奔跑的少年们。
那个时候都还很年轻。
因为都是垂直的,只要有一个交点,就足够了。
喂,先说好了的,考输了的人要请客去吃牛排啊。站在考场门口的盛唯翰对着另一边的少年用力挥着手。
猪。说是这么说着,少年的脸上还是洋溢起了一点点的,只是一点点的笑容。
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教会我爱。
其实原本,是那样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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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已经是学生们纷纷起立,在一片考得怎么样和最后一题是多少的嘈杂中离场的时候了。
盛唯翰抬起头来,正午的阳光直射进微眯的瞳孔。
恍若做了一场梦。
不真实,但是确实结束了。卸去负担后的茫然齐齐涌来,有点奢侈的放松感。
看一看走得空荡荡的教室,男生这才反应过来地开始收拾文具。有点迟缓地向外走去。慢慢慢慢地走着,低着疲倦的头。
结果第二次在门口撞上了那位弟弟大人。
......疼死了......你走路不看前面吗?!
面对这样的指责,盛唯翰只是抱以自己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考场也不行吗?自顾自地站起身来走去第三排,夏启清不怎么耐烦地说着。
果然还是被讨厌着啊。
表情是近乎无奈地笑着,往门口走去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接受不了啊......那我尽量不在你眼前出现吧。
这么别扭和固执,那也只好这样了。自己让让步,别和这个弟弟再见面了。只要事情不发展得太过火,就好。
站在课桌前看着准考证的男生手指紧了紧,就在薄薄的纸片上印出了浅痕。
落寞的视线里投落出栗色和金色交杂的样子,那是一副美丽的画面。
很在意你哦,我哥哥。不大愿意承认地说着:为了你,改变了很多。
向外走着的人微微惊讶地收住了脚步,随后很释然地微笑了。
窗外的树叶,纷纷扬扬地下落着,并排的,规则的,被凉风弄乱。
他为了你,改变的更多。盛唯翰转过身来:因为,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还是不温柔。
终究是一个外人比自己还早看透。
执着于恨意的自己,是无法体会到,那份不善用言语表达的温柔情绪的。
夏启清站在教室中央,横贯的风把衣襟吹得颤动不已。走廊外传来熟悉的不带温度的声音:喂,站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门口转着身的人突然回过神来地大喊了一声:来了来了!便慌忙向外跑去,嘴还不闲着:我说,这顿牛排你请定了......
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背对着他的声音。属于自己血缘一部分的声音,在逝去的日日夜夜里,滑落过多少时光的温柔。
哥哥。其实,真好。
那家伙......很了解你。就这样快乐下去吧。两个人一起......
能做到一直一起的,也许只有他一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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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地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漫长却又短暂。
似乎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是在说,永远。
永远......这样下去。会很抽象,但是也会很憧憬。
在想着,永远在一起这样的事么?对方突然开了口,金色的头发闪耀过来。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微微仰起了头: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第一次感到心脏的跳动如此无力,超过这辈子任何一次心跳的速度,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感知着,--他就在身边。
抬眼可以看到的空间,阳光迷乱,叶片交错。
秋天了啊。
对了......考试以后,不是有文艺汇演吗......你......
......
你要唱歌......吗?
......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这样的事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禁不住地笑了出来,观察着身边人沮丧的反应,像是不经意地说着:今天我爸爸出差,小清和小爱在学校暂住......
嗯。
我是说,今天我家会没人。
......诶?
所以......眼睛看过来,微微眯着的温和润泽:晚上来我家住吧。
城市,已经有些干燥寒冷了。
簌簌作响的干枯梧桐叶子,单调地排列在白色的足球鞋下面。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迟钝地回味着那个暧昧的邀请。
晚上来我家住吧。
色胚。红着脸,把头低去一边,声音几乎听不见:明天你还有比赛吧。
睡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也是可以的。
......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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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这文..擦汗...
三十八
如果将这些日子的光年叠加,那一定酝酿出这样的情景。
要用痛楚才能清晰感知到的黑夜,可以睁大眼睛拼命地看清楚自己上方那张漠然的脸孔,带着少有的压抑住的狂乱,和自己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
小唯......轻轻念出的名字,如同咒语。
那么疼那么疼,疼得几乎要无法把持,但是呼吸急促的瞬间会有凌乱无助的感觉,唇间带着冰凉诱惑的气息,月光一下子就妖冶了起来,手臂也情不自禁地伸上去,缠绕过上方那人的脖子。
看着他蹙紧了眉头,看着他微闭着眼睛,看着他的唇落在咫尺的呼吸里......看着他。
只要看着就好。
可以忘记疼痛。
可以的。没关系的。不要紧的。
手臂收得更紧,就把那人的头颅拉得离脸颊越近,近乎乞求的挣扎着什么,在铺满床铺的水晶般的月光里,目光盈然。
......小唯......再一次没办法控制地喊出,带一点点恣意的任性,那是夏启扬一人才有的特权。
让自己隐忍的特权。
盛唯翰轻轻把头落去枕头的一边,垂下的眼睫下有明灭可见的阴影。唇边有颤抖不稳的气息。
嗯......我在。
就在这里。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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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了,差不多该起床了。
睡意朦胧间耳畔环绕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被莫名吵醒的盛唯翰只觉得血压急剧上升。
干什么那么早啊......烦死人了......
......我有比赛。这么说着,就俯下身来:啊,对了,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
累坏了吧?难怪起不来......
谁说的!!躺在床上的人大声反驳一句,一下翻身坐起,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的那个人,一脸得逞的笑容。
早安。
嗯......今天你要加油了。被耍的感觉在心头盘绕不去,闷闷回了一句,盛唯翰拿过旁边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还能走路么。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盛唯翰已经抑制不住地要爆发了。
嗯......别过了头去,好象是在......笑吧。
那种很耐人寻味的笑容的形状,淡淡的,柠檬蛋糕一样的,迎着自己的视线,舒缓地漂亮着,可以把人的警戒放松到傻瓜的地步。
以后也不会寂寞了。大约是因为遇到你了吧。
时光也曾经倒流,在赛场上看到那个英姿勃发的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想要扑下去的冲动,看着他漂亮地击打,轻松地防守,两个人的心脏似乎拥有着一样的频率。
比赛的过程如此短暂,结束的时候盛唯翰如约在入场的地方等他,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成功,记忆里对于这些多多少少有些重叠,所以在那人惯例般敲了自己的后脑的时候,自己是在发呆的。
在想什么呐。早已换好了衣服,浅蓝色的立领衬衫,贴身合宜,左脸有一块淤青,却并不显眼。
在想......你也会因为比赛破相啊。瞄一眼他的左脸,开玩笑般地说着。
嘲笑我是不是?啊,对了,文艺汇演......
不要和我提文艺汇演!!--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回归了一切般的笑容,再次释然地回到了应该来的地方。
拿到第一名的话,也不打算给我什么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呃......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被压去墙壁的冰凉上,下巴被猛地箍紧,温暖的唇落了下来。
就算唇离开,手臂也舍不得离开,依然维持紧紧抱住的姿势,一个的下巴贴在另一个的头发上。
喂,文艺汇演的话......唱那个好了。
哪个?
哪个么......微微低头,细碎地吻着唇边的头发:想听的那个。生如夏花。
哈?没听过:有这个歌么?
......白痴。像是被打败了一般,夏启扬的手臂又紧了紧:没听过也好,心里面......多少也可以感知到。
......哦......越听越糊涂了。
想这样睡下去了......
诶?!不要啊。很重的。
夏启扬微笑了起来,离开了对方柔软的头发,侧脸看去走廊尽头的光亮。
在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要看见你。
啊?每天吗?
......嗯。每天都要。
真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夏天又回来了。
仿佛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春天的浅草,秋天的黄叶,冬天的素雪,不管哪一个,都闲散着热情的慵懒,生生不息地轮回着。
--那么,就在以后的每一天,约好了啊。
+++++++++++++++THEEND+++++++++++++++++++++
终于写完了--。。。第一个感觉是累趴。。。说实在的这是我写的最累的文。。不光说里面大片大片的简单情节要用复杂的词语来描述。。光是制造那种温暖的感觉就要了我的老命。。我发誓以后不写这样的文。。额。。至少近一两个月不会。。。
支持这个文的大人好多。。很感动~~没有你们我也写不下去的~~(阿希尔大人和桃矢的镜大人孜孜不倦的水贴让我叹为观止。。擦汗。。。用手机啊。。。BHBHBH。。。~~~~膜拜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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