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蒹葭————吹不散眉弯[上]
吹不散眉弯[上]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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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乖觉得很,已经把蜡烛点上,见我进来又跪下。我摇摇头道:"你别跪来跪去的了,不累么?来先吃点东西,是我们吃过的,实在找不到别的了,你将就吃吧。"阿七接过碗来,看了我一眼,自去一边吃饭,吃着吃着,两滴泪落了下来。
我四处打量房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半天才看出来,各处打扫得一尘不染,比我原来可整洁多了,显见得阿七这小跟班收得很不错。他吃完饭站起身来,拿了碗筷自去洗刷干净,回来便垂手侍立在我面前。
我这才看出他穿了我的衣服--我比他高出一头,衣服本来又长又大,可是他在手腕脚腕处挽好扎了起来,虽然宽大却不累赘,看着别有一番风情。他下午洗过澡后长发乌黑顺滑,面庞虽然略显清瘦,但长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竟是个极俊美的少年。
我问道:"阿七,你多大了?"他拿手一比,"十六岁。"
他听得懂我的话,也会用表情打手势来回答,我连懵带猜,渐渐搞懂他的经历--他和家里人的船去年被海盗击沉,抢了货物,大多数人都被杀了,他长得秀气,所以被留下为奴--我想想他的勤快乖巧和方才一见我就跪的举动,比豆蔻在周若谷面前都乖觉,这个俊美少年这一年来在那些海盗手里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这几天停船休整,一边修补吴迈那艘船,一边将人员货物战俘重新安排--要不是周若谷提出来我的生日到了,我自己都忙得忘了--我满二十岁了!
周若谷看着我道:"我和大哥满二十岁时,我爹都请了不少武林前辈过来,借这成人之礼宣告我们独自行走江湖的身份--本来爹是想让我带你到海边玩几天就回去,你这成人之礼估计也要大办的,你却非要出海来--回去我只怕要被爹骂死!"
我想起师父和大师哥的教养之恩,虽然隔着上千里,但礼不可废,我朝东北方向跪下,分别跟师父和大师哥磕了头。胡三爷拉起我来道:"虽然没在大龙头跟前,但小爷一身好本事,又肯上进--这回反败为胜,还夺了对方的船过来,小爷要占头功,这艘新船以后就归小爷掌管!算是咱们为小爷的成人之礼添个彩头!"
众人哄然叫好,不再叫我小爷,直接叫我"顾舵主"--胡天雕不光把俘获的那艘海盗船给了我,人员也大都根据我和周五的建议重新调配。后来看见阿七在我身边,吃惊的看着我道:"这小子?"
我跟众人说了经过,正式公告阿七的身份,胡天雕笑道:"我原本就想让你挑个小跟班,作舵主了,总不能老自己跑腿--你还不愿意。没想到到底是到了你身边--可惜这孩子生得虽好,是个哑巴。"
周若谷接口道:"要不叫豆蔻过去帮你吧,有个事传唤着也方便!"
我摇摇头道:"不用,豆蔻你留着使吧,我说话他听得懂。"
周若谷道:"问题是他说话别人不懂啊?他怎么传达你的命令啊顾舵主?要不我吃点亏,让豆蔻跟他换换得了--好在我身边还有个燕儿。"
周五道:"少东家说的也是。"我对周五的意见还是很尊重的,正考虑着就觉出阿七扯了扯我衣角,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想起周若谷那些嗜好,还是摇摇头道:"以后再说吧--我这舵主都要靠大伙儿帮衬,我跟几位哥哥请教还来不及呢,哪里就轻狂到让跟班的去传令?"
周若谷还要再说,周五笑道:"小爷就是这点,您这么克勤克俭的,我们这几把老骨头怎么不心服口服呢--反正都在一条船上,就算耳朵背,喊一嗓子也都听见了。"一席话说得大伙儿哈哈大笑,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忙碌了两天,我们搬到新船上,我也换了头等舱的套间。吴迈的船还没修好,周若谷图新鲜,也搬过来挨着我住。阿七勤快细致,一下午就把里外两间房收拾得妥妥帖帖。晚饭和周若谷、周五爷等几位副手一起吃的--阿七和豆蔻在一边伺候,倒酒盛饭的往往还没说他就先递到手里了,比豆蔻还要有眼色。
亏他一个小人儿,跑前跑后忙了一天,晚上冲完凉,把我的脏衣服拣起来快手快脚地都洗了,还过来给我按摩筋骨。我没怎么让人服侍过,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也跑了一天,不累么?去歇一会儿吧。"
阿七向我一笑,避开我受伤的左臂,继续给我揉捏--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一笑如春花初绽,明艳照人。我禁不住心神一荡,侧转头望着他的脸,倒不舍得移开目光了。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两只手捏完我的肩膀,将我外衫解开,双手顺着我脊背一路向下,两个手臂环着我的腰,从后面将我身子抱住。
这样一个热热的身子贴在背后,我浑身燥热难耐,底裤里登时支起个小帐篷来。我心头慌乱,禁不住一挣,道:"阿七,别,我会伤了你!"忽然耳根处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只觉舒服之极,禁不住呻吟出声。
阿七的身子跟水蛇一般,不知怎么又到了我身前,顺着我耳根、锁骨、乳头一路吻了下来。我下身胀得几乎爆裂,翻身坐起,一把将他翻转过来,他的身子竟然也是滚烫的,自己屈了双腿趴在我面前,两只玉球微微颤动,含着无限诱惑。
我的手抖抖索索顺着他后腰沿臀沟抚下,手指碰到那微红的菊穴,他身子一颤,我哪里还按耐得住?挺枪直入,尽情挞伐--酣畅淋漓地也不知战了多久,高奏凯歌还才觉出他身子冰凉。
我抱着他的肚子拉他起来,手碰到他胯下,原来的昂扬早缩成了一小团;我赶紧扳过他的头,他脸上还带着笑,嘴唇却已咬得流出血来;疼得浑身冷汗淋淋的,怪道身子冰凉--我低头见他后穴被我干的血肉模糊,吓得"哎哟"一声。赶紧跳下床倒了一盆水,抱他下来坐在盆里清洗。
阿七软软地倚靠在我身上。我的手一碰他下面,他身子又是一颤,伸手隔开我的手。我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向我摇了摇头,嘴唇碰到我的脖子,又轻轻亲了一亲。我身子一僵,不敢再动,看着他自己慢慢清洗干净--后穴两天前的伤还没全好,今晚又被我一番横冲直撞,更是不堪。
我心中又疼又悔,连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阿七回过头来,两瓣樱唇又覆在了我嘴上。我心中一荡,赶紧头一仰离开他道:"你千万别这样,我一点定力也没有了,回头又伤了你。"阿七看着我微微一笑,眼光中竟是深情无限。

(十)杀鸡儆猴
我找出金疮药,道:"上点药吧,好得快些。"他点了点头,我在他腹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分开双腿,把药粉轻轻洒在外头,正在犹豫里头要不要也涂一点,他伸手接过药盒,指了指地上红白浑浊的水盆让我出去倒掉。
等我换了一盆干净水进来,他正趴在被子上喘气,右手食指又成了红的,原来是自己蘸着药涂抹了里面。我心中怜惜--这孩子也真细致要强,都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好意思让我给他弄,又觉得自己上药的姿势难堪,特特支了我出去--我忙给他擦净了手指,又拿手巾蘸了盆里的水给他擦净全身,抖开被单盖好,道:"我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毕竟还是个孩子,又累又疼地耗尽了体力,等我冲干净回来他已经睡着了。我不敢再和他一个床,到外间他的床上躺下。想想这孩子后边明明伤还没好,还那样全力挑逗我,疼成那样还在讨好我--再想到他这一天的殷勤,登时明白过来--他是为上午大伙儿的话,生怕我嫌他是哑巴不要他,所以才这样拼命表现。
我一面心中怜惜他,静下心来想到陈湘,心中又有些愧疚--还不知他在京城出了役所没有,我这样一次次地把持不定,如何对得起他?
辗转半夜,第二天早上醒来,阿七又已在我床前伺候了。想是昨晚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波光潋滟的饱含深情--我昨晚是一时兴起,躺倒了就已经后悔;又因为自己弄伤了他,越发觉得抱愧--就跟欠了别人的钱,想还又没得可还,不还对着债主又别扭,便只想逃得远远的别看见他。
好在他下身真有伤,我吩咐他在房里休息几天,不用跟着伺候了,自己赶紧出去--新接手的船上百废待兴,忙来忙去也顾不上别的,每天晚上吃完饭才回来,匆匆洗了就睡,再也不敢让他碰我。
到了第三天晚上,阿七已觉出我的异样--我只装作没看见,反正冲完凉他都要给我洗衣服,我趁机躺下,等他进来就装作睡着了--可是今晚我才进屋,他脚跟脚就进来了。
我当然不好意思查问他衣服洗没洗--我也不是没衣服换,第二天再洗原也使得--我自行躺下,挥手让他去睡,好半天仍觉出他在身边。我强忍着装作不知,自顾自面朝里睡下,哪知第二天醒来,一抬眼却见他跪在我床前不远处,小脸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削薄的身子已摇摇欲坠。
我吃了一惊,想起昨晚的事,坐起来道:"你跪了一夜?"阿七点了一下头,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我最看不得人家哭,"哎"了一声,也不知劝他什么好。阿七却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根藤鞭,就摆在他面前地上--看样子他昨晚就准备好了,我却没给他机会拿出来。
他双手将藤鞭高高举在我面前,我总不能还装看不见,只好问道:"干什么?"阿七小嘴一扁,憋得脸通红,将藤鞭放在我手里,自己红着脸褪了裤子,跪伏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一双白玉般的翘臀,没来由地面红耳赤起来,好在菊穴已不再红肿,看来里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问他:"后面的伤好了吗?"他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心下稍安,站起来道:"你起来吧,你也没做错什么,我打你干吗?"
阿七看了我一眼,将衣服穿好,一张小脸已窘得跟红布一样。要待站起来伺候我洗脸,跪了一夜毕竟腿脚不利落,才迈步就一个踉跄。我伸手扶住了他,直接推在一边的椅子上道:"不用你,你歇歇吧。"
他见我有些不耐烦,眼圈又红了,低了头自己慢慢揉着双腿。直到我收拾完了要走,他才从椅子上下来,默默跟着我出去。
迎面遇上周若谷,跟我打过招呼,笑道:"金屋藏娇的宝贝终于肯见人了?"这话说得我的脸也红了,骂道:"你少胡说。"周若谷过来拉住阿七道:"让我瞧瞧,真是个美人胚子--哎哟,这眼睛怎么都眍喽进去了--我说,你还跟我假正经,你看看把个孩子折腾的"
我心说他跪了一夜休息不好当然面带憔悴,不过这事跟周若谷也解释不清,回身向阿七道:"你不用跟着伺候了,回去歇着吧。"阿七连连摇头--我脸一沉,道:"你累成这样能干什么?倒跟我刻薄你一样。"
阿七见我生气,屈膝跪在地下,我一甩袖子,径自离去--船上诸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去兵器室研究火铳--这艘海盗船上火器比我们原来三艘船上精良得多,大大小小竟有十来支,我可是得其所哉,又没有三爷管着我了,当然有空就泡在里头。
中午吃饭时周若谷来找我,还在为阿七抱不平:"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到底怎么调教那孩子来着?怕你怕成那样?我倒要跟你学学了。"
我又气又恨,我可真比窦娥还冤--敢情弄个跟班这么麻烦!我抬脚回房,道:"你要喜欢,我把他给你。"
周若谷是贪新忘旧的性子,早就垂涎阿七,喜滋滋的跟我回房,一边讨好道:"燕儿和豆蔻你喜欢哪个?随你挑。"
"我谁都不要,统统都给你。"e
"那哪儿成呀?那不成了我欺负你了么?"
说着话到了我房间,房里却没人,周若谷四面转悠,道:"收拾得挺齐整啊,原来阿七这么能干,早知道我不要燕儿挑他了。"忽然看到床脚的藤鞭,拿起来掂了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也喜欢上这口了?"
这藤鞭,我简直百口莫辩--谁知道阿七从哪里找来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邪门?大中午的不在房间里又跑到哪里去了?
周若谷来回抚摸着那藤鞭,嘴里还念叨:"哟,手柄都磨得溜光水滑的,显然经常使用--人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怪道爹老说你天资过人,真是学什么都比旁人快!"
我给他气得团团转,就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咯咯"笑道:"你快回去吧,让你主子知道了,腿给你打折了。"接着房门一开,阿七和燕儿手拉着手进来,神情颇为亲昵。
在我面前一向含羞带泪的小可怜在外头竟然这么得意,而我却以"虐待他"的罪名被周若谷唠叨着没完--我看着他那张笑盈盈的脸,禁不住怒火中烧。
阿七见我在房中,登时变了脸色,慌忙松开燕儿的手--我狠狠盯着他,冷冷道:"你玩得挺快活啊。"
燕儿看见我和周若谷都在,"啊"地退了一步,就要退出--没有主人的命令,下人不许随便串来串去--舵主的房间难道是谁想来就来随便参观的吗?我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小节,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在外头的话实在让人起疑,一个是哑巴,另一个我岂能让她随便走?当下喝道:"站住!"
燕儿吓得一哆嗦,阿七已屈膝跪下,我冷冷问道:"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燕儿吓白了脸,就往阿七身后躲--我狠狠瞪了燕儿一眼:我都问出来了,居然还不快说,真当我不会发脾气啊?
我一伸手把周若谷手里的藤鞭拿了过来,道:"阿七,把裤子脱了。"--燕儿不是我的人,又是女孩子,我当然不好教训;只能杀鸡给猴看。
阿七脸一下子红了,可怜巴巴的看我一眼,大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在我面前总是这一幅可怜相,明欺我心软是不是?我是心比较软,可是我不能容人拿我耍着玩!看他居然不动,我怒道:"你过不过来?"
阿七哆哆嗦嗦爬了过来,我一指床铺,"裤子脱了!"
阿七哀怜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泪就往下滚--我看不得他掉眼泪,一转头却看见周若谷抿着嘴略带讥讽的神情--我已习惯了阿七的乖觉,怎么当着人却一点不给我争脸?明着跟我打太极,还要我说几遍啊?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见他不言不动地跟我抗,我挥藤鞭便抽了下去--阿七不敢躲,一鞭打得身子往前一扑,他就势伏在我脚下,身子随着藤鞭着体一下一下地颤动。
我在他臀上抽了几下,抬头看了燕儿一眼,喝道:"还不说实话?"
燕儿吓得也跪下了,小脸憋得通红,偷眼看周若谷。周若谷奇道:"看我干什么?顾舵主问话呢--你不说,等阿七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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