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左眼对上你的右眼——周礼
周礼  发于:2009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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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伸出手,使劲地揉捏着方越汗如雨下的胸膛,用嘴舔吻胸肌处红褐色的乳晕。
  
  啊!
  
  方越感到一阵舒爽,头向后仰去,晓晓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嘴唇一路下移,微微颤抖的双手,也沿着胸肌向下摸索,越过成凹曲线的腰际,是饱满结实的臀部所在。
  
  晓晓瘦长的手指,在方越的臀部处持续地搓揉、按压,嘴唇则在大腿根部留连,再往上就是茂盛的黑压压的体毛。晓晓抓住一小片毛发向上拉扯。
  
  啊疼!轻点。方越抬起头,看向埋首在自己下身的人儿。
  
  晓晓分拨开如茂密丛林般的毛发,将方越早已发硬,挺立在小腹处的昂扬扶起。
  
  真好,又大又硬,我喜欢。一手扶住方越的坚挺,另一手从坚挺的根部,慢慢地向上搓揉,恰到好处的力道令方越不停哼哼。
  
  晓晓,我......
  
  晓晓低下头,伸出肉红色舌尖,在坚挺的铃口处重重一划,激得方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舌尖在方越的昂扬上游移,晓晓时而张开小嘴将它含入口中,时而调皮地在那敏感点上轻轻刮划,搞得方越欲火焚身,全身的血液都似要沸腾起来一般。
  
  方越的粗壮顶端因为舌头、嘴唇的爱抚、刺激而不断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晓晓却丝毫不在意,将之一滴不剩地吸吮入口。方越微微抬头,对方性感销魂的表情,让他渐渐收紧了双腿。
  
  啊......我不行了......感到沸点即将来临,方越快速地推开晓晓的头,下一秒,黏稠的精华便喷薄而出,弄得小腹上、床单上到处都是。他气喘吁吁地看向跪在自己下身的晓晓,他白皙无瑕的脸上、唇边,竟也沾染上了几滴。
  
  晓晓,对不起,弄到你脸上了。方越忙不迭地道歉。
  
  可晓晓却若无其事地淡淡一笑,伸出舌尖向嘴角边一舔,将残留的液体吸入口中。
  
  唔!这一淫荡而挑逗的举动,让方越的体内流窜过一股股电流,震荡的电波直击头顶,刚刚才宣泄过的炽热又重新抬头。
  
  他一个猛扑将晓晓压在身下,在喉结、胸口、腹部一通乱摸乱吻,随后将身下的人儿翻了个身,使他背对着自己趴伏在床上。他用两手掰开晓晓丰满的臀瓣,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后方美妙的花园。
  
  嗯,啊......晓晓抓紧床单,忘情地呻吟着,好几次无规律地开合着的密穴,险些将方越的舌尖夹住。
  
  方越眼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肿胀的炽热几乎要撕裂开来。
  
  晓晓,我,我忍不住了......
  
  ......你进来吧。
  
  晓晓轻柔的呢喃幻化成蛊惑的魔咒,方越像是被挑逗的精灵施展了法术一般,情难自禁地托扶住晓晓的臀瓣,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粗壮缓缓地推入紧窒的密穴中。
  
  嗯,唔。初次进入后,密穴强烈的收缩,让方越痛苦难耐,他一边搓揉着身下人的欲望中心,一边缓慢地向前挺动,灼热的后穴配合着挺动一张一合,随着律动频率的逐渐加快,变得毫无规律章法。
  
  方越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耳边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疯狂的呻吟声。
  
  漆黑的幕色中,淫靡、湿热的空气里,两头欲望的野兽被剥夺了理智,着了魔似地在欲海怒涛中翻滚、交缠。
  
  一切都变成虚无......此刻,唯有彼此的肉体和触感,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从这里看,都不像我了。
  
  晓晓筋疲力尽地趴伏在方越的胸口,歪着头看床头柜边斜倚在墙上的画。
  
  是你让我不要照着你的模样画的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方越摸着晓晓的头发,宠溺地看着他,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成稿一定很棒的。
  
  你这么肯定?
  
  那还用说,我对自己的画功,可是有绝对的自信!这次比赛,我就是奔着拿奖去的......哎哟,你干嘛拍我!
  
  方越正在那信誓旦旦地发表拿奖宣言,却冷不丁被晓晓飞了一记头皮: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呢,就敢这么大言不惭!
  
  这叫信心满满。
  
  我看是自信心膨胀吧。
  
  自信心膨胀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做一件事之前,连自己都没将信心做好,又怎么能叫别人相信你会成功呢?
  
  晓晓抬起头,看着方越的眼睛:阿越,有时候,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方越眉头一挑,故意显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这就叫恨之切爱之深啊。
  
  看你再贫嘴!晓晓扬起手,再次向方越的脑袋上飞去一掌。
  
  哎哟,你怎么又打我?
  
  我就打!
  
  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方越操起一对大力钳钳制住晓晓的腰,翻身而上,将他压倒在身下。晓晓不甘示弱,也把手伸到方越腰际挠他痒痒,方越的腰部特敏感,一吃痒就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反而让晓晓占据了上风。
  
  两人就这样翻来滚去地在床上打闹了一阵,重又气喘吁吁地躺倒在被窝上。
  
  你要是真拿了奖,奖金可要分我一半哦。晓晓调侃。
  
  方越一面喘气,一面做了个OK的手势:那当然,晓晓可是第一大功臣啊。
  
  晓晓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他用手肘托着下颚说道:嗯,拿了奖金干什么好呢?
  
  方越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盘算着还在天上飞的奖金之用途,忍不住乐了:小傻瓜,我们不是还没拿奖嘛。
  
  晓晓原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瞪成小灯泡:不许叫我小傻瓜;!我可比你还大几岁呢。
  
  听他提起自己的年龄问题,方越立刻抓紧时机问道:哎,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晓晓斜睨了他一眼:本来嘛是不想说的,看你这么好奇就告诉你吧。八三年出生的,今年二十四了。
  
  原来你比我大四岁呐,还真看不出来!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比你大。
  
  笨蛋,二十岁和二十四岁本来就看不出什么区别,更何况你还长着张老人脸。
  
  方越可怜兮兮地长叹一声:抱歉了,我就是一张老人脸。
  
  晓晓笑道:我和你开玩笑呢。
  
  方越见他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想趁机多套些话出来:晓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
  
  你是独生子吗?家里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没有?
  
  没有,我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出车祸走了,我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不过奶奶两年前也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我一个。
  
  方越听着晓晓令人怜悯的身世,表情不禁严肃起来,犹豫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找个男朋友?
  
  晓晓的俏眼盯着方越瞧,像是能把方越的小心思看穿似的:你其实是想问我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吧?
  
  方越不知所措地支吾着,脸上不禁泛起红潮。
  
  目前倒还没有呢,也想找一个。
  
  那你看我怎么样......啊呸!差点就应征成为晓晓男友候选人的方越,真想抽自己耳光。幸亏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脱口说出来,要不然他就更悔了。
  
  晓晓......
  
  嗯?
  
  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呢。
  
  晓晓看了他一眼,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头下,两条腿舒舒服服地搁在方越膝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有必要说吗?
  
  怎么没必要,我们不是都......那个,其实,我想以你的名字命名我的作品。
  
  你可千万别,要是你真得奖了,我还不得一朝成名了!你可别害我啊,我在公司同事、街坊邻居眼里,可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好青年。
  
  那晚,两人腻在一起说了很多话,不痛不痒的。
  
  终究,晓晓也没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方越。
  
  转眼来到了十一月,方越的大作依然磨磨蹭蹭的进展缓慢。几个哥们将爱情拉锯战打得如火如荼,开创了第二春的老爸,也将恋爱对象领回了家。
  
  快叫阿姨。老爸拍了儿子的后脑勺一记。
  
  阿姨好。
  
  好乖,阿越和你爸爸长得真像。阿姨眉开眼笑。
  
  老爸也傻乎乎地跟着笑:可不是嘛,别人都那么说,虎父无犬子嘛,呵呵。
  
  方越心想,我跟他像么?老头子二十五岁的时候,还是个处男呢,哪有我厉害。
  
  不过想想,要不是有幸得晓晓垂青,自己恐怕到二十五岁,还得守着纯洁的身体自怜自艾,谁叫他不讨女孩子喜欢呢!一想到自己的纯真是给了一个男人,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会儿先不说自己,还是回到老爸的话题。
  
  老爸自从爱上了搓麻将,精力重心便由儿子向麻将转移;自从开创第二春谈上了对象,精力重心又由麻将变成了女友。他方越目前就成了无人监管的放任自由主义者。
  
  没了老爸唠叨管教倒也不错,至少自由了。那谁不是说过吗?若为自由故,爱情和生命皆可抛呢。不过老爸似乎比以前更加不在意自己了,让他多少有些寂寞的感觉。
  
  想想老爸也不容易,当初老妈过世得早,老爸正当壮年,本是可以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的。但凭着自己那点小私心,还是孩子的他,硬是从中作梗。
  
  母亲嘛,总是自己的好,哪个孩子希望一个陌生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后妈呢?他就总是以这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现在想来,小时候的自己确实太不懂事了。
  
  阿越,今天你阿姨要来,你去你那些哥们的寝室里挤挤吧。老爸第一次对方越这样说。
  
  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老爸!
  
  于是,方越被接二连三地从家里赶了出来,沦为街头游民、丧家之犬。
  
  靠!重色轻子,天打雷劈!没办法,方越只得厚着脸皮,往兄弟们的宿舍里挤。
  
  这么小的一张床,怎么挤得下你这么个大块头啊!
  
  我们自己睡还嫌挤呢,哪能再挤上一个?
  
  你啊,就在这儿打地铺吧!
  
  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妈妈的,一帮子狐朋狗友!
  
  算了,你就和我一块儿睡吧,看你小样儿那可怜劲!
  
  还是仲石好心肠啊,硬是让出了半张床来,够朋友,够义气!
  
  但是,两个人都是睡相奇差的主,睡着睡着就手缠着脚、脚缠着腰地绞在了一起。一晚上下来,不是扭了脖子就是闪了腰,那叫一个凄惨。
  
  仲石,你可真是个好人,兄弟我感激涕零啊!方越泪眼汪汪地深情凝望死党。
  
  行行好吧,你只要晚上睡觉,打呼噜或者磨牙改了一样,就阿弥陀佛了。
  
  这些天,气温下降了不少,披寒戴霜的,尤其是凌晨的时候更是清冷,叫人哆嗦得,不得不裹上厚厚的棉被睡觉。方越很怕冷,早早地就穿上了羽绒服,包得严严实实、鼓鼓囊囊,活像一颗圆滚滚的大肉球。
  
  瞧你那副熊样!室友们嗤笑。
  
  本来是脑袋像个球,这下可好了,连身体也成球了。小梁说。
  
  小伙子,这样不行啊,身体忒虚了。阿明说。
  
  方越,你小子是不是纵欲过度体虚啊?仲石说。
  
  少给我提纵欲过度;四个字,谁跟我提我和谁急!方越顶了一句,一张嘴说不过四张嘴,也懒得理他们。
  
  不过事后想想,今年自己确实比往年要畏寒,不会真是纵欲过度引起的吧?
  
  学校的大教室这种地方,确实不是天冷时候能待的,凉得能把牙冻成冰块。一下课,方越就背上包往家赶,还是家里温暖啊,实在太冷的时候,还能开暖气去去寒。
  
  可是......
  
  阿越,今天你阿姨要来,你再去你那些哥们的寝室里挤挤吧。老爸又一次对方越这样说。
  
  不象话!太不象话了!老爸你也太缺心缺肺、灭绝人性了!想当初你说交了女朋友,你儿子我说过半个不字没有?
  
  这些日子来,我更是厚着脸皮挤进宿舍,忍辱负重、受尽欺凌,争得头破血流,就为了争半张床,我容易吗我!现在你为了和女朋友温存,硬要把我这个饥寒交迫,犹如西伯利亚难民的可怜虫轰出家门,这不是把我往冰窖里推吗!
  
  凭什么?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老爸!
  
  于是,方越被第N次赶出了家门。
  
  唉,没妈的孩子像颗球,踢来踢去踢皮球。方越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向宿舍走去,冷风啸啸,傍晚的大街上,留下了方越寂寥的背影。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大街上人不多,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加班晚归的上班族,偶尔也有一些情侣出没,依偎在一起慢慢吞吞地走着,嘿,倒也不怕冷,用爱情的小火苗相互取暖呢。一股寒风吹过,方越缩了缩脖子,竖起羽绒服的领子,遮盖住小半个耳朵。
  
  这时,他忽然觉得有东西轻轻地掉落在头上,便伸手去摸,一摸之下什么也没有,只觉得有点湿湿的。他也没太在意,便继续赶路。
  
  走了几步,又感觉有东西落在头上,这次的感觉比刚才更明显一些。方越疑惑地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暗沉的天空中,有零星的几个白点点随风飘舞,待风一停止,白色的小点点便直直地坠落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雪。
  
  下雪了!今年的雪可来得真够早的。果然是及时雪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被老爸赶出家门,挨饿受冻、饥肠辘辘的时候来了,真是祸不单行!
  
  想当年还是小孩子的他,对下雪是何等的兴奋、期待,而如今对寒冷深恶痛绝的感情,也殃及到了雪花身上。看着白色的小点点在空中飘啊舞啊,方越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烦!
  
  唉--还是别在这儿发呆了,赶路要紧。方越重新拉了拉羽绒服领口,加快步伐。
  
  天色越来越暗,华灯初上,纷纷扰扰的雪花在路灯的照射中,披着昏黄的光晕飘落下来,让人产生一种孤寂感。
  
  方越默默穿过大街,进入一条幽幽的小巷,这条巷子是通往学校宿舍的必经之路,方越不爱走这条小巷,更不爱在夜里走,因为这里没有路灯。
  
  事先声明啊,他方越可不是胆小的人,只是有点怕黑,有点。
  
  哇,什么东西?
  
  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从旁边窜了出来,吓得他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向边上一跳,安全着地,回过头,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盯着方越。
  
  喵--
  
  妈妈的,吓死了,原来是只小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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