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仇鉴————人雨而
人雨而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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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这边请。」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路口处微微弯腰,抬起的手指向中央的主桌,示意司徒谏进去用餐。
「嗯。」略为额首,司徒谏整理了一下赞叹的心绪,步入餐厅。
然而他出神的赞赏,却让早已坐在主位上的煌全收入眼底。
说真的,对於眼前的男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定位,想将他留在身边的欲念一天比一天加深,但是,留下这麽一个祸害实在说不准哪天会酿成大祸,周围的下属、长辈们在这几天来一直不断的向自己进言,而唯一的目的便是将司徒谏处决掉。
看著眼前不肯轻易屈服的男子,煌暗自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怎麽这麽慢?」略为皱眉,煌刻意的询问。c
「...没什麽。」澹然的回话,司徒谏努力克制住想把眼前的仇敌千杀万剐的冲动,迳自拉开椅子坐下,他自己也很明白要想报仇,没有万全的准备是不可能的。
「威尔。」叫来原本站在入口处的管家,煌吩咐可以开始上菜了。
眼前的佳肴一道比一道要精致可口,只可惜餐桌旁的两位主角丝毫没有花费半分心力去品尝餐点,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像是食不知味的吞下,偶而再拿起一旁的酒杯轻啜。
半个小时下来,两人都未说一语,这也使的餐厅里的气氛让人难以放松,每个正在用餐的族人、下属都紧绷著神经,深怕一旦不小心发出什麽声响就会被主子拖下去处分。
终於,晚餐结束了,煌在擦拭完双手後起身离开餐桌,而司徒谏也在管家威尔的示意下跟上煌的身影离开餐厅,届时还在用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而用完餐却不敢先行离开的人也像是解脱了一样纷纷离去。

(9)品酒
跟著煌进入原先休息的房间,司徒谏发现他实在很难去揣测眼前人的想法,有时残忍的让人心生恐惧,但有时却又有著意外的温柔.....
"是吗?不!绝对不是,那只不过是假象罢了。"这麽告诉自己,司徒谏奋力甩开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在想些什麽这麽出神?」站在进门处的客厅中央,煌好奇的问著,双手慢条斯理的解开束缚了自己一日的铁灰色领带。
「没什麽。」冷静的回答,让人摸不清想法,是目前自保的唯一办法。司徒谏站立在门边,并不打算再次进入这个房间。
「是吗。」不带问号的问句,煌脱下深色的西装外套往扶手一放,舒适的坐在皮质良好的暗黑色沙发上,一面解开两手的袖扣,一面说下去。
「萝妮亚似乎很喜欢你,竟甘愿违背我的命令进入禁区,只为了来见你。」
一道锐利的视线朝司徒谏全身刺来,对上色泽清澈的曜黑双眼,被煌的不满大大的笼罩住,司徒谏心想,自己还真是衰阿,连吃醋都要算到自己头上来。
面无表情,司徒谏漠然的看著煌,在两人对峙了约一分钟後,煌打破沉默专制的说道。
「我要你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命令哪也不能去!反正放著你的能力不用也有些可惜,倒不如好好为我做事,或许我还能对"上次"的事情网开一面。」
「留著一个敌人在身边不会是个好决定。」司徒谏无法理解的回道。
对煌来说自己理应是个大祸害,但他却要自己留下为他做事,虽然是以胁迫的方式,但是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难道你认为我会这麽轻易的放了你吗?我可不是善心人士,你既然有报仇的决心,也要有失败後所必须付出代价的觉悟。」
皱了皱眉头,煌很不喜欢司徒谏一心想逃离他身边的那种感觉,虽说两人的确是敌对的关系,但只有自己一头热的现象,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见其不再说话,煌自沙发上起身,逐步接近仍然站在门边不愿入内太深的司徒谏,一手抵在墙上,防止他脱逃,一手轻抬起下颚,低头烙下一个浓列的吻,夜晚,才正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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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又在这令人每每看了都会倍感惊叹的总统级套房中过夜,令一早醒来的司徒谏不禁懊恼,真不懂为什麽自己总是三两下就变的无法抵抗,然後就开始任人宰割......
原以为煌不会再对自己做那种事了,但很遗憾的是,自己的保鲜期限似乎还没过的样子,或许等到过期的那一天,也会是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吧?
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就被要求像个跟屁虫一样的,随煌到处在各个基层中走动,顺便认识认识环境。但是,一个集团的首领这麽劳碌命的亲自走动查看不会太勤劳了点吗?这是司徒谏一天下来的感想。
「主上,您让司徒跟在身边似乎不是个很安全的决定。」雷趁著空档大胆向煌谏言,一如往昔的态度恭敬,言行严谨,但看在煌眼里却掠过一丝兴味。
直至目前为止,他都还不打算拆穿这位心复下属的秘密,毕竟这个秘密牵扯到的人可不只是一两个而已,只要一切能如他所预料的,雷的这点小私心倒是可以容忍容忍,只不过......
「谏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更何况我以萝妮亚来威胁他似乎还挺有用的,更重要的是,我不打算放开他。」
「但还是难保他不会一时......」
「够了,我决定的事用不著你来改变,做好你自己份的事就可以了。」
语气虽然平淡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侍奉煌多年的雷,一听就明白煌已经稍稍动气了。不愿也不想跟主上起冲突,雷很识相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後煌交代给他的任务。
「我要你去追踪一个人──法兰·亚斯,把他所有的身家背景全都调来,还有近期内的一举一动都要。」
「是。」
「还有,去问问凯伊我先前要他办的事做的怎麽样了,问完後先来向我报告,再去执行你的任务。」
「是,属下这就去找凯伊。」
「恩,下去吧。」
待雷退去之後,司徒谏也正好从另一扇门进来,手中握著一瓶红酒跟两个酒杯。很显然的雷是用司徒谏去拿酒的时间向煌进行劝说的,只可惜最後还是无功而返了。

「怎麽这麽慢?」
「光找酒就费了不少时间,更何况酒窖跟这里的距离并不近。」
轻轻将刚在酒窖中找了十多分钟的五十年份葡萄酒,还有麻烦侍女去拿的玻璃高脚酒杯放在实心桧木制成的办公桌上,司徒谏微微叹了口气。
这几日的实际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实煌并不如他所想像中的那样成熟内敛,反倒在不耐烦,跟总是会无故生气这点来看就像个小孩一样的任性骄纵,但是在很多要事方面,煌却又有著无比的深远的思量,即使现在看来不是很好的投资,却只要经几年过後就会成长成利润丰厚的甜美果实。
就这点来看,便不难理解为何煌能让所有人都臣服於他的脚下,还有集团庞大的实力跟资产是从何而来的了,若单单是由这点来看,就连司徒谏也不得不佩服煌的过人的才智与精细的计谋。
「又在想些什麽了?这麽出神。」
移至司徒谏身旁,煌拿起酒瓶以开瓶器打开放了五十年的葡萄酒,细细嗅著软木瓶塞上吸收的酒香,倒出一点在酒杯里,先是观察酒色的浓淡深浅,再摇一摇酒杯检查是否有杂质混入,最後轻啜一小口品嚐酒在口中散发出的香气,以及滑入喉中後逐渐溢出的浓淳。
「有学过?」看著煌熟练的品酒技术,司徒谏不禁好奇的问道,虽说对於酒他也稍有研究,但却是以喝多了的经验来看,毕竟还是比不上专业的品评。
「还好,看多再加上喝多,久而久之就大概知道该怎麽去品尝了。」放下自己的酒杯,煌拿起空酒杯倒了约三分之一满左右,递给正双手抱胸的司徒谏。
「嚐嚐看,味道还不差。」
接过酒杯,司徒谏并没有刻意照煌那样的仔细观察,反倒是直接含了一口在口中,用整个口腔去感受酒的香浓气味,之後再逐一吞下。
「费落斯加的黑葡萄?」
「看不出来你还挺识货的。」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煌完全没料想到司徒谏竟猜的出酒的产地以及原料。
「恩......以前有大略研究过。」
难得的静谧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站在满是木头书香气味的办公室,四周的藏书多到布满整面墙壁,以木头制成坎在墙里的书架直直的往天花板延伸上去,打从第一眼看到到现在,司徒谏始终都不认为这是一间办公室,要说是小型图书馆还比较贴切。
偌大的空间里,除了架上放的几乎跟墙一般高的书籍外,就只有一张来自波斯著名纺织工厂手工编织的大地毯、一套工作累了可以休憩的沙发、几个小矮柜,还有两张大的不像话的办公桌,想当然尔,上面堆满了急需处理的文件,还有煌顺手扔给司徒谏整理的杂乱资料。
细细的品尝著手中的美酒,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交谈,让这难得的祥和再多持续一阵子,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老天爷又随意的丢下了颗炸弹......
「煌~~」随著声音的到来,破坏了原有的静谧气息,也使被打断的两人很自然的往门口看去。
身著黑色套装,莲嫣踩著优美曼妙的步伐走进,领口低胸的剪裁使得浑圆的雪白胸脯毫不吝啬的呈现在众人眼前,紧贴著俏臀的迷你窄裙将白嫩修长的美腿展露无疑,身为煌最宠爱的情妇,莲嫣向来充满著无比的自信,而这一抹高傲不但不影响她的魅力,反到更让人恨不得也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莲嫣,你怎麽来了?」煌放下手中的酒杯,向前一步将美人揽入怀中──也或著是美人自己投怀送抱──像是打招呼般的给了娇豔欲滴的红唇一个轻吻,而後放开,再度拿起酒杯,但却没打算再喝,只是摇晃著。
「煌~你最近对人家真冷淡。」用涂著丹蔻色泽的指尖轻轻的在眼前的胸膛上画著圈圈,莲嫣小声的埋怨著,听在一般人耳里是足以让人脚软的娇媚,只可惜对眼前的这两只似乎是不怎麽管用。
没有预期的收到关心安抚的话语,莲嫣不死心的贴上煌充满男人味的身躯,不断的轻轻磨擦著那在无数个夜晚热情欺压著自己的胸膛,思及往日的激情画面,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莲嫣忍耐不住的勾住煌的後颈,更加热情的将自己发烫的娇躯揉入。
看样子是该自动离席了,以免的打扰上司的"性致",那可就太不应该了,反正他的精力旺盛,说不定等回味过女人的美好後,就不会再碰自己了也说不定。
打著这看似完美的如意算盘,司徒谏轻轻将酒杯放下,打算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悄悄离开,但就在他刚踏出第一步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後一揣,就这样,他又再被拉回桌边了。
不解的抬头向上看去,一双足以媲美地中海蔚蓝海岸的蓝绿色眸子正看著他,还散发出了微微的怒意。

我到底又哪里惹到他啦?
皱眉,司徒谏实在不懂煌到底又再不高兴些什麽,自己都乖乖退出了他还不让他出去,这样抓著自己到底是想干嘛?他可没那个兴趣站在一旁观赏现场春宫秀。
「做什麽?」
接二连三的行动不自由,加上每天还要忍受煌诡异的个性跟夜晚的屈辱,纵使司徒谏有再好的休养跟耐信也会有被磨光的一天,就像现在,虽说还不至於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但是每次煌抓住他时都不说话,自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个样子谁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又再不高兴些什麽。
「要去哪里?」丝毫不理会莲嫣的挑逗,煌不怎麽高兴的质问,虽说识相的不去打扰自己的兴致是件很正常、应该的事,但只要一想到司徒谏就这麽乾脆的离开,他就满肚子的火!
「出去外面等你们"办完事"後再回来。」刻意加重那三个字,司徒谏狠狠的瞪了回去,连这样也要生气,那他倒要听听,究竟他到底要自己怎麽做才会满意。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跟命令,你不准离开半步。」冷冷的声调暗藏著怒火,只要司徒谏一不小心回话回错了,那他今晚就有得受了!
「可......」
「煌~~~!!」话还没到一半就被打断,莲嫣生气的看著眼前的煌,还不时的瞄了瞄一旁的司徒谏。
「你管他做什麽呢,人家正在跟你联络感情,你都不专心!」甜腻的抱怨声,外加轻搥胸膛的小手,莲嫣不满的抱怨著。
她不懂爲什麽煌会迷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充满了男子气概的男人,抱起来硬梆梆的,到底有哪一点好了?
想当初为了巩固自己在众多情妇中的地位,她在暗地里不知花了多少功夫,费了多少心力,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最受宠"的位子,没想到现在却平白无故的杀出了个程咬金来跟她抢?好,这份恩怨她是不会就这麽算了的!
充满怒意的眸子死瞪著眼前的人,煌一点也不想理会莲嫣的抱怨,他现在只想好好逞罚眼前胆敢擅自作主,妄想逃离他身边的男人。
「煌......」不死心的娇声再度响起。
「我还有事情要办,没空理你,你就先回去吧。」连看也不看,这一次煌不等莲嫣开口,就先下达逐客令。
遭受到如此屈辱,莲嫣说什麽也咽不下这口气,仗势著往日受宠的权利,她任性的拉著煌的手臂,宣示著自己的不想离开,这样的举动在以前可能会有用,但现在,却无疑的是在捻虎须──不知死活。
「威尔,把她带下去。」看了眼挂在自己手上的女人,往日的迷人风采看在现在的自己眼里,却是令人厌烦,煌有些狐疑自己当初怎会这麽宠爱她。
「是。」领命进入书房,威尔手抓著莲嫣套装上的後领,转身走出书房,就像刚刚进入时的那样自然,丝毫没有受身後正死命挣扎的女人的影响。
清除完閒杂人等,煌一直到这时才放开司徒谏的手臂,这样长时间又这麽用力的被抓著,想必留下了些许的痕迹了吧?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谏一言不发的看著怒火似乎有些缓和下来的煌,在等了好一阵子後,却不见他有要解释的意思,想想反正自己也猜不出什麽,於是他又再度靠回桌边,顺手拿起差点被遗忘的葡萄酒杯,想重新再品尝一下。
一直到眼角的余光瞄到煌同样的也拿起酒杯轻啜,司徒谏这才在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刚刚煌看著自己的眼神,自他的经验及记忆库里,通常下场都会很惨,不过幸好今天煌的心情还算不错,看样子是不会耽搁到要在今天内完成的工作了。
愉快的沉浸在酒精的薰陶中,司徒谏忘我的忽略了正逐步接近自己的男人,等到他终於意识到危险时,人早已被煌一把抱在怀里,刚还在轻触酒杯的双唇也被一并堵住。
终究,还是逃不过阿......
在内心里为自己默哀,司徒谏只希望这项运动不要持续的太久,毕竟两人都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

(10)酝酿
熟悉俐落的三两下扒光碍事的衣物,煌将司徒谏压制在偌大的办公桌上,开始进行处罚,虽说这实在称不上是,但对於司徒谏来说,这一类的激烈运动却是最能提醒他不再犯同样过错的处罚方式。
微微的挣扎抗议,被轻易牵制在桌上的男人仍旧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虽然意识清醒的思考著煌生气的原因,脑袋也顽强的抗拒著一股股渐渐袭上的热潮,但是身体却太过老实的自动回忆起无数个夜晚的销魂快感。
渐渐的在外力与内力的催化效应下,司徒谏虽然觉得恼怒、可耻,却无法否认心中确实有些隐隐期待,期待煌所带给他的无上快意,只不过他就是死也不会承认那一点点的小心思的。
「呜......阿阿~~哈阿......」
一个轻咬,引来身下的一声声娇喘媚叫,自从抱过司徒谏之後,煌就从未去找过以往他宠幸的那些情妇,总觉得像是上了瘾一样的,不是司徒谏就激不起他的性致。
像是刚刚莲嫣的挑情举动,若是以往的他,势必会好好的享受一下美人的投怀送抱,压根就不会去注意旁人是否有离开的举动,反正不需要自己下达指令,只要是有一点点识相的就会默默退出,就像是司徒谏刚刚的行为一样......
思及此,司徒谏想默默退出的情景一一浮现在脑海中,这让煌的怒意又冲上了心头,惩戒性的在纤细的项颈处用力的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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