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 上 ——空梦
空梦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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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心里有谱吗?他一脸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哦?我扯著笑,这麽说,是你妈干的了?
他一口喝干酒,把瓶子扔桌上,站起来,往卧室走:我去洗澡。
看著他的背影,我笑,李越天,你这表现,是不是我可以认为,你爱我比我认为的还要多?宁肯拿你最重要的亲人出来当挡箭牌。
背影在卧室门口停下,没有转身,背著我说:小唯,她是我妈,再多的不是,也是我妈,生我养育我的亲妈,是谁都不会忘本,我还等著她老死我能替她送终。说完就进了卧室,干脆利落,不等我的回答。
我慢悠悠地喝著手中的酒,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第二十四章
孙国栋继罗白之後找上门来,约了时间地点,在一家休闲餐馆里的隐秘角落,还依著假山傍著绿水,环境好得让人心情愉悦,连个粗人都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暴怒,那太伤风雅。
我一见他,就知道这人不知比多少人聪明去了,万年不变温著一张脸,雷打不动风吹不垮,整一修练千年的老妖。
唯少......他站起来打招呼。
我坐了下,什麽事非得见面才能说,我时间不多。
他笑了一笑,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他倒上酒。
我接过,握在手中,淡然:有人犯浑生事,这可怪不到我身上吧。
孙国栋客气地摆弄嘴角,没的事。沈吟了一下,继而笑笑道:只不过,越天这次是著实生了气,我也被他叫去说了些事......
我看著他,他继续往下说:当年有些事情我们哥几个确实对你做得不地道,原本也没想闹到台上的,这小打小闹我们都在暗地下转著弯玩,你也知道的。
我转著酒杯玩,没看他,是,我知道,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潜规则,地底下的事谁也没想抬出来说,我也没想过跟李越天打小报告,李越天硬要说他不知道他那些哥们跟我耍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我们哥几个一夥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从穿开裆裤时一起满世界疯玩,孙国栋有点深沈地说:越天是我们的头,他是主心骨,我们谁都不服就服他,说白了到了後头,我们这个圈就是围著他打转形成的,从小到大都是,後来你来了,成了他最......他停了下,点上烟抽上:你不知道,就算以前听说过你们有些事,但他第一次带你来见我们时,我们差点没疯,你......
他手在空中一甩,满脸的挫败,我扬眉看他,敢情,当初我一出场就把他们全震傻了?
老实说,当初真觉得你是满大街都能抓一把的人,一点小帅气,吊儿郎当,口里几句南方小痞子的脏话,我们这夥人里好几个对越天有意思的人比你优秀多去了,越天挑上你,当时谁又能服气......孙国栋苦笑著说。
我笑笑,不接话,对於自己曾有的这形象不予置评,孙国栋今天玩开诚布告,我要给面子让他玩下去。
越天一开始就跟我们打过招呼的,可是,你这调调又是谁也不放眼里......大夥更是不服气......
听到这里我笑笑,嘲讽意味十足地笑:别这麽夸我,我现在这才是谁也不放眼里......当初我可是十足为李越天收敛过了的,那几年,老子都嫌自己乖得跟小绵羊似的,成天控制著自己不要太随心所欲。
唯少,今天找你来是说,你也是个爷们,我也知道你为人爽快,不会计较小恩小怨,过去对不住的今天我替大夥对你说声对不住,看在越天的面子上,你就别计较了......孙国栋诚恳的说。
一大顶高帽子临空就给我扣上来了,我这接还是不接?看在李越天的面子上?我可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来赴他的约的......
孙国栋,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干什麽的,我说:我也不愿装傻,李越天确实要重新跟我在一起,至於他干了什麽那是他的事,别找我,我最近没得罪你们,我也没跟温森抢人,我没缺男人缺到要跟别人抢,我干不来那事......
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太介怀以前的事......
我跟你们最近没瓜没葛的,李越天的事找李越天,我不要搅和到你们中间。
听够了他说的,也受够了,我结了帐,走人。
回了住处,拿出瓶子吃了我妈从她那捎来的药,想著从这一团糟里找点能让自己利用的事,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著了。
被身上乱动的手骚扰醒来时,握住那只捏著屁股的手,我眯著眼睛回过头,看著上方那个冷静神情的男人:你都这麽发情的?
浑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毫不介意地耸眉:看对象。
滚。我踹他一脚,走向浴室。
一起洗。
打开淋浴,我漫不经心地擦著身体,问:你干了什麽,怎麽他们都找上我了。
男人的手在我背後打滑,然後干脆整个从後背抱上我,中间那个早已鼓胀的东西在我股间磨擦,没什麽,我只是找人问清楚当年他们干了什麽。
他的手探了进去,我闷哼了声,低声咒了声:靠。
他在後头啃上我的脖子,笑了起来:怎麽样?还是一如既往让你满足,嗯?
我冷哂,不想刺激他,把原本那句不比你差的男人老子也找得著上的话咽了下去。
他那东西钻了进去,我哆嗦了下,咬著嘴,他抽出,立马就一股全撞了进来,身体一抖,我扒住了墙壁才没让自己软趴下,李越天,妈的你收敛点......我回头怒道。
他回我满脸的情欲,手摸上我的小弟弟,你不就是喜欢我的狠劲吗?
老子当初瞎了眼......连续不停的深入刺激让泪腺发达得两眼被水雾挡住。
呵......他抬起我一边的腿,你眼睛没瞎,是我的眼睛瞎了,看上你......
老子要杀了你妈......我愤然出口。
那男人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埋在我体内的阴茎打了个转抽出,又马上挺了进来。
我狠狠地一手揪著他的腰,李越天,是你不把我的话当话,我可是先君子後小人,可比你这真小人厚道多了。
第二十五章
对於性,李越天一向做得很疯,原本就是精力充沛的男人,对於这档子显示男性本能的事更是比一般人更投入,几场下来,我软如烂泥,如果不是靠下午睡的那觉勉强维持清醒,怕是早已昏睡了过去。
确实他完全熟睡了过去,把他横在腰间的手放开,下床时脚软了一下,整个身体摔在地板上,肉体跟大理石接触发出轻脆的一声叭,顾不得疼痛,我回过头看睡在床上的男人,还好,没惊醒他,看来,他对我没太大提防心。
我忍住呻吟声从地板上爬起来,随便从地板上抓了件衬衫套上,往李越天的书房走去。果然,一进门,我看见了李越天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个让他随时带在身边的东西里面可藏了不少东西。
我记得以前开机密码是我的生日跟名字拼写首字字母再加上我们第一次打架的那天的日期,输入那长串数字跟字母,电脑被打开,撇撇嘴,嘲讽地笑,或许不错,李越天说他爱我确实是那麽回事,要不我当年也不会傻得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得死心塌地。
可是,李越天,我确实曾爱你,可并不代表我给了你肆无忌惮伤害我的权力。
找到了自己要的资料,抹了开机运行程序的痕迹,我拿著存有李越天最近几单生意的U盘在手中把玩著,暗忖著下一步的举动。
高楼上看不见天空,底下的灯火也渺然,我回到房间,坐在阳台上抽著烟,努力回想过往,想怎麽会跟他走到这一步的?
脑袋一片空空,我回想不起过去,倒是心里明白下一步将要做些什麽。曾经两个牵著手跑过深夜大街的男人去哪了?青春逝去,连带的那些美好回忆也要流逝?时间埋葬一切,只有恨能坚强活下来?
身上沾著李越天气息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低下头看著,才想起最爱的那段时间里,我爱穿著他的衣服满世界里找,鼻里心里全是他浓烈的气息,熏得我飘飘然,幸福得以为自己是个拥有全世界的傻B。
毕竟,还是幸福过,我把脸埋在手里,我曾爱过你,李越天,真爱,爱到现在想起骨子都会疼,可你,怎麽就非要逼我走上这一步呢?
深秋的凉夜,以前发誓相爱一生,如今,却要亲手埋葬自己的誓言,我看著黑黑的天空,淡淡的笑,再见,吾爱。
李越天早上醒来,给了我一个吻,然後摸著我的头,皱眉:怎麽这麽凉。
我昏著头,嘀咕了声:管那麽多干嘛,做你的事去。
李越天不高兴起身:我这阵子太忙,有事你去医院看下,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八婆。我把旁边的枕头往空中一扔,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懒得理人。
王双唯......李越天看来是很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就会连名带姓叫我。
我抱著被子坐起来,愤恨:知道了,会去,祖宗,我能不能睡了?
嗯。李越天点点头,穿著衣服的手停了下,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连带被子抱了我下,搔了搔我的头:别倔,你都瘦成这样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瘦的,我都看你吃过好几次药,有你这麽不吃饭拿维生素当饭吃的吗?
我彻底把自己埋被子里,这白痴,说是维生素还真信,切。
李越天一走我就离开他的住处,他给我的手机没带,中途小心地换了三次车,在一个繁杂的居民区,走了进去,转了两个弯,人不多,途中拉拉稀稀两三人,再转个弯有个小旅馆,上了三楼,敲了304房的门,里面开了门,走了进去,打量著四周,整个房间并不大,空气中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个背包。
看著那明显还没睡醒的人,我叹了口气,说:一百万我转你帐上了,事情就照我先前所说的。
冷漠的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人一向不喜欢说话,拿钱办事,橇开他的嘴比橇开瑞士银行的保险库还难。
这事办了,如果还有时间,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
那就这样。我笑笑。
他送我出门,关上门之前对我说了句:有事电话里说,不要见面。
好。
下了楼,原本阴沈沈的天上竟然有了太阳,不过只是一团圆圆的红,很像鲜血的颜色。
转了三次车,上了地铁,坐到李越天的房子里,我打电话给他:你在上班?
嗯。那边的男人淡淡的应声,继而伴著笑声:怎麽想起打电话给我?
没什麽,无聊逼的。我说:我的假还没销完,没事干,自然得找罪魁祸首。
来我公司?男人低声诱惑。
不了,我怕被人拿枪伺候。
行了,过来,我等著你,这里有好东西,让你开开眼。李越天说:快点过来,就这样。
我拿著嗡嗡作响的电话,耸耸肩,好吧,盛情难却。
李越天的所谓开眼就是在试枪室里见新开发的武器,我被人带进去时李越天在跟几个外国人严肃地谈论著什麽,见我进去,笑了一笑,转头又说他的事去了。
带我进去的小王是我以前认识的,是李越天的保镖之一,不是中国人,新加坡的。他见了我时硬板的脸上动了一动,说:很高兴能见到你,王先生。
我挂著以前漫不经心式的笑容:知道了吧?以前我可没跟你打诳语,我这人赖上了不是谁都甩得开的。
小王淡笑颔首,沈稳地带路,对於我这个复返而来的人他表示了他的善意,想想,我也不见得多讨人厌,以前怕只是踩了李越天那些旧友的痛脚,才会在是非里打著怪圈绕了个天昏地暗最终赔了自己也没了结。
小王给了我把新枪,我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我不碰这个,最近运程不好......我怕自己拿枪一个控制不好就随便射人,我既然请了专人替我干事,这个东西自己还是避免的好。
小王理解地笑笑,随即给了我瓶水,自己走到了射击处,开枪试火力。
在另一旁的李越天正跟那几个外国人说著话,隔得太远,我看过去时他正好看过来,送上一个眼神,暗示著要我等等。
这个地方以前我来过之次,不多,李越天并不太喜欢我接触他的地方,只是得了新武器时他掩饰不住得意才会带我到这里试枪,他天生对这种东西著迷,不像我,只是把打打架归於休闲放松的手段之一,对於真正的枪械硝烟味并不感兴趣。
小王试了枪,把长锋式型的枪在我面前闪了闪,怎麽样?王先生。
我看著那几十米远外射得七零八散的靶子挑挑眉:不错。摇摇头,示意并不想试。
这个时候,试枪室里的门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一人,是李越天的助理,只见他走到李越天旁边耳语了什麽,李越天的脸瞬时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李越天跟那几个人快速说了几句什麽,向我走来:小唯,对不起,有事我去处理,晚上见......亲了下我的脸,大步向门外走。
小王连忙跟了过去,我也赶紧追上,在李越天上车之前拦住他:出什麽事了?看了看车,这麽快就准备了,肯定有事发生了。
我妈病了......李越天紧抿著嘴,眼睛发出锐利的光。
啊?我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李越天没有废话,上了车,我连忙跟了上去。
车子飞快在车道上行驶,我皱眉,怎麽回事?
李越天拔著手里的电话,看了我一眼,脸色还是铁青:保姆发现她昏倒在房间里......
啊......我傻傻地惊呆了,这老太婆,没被我气死,倒在她那警卫森严的堡垒里出了事,真......真是叫我惊讶,果然......正确的事情发生要用正确的办法执行。
爸......李越天接通了电话,现在怎麽样了?
进了手术室?要多久?
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程医生不是说一切稳定的吗?
是不是搞错了,换了心脏不是说不会再复发......
直到挂了电话,李越天一直冷著脸,对前面的司机说:快点。
我撇头瞧了李越天一眼,这男人,是真在乎他妈,据说母子感情非常好,李越天更是对他的母亲体贴不已,听说李母曾经为了保住他这个儿子不要自己的命,李越天谁的话都不听就是从不忤逆他妈的话。
当然,也有意外,我就是。不过,李母不舍为难他儿子,把怒火冤气全发泄在我身上。而我,当年尊敬李母,很多为难挑畔就算愤怒得快能自焚了也都忍了下来,可李母从来没有一天想放过我,连杀念都动了,足见她有多恨我。
李越天敢拿出他妈来当挡箭牌,怕是清楚我不能拿她怎麽样,我也不想拿她怎麽样,或者,我不会拿她怎麽样?
不过,他忘了前提是......假如我还爱他。
李越天的手指泛白,突地抓紧了我的手,深吸了口气,说:小唯,我妈这辈子怕是抱不了孙子了,但是,至少她得看我功成名就的一天才行。
我无言地抓紧他的手,或许,可能,她不会等到那一天了,至少,现在我能这麽肯定了。
第二十六章
我没有跟李越天进医院,在门口他拉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开了。我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一路头也没回,我转过身,与他,分道扬镳。
我回住处途中,吴起然打来电话,阴冷的男子口气暴虐不减,你舍我就他,是不是脑子装的豆花?
我坐在计程车里,看著来来往的车辆转瞬即逝,说:如果鱼死网破是最终的出路,我别无选择。
吴起然在那头冷笑:你付得起价码他是会帮你办事,不过,他最近在内部被列为头号通辑犯,最好小心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找了公用电话,告诉了那人吴起然给我的警告,那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的事我会办稳当。他最近得罪了人,要钱,我又急需他能力,就算是冒险,也只能干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李家把引发心脏病的病毒注入李老太太体内,这世界里,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他能办到,在我惨淡少年其间,唯独他是杀人於不动声色之间,我跟吴起然,往往暴虐形色於外,比之他,还是逊色不少。
刚认识时李越天说他从没见过我这麽胆大妄为的人,曾嘲笑我无知者无畏,我曾不跟他提起我的过去,如果告诉过他我是从一个警察内部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市里呆了六年,或许,时至今日他不会如此轻忽我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李越天都没出现,只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声音低沈透著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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