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整形医生————玫友人[上]
玫友人[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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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取我的车。"
那警察看他们交谈,也凑过来问:"这是谁?干什么的?"
夏太宇十分熟络的和那警司说:"我朋友。他的车放在这里了,今天恰好来取车。"
花长纶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不过也聪明的没说话。
"我知道的都说完了,该怎么办就看你的啦。"夏太宇拍拍那警司的肩膀,带着花长纶走出警察的包围圈。

"你和警察认识?"花长纶问。
"呵呵,谈不上,打过交道而已。"
"哦?"
"我们公司主营进出口贸易,有过经济纠纷,曾经让警方介入调查,也就认识了。"
"进出口贸易阿。"花长纶眼睛变成铜钱形状。
说着二人就来到花长纶的本田跟前。夏太宇又夸:"好车!!你真识货。"
"不错吧?不错吧!"遇到知音,花长纶也很兴奋,手脚比划着就和他讨论起各种车的性能来。
然后二人就走到夏太宇的车前,昨天混乱,花长纶没认出来,这才发现这是一辆黑色奔驰,豪华大气。疑惑的问:"这车你的?"
"是啊。"
"有钱呐。"
"谈什么钱。都是兄弟。"夏太宇豪爽的笑,揽过花长纶的肩。

骑车回到医院,花长纶倒头就睡。黑甜一觉,梦里白花花的银子,一会是皇夏树披金挂银,带着神秘的微笑飘过,一会又是夏太宇十指灿灿,豪爽的拍自己的肩。这梦做得混乱,花醒来时觉得脑袋瓜疼,暗想自己是不是拜金拜迷糊了,怎么把那俩男人和银子扯到一起。

正在头疼,花长纶的手机响了,他懒洋洋的接起。
"噢霍霍霍霍~~~~~~~~我的小纶纶吗?"
"年轻优雅的花夫人,今儿个怎么想起我来了?给我扶贫吗?"
"精神上永远支持你啦,小罐罐,物质上嘛......爱莫能助拉。"
"既然如此,那就拜拉。"说着花长纶就要挂电话。
"给我打住,跟你妈就这么点共同语言啊?"
"你也知道你是我妈啊?为老不尊的装什么嫩?"
"本夫人可没有装,人家是真嫩。"
"我吐阿~~~~~~~~~"r
"宝贝儿,工作找的怎么样?"
"没戏,还在找。"
"别太劳累了,不行就回来吧,你爸早就不生气了。你爷俩就是倔,嘴上谁也不服软,其实神经比我的鞋跟还细。"
"你说老头,别扯上我。"
"说真的,回来吧,你爸总能把你捣鼓进他们医院去,毕竟是三甲,现在就算博士想进他们医院没点关系也不成呢。"
"不吃嗟来之食。"
"得了吧,白来的吃食,你吃的比谁都多。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回来陪妈,妈给你介绍对象。"
"免了,你的审美我难以苟同。浓妆艳抹,粉厚的掉渣。"
"看我纤细的罐罐一个人北漂(北京漂流一族),本夫人于心不忍阿。"
"那就赏点银子花花?"
"没门,我挣的只够我抹脸的。"
"行啦,你用再多雅诗兰黛,照样得老。"
"处朋友没?"妈突然三八兮兮的问。
"没有。"干脆的回答。
"真的没有?小罐罐不是一直都艳遇不断吗?"
"妈,我早就不再坚持了。"花长纶叹气,"相对于整个社会,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也好,省得再把你爸气住院。"
......

收了线,花长纶长叹:"一个人最好的伪装是什么?微笑。坏心情的最完美的遮盖是什么?强颜欢笑。失落感的最优秀的掩饰是什么?疯狂搞笑。挫败感的最强势的抵抗是什么?自我嘲笑。"想着,他嘴角上扬,飘然而去。

晃到科里,花长纶又巡逻了一遍病房,没发现什么异样。该开什么化验单,该下什么医嘱,他早就心里有数。正走着,突然发现墙角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大扑上去,上下其手:"老梅,你给我做主啊。"
"小花?"那人一惊,然后敏捷的向旁边跳闪,"别过来。有话好说。"
"梅天运!!"花长纶的手还没伸进人家兜里去,就被人家躲开,颇不悦,"哼!!管好你的武则天,还打我主意了?居然拍我裸照?精神损失费、肖像侵权费,我还没向你讨。"
"花花,这算啥?现在只要我和任何一个雄性动物接触半径小于一米,武皇陛下都能给我YY成做爱的前戏阿。"
"人兽了都?"
"命苦啊。"说着梅天运就差蹲角落里抽泣了。
"这种悍婆你都敢要?"
"总好过你找男人。"
"滚!!谁找男人?"
"嗯,对,是男人找你。"
"讨打??看掌!!"花长纶欺身上去就要打。
"放......放手,前戏,前戏!!"梅天运口不择言。
"老梅你的呻吟越来越对老子胃口。"花长纶奸笑。

闹了一会,花长纶问梅天运来干什么。答曰来上厕所。
"跑医院来上厕所,真当免费公厕阿?想上就上?"
"距离近嘛。"梅天运在隔壁的写字楼上班,是个人模狗样的所谓"白领",白天在公司当个小领导,晚上回家被老婆领导。
"我告诉你,以后再来我们医院上厕所,得先挂号。"
"不是吧??"梅天运苦着脸,"你给我弄个永久号成不?省得回回来都挂?"
既然没事,花长纶转身就要走。突然又被梅天运叫住:"小花,这周末有空没?"



雨夜艳遇

"小花,这周末有空没?"
"这个......干吗?"
"嘿嘿嘿,帮兄弟一个忙。"梅天运奸笑着靠近,花长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和小武找了间新公寓,准备周末搬家,你来帮帮忙行不行?"
"不去。别的事想不到我,吃苦下大力的活,每次都落不下。"
"不白帮~~~~~~~~小武帮你介绍对象。他们公司的,外企白领。"
"没安好心。雄性免谈。"想了想,花长纶补充,"耽美狼也不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这么说定了阿。"

时近周末,梅天运又打来电话,问花长纶能不能搞到一辆车,他们单位的车跑长途去了,实在借不到车。花长纶就让他等车回来再搬家呗。梅天运带着哭腔说道,房东老太威胁周末再不搬走,就要把全部家当扔马路上去。
"那怎么不找搬家公司阿?"
"那不得花钱吗?"老梅说的委屈,"我们还得攒钱拍结婚照呢,你不知道婚纱照多能哄女人开心,花上万的钱拍几张照片还真以为能青春永驻呢。"
如此这般,花长纶只能再调兵遣将,帮老梅找车。

到了周末,梅天运等的花儿都谢了,才看到花长纶开着一辆破其廖烂的松花江微面一路摇晃的驶来。等花长纶开到梅天运的楼洞门口,那车终于不堪重负一般,"噗~~~~~~~~~~~~"的一声叹息,就趴在路上。
"花花,你这车能行吗?"老梅战战兢兢的问。
"绝对没问题,刚才我才在三环上飚到120过来的。"
"这车还能上100?"
"老兄,要是五环,我能给你超奔驰。"
梅天运疑惑的看了半晌,终于摇头叹息,走上楼去。
花长纶进屋一看,屋里混乱的像台风过境,东西左一堆右一堆,摆的到处都是。寻么半天,花长纶才意识到自己在找什么。
"嫂子不在?"
"她还得加班......"梅天运小声说。
"糊弄谁呢!!加班!!平时不见她积极,这时候给我溜号。这是干吗?全推给我们拉?"
"女孩子,别要求那么高。再说了,这种活也不能指望她呀。"
"那你就指望我?我就那么贱,给你当挑山工?"
"花花,你千怨万怒,只管发在我身上。别的不看,只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上,也得眷顾兄弟则个。"
"谁跟你穿一条裤子?!"
"是,是,"梅天运委屈的说,"你那时候穿裙子,兄弟我想穿,也穿不上啊。"
花长纶一听他又要揭自己老底,拼命扑上去捂嘴,老梅拼死挣扎:"你杀了我算,杀人灭口!死人才能保持永远的沉默!!"
花长纶使出一套小擒拿手,暴力制服老梅,反肘压在墙上,狠狠的说:"无论武则天怎么给你吹枕头风,你给我把嘴把牢了,别透露给她一丝丝风声。否则......"花长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梅天运忙不迭点头,手伸到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花长纶终于放手。
老梅松松骨头,摇头晃脑:"花花,你小时候可是柔情似水,哪像现在这么暴力危险?"然后就被花长纶一记眼刀劈翻。

俩人就在这一地的混乱中收拾行李,梅天运这个也要,"恋爱的纪念",那个也舍不得丢,"曾经的回忆"。忙活到晚上,终于整理出5大箱、6大麻袋、7大提包、8大脸盆的"家当"。俩人嘿哟嘿哟,搬下楼去,花长纶气喘吁吁的问:"那边公寓几层?"
"25层。"
花长纶就作娇弱无力风吹就倒的样子:"你杀了我吧,好歹给我个痛快。"
"有电梯。看你急的。"
然后二人又嘿哟嘿哟,把这些"破烂儿"塞进那辆微面里头,撑得那微面差点胃溃疡。好不容易把货物挤进车厢,撞上车门,花长纶累得靠在车门上一劲粗喘,"等卸货的时候就方便了,直接拉开门,东西就能自己流出来。"
老梅突然一拍脑瓜,"哎呀呀,我的观音!!"
梅天运就又蹬蹬蹬爬上楼去,抱了个巨大的玻璃画框出来,里头果然是幅观音。花长纶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叛变无产阶级信仰了?这个易碎,扔这得了,下次来拿。"
"你懂啥?这可是开光的观音,专门上普陀山请回来的,就等着他去给新家‘蓬荜生辉'。"
"那怎么拿?"
"我自己抱着。"
于是梅天运抱着画框,坐到副驾位置,那框巨大,把个老梅遮挡的严严实实。花长纶看他局促的卡在车座和画框之间一动都动不了,笑道:"省得系安全带了,反正这车的安全带也是坏的,拉出来收不回去。"
花长纶打着车,这松花江就粗喘着、摇摇晃晃的上了路。
天有些闷热,他们这辆微面又没有任何通风换气空调设施,花长纶就大敞着车窗,外面的风就呼呼的灌进来,把俩人的汗吹了个透干。

老梅感到有几滴水落在胳膊上,他被画框挡着,外面什么情形看不见,问道:"我说老花,你这车怎么还漏水?"
"哦,下雨了。"
梅天运赶紧熊抱状护住观音,"这可是俺身家所系,千万不能弄腌臜了。"
过了一会雨越下越大,雨点越来越密集,老梅就要摇上窗户,拧了半天,窗户纹丝不动。
"花花,这窗户怎么回事?"
"摇把坏了,得用手往上拔。"
于是老梅就像玩杂技一般,观音驾在腿上,双手探出去拔那窗。直到老梅被雨淋透了半边身子,这窗户还没拔到顶。老梅气喘吁吁,丧气撒手,"爱咋招咋招吧,我是弄不动你这窗户了。"
这雨越下越大,在这缺水的北京城,在这个少雨的季节,竟然下成了雷电交加,倾盆大雨。花长纶和梅天运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不一会俩人就给浇了个透湿。
花长纶一边开车一边抹脸。梅天运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他求人来的,人家还没抱怨,他有啥可抱怨?所以只能做人工雨刷,拿着抹布一样黢黑的手绢,一会擦擦车窗,一会擦擦花长纶。

这里是老城区,排水系统常年失修,又遇到这"百年不遇"的暴雨,路上成了河一般。花长纶看到前面的轿车排气管就在水面上下浮动,开车开的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的车排气管进水,淹了发动机,在这雨夜里趴了窝。
这时候就见一辆"美洲豹"迎面驶来,速度非常快。流线型的车身,在这雨夜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可惜这闪电一路劈风斩浪,从微面旁边经过的时候激起半米多高的浪花,花长纶的窗户关不上,就被这脏水溅了一身。
花长纶骂骂咧咧,这"松花江"面包就继续在"松花江"上蹒跚而行。
这北京城,除了故宫外边的护城河,就没有河了,可是"桥"(立交桥)的数目足可以排全国第一。这回花长纶的面包又来到一座立交桥下,这桥下水更深,老牛破车实在不堪重负,终于挺尸桥下。花、梅二人下车,伏尔加纤夫一般,把车推出水。可惜即便在旱地上,这老牛说什么也不肯干活了,起动机空转半天,就是不能打着车。
花长纶和梅天运颓然坐在雨夜里,想等雨停了再想办法。还是花长纶上过正规驾校,知道交通常识,这种能见度极低的雨夜,他们的车又坏在路上,一定要有警示。于是他掏出几个路障,摆在车周围,以防出车祸。

等了一会,过往了好几辆车,花长纶他们拼命挥手,没有一辆车停下。正在泄气,就听车后哗啦啦的碎裂声,花长纶跳起来跑去看,竟是刚才那辆"美洲豹"压碎了他们的路障,差点亲吻上面包的屁股。
"草!一个路障还要30块钱呢。"新仇旧恨之下,花长纶气势汹汹的就走向那"美洲豹"。
车窗落下,竟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花长纶愕然,怒火也没处撒。比划了半天,那女人明白过来,就一脸歉意,要下车来看。
这时雨已经小了,她打开车门,伸出的是一双精美的高跟鞋,然后花长纶就发现这女人穿高跟鞋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那她本来也要175以上。
看到面包趴窝,她问:"怎么回事?"
花长纶直觉这女人声音真低,转念一想,也许她可以帮忙,就说:"我们车打不着火了,你看能不能帮着拉一下,给个速度,我直接挂档试试。"
"行啊,绳子呢?"
"没有,你有没有?"
她向面包车里头探头一看:"你从哪淘来的报废车?就你这破车还不备牵引绳呢?"
花长纶咬牙切齿的问:"那怎么办?"
"看我的咯。"那女人就款款走向快车道,身体摆个S造型,招手拦车。
不一会还真拦下一辆"马六"(马自达六),探出一个造型奇特的脑袋,"小姐,有什么可以效劳?"
"我朋友车坏了,请问有没有牵引绳?"
"马六"一看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美洲豹",还有这么个热辣辣的"美洲豹"美女,心旌荡漾,堆笑满脸:"有哇有哇。"就要把牵引绳挂到美洲豹上。
拴好一头,那女人接过绳子另一头。
马六忙说:"不用你动手,免得弄脏了。"
美洲豹笑得娇媚,"不是,你误会了,是我要牵引那辆面包。"
马六回头,旁边竟然还有一辆油漆斑驳的"松花江",不知哪个收废品的运货的那种,目瞪口呆。
于是,美洲豹就在这瞠目结舌之下,拉起面包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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