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醉(美强生子)——雪月两相映
雪月两相映  发于:2009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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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初次见他,他发如墨、肤胜雪,让人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年年梅子熟时,再此备下青梅宴,一幕解相思

  一个身负青梅不能走,一个志在天下不肯留

  情怎消愁

  “中毒的是我不是你,我中了名为情的毒。

  魂牵梦绕,日思夜盼,衣带渐宽,不择手段,不知羞耻,甘为人下,

  到最后心甘情愿受这妇人之苦。

  我已毒深入骨。”

  青梅醉(美强生子)01

  初秋之暮,星辰乍现,日落已有些许时候,这青慕山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说是灯火通明也不尽然。青慕是这片群山之中最险最高的一座,登其峰顶俯瞰众山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谓是观景的绝佳妙处,此山虽陡峭险峻,山顶道是一片平坦的宽阔之地,只是这片阔地此时却别装扮得别有一番风味。早有人在此搭好凉亭暖帐,不甚华丽倒也异常细致,凉亭和暖帐的四角都绑有火把,不似灯火如昼,也不若烛火幽幽,明暗恰到好处。凉亭内酒菜以备,暖帐内琴筝已置。这情景怎么看都有点月朗星稀会佳人的意思。呵呵,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会的又是谁家的千金呢。

  凉亭后面的纱帐内一紫衣男人正在抚琴,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虽衣着平平,眉宇间却气势傲然,非富即贵已诚然在胸。修长有力的手指下飘出的琴声甚是好听,激扬处杀气腾腾如千军万马,平静处燕尔嘤嘤如细语柔肠,铮铮嘤嘤,荡气浑肠。

  一曲奏毕,男人起身走出纱帐,穿过凉亭,来到峭壁前,忽然开口道:“峻山,碧水,明月,清风,美酒,幽琴,一应俱全,洛兄再不现身岂不白白浪费了这良宵美景。”声音浑宏,响彻四周,此人内力一定不凡。话音刚落一白衣人影由峭壁下腾空而起,以轻功飞来,衣带飘飘恍若仙子下凡。

  “玉铭让楚教主久等了”,声音清脆宛若莺嘀,不辩男女,语调中却加了一丝冰冷疏远。

  “久等不在话下。只不过,玉铭,你我已结识四年,不称呼我名讳你也当叫我一声楚兄了。这个楚教主真真的是生分了。”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四年之期不假,可同样也只是我们的第五次相见。仅仅五面之缘也还不算深交吧。更何况,你是堂堂青梅教教主,我只是一闯荡江湖的游侠,这敬畏尊称还是不能免得。”

  你还是没有变。楚宵为见他冷漠依旧,心里一声轻叹无限酸楚。

  “今年的排场到与往年有些许不同呢,你设了罗衾暖帐。”

  “四次与玉铭你相见,都是今日今时今地,可天气却大有不同,有时阴雨绵绵,有时黄沙漫漫,独独今日月朗星稀,清风阵阵,梅香满山涧。所以我让人在此设了软榻,你我二人畅快淋漓的饮一场,不醉不休。”语罢引洛玉铭入座、满酒。

  洛玉铭的目光自然的被那套青花瓷的酒器吸了过去,青花绘的正是他和楚宵为青慕山上、明月夜下把酒言欢的情形。青花本就淡雅,再加上这绘工的手艺一流,整幅图颇有意境,让人爱不释手。看来这青梅教教主很费了一番心思。

  楚宵为见他这神情,自知他喜欢这套青花瓷,便笑道:“我知瓷器中你最喜欢青花的淡雅,因此找来瓷窑中的艺人教我上釉、画青。这幅‘月下畅饮’就是我亲手画上去的。”

  听他如此说,洛玉铭暗暗吃了一惊。目光又落回了酒壶的青花图上细细揣摩:左上角一轮明月,半圆半缺,云雾中若隐若现;左右下角是隐隐约约的群山,正中央是青慕山顶阔地上的凉亭,亭内两人正举杯邀饮,人物体形甚小,音容神情却异常细致,右边的是他,凤目丹唇颇为女相,墨发被风撩起,仙风道骨,左边是楚宵为,五官深刻如刀削,长眉直飞入鬓。图中的自己少了几分孤冷,多了一丝柔情。心中暗道,这就是他想要得吧,只可惜自己给不了。

  “想不到楚教主除了弹得一手好琴之外,这妙笔丹青的工夫也不错。”

  “哪里有什么‘工夫不错’,我对丹青向来愚钝,这幅‘月下畅饮’我已画了四年”楚宵为忽然抬头,直直望进洛玉铭的眼睛,“自从我们第一次相见之后,我就开始画它。”

  洛玉铭心里更为吃惊,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让听者发寒:“楚教主今年改了法子,想用一套瓷器留住我了?”

  楚宵为不禁苦笑两声道:“我许你美女名姬,你说你生性冷淡;我给你荣华富贵,你说金钱粪土;我允诺你功名利禄,你说你淡泊名利;我把青梅教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让,你说权势累人。如今这小小的青花瓷又怎能留得住你逍遥江湖的心。”

  痛苦的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如过眼云烟:

  “洛少侠,香衬是青梅教最美的女子,又是我的右护法,芳龄十八与少侠同岁,我将她许给你,只希望洛少侠能留在本教,如何?”

  “洛兄,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玉铭兄,青梅教中任何职位任你挑选,留下来可好?”

  “玉铭,你和我平起平坐,共享这教主之位,你还是不肯留下吗?”

  玉铭呀,玉铭,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楚教主知道就好,洛某一向无情无欲,逍遥惯了。以后切莫再说那些让我留下来的胡话了。”

  清凉的嗓音打断楚宵为的回忆。迅速掩去所有感情,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人依然玉面如冠,神情冷漠。四年之前初见他,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发如墨、肤胜雪,让人一见倾心。四年光阴划逝,他容姿越加丰润,自己这份情也越加刻骨铭心、欲罢不能。

  青梅醉(美强生子)02

  “楚教主,楚教主,你这么急切的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楚宵为不配跟你结交,还是怕这邪教青梅毁了你江湖上的声誉。”

  “我说过,洛某生性冷淡,本就不爱结交,独来独往、独立独行惯了。我对楚教主没有什么喜恶之分。”

  “刚刚是我失礼了,玉铭兄你不要见怪。今天天时地利,我们也应人和不是。美酒在侧,宵为我先干为尽,敬洛兄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玉铭同样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酒水入口,辛辣间微甜微酸;入喉肠,唇齿间酒香萦绕不绝;入腔腹,一股暖流遍布四肢百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你我年年相见,年年饮的都是这青梅醉。洛兄可知道这青梅醉是怎么酿成的?”

  “还请教主指点一二。”

  “昔日曹孟德、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这青梅醉便取名至此。初秋八月正是我青梅教梅子熟时的季节。每次与你相见后的第二日我便命人采下最新鲜的梅果,蒸煮发酵,酿成这青梅醉,然后埋于梅树之下,直到一年后的今日破封动土,取出梅酒,设宴在此。”言毕又帮对方斟满杯中酒,“玉铭,这酒便是一年前你走之后就帮你备下的”,你走之后我就在盼着这一天,三百六十五天的明月相思等的就是这一天。

  “教主大可以一次多酿几坛,这年年备新酒,岂不年年叨扰。”

  玉铭,你明知缘由,为何还要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无已回复,楚宵为只得迁迁嘴角淡淡苦笑。

  对面的人忽然扔了酒杯拍案而起,厉声道:“楚宵为,你在酒力下毒。”

  “你终于改口肯叫我名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留住你。”

  “你做梦!”说完就向峭壁走去。

  “那不是毒,是春药和三个时辰的‘千功散’,没有内力轻功你下不了这青慕山。”言罢长袖一挥,卷了洛玉铭就向身后的软榻飞去,眨眼间两人已双双跌在榻上。

  楚宵为压在洛玉铭身上,邪邪的笑道:“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同一壶酒,你中了药,我却没有。因为药不在酒里,而下在酒杯里,你太注意那幅青花。”

  被楚宵为这么轻薄的对待,洛玉铭又羞又怒,胸腹中恨意滔天,要不是他现在内力尽无,恐怕早已真气大乱,吐血溅轩辕。

  “楚宵为,你这么对我不会让我爱上你,只会让我恨你。你要对我做那苟且之事就等于杀了我洛玉铭,脱身之后我定从这青慕山上跳下,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要着脏污了的身子。”这一言一语就像一把订在楚宵为心上的钉子,他每说一句钉身就入心三分,到最后直直的是痛彻心扉。

  楚宵为埋首在洛玉铭的颈间,痛苦的轻轻喃呢,“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说这般狠心的话。我年年留,你年年走;你可知你越要走,我就越想留。到最后只落得情愈深、意愈切,让人欲罢不能。”再次抬头直望进洛玉铭双眼,目光悠长、悠长的像青慕山下的那条清溪,缠绵悱恻几百载,不枯不竭,“我不会让你恨我,更不会让你死。”忽然神情一变,扯出一个不明寓意的轻笑,“你说你性情冷淡,定是从没体会过这云雨的乐趣,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话语间,手臂一挥,两人身上衣衫尽解。

  洛玉铭的确没有什么情欲经历,现在又被人下了分量很足的春药,胯间的东西早已傲然挺立、气势凌人,衣衫一除便剑拔弩张的挺在那,一阵清风吹过,引得他全身颤栗,呼吸沉重。

  “风都能让你兴奋,你憋太久了。”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细细的弯眉、凌厉的凤目、高挺的鼻梁、饱满的朱唇来到下巴,然后顺着脖颈的曲线划过喉结,低头吻上去,用力一吸。

  “嗯~~~~”身下人一声悠长的呻吟,媚声入骨,两颊绯红,全身淡粉,秀色可餐。

  楚宵为见时机成熟,对方已忍到极限,于是分开双腿跨跪在洛玉铭腰身两侧,用自己身后的幽穴轻触他欲望的顶端,然后迅速离开,复又触上去,在离开,如此反复几次。

  洛玉铭初见他如此,着实吃了一惊,可欲望在际,人兽本色,哪有工夫去思量其他,只想着找地方宣泄。偏偏楚宵为那温暖的处所欲拒还迎,将他挑逗的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楚宵为压于身下。他没了内力,可力气还在,这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自然。

  青梅醉(美强生子)03

  将楚宵为翻过身,背对于他,“江湖人都称青梅教邪魅,还真是果不其然,连这教主都肯甘为人下做婊子。”

  “我楚宵为再下贱,也只为你洛玉铭一个人。啊~~~~”

  背后人毫不留情得挺身而入。楚宵为将右臂放进嘴里,牙齿深深陷入臂肉。血腥味在口腔和空气中同时四散开来。痛,从没想到会这么痛。背后的人在他体内开疆破土,坚挺的利器撕破皮肉,扯裂血管,冲破重重组隔,直达深处,仿佛要撕裂他的肉体,刺穿他的心脏,碾碎他的灵魂,然后将他抛入永无天日的地狱深渊。力道之大、动作之粗鲁,就像要将他活活做死在这锦榻上。

  洛玉铭,你果真无情,我为你做到这般地步,你却恨我。

  相对于处身地狱的楚宵为,洛玉铭显然身在九重天,“这行房的妙处的确让人欲仙欲死,食髓知味。”一股电流由胯下窜入五脏六腑再到四肢百胲直达神经末梢,他兴奋得连手指都轻轻颤动。寒风送着冰冷的空气钻入毛孔,侵入骨髓,转到脾脏,待到呼出之时已灼热如火。下身被柔软如丝的地方紧紧包裹着,肠壁和阴茎仿佛被彼此的高温融化再混为一体,牢牢得不留一丝空隙。快感剥夺了理智,他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思考楚宵为的用意何为,来不及思考不断流出的滑腻液体是什么,来不及思考春宵过后他该怎么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便不去想,只是一味凭着本能抽出、顶入,迅速的抽出、用尽全力的顶入。

  此时的楚宵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散去了他的内力。

  只需回头一掌就能让毫无内力洛玉铭非死即伤,他没有。暖帐内的两个人在进行一场殊死较量,不是武功体力,是心智上的比拼。两人在通过一场凶暴的性爱交苒来较量谁更坚持,谁先溃不成军。

  在体内的阴茎抽出的时候,楚宵为用尽力气收缩括约肌将那根肉棒缠得更紧;顶入的时候,又撤去所有力道,让对方近得更深。洛玉铭被这一紧一松逼得双目通红,一把揪起楚宵为的长发狠狠向后扯,咬上他向后高高扬起的脖颈,牙齿与血肉的接触。下身的抽插没有半刻的停歇,抽出时,因为括约肌的收缩带出被摩擦得通红的肠肉;插入时,又被一丝不漏的全部送回。

  楚宵为的眼前开始闪过一阵又一阵的黑暗,轻转手腕臂力下沉,一股真气由丹田入百会,生生得压下了这股眩晕。他不让自己晕,怕一闭眼身上的人就消失不见,他要亲眼看着这次洛玉铭怎么离开。

  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洛玉铭倒在楚宵为身上沉沉的睡去。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变换过交苒的体位,就为了不去看身下人那张脸。

  楚宵为没有睡,睁着眼睛等洛玉铭醒,从鱼肚白等到日出动山,从日出动山到艳阳高照。

  洛玉铭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眼,又慢慢闭上,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拥上来,细微末节一丝不差。暗运了一下真气,确定自己内里已经恢复,才缓缓起身一件一件的穿上散落在地的衣衫。脸上依然是那幅冰冷的神态,真不愧是“冷傲无双”的洛少侠。

  当他穿戴整齐来到悬崖边上的时候,锦榻上的人终于开了口:“玉铭,明年昨日你是否还会如期赴约?”

  没有回答,轻展衣袖,人影已消失在青慕崖下。

  青梅醉(美强生子)04

  洛玉铭走后片刻,青慕崖另一侧轻功飞来一绿衣女子,女子双足点地后走到暖帐前,隔着一层纱帐施礼道:“教主,洛少侠已走,是否起驾回幽泉宫?”

  “你先回吧,我要休息片刻,一个时辰之后自会回教。”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见她欲言又止,楚宵为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血梅虽为我教圣物,依然有三分毒性。教主你从昨晚服下到现在已有七八个时辰,还是让秦……”

  “好了”,楚宵为厉声打断女子,“这些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是否……是否让秦大夫准备一些伤药?”

  纱帐内一声轻叹,“好,你去安排。我累了,下去吧。”

  女子应了声“是”,转身离去时已双目微红。只隔一层纱帐,软踏上的情形她怎么会看不清楚,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三天前教主命人取出血梅的时候,她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她香衬爱过两个男人,也许这辈子心里就只容得下这两个男人。第一个凤目丹唇、风华绝代,教主将自己许配给他,他不屑一顾;第二个剑眉星目、气势傲然,却在昨晚为了一个男人违了教规。教主,你说你不留住他便情无归处,香衬现在已是情无归处。

  女子身影消失在崖边之后,楚宵为撑身坐起,掀开身上的锦被,被下的情形惨不忍睹。上身一件白色中衣,衣襟大敞,已褪到手臂;下身光裸,大腿内侧和被褥上都是红红白白的液体,干涸的没干涸的混在一起。轻轻一动,依然有带着余温的黏浠从下身流出,伸手去摸,举到眼前同样是红白一片,并起五指细细地揉撵,感觉那份滑腻。忽然就月朗风轻的笑起来,“玉铭,就算你再想走,我也有办法留。下一次的相见用不了一年之期。”

  九个多月后,六月初暑,温风至,蟋蟀居,鹰乃翔空。

  洛阳客栈,天字号客房。

  正在宽衣解带的白衣男子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出来吧,明明身为女子,还要观看陌生男子宽衣不成。”

  话音刚落,一绿衣女子已飘落眼前,“青梅教右使香衬见过洛少侠,传教主口令:青梅教主楚宵为请洛少侠回教一叙。”

  “楚教主莫不是忘了,离一年之期尚有两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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