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王朝-男宠————清尘若昔
清尘若昔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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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有一个主意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张楚看到眼前这一幕再听到雷骁的话,算是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雷骁手中没有一点变化,只接著问他:"你有什麽主意?"
严四也偏过了头,他想听听张楚要说些什麽,他知道这个主意一定和自己有关。


我主王朝-男宠(三十二)

在严四眼中看来,张楚是一个很好的好人,他知道在这个王府里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很少,而张楚算是其中一个,而且是第一个,他从不把雷骁放在这类人里面,即使他也真是对自己很好,但雷骁的这般好是有目的的,而张楚不是,他为总管做到如此已经让他再也没有可挑剔的了,所以他的话可以听一听。
而在张楚眼里,严四的目光似曾相识,那是他在几个下人欺负严四的时候把他救下来时看到的目光,很简单,很温和,有那麽一点随遇而安的感觉,但不强烈,更多的时候像一根劲草柔而韧。
"王爷可以给严公子另赐一间别苑,那样严公子可以有自己的院子,毕竟风骁苑里面军中的味道太重了,王爷以为如何?"张楚心里希望雷骁答应他,这是为他好,太过亲近绝对是玩火。
冯绰听了张楚的话心里有些高兴,既然拦不住,断不掉,这样也比总和王爷住在一起要好,他看不到雷骁和严四的脸,只看得到张楚的,他可以感觉到张楚的心都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了,忽然发现他和张楚在这府里的位置有些不对了。
严四没有从张楚脸上看出太多的东西来,也许张楚也感到很矛盾,不然为什麽刚才他和自己说要好好伺候王爷,而现在好象是要把他和雷骁分开。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张楚一定是希望自己能一直像以前一样,一直那样平凡下去,毕竟他不是府里别的下人,如果是,张楚不会这样,可是他这麽想,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望了望天。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麽样?你要是答应,我就马上叫人去安排这些事情。"雷骁低下头正对著严四抬起的头,而他的手摩挲著严四的手,"要是你不愿意,就还和我刚才说的一样。"
严四本来看著天,突然眼前出现了雷骁的脸,他的话他也听得清楚,想了想,他笑著说:"还是听张总管的吧,王爷不怕麻烦就好。"他决定还给张楚这个面子,既然这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说句可以算话的话,那麽就把这个福分也和张楚分享分享吧。
雷骁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张楚,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先给这间别苑起了个名字,嗯,就叫丝烟楼,丝竹的丝,烟花的烟。"
冯绰这才把心底的石头放下来,身上好象都出汗了,再看张楚,也是一阵轻松,尽管看著他还是思虑重重,雷骁拥著严四进了里去,他没有跟上去,等到人群走远,他才走到张楚跟前。
"王爷是不是真的疯了,"张楚知道冯绰要说什麽,但他却没容他开口,"丝烟,思念柳嫣,这让柳嫣知道会怎麽想,你们打仗的是不是都不想要命啊。"
冯绰听到张楚最後一句话隐隐感到味道不对,便道:"王爷没有怕过死,怕的只有输,打仗的人也想要命,可如果非要命不可的话,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不过,我相信王爷不会输也不会死。"不管这句话是冯绰的真心话也好,是他安慰张楚也好,张楚真的是觉得这个王府里从来没有这麽绝望过,藏在喜庆之下的绝望。
丝烟,便是思嫣,严四不会不明白,这个词在雷骁心里是个情意绵绵的字眼,可在他的眼里却是那样刺眼,每想起这个词他都想杀雷骁一次。

我主王朝-男宠(三十三)

这种恨意在严四的心底每一日都在燃烧著,而且一日比一日烧得旺,他找不到水可以浇灭这团火,有时候他开始恨自己,到现在他还没有确定下以後的计划,圣人说过,天之大任必会劳筋骨饿体肤空其身乱所为,可他该怎麽劳怎麽饿?他一个人在风骁苑内堂里直觉得绝望,这里的人都是怎样的人,他们又对王爷都是如何?他唯一熟一点的只有张楚,别人呢?他的思绪有些乱,这种谁也无法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过去的,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了,雷骁在自己身边坐著,其他的人就只有吉祥一个,他看到桌子上有些菜,看著是刚上来的,提起身坐起来叫了声:"王爷。"
雷骁看著他,拉过他的手道:"你是不是太困了,怎麽一会不见就睡著了,来,先吃饭,看看这些菜你喜欢不喜欢?"
严四跟著他来到桌跟前,同时吉祥端了托盘退下去,他扫了一眼桌面都是家乡的菜,有一些还都是他爱吃的菜,雷骁这是什麽意思?
看到严四有些疑惑,雷骁搂过他的腰边给他指边跟他说:"这是让厨子学来做的,已经学了好长时间了,今天正好有机会,你尝尝看。"说著他又把严四按到椅子上给他夹菜。
严四看著眼前的这一景立时涌起了以前在盛国的情景,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恍惚地觉得自己还是柳嫣,,不过想来雷骁也真是花心思,说不上来的滋味,他下了一筷子去夹菜,齿间的滋味正是家乡。看著他吃得还算满意的样子,雷骁才摸上自己的筷子,一起吃起来。
"王爷,严四很久没有吃过家乡的菜了,这次是不是也劳王爷费神了,"严四席间和雷骁说话,"盛国的菜挺难做的。"
雷骁笑了笑,但先不语,好半天才说话:"什麽我都可以给你,我想把你的命和我的系在一起,在我身边我不会把你只当作男宠,只要你做到,什麽都行。"
严四听著感觉雷骁说得很认真,俗话说,君无戏言,可他这个王爷的戏言也未免太大了吧,便不可信了,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应承但心底里却是不信。
"严四就是一个奴才,王爷何以这麽看得起我,要什麽给什麽不应该是我,王爷要是哪天不要严四这个替身了怎麽办?"严四佯作有些失落的样子靠在雷骁身上,头发蹭著雷骁的左颊,手臂搭在雷骁的脖颈。他说这话不是完全没有用意,虽然明知道或许会让雷骁听了很生气,可是,他知道这个或许的可能性很小。
正如他所料,雷骁没有生气,而且也正好把他抱了起来,看著他的脸,道:"我是喜欢柳嫣,可是我却找不到他,前几天我总是偷看著你,就想著你是一个怎麽样的人,或许我是把你当替身了,可是我的话绝不会是假的。"说完这话他对著柳嫣的唇印了下去,越吻越深,严四倾过了身回应了过去,双手环住雷骁的脖子,几近快把他拉到自己身上,登时间,欲火难奈,情海翻涛。
夜半,严四窝在雷骁怀里,听著雷骁心脏的跳动,而雷骁整条手臂围在严四腰间,两个人似乎都累了,可是却都不困,事实上严四是想睡不敢睡,而雷骁是不想睡。
"你的手很漂亮,"雷骁捧起严四的右手,这是严四最吸引他的地方之一,"不过我都喜欢。"
严四由著他摆弄自己的手,相比起来雷骁的手就更加厚重了,许是久经征战的缘故,他反过去去翻开雷骁的掌心,也说了句:"王爷的手才叫有力量,号令千军万马该是多威风啊。"

我主王朝-男宠(三十四)

雷骁和当今的皇帝是同祖之孙,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著大军扫平了周遍的大小邦属,在後来的十几年里位子一点一点抬升,最後做到这个掌控天下所有兵马的大将军,在这方面连皇上都要让他几分,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争怕是有上千场,这双手真的练成了犹如铁掌一般,这还不算身上的伤,那条条斑斑正是一个将军功勋的见证。
"力量是靠武力抢下来的,那种兵临天下的感觉难以形容,你也喜欢这种事情?"雷骁的手也不是安分的,也刺激著严四的腰忍不住扭动,"不是为了讨我欢心?"
严四的身体又是一阵燥热,调整了下姿势,脸快贴上雷骁的脸,忽紧忽慢的呼吸出的热气吹到雷骁脸上,有些笑意,道:"这里的人谁不想讨王爷的欢心,更何况一个严四,不过打仗这种事情听王爷说说也觉得很有意思,岂只是威风,要是王爷想,是不是连皇上也有得做啊?"说完这句话严四转正了脸正对著雷骁,被子下面一条腿动了动跨了过来,正好变成两腿分在雷骁身体两侧跨坐在了雷骁身上,上半身慢慢下压,但到了雷骁的面前又收了回来。
"做皇上这话你只能在现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说,要是到外面去书可就出大事了。"雷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严四说著,话音刚落他就又把严四搂了过来一个翻身将严四压在了身下,"现在就让你尝尝苦头。"
"啊......"严四一时间没有适应,他和雷骁在这张大床上什麽都没有盖,本来刚刚身上感觉凉凉的,可被雷骁这麽一闹,一瞬间倒是热了不少,"王爷饶命,啊......"
雷骁的手渐渐下深,在严四耳边戏道:"你的命和我的命是在一起的,我不饶你。"
严四也不知道自己听没听清楚这句话,只觉得头晕得很,後来雷骁还说了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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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骁要离府的日子就快要近了,长乐王府里的丝烟楼也被修整得差不多了,雷骁没有再多和张楚说什麽,什麽都是他自己去看著办,在这段期间府里上上下下都对严四议论纷纷,当然,这些都是私下里的,就算是以前欺负过严四的现在也没有这个胆子去当面说严四什麽,现在他们只是怕严四记那些仇再找他们麻烦,天天战战兢兢的。
"过几天我也要走了。"冯绰晚上一个人闷得发慌就出来坐在院子里喝酒,正巧碰上正从丝烟楼回来的张楚,和他打了个招呼让他过来坐。
"这次你和王爷要去多久?"张楚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了酒。
"大概三个月吧,等回来的时候天气就凉了,你就该叫人扫叶子了。"冯绰这是第一次觉得和王爷出去这几个月是很郁闷的事情,"喂,你喝什麽酒啊。"
"怎麽?这酒你喝得我就喝不得?"张楚手一收让冯绰伸过来夺杯的手扑了个空,说著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怎麽样,算是给你饯行还不行?"
冯绰咧嘴笑了笑:"我开玩笑呢,你给我饯行我还能不乐意?我难得有你这麽一个兄弟,我只是有点烦。"张楚听他仿佛话里有话也不和他逗,忙问:"不是和平常一样吗?你烦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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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四把房中的灯点上,看著摇动的烛火,他觉得有些暖,把手放在焰周围,烛火停止了摇动,一种热流让他觉得舒服得很,看了看雷骁的书房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我主王朝-男宠(三十五)

翻开雷骁桌子上的那本放在中间的书,看著一边的笔,看来是刚才雷骁才在上面写过什麽,闻著一阵墨香,原来雷骁每天睡前看的竟然是兵法,是不是在马上待久了就只当自己是个将军而不是王爷了。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严四虽然不是士卒出身,可是在以前他也算是读过一些兵书,在他看来人生有的时候就如战场一样,也分输赢,以前他还不太懂,但当他知道一个人一旦没有了退路那麽他的整个人生就变成了全盘的战场,不只有输赢,也有你死我活。
严四就这麽看下去,一目十行,这是他做得极熟练的事,放下手中的这本,他又去翻摞在桌角的那些,还真是杂七杂八的什麽都有,他从中间抽出一本来看,好像是雷骁自己记的东西,打开扉页,他看到几个字:盛国行记。
里面说的是这次雷骁去盛国的事情,从他们出行到抵达盛国如何破城,当中的过程都记得很详细,直到写到他後来到晓王爷府上带走了自己,而对吕府一门的惨烈他却只是一句带过。严四看到这里,心里只道: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写出来,他随手接著往後翻,这里只写到他们在班师回朝就再没有了,正想著多看些东西,忽然听到了门外有响动,他马上把手上的这两本又放回了原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一瞧,原来进来的是如意。
"严公子,王爷叫您到丝烟楼。"如意站在门口传著雷骁的话,此时的雷骁不知为何先跑去了丝烟楼。
严四见是他,便从桌後走出来,道:"好,我这就去。"於是,便跟著如意去了,走在如意身後,严四走得很静,雷骁这次又是在打什麽主意,这个时候没有回风骁苑而是去丝烟楼,很凑巧的,如意走得也很慢,想到此,严四发现自己变成了严公子便没再和他们说过话。
於是,他先说了句:"如意,你们几个在王府做多久了,觉得在这里好吗?"e
"我们四个从小就没有家,天天就在街上混口饭吃,是有一次王爷和张总管出去正好见到我们四个,说想给我们一个机会过好一点的日子愿意不愿意,我们当然愿意啦,於是就进府了,到现在有四五年了吧,到这里几个月後张总管看我们几个做得不错就为我们重新取了名字拨到了风骁苑,严公子,我们从没想过可以过这种日子,比在街上混的日子好多了。"如意一口气说了那麽多,还不时回头看看严四,严四也回给他一个暖暖的笑容,"当王爷把公子救回来的时候我还说呢,王爷好心救这麽多人回来养著,可我们手里的活儿却变得少了,王爷真是傻。"
严四有些好奇"哦"了一声,又问:"你们还敢说王爷傻,是不是你们这样都习惯了?" "我那是随便说说,张总管听见了也只是笑笑,现在看来,王爷救你也真是救对了,王爷这麽多年虽然有过很多公子,可是,却没有一个留在这里,可严公子你却这麽好命,王爷真是个好人的。"
严四敛起了笑容,只说了一句"是好命啊"便不再说话了,雷骁的管教倒是不错,让这个如意谎话都说得跟真的一样,他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和名声而已,为了一个人就带人不分黑白地灭了成晓满门,这样的人只会是魔头,还能是什麽。

我主王朝-男宠(三十六)

就在这个时候,严四好象听到了什麽声音,可当他反应到有声音的时候,却感到被人在头部重重击了一下便什麽都不知道了,在他倒下的时候如意也没有意外地同样被打昏,两个人扛起他们正要走,可是却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冯绰和十几个府中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者何人,敢来长乐王府掳人!"冯绰一挥手,身後的十几个侍卫预备好了弓箭只待发令。
话说在刚才,冯绰和张楚在前院的桌边喝酒,冯绰心里烦得很,张楚了解到他过几日就要跟王爷去驻地便想陪他多喝几杯,也想开开他的心结。
"王爷刚才和我说,这次要把柳嫣也带去。你说这事算什麽事?"冯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雷骁那里离开的,只是觉得王爷的想法越来越莫名其妙。
张楚扣住冯绰还要再倒酒的手,看著他:"那样不是很安全吗?我们只要王爷安全就好了,你还在乎王爷带个男宠去军机重地吗?大街上都传遍了,再说了王爷不是很高兴吗?"
冯绰看了张楚半天,指著他说:"你骗我,你根本不这麽想,你会不在乎王爷的声名?我一直觉得你比我还在乎。"说著说著他声音又变小了,"你不会让我们一直顺著他吧,要顺到什麽时候,没毛病也会惯出毛病来。"
"别生气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这段时间我看了,感觉他没有什麽恶意,你也应该看到了,至於惯不惯著,要是王爷真的惯著,你在这生气也没用啊,王爷不惯著不更好,再想坏一点,如果他真是最坏的那种打算,顺著他就更好抓他。"张楚最後一句话才点在了点子上,"所以,这酒你就别喝了,安心过你的吧。"
听了张楚的话,冯绰感觉好点了,其实这些话有的他也想过,可是他却一时真气上来了,便答应张楚不喝了,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府里的每个人的脚步声他都可以认得出,而这两个人一定不是府里的,对张楚说了声"不好"便叫了人往那两人的方向追了去,留下张楚一个人在原地,他知道能让冯绰如此的一定是府里有人进来了,没再多想,他该去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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