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 (上) ——浮生偷欢
浮生偷欢  发于:2009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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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的跑进自己屋内,关上门,里面那人看到我的模样时是笑得前倒后仰,“阿蛮,没想到你还可以是个花花大少,最下流的那种!!”


瞪着他,问,“你不是才回来?怎么表现得一副看完全过程的样子?”


那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息着边答,“那丽奴长得如此貌美,我怕你万一把持不住那就糟糕啦。虽说你是依计行事,但我怕还是怕万一嘛……所以找人易容成我和王三少一起出去喝花酒了。反正王三少和我又不熟,发现不了破绽的。阿蛮,你的表演可真是精彩绝伦啊!!”

看死陈茜笑成这模样,心里不爽起来,走到他面前,使劲捏着他的脸,“还笑?”


“可是真的很好笑!”他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叫吧,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学着我的腔调,这人开始重复我刚才调戏丽奴时说的话来,“心肝,你从了我吧,我会给你好处的……只要你和我睡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一把将他压倒,吻了上去,伸手解着他的衣衫,我准备做长期以来自己非常渴望一做的事……


也许是我意图太过明显,那人警觉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笑得无比邪恶,“心肝,你从了我吧,我会给你好处的.....只要你和我睡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吻一路蔓延,满意的看着他身上所印下的属于我的痕迹。


那人慌乱起来,“喂,你不是真的要吧?”


“再认真没有。”


“我-不――要―――!!!”拖长了语调,那人大声说道。


我脉脉含情望着他,就不信他不心软就范!


闭上眼,那人硬下心肠不理我。


抱着他,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吸吮,手还不安分的动着,“茜,让我做嘛。”


他的脸有些发红(呵呵,真可爱真可爱真是太可爱啦!!),却仍没开腔。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手于是探向禁地……


哪知在下一瞬间被他猛地推开,狼狈的跳下床,那人准备落跑。我好笑的看着他,闲闲提醒,“茜,你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哦。”


他大羞!气急败坏的向衣物扑去,我却早他一步将之抢到手。呵呵,就武力而言,我是比他高一些些啦。看他长发披散,凤眼含嗔,脸色酡红……真是太太太诱人啦!好想一口把他吃掉……

心动立即行动!


再次把他压倒。


这一次他却没什么挣扎,只是问我,“为什么?”


我正色说道,“刚才调戏那丽奴,我想到了怜儿,想到怜儿就不由想起你的妻妾们。--茜,你经历过的男女还真是不少啊!”


大概是因为我少有如此严厉的时候吧,他连连陪着不是,“阿蛮,那是以前的事啦。你该知道现在除了你,我再没碰过别人。除了以前正式立名的妻妾们,其它各色人等,我早遣送出去了……”

的确,除了他以前正式立名的妻妾,其它各侍寝一概被他遣送出府。就像那怜儿,在我回府后的次日即被遣走……


我也知道这样子只想要独占他的自己很丑陋,可是,要我含笑看他与别人双宿双飞,办、不、到!


他还在持续说着,盼着我今天能放他一马。可是,我的茜,你太天真了。你应该明白: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除非得到,是非常的不易扑灭。--想要占有你、想要征服你的渴望由来已久;而在刚才调戏丽奴的过程中,我的肉欲早被勾起--今日,若得不到你,怎忍得住?

怎罢得了手?


含住他仍在叨念不休的唇,细细啃咬、吸吮……


放开他后,满意的看到他脸上再次涌现红晕,垂下眼,他低低道,“你该知道,自那次追你回来后,我再没有过他人。”


“我知道。但是以前你和太多人乱七八糟过,虽然现在只有我,可是以前你有过无数人,抱过无数人。只要一想起这点,我就觉得难受。所以,”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碰你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在你身上打下专属于我的烙印!”

看他脸又是一红,我心中一荡,忙忙趁热打铁,采取柔情攻势,“茜,就快要开战了。我会死在沙场上也说不定。你就让我抱一次吧,免得……”


他一急,掩住我的唇,“不,我的阿蛮绝不会死!”


“茜……”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没再说话,脸上越来越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终于我听到他蚊子似的声音,“……好……”


 


吻着他、舔着他、抚弄着他,看他在我的唇与手下呻吟、扭动,心中涌起无上快感:这样子的他只有我一个人看过,这样子的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有人说:性格越淡的人,一旦渴望起某种东西,他的执着也就远比旁人为深。


这话也许是真的。像我对他不正是如此:--渴求他的身、他的心……


 


在确信他已经准备好后,我插了进去,他全身一僵,我轻轻问他,“痛吗?”


“很痛!”


吻着他的唇,我一字一字告诉他,“痛,才能让你记得:是谁在占有你!”


极力安抚着痛苦中的他,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抽插着,找寻着他体内的敏感点。当他的呻吟由痛苦转为愉悦时,我加大了动作……


心里激动着:这是他从未让人至过的地方!他只愿意让我一个人触碰……


 


激情过后,虽然也很疲累,但我仍打起精神,抱着全身酸痛无力的他到浴池净身。


自从那次追我回来后,他让我搬进他房内住,光明正大每天同床共枕,一点也没遮掩。因嫌每次合欢后要让人抬水进来沐浴太过麻烦,他索性在房内引温泉修了一座浴池,以便我们能随时净身。

往常都是他抱着我过来,而今日却角色颠倒,呵呵。


 


给他清洗干净后,让他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泉里,给他按摩着。


“阿蛮!”大概是好受了些吧,这人开始有精力骂我了,“痛死我啦!我再也不要做雌伏的那一方!”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说你没有感到快乐?”


“……”很难得的,他老脸再一次红了,忙忙转开话题,问我,“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


“你,莫非真要上战场?”


“嗯。”


“为什么?”他着急问道,“阿蛮,战场上刀剑无眼,你……”


茜,你在为我担心呢!


你已经会为我担心了,以后,会挂记我、思念我、爱恋我吗?


他那焦急的模样让我沉迷,凝视着我爱的人,我告诉他,“经年习武,等待的,不就是驰骋沙场那一刻?”含笑看着他,我温柔的取笑他,“你也是员老将了,还怕了不成?”


本以为他定会否认,哪知他却承认了,“是,我在害怕。”一把将我抱住,紧紧的,似要溶入他身中一般,他低低说道,“我怕会失去你啊!阿蛮,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名将,是踏着万千人的尸骨往上爬的--阿蛮,你虽是武林高手,可是,沙场不比武林,你,应付得来吗?”

抚着他的脸,我轻轻问他,“茜,你难道不想你我能并肩作战,征讨四方吗?”顿一顿,我组织着语言,想把我的心情以最适当的文字表达出来,“--我,一直想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你站在对等的立场。为了这个目的,我一直在努力着--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的附属物--我,想成为强壮到足够保护你、能和你荣辱与共的伴侣啊!”

“阿蛮!”他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紧紧将我抱着,不停的亲吻我,不停的唤着我的名,“阿蛮……阿蛮……”


茜,你知道吗?在没有爱上你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前程的努力、为生存的奋斗;而在爱上你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你啊--我不愿被你抛下、丢得远远的。--我,不仅要成为你的爱人!我还要成为你的伙伴,你的同志,你的亲人!--成为,你,永远无法割舍的存在!

 


我们絮絮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了,我抱着他回到寝室,让他睡下。很快的,他沉沉睡去。


 


敲门声响起,我警觉的问道,“谁?”


“大总管,是我,陈扬,有事禀告。”


陈扬回复:在我“逃走”后,丽奴拎起“被遗忘”的团扇,回到他屋内,一个时辰前,王颜回房后,丽奴把他所知晓的一切告之王颜。


听着陈扬的报告,我微微笑了:王颜,你已入了瓮。接下来,就是汝父了……


 


当天夜里,王颜根本没通报一声,连夜携丽奴而去。


 


三日后,王僧辩言:因母丧,未及在百日内为颜成亲,因要守孝三年,恐误陈家小姐青春,故退婚。


一时之间,天下大哗,纷纷为陈司空抱不平,言王家欺人太甚……


我知道,离开战的时候是越来越近了……


 


12


侍儿来报:见琛小姐到访。


我微惊,自那次以后,见琛从未再到过陈府,今日来却是为了什么?


一见了我,见琛便将手中一物狠狠砸向我,恨恨骂道,“韩子高,你把我陈见琛当什么了?”


接过那物一看,原来是那把白团扇。


唉……


东窗事发啦!


见琛一边狠狠打,一边继续骂,“说什么连王家未来的儿媳你也睡过!韩子高,我陈见琛便如此下贱?可以任人随便轻薄?--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心中有愧,于是站着动也不动的任见琛拳打脚踢。


脸上热辣辣的,身上也中了不少,本来运功可以抵抗的,但怕运功后导致力量反弹到见琛身上伤了她,只得作罢。唉,想来,我的脸上一定已经有了明显的五指印,身上绝对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来这回见琛气得可真不轻啊。


唉……


见琛突然收了手,叉着腰,直视着我,说,“好了,大小姐我气出够了,现在,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吧!说,为什么要跟那丽奴说出那些话?还去轻薄那种货色??”


什、什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见琛,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毫不留情的用手使劲扯着我的脸皮,见琛淡淡道,“不要表现出这种吃惊的蠢样子!在收到白团扇、看到丽奴本人后,我若还不能看出其中定有问题,我也就不能在陈家快活逍遥的生存这么多年了!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答反问,“见琛从哪里看出其中定有古怪?”


“你,早和五哥约好,再不碰他人。那日却要去碰那丽奴?你说若那小子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还可以说是你色心大发、把持不住。偏偏那小子又是那么普通寻常,你也……”

我插嘴,“丽奴长得冷艳动人……”


“闭嘴!”见琛狠瞪我一眼,我立即收声,乖乖听着见琛大小姐发扬高论,“敢说他美艳动人?我问你,是我美还是他美?”


我老老实实回答,“你。”


“对啦!”狠敲我头一下,见琛一脸的不平衡,“连我常常对你投怀送抱你尚且能做到坐怀不乱,又怎会对一青涩少年如此着迷?--这其中,必有古怪!”


我哭笑不得的听着见琛的分析,只因为这个理由?我还以为见琛真已看穿一切。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完全笑不出来了。


“就算你真想对丽奴乱来,也绝不会蠢到把地点选在太守府中。以你一贯胆大心细、心狠手辣的性子,又怎会做出逼奸不成还留下活口与证据的蠢事?若真是你看上丽奴而他不允,要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要么早不知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手持白团扇去跟王颜报告一切?在当夜,王颜他们一行人居然走得出守防固若金汤的太守府,只能说明是你和五哥有心放他们出去。--如果你想将此事压下来,想让王颜死,他们早已消失在这世上了,又怎轮得到他手持白团扇带着丽奴向其父哭诉一切?这白团扇又怎会被王僧辩送至我父手中,再由父亲交给我?”

然后是石破天惊的一句问话,“子高,父亲是不是要对王家用兵了?”


“见琛何出此言?”


“天下大权,只在陈王二人之手。一山不容二虎,到最后,不是陈家灭了王家,就是王家除掉陈家。父亲早有灭王家之心,却苦无借口。在王僧辩立了萧渊明为梁帝后,是个天赐良机,但父亲却碍于世人称他们俩为廉蔺之交而迟迟不肯动手。只有让我被王家退婚,使陈家蒙羞,父亲才能堂堂皇皇向王家出兵,可是?”

“果然,要瞒是瞒不了见琛的!”我击掌赞叹,“见琛全猜中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


“司空恐见琛得知后节外生枝,特命我瞒着见琛。”


“果然是父亲啊!”见琛失神,随即又是笑,“这主意是谁出的?”


“是我。不瞒见琛,对王僧辩,我已经研究很久,自然,对他的心态、行为模式了解得一清二楚。针对他的性格,子高想出了这法子。”


“你是说,连王僧辩会用什么理由退婚,并且会送回白团扇,均在你的算计之中?”


“是。”我为见琛细细解说,“少有人真正见过韩子高,更不用说和子高深入接触,世人只知,韩子高狐媚惑主,是陈太守最为宠爱之男妾,因而个个只当韩子高是貌美无脑的蠢货。当王僧辩得知子高在陈府内意图对丽奴不轨,只会当是子高恃宠生骄、色欲熏心、胆大包天,而绝不会想到其它上。我在丽奴面前所表现的一切,只会让他们对此更深信不疑。当白团扇呈上后,王僧辩定会拒绝接受见琛做儿媳--他绝不能容忍自己未来儿媳与一男宠私好,但又不能因此得罪司空。于是他会寻其它借口退婚,私下再把白团扇呈与司空,以暗示司空:“退婚实非我的错,怪只怪你的女儿太过淫乱”。以王氏的想法:司空见此情况后,定会暗暗感激他替自己保全了颜面,因而只会对自己更忠心不腻,他哪知……”

见琛接口说道,“他哪知一切均是别人设下的圈套?”见琛叹息,“可怜中了计,还如此自以为是。还敢任父亲继续镇守京口。--太愚蠢了!”


是啊,在这样的时代中,一个人一旦被骄傲蒙蔽了心,任他豪情盖世,下场仍是可叹可怜。


“见琛还有一个疑问不解。”


“是什么?”


“子高为什么独独挑中那丽奴?”


“我观丽奴外表艳丽,实则性情刚烈,却偏偏身为娈童,因而这种人的自尊心往往远高于常人,对曾污辱过自己的人更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察其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充分说明这是一个惯于性事的孩子。再看他对王颜的眼神,更可知他对王颜早已是情根深种,绝无腻心。--自然,他是最佳人选。”否则若是一意志不坚的浑蛋真被我迷惑,遭我调戏后不但不拒绝还主动迎合想要更多;事后不但不去告发,还处处为我遮掩,那不是弄巧成拙了?

深思的眼仔细打量着我,见琛问我,“子高,一切均在你的意料中?”


“对。”


“王氏父子一切行为亦在你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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