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穴位————林嘉陌
林嘉陌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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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回办公室发现Benjamin趴在办公桌上睡著了。他侧著睡,像是学生在上课时偷偷瞌睡一样。我看他睡得很甜,五官平静,这麽漂亮的男人,只要出声,会有大把的女人前仆後继陪伴他──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这麽看著他足足有好几分锺,直到他睁开眼睛,睫毛微微一抖。我下意识的缩回身子,还是被他发现。
"怎麽了?"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庸懒,像只刚睡醒的猫。
"没什麽。"我大窘,像是少女一样竟然脸颊开始发烫。
"唔,昨天熬夜到天亮,我最近睡得很坏,时间也短。迟早神经衰弱。"
"何必这麽拼命,老板,你自然有下面的虾兵蟹将替你冲锋陷阵。"
"呵,说得容易。若是那样能够养活你们一大帮蛀虫,我早就去南美洲度假看瀑布了。"
"还有半个小时上班,你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会。"
"也好,也好......"f
看著Benjamin转身去隔壁小息,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累和闷。除了出庭就是见证人,要不就是查资料,想案子。这样的生活,还得要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才有一日能做得出人头地。简直又做秀才又当兵,生生把人逼上梁山。平生第一次发现父亲原来不是一般的伟大,男人创业和经营所消耗的精力、时间以及代价简直需要勇气去面对和付出。我才二十三岁,如此下去,至少三四十年不得安生,须做牛做马。
苏漆漆的电话又至,约我晚餐。我有点不耐烦,但仍然没有推迟。
下班後去接她,她穿格子衬衫,深蓝色V领毛背心,米色休闲裤和白色网球鞋,球拍提在手上,简直像个大学生。头发束成马尾,走起路来随著身体摇摆。一起去吃韩国料理,却偏偏遇见Benjamin同一个小男孩也在那里吃饭。
那男孩子皮肤好得苏漆漆都嫉妒,年纪尚小,应该刚刚成年。这类没有发育完全成熟的男性,看起来是另一种性感,甚至是漂亮。他神情显得不安,不知道这个时候Benjamin和个小孩子在这里吃饭做什麽。他背对著我们,於是没有上前打招呼。
我正对付一快牛肉,突然看见漆漆惊异的抬头看我後面。就看见刚才那个小男孩挽著Benjamin的手臂往外走。一看就知道,那可不是侄子挽著舅舅。我没想到看著一本正经的男人,居然也喜欢这个调调。他见到苏漆漆脸色一变,忙与那孩子拉开点距离,手也收了回来。我咽下那一大片烤牛肉像是接受这个事实一样艰难,他仍然风度翩翩的同苏漆漆和我打招呼然後告辞。
"嘿,真没看出来。现在男人都深藏不露。"听著漆漆的语气,倒不像是吃惊,反而有点兴奋,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这人确实古怪,前日还见女人纠缠上门,今天又和男人搅和到一块去。"
"时下漂亮男人多数有这倾向,简直可怕。女人的噩梦。"
"我的天,漆漆,你怎麽会说这种话。那是少数,极少数,不要让你对面的英俊男人拂袖而去或者找你拼命。名誉绝不容许诋毁。"我确实没有想到苏漆漆的想法这麽开明。
"呵,怎麽今时今日还有你这麽守旧的男人。喜欢男人又如何,只要是真心喜欢,都该尊重。"她说得一本正经,我都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落後於时代了。
"那多不正常,你别胡乱的思想开放。"
我刚刚要想再反驳她,她便夹一块泡菜饼塞进我张开的嘴里,笑兮兮的盯著我缓慢下咽。我无话可说,想想卢悦霖的行为,其实自己并非十分排斥,只是那份吃惊又不单单是吃惊。心里为了这个事情翻来覆去,其实自己真的有点过分关注他。
爱情穴位(3)
安安稳稳上了一段时间的班,时常和同事出去夜店喝酒,到是过了一段检点日子。苏漆漆对我越来越满意,简直想要搬与我同住。但是我还是拒绝了她,我从不与一个女人保持过於密切的关系,哪怕她是苏漆漆。有的时候听听律师楼的老同事说说人间百态好过同各色女子跳舞吃酒,他们个个口吐莲花。不过Benjamin却并不常常参加这样的聚会。也不见他固定的约会什麽人,尤其是上次遇见同漂亮的小男孩在一起以後,我更是对他这方面的事情敏感异常。但他总是忙忙碌碌,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春节过後程昊硬搬来与我同住。以前港大的同学,不过他现在正从事著我认为极其诡异的行业──模特。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可是他是个有律师执照的人却跑去做模特,我是没有那份洒脱,当然也没有那麽奇怪的喜好。他同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只能到我这里来避难。
有他来陪我也到好,一个人无聊时也有个人说说话。
可是多次苏漆漆来都见到程昊穿著牛仔裤,赤著上身,在屋子里喝酒,她颇为不满。到不是对程昊这个人有什麽成见,只是觉得程昊不是个好男人,我亦不是,两个人坏男人在一起比一个人男人单独住著更危险。我没明白女人这个逻辑,但她来的次数确实也逐渐增加。
程昊时常笑话我是妻管严,我亦不理会他。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扎身於世俗女子堆里去的,我有苏漆漆不见得是幸运,但也足够。偶尔寂寞难耐也许会同人一夜私好,却懒得留恋。总归还是对苏漆漆好的,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女人都精明,她也是知道我并不如外人看来的那麽花心,否则早拿链子锁著我或者直接干脆的抛弃我算了。
半夜我在房间里分析案子,想得脑子快要炸掉,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看来是程昊回来了,他去日本接了几场秀,刚让我清净了几天,怎麽这麽快又回来了。
把门打开一看,吓我一跳。竟然是卢悦霖。他淋得浑身湿透了,看来有点喝醉的模样。
"Benjamin......"一下子我慌了神,不知道该怎麽办。对这个人的敏感一直困绕著我,所以总是避著他不愿和他发生什麽过密切的关系。他虽然以前拿资料来过我这里两次,可是这麽晚了的突然上门,还是头一次。我有点措手不及,他撑著门框,我只能让他进屋。谁让外面下著那麽大雨。
他走了两步就站不稳,还好我转身快,一把接住他。
"予...笑,我没法开车,喝多了点。只能在你这里先避一下雨。"能说这些,看来神智还是残存的,只是身体麻醉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下,我给你倒点水。"我扶著他,不堪重负。
平时看他酒量挺好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这个样子,又淋雨,十有八九会感冒。我拿两条浴巾给他搭在身上,去厨房取了热水出来。
我拍拍他的脸,示意他喝点热水。他却怎麽也坐不起来。浑身湿淋淋的毁了我一条印度手织地毯。我抬头正好看见墙壁上的挂锺,半夜一点多。真不是个该来的时间,看来今夜得在我这里过夜了。想来还是得把他弄醒,若就这样睡到天亮一定会发烧的。我只好再靠过去拉他,却没想到他力气很足,反而一把拉我趴在他胸口上。湿淋淋的雨水透过我的丝质睡衣渗到我皮肤上。
僵持了几秒种,我居然脸红了。真是该死,我就是这麽倒在一个女人怀里我都不会脸红。
挣脱他的禁锢,我看到胸口上一片湿漉漉的。只好回房间去换件衣服。没想到这个一贯冷漠的人喝醉了就这麽放浪,也不看看是谁就往怀里拉。不过我也是男人,这一点我到反而比较理解他。看来他今天上我这里来,也不是另有目的。於是放心下来,找出干净的备用睡衣给他,又拿出一条新毛巾,准备让他去洗个热水澡。
在回到客厅,他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过去。我只好上前强行把他拉起来,扛在肩上,弄到浴室去。一路上他似乎有醒过来,嘴里喃喃著我的名字,看来这个人还是有点意识,於是我耐心的给他解释他必须去洗澡,他到很听话,没有反驳什麽,跟我一路到浴室。
他靠著大理石的墙壁滑坐在地上,我把热水调好,一阵阵热气也顺著洒花喷出来。看来刚刚换上的睡衣又得淋湿了。我蹲下来给他解开衬衫扣子,退去裤子,甚至是内裤。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不停的碎碎念,这该死的流年不利,竟然遇上这样的醉鬼上司。
把喷头取下来,替他冲洗。我看著他小麦色的肌肤,身体竟然一瞬间有了反应。吓得我往後一缩,只觉得身体热得发闷,甚至连血管都快要炸开了。这样的生理反应我只应该对著女人才有的,简直是变态,怎麽能对著个男人发情。我用喷头对著自己冲了冲,迅速冷静下来,压抑抬头的欲望。还好能马上恢复正常,否则我真的得考虑去看看医生,看是不是有什麽生理问题。
爱情穴位(4)
看著水顺著他性感的肌理流下来,真是一片好风景。我自嘲的笑一下,恶作剧般的拿喷头对著他的脸直直冲上去。卢悦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惊醒了,一下子眼神清明起来,收拾起了醉态。看来是醒了。他看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脱了我的衣服?"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惊讶,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是啊,你不洗洗,明天肯定要感冒的。今天怎麽喝这麽多,官司赢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抬起一只手把我手里的喷头夺了过去,扔在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麽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拉进他怀里。抓著我的手力大无比,另一只手环在我的腰上。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跪进他两腿间,姿势说不出的尴尬。
"啊......是赢了。"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著,嘴唇就快要碰到的我的耳廓,暧昧不清的感觉让我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张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
"你干什麽,发什麽疯!"我惊惧的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笑得更是媚惑,直接凑过来吻住我。火热的温度闯进我的口腔,完全不似女人甜腻温和的吻。那吻竟带著霸道又强劲的触感,舌头在我齿间翻腾,我僵直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究竟是几级情况,我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避之则吉的上司。
但是我确实被这个吻蛊惑了,我甚至开始回吻他。这反常的行为,我惊讶得无以言喻。身体却本能的不愿意逃开。想到刚才一看到他的身体我竟然产生了生理反应,身体更是不自觉的激动起来。他在我这里得到了回应,放松了手上的禁锢,一只手开始顺著我的睡衣抚摩我,甚至探到我的敏感部位。
这下我才如梦初醒,猛的推开他,身体离开他控制的范围。他到没有进一步的追索,只是两眼精光的盯著我看,看得我发毛。
"你...你干什麽,搞清楚对象。该死的同性恋!"话出口後我又觉得伤了人,於是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
他用手抹一下嘴角,像是在回味,这更让我窘迫。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说:"你不也有感觉麽,我可没搞错对象。"他的手也顺带指著我的跨下。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什麽反应,该死的被他发现了。虽然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不过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这份内心深处激起的震荡,他的那副身体确实吸引我,他的吻也确实让人觉得美妙,一点也不恶心。
两个情欲高涨的男人把浴室里染得四处潮闷,我听得他呼吸逐渐的急促。於是心里害怕,爬起来准备暂时离开。他却雏的抓住我的脚踝,我差点跌倒在浴室里,手撑著墙壁,我有些无奈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卢悦霖,他笑得很狡黠。
他的手缓缓往上扶住我的欲望,我半眯著眼睛,任命的由他抚弄身体。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无法抗拒欲望的袭击的,无论他多理智多冷静。
我只觉得两脚发软,很快就攀上欲望的高峰,体液喷得他一手都是。我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一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烫。这个时候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次性而已。不是代表我的性向有什麽问题。是男人都要解决这样的问题,我不过是借了他的双手而已,和自慰没有任何区别。
身体前所未有的虚脱,我也没有想到溢出那麽多来。坐在他旁边,喷头里的热水缓缓流过身体边缘。真是太离谱了,我居然和他在自己家里搞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产生了一阵羞耻感。可是没想到他没等我休息多久就翻身伏到我身上来。
我怎麽就忘记了,只有自己解决了欲望,他现在可还是饥渴得很。我从未给别人做过那样的事情,但是他刚刚已经那麽做了,我又犹豫著是不是要帮他解脱一下。就在我犹豫的这麽一瞬间,他的手已经粗鲁的扯掉我的睡裤。身体一下子暴露在人前,我慌了神的往出逃。恐怕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麽事情。
"走开!"我挥舞著手臂想阻隔他进一步侵犯我的身体。但是他的身形体格都比我强壮,我根本坳不过他。他从背後死死抱著我,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後颈以及肩胛。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升上来,但是我已经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处境,於是奋力的挣扎。他却趁机把我剥个精光。真不敢想象两个男人在浴室里赤裸裸的抱著是个什麽场景。
他把我按在墙上,手指在身体上徘徊,不怀好意的挑逗我的乳头,开发我身体的敏感部位。我挣扎得越厉害他似越兴趣浓厚。我脑子里直想到女人越挣扎,男人越有征服欲的情况,顿时无明火起,他他妈的竟然敢把我当成个女人压在墙上乱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甩头直接撞在他的脸上,他马上鼻血就流了出来。
我也没有想到这样就一下子把他伤到出血,我愣了一下。他却没有顾及那麽多更用力的把我禁锢起来,任我怎麽用力都挣脱不开。他仍不知廉耻的在我耳边说,"予笑,你乖一点。"
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我简直要落下泪来,却又完全没有办法。真希望这个时候程昊能回来救我於水火。当他的手抚上我的臀瓣我才惊惧得不能动弹,身体开始簌簌的抖起来。他带著安抚意味的抱我一会,没有做下一步动作。但是他火热的下体抵著我的腰,我怎麽能平静下来。身体里的恐慌化为一阵阵的麻痹,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急不可耐的冲进我的身体里,只感觉一股疼痛扯到嗓子眼,却什麽也叫不出来的疼。我简直放弃了,任他摆弄我的身体。心里只觉得气闷,我就是那好心的农夫收留了恶毒的蛇,现在被吃了百之百的自作孽不可活。
低头看见血水顺著自己纤瘦的双腿流下来,感觉一阵眩晕。我估计我就是这麽给吓晕过去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安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我转头看了看周围,他没在我床上。我都要怀疑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个自己被侵犯的噩梦。可是我稍微一翻动身体,整个人就像给撕开了一样疼。我禁不住叫出声来。真是太没出息了。
听到我发出声音,他才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看来他昨天是睡在客厅,并没有与我同睡。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再看见他的那张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昨天哪里是醉了,做爱的时候分明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发作,准备向他劈头盖脸的骂过去。
"你没事吧?予笑......"
"没事你个头,我怎麽会遇到你这种人。把人强奸了还好意思呆在别人家里,还不快点滚。我看到你就想杀人。你个禽兽,见到谁都乱发情!"说完这通话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只是觉得被男人吃了,面子上极其挂不住。
他摸著鼻子微微笑著,我更是要气炸了。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厚的人,我决定马上辞职,远离这个禽兽。
但是他却意外的说:"我还以为你都不削同我说话了。"
"你给我搞清楚,我这不是同你说话,是骂人!你赶快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好好好,我一会就走。你家药箱在什麽地方?你後面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虽然昨天我简单的给你清洗了,不过肯定发炎了。"
我听得血气上涌,抓起一个枕头给他砸过去。他直站在那里也不躲,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个女人一样,但是又怎麽能让我被人上了还装作没事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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