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偶————尘色
尘色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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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压著心里的羞耻和惊惶,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慢慢地平静下来,细腻地吻著自己,慢慢褪下了最後的衣物。
冰凉的手在大腿间摩擦时,那种渴求越来越深的快感让人忍不住跟著扭动,衣澄慢慢地沈浸下去,搂著花时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一声声低低的呻吟逸出,衣澄的脸上混合著羞涩和沈醉。
直到双脚被分开,高高地举起抬到快贴近胸前,衣澄才慌乱了起来。
"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拒绝我......"花时低声的呢喃温柔得让人迷失,衣澄慢慢放松下来,轻声叫他的名字。
有吻细碎地落在耳下,留下酥麻而暧昧的触感,身体被进入的瞬间也还是让衣澄痛得尖声叫了出来,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起来。
"放松,放松就好,不要怕,衣澄,衣澄......我喜欢你哦......"花时低低地说著,动作放得很缓,一边吻著衣澄,一边安抚著。
疼痛几乎让衣澄尖著著说出"不要",在出口前的刹那,那细微的颤抖似乎又透过皮肤传入体内,让人不忍再说下去,衣澄只能张著口,大口大口地吸气,努力地放松身体,捉著花时的手也越来越紧了,指甲都嵌到肉了去了,滑出一道道血痕。
花时慢慢地动了起来,衣澄只觉得後面被进入的地方膨胀著像要裂开了一般痛著,低低地呻吟著,那疼痛间又似乎有什麽让人忍不住兴奋起来。
到最後连疼痛都变质了,呻吟声也渐渐变成了低回的索要和哀求,衣澄只觉得一直拥著自己的花时,似乎慢慢地变得温暖了。
平和而温暖,没有了让人窒息的恐惧,也没有了让人难受的冰冷。
一直一直,花时都在说著──
衣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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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果然我真是笨蛋......越不擅长的东西居然越要撞上去T T
这所谓的H...就当它是所谓的吧...囧

最近考试逼得厉害..更新得很少..实在非常抱歉..[拜]

十二

窗外的树离教室不过两三米,风一吹起,叶子就像雨一样地下,还有叫不出名字想不出用途的细小果实。
啪嗒一声,一颗灰紫色的种子打衣澄脸上,正发著呆的人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膝盖一不小心撞上了桌子腿,桌子边上岌岌可危的书和杂物就哗啦一声全掉在地上了。
本来安静的教堂一下子连老师低缓得叫人欲睡的声音都消失了。
衣澄吸著气一边抚著撞痛了的膝盖,一边惶然抬头去看讲台上的老师,老师只是看著他,没有说话。
衣澄不好意思地低著头,小心翼翼地拣起地上的东西,听到老师又开始讲起课来,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最後一本书堆回桌子上,坐正了身体。
一个细小的果实也足以造成,比"让一个人吃惊"还要让人困扰的骚动来。
那麽,那一天黑暗里的那些话语呢?比话语更深入的东西呢?

我喜欢你。

衣澄软软地趴倒在桌子上,脸上一片悲哀。
"搞不懂啊......"
一不留神,细小的声音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衣澄茫然地捂住了嘴。
"小衣澄,搞不懂什麽啊?"一下课,花惟一手捉过衣澄的衣领,拉著他转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问。
"没,没什麽。"衣澄抿了抿唇,别过脸去,就怕花惟从自己脸上看出端倪来。
哪知目光漫无目的地转向教室外,衣澄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连忙回过头,脸上还带著一丝狼狈。
"嗯?"花惟偏了头看著他,见衣澄两颊似有一抹可疑的红,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微微眯起眼,看向门外。
门外只是下课在走廊上打闹嬉笑的学生,班上熟悉的面孔,或是外班带著点陌生的模样,却没有谁特别奇怪。
"真的没什麽,我只是......我只是......"衣澄抓抓头,有点尴尬了,他不晓得接下去可以说出什麽理由来。"有点......不舒服。"并不完全说谎,胸口的地方,闷闷的,虚伪的心跳时快时慢,确实使他有点不适。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了?我看你这几天都不大对劲的,一直都这样吗?"
面对花惟过分紧张的脸,衣澄只能艰难地点点头:"就是一点点,没大碍。"
"有没有大碍人偶师说了算,今天晚上到一居时就让人偶师给你瞧瞧吧。"
衣澄顿时一脸挫败:"又让他看?没事啦,真的,小惟你不用太紧张。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一点点而已,可能是对天气不太适应。"
"天气?"花惟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虽然说快入冬了,你身上也会觉得冷,可是......不至於不适应吧?"想了想,花惟甚至笑了出来,拉起衣澄的手,打趣道,"不会是你想跟我说,天气干燥,你身上要出裂纹了吧?"
衣澄一怔,顿时叫了起来:"杯子放冰箱里都不会裂啦!"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地看著他,看得衣澄脸上一阵火热,忿忿地瞪了花惟一眼,气鼓鼓地坐了下去。
哪怕再像一个人,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人偶。
一个陶瓷人偶。不过是多了一点禁忌,多了一点灵魂。
其他人越是忌讳,反而越显得在意。
也只有花惟,总是满不在乎地拿这些来打趣,就像讨论人类到了干燥天气身上皮肤不好一般,没有任何不同。
这样反而让人觉得舒心安稳。
半趴在桌子上,衣澄一边怔怔地望著窗外的榕树,一边浅浅地笑了。
半晌才偷偷抬头,小心翼翼地往教室外看去,刚才一瞥之下看到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眼中不经意地泛起一丝失落,衣澄闷闷地趴回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著脚,直到坐在前面的人不满地回过头来说,他才一脸抱歉地缩了脚。
心里闷闷的感觉更深了,像是失望,又像是终於松了一口气。
花时......肯定是逃课途中经过自己教室才站在那儿的吧......
真想跟他再去一次那个小巷里的摄影室。
可是,如果花时现在走过来,自己肯定会头也不会地逃开的。
茫然地抓著头,衣澄不敢叹出声来,只能下巴趴在桌子上,再慢慢地埋下头去。
好烦人啊......什麽喜欢不喜欢的......

结果到了一居,花惟还是让人偶师不衣澄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人偶师的脸色让衣澄无端地害怕起来,下意识地想躲,又不愿意,只能硬著头皮站在那儿,花惟被人叫去好一阵,才走回来,脸上什麽都看不出,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
"小衣澄,回家了。"
衣澄也不敢问她被叫去干什麽了,见她没说什麽,也就乖乖地跟著走了。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吃过晚饭,等花惟走了,衣澄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门,无力地摔在床上,才才地舒出口气来。
今天真是的......如果是司......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衣澄猛地坐起来,左摇右摆地挪到床头,一手捉过床头的电话抱到怀里,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
连接信号响了很久,那边始终没有接起来,衣澄坐在床上直晃,那边就因为接线超时断掉了。
从前拨这个号码,司寂总会在第一下响起时就接起来的......
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单调而重复的声音,最後断掉。
"啊啊,拨错了大概......"喃喃自语著,衣澄一边慢慢地逐个号码小心翼翼地按了一遍,一边念出来,最後一个号码按下,那边又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快接啊......接啊......司......"声音里细微的哭腔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只是不断地重复祈祷,直到电话里响起卡嗒一声。
心里一动,衣澄几乎惊惶地等待著下一秒的反应。
司寂的声音,或者又是那个说"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女声。
那边似乎沈默了一阵,才听到有人迟疑地"喂"了一声。
"司!"衣澄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脱口叫了出来。"你总算接电话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可能打错了,一直打都没有人接......"
那边的司寂似乎又沈默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找我有事吗?"
平淡而疏离的声音。衣澄压著心里莫名的不安,翻过身来趴在床上,把电话机搁在面前:"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怎麽了?有让人偶师检查过吗?哪里不舒服?"司寂的声音这才多了一点情绪。
衣澄这才慢慢安心下来,却反而迟疑了一下,才终於道:"不是,是......有点事情,想不通。"
"哦。"
"司,想一个人是不是会希望一直见到他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你不是这样说过的麽?"
"......嗯。"
衣澄没有听出司寂的迟疑,接著问:"可是,为什麽会一边想著一个人,一边又很害怕见到他呢?"
那边是一阵沈默,衣澄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而且,好奇怪......见不到他又会很难受。又想见又不想见,这不会很奇怪吗?"他也不等司寂的回应,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下去,"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啊。司......我也很想你,可是我不会不想见你啊。"
那边的司寂终於开口了:"你说,你......想我?"
"当然啊!小惟说族你给你吩咐了其他事情,所以你要离开,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啊,那天为什麽只是用结界,吓得我啊......"
"你生气麽?"司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温柔。
明知司寂看不到,衣澄还是忍不住猛地摇头:"当然不会!司......我想你,为什麽你还不回来?宗家给你的任务很难吗?我也可以帮你啊......"
那边的司寂似乎低低地笑了,声音太轻,衣澄仔细想要听清楚时,却又听不到了。"司,你在笑麽?"
那边只是沈默,好久,才听到司寂轻声说了一句:"没有。"
"你什麽时候会回来?为什麽都不回来,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还是忍不住说了。
明明知道没有拨错号码,都是借口。说出来却会难受。也还是忍不住想问。
"对不起。"这一声,温柔得让人觉得难受。
衣澄捉著电话的手紧了紧,咬住牙不哼声。
"我不会再见你了。"
"为什麽?"脱口而出的问话,失措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那边是很长的沈默,直到衣澄都有点灰心地想要把电话挂掉,那边才传来司寂很轻很轻的声音。低微,却动魄惊心。
"因为我喜欢你。"
那边的电话卡嗒一声挂掉了。

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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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昨天贴的~结果网络突然就抽掉了~於是现在爬上来......
不是很多......今晚还要考试T T

十三

因为我喜欢你。

衣澄怔怔地拿著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了断线的长音,司寂的那句话却像始终没有散去。

我不会再见你了。......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这不是很奇怪麽?"衣澄的眼里有点迷茫,下意识地又伸手去拨电话。Di,Di的声音响过後,那边传来一声一声的连线信号声,然後突兀地消失。
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这次只是一接上,就被挂断了。
衣澄傻傻地望著电话,咬咬牙,又拿著话筒去拨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诡异的安静,然後是机械的声音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司......干什麽,干什麽......"慌乱地低叫著,衣澄眼里是越来越浓的恐惧,"司,司,干什麽,干什麽啊!"
一边抖著指头去按电话,错了又重来,好不容易接上,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已关机......
衣澄突然捂著头叫了起来,疯了似的把床上的电话砸了出去,电话线连在电话上飞出去时缠到他的身上,勒出一道浅痕,电话挂在了床边。
他微微喘著气坐在床上,看著电话细微摆荡的双眼慢慢地变得空洞,久久没动一分。
"衣澄,怎麽了?"门外传来泱庭有点紧张的询问,随後是敲门声。
衣澄吓了一跳地回过神来,坐在床上,怔怔地盯著门口,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泱庭敲了一阵,终於慢慢扭开了门锁,门被推开一线,泱庭的轮椅却只是停在门外,没有进来。
"怎麽了?"温和的询问,甚至还带著一丝浅笑,泱庭只是静静地看著衣澄,没再说其他。
半晌,衣澄才慢慢摇了摇头:"没......没事,就是,电话不小心跌了下去。"
"呵,小心点,你的声音一百米外都能听到了。"泱庭笑了起来。
衣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拘谨地坐在那儿。
"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泱庭笑了笑,慢慢转过轮椅。
"爸,我推你回去!"不知是不是心虚,衣澄脱口而出,从床上跳起来时却差点直直摔了下去。
泱庭忍著笑:"行了,我自己回房间就好,你小心点,别摔著。"
衣澄尴尬地摸摸脑勺,咧著嘴看著泱庭把门关上了,才慢慢地爬回床上。身上像被什麽缠住了,他怔了怔,回头去看,脸色就一下子白了。
电话线跨过了一张床悬著电话,坐在一边的自己,无论怎麽拿,都不该把电话掉在了床的另一头。
爸爸却表示相信了。
衣澄心中突然不可遏止地惊惶起来,慌然地拉起电话就想按键,伸到半空却又僵住了。
啪嗒地有什麽从眼中落下,他抛开电话,慢慢地把自己卷成一团,却什麽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白云漾在天上,轻得像随时都会远去,阳光一如夏日的妩媚,照得人慵懒欲睡。站在这样的天空下,操场上的人也一样的精神缺缺,有气无力地做著指定动作。
衣澄站在男生队伍里,张望著花惟,女生们正逐一地进行双杠测验,花惟一直把目光悬在自己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衣澄平静地站在两个男生身後,一边随著人群挪动,有意无意地让人挡在自己和花惟之间,那边大概是轮到花惟了,老师叫了几声,花惟才终於回过头去,一边爽快地跳上单杠。
这套动作需要大约五分锺,从自己所在的地方跑到教学楼内大约只要一分锺,如果教学楼里没有人,自己就能够马上布起结界,这样花惟就探测不到自己的所在了。但是如果有人,耽误了,花惟就会马上找到自己了。
衣澄一边盘算著,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那堆男生一直没有留意他,直到他的身影窜入教学楼内,才有男生叫了起来:"诶?泱衣澄去哪啊?"
衣澄不停歇地往上跑,上课期间,只要没有老师和清洁工的走动,楼梯上不可能有人。
脚上不停,他的手上也一直不停地变换著手势,他的双眼中瞳孔慢慢地变成鲜血的深红,又慢慢恢复成原本的颜色。
最终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张著眼,逐渐停了下来,停在了通往顶楼的铁门前。
成功了。m
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浅笑,衣澄伸出手去拉门把时,手上都有点抖了。
"要在,一定要在啊。会在的。"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安慰自己,他合上眼低低地说了一句,慎重地推开了门。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要走入秘密花园的玛丽,他飞快地闪身走了出去,又飞快地关上了门,整个人抵在门上,就怕下一瞬间有一只手挡在外头。
门安然关上,门外的世界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样,并不美丽,却带著让人沈稳的熟悉。
阳台上一眼就能看尽了,没有人。
衣澄慢慢走出两步,转过身来,抬头眯著眼迎著阳光向上看,上面也没有他所期望的人影。
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衣澄不死心地转到另一边,还是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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