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王朝-男宠————清尘若昔
清尘若昔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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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四看著他走远,他觉得宋知远的那一眼别有深意。
张楚率人恭候在长乐王府门外已经多时,远远看见王爷一行人的车骑,直到车影人影到了跟前,他就一步上前,道:"张楚迎候王爷回府。"後面也有一众人,与张楚比起来更是恭敬。
严四和冯绰先下了马,张楚便看到了严四的一身军中装扮,用目光问了问冯绰,冯绰也以眼示意他过後再说,张楚接下雷骁随身的东西,跟在雷骁身後,几十个人便进了王府。
一进王府,雷骁就一眼看到了新修起来的丝烟楼,他停在了那里,与张楚说:"果然是修起来了。"张楚自然不会想到雷骁先想到的是楼已修好,可住在楼中的人却不是柳嫣,而柳嫣已经被他杀死了,巧合的是这丝烟二字倒真有了思念柳嫣的意思。
"以後你就住在这里,完完全全都是你的。"雷骁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想柳嫣干什麽,自己还有严四,能让自己觉得真实,柳嫣这个人,这个名字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高楼十余尺,流水潺潺,花香复萦绕,雕琢精致。严四进来丝烟楼,想不到雷骁为了他这麽一个男宠竟也花这种心思,这是张楚命人修建的,可也全都是雷骁的意思,这种风格这种感觉像极了盛国的楼阁,不光是这座楼,里面的一切都让严四觉得是在梦里,雷骁对柳嫣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情愫?严四现在有些发现,自己虽然是真的柳嫣,可在这场说不清的感情里却是个局外人。
打开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竹箱,严四拿出了那件湖蓝披风,刚才看到张楚没顾上和他说话,他现在来换衣服,正好也得了这麽一个空,把披风拿了出来便要去找张楚,刚出了门就看到冯绰去找张楚,两个人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说些什麽,这些他无法知道,可是他却看著觉得不对劲,若是两个朋友久未碰面来聊天何必这样?是躲雷骁,还是躲自己?

我主王朝-男宠(六十二)

"他不是柳嫣?怎麽现在又出了这麽一个结果?"张楚难以相信冯绰的话,冯绰就把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最後还补了几句:"我们上次是凭一幅画来认定他是柳嫣,我问过他柳嫣的情况,他说与柳嫣长得相像,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还是柳嫣的话,以他现在做的事来看真的是一种不好的兆头,可是,这次的事实似乎比之前画更真切,更令人相信。"
严四听不到他们说什麽,冯绰的声音很小,他只有看他的口型,只看懂了一部分,只知道冯绰和张楚说到"柳嫣",还有冯绰问过他之类的事情,知道这麽听一定会断章取义,可他却也觉得冯绰一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想法。
"王爷现在真的信了?"张楚隐隐有些不安,"现在京中都对这个严祀十分关注,更有攀权附势之人想以此接近王爷,我觉得皇上看到这样不会坐得住。" 冯绰想起来了什麽,又道:"如果他不是,那行刺他的人怎麽解释,他们会把人杀错?"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许全府上下都淡忘了这件事,可冯绰却比谁都记得清楚。
"这整件事都好奇怪,严四的将才被识,与薛信所传书信被获,柳嫣被发现,好象都和同一个人有关系。"张楚细细地想刚才冯绰所说的来龙去脉口中喃喃。
这一喃让他对面的冯绰惊出了一身汗:"秦墨。"因为他这句话太短,变让在远处看著这一幕的严四很容易看清了他说的是什麽,更加深了他心中对冯绰的顾虑,莫非他会来拆自己的台? 严四看到他们两人分开,目光随著冯绰移动,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张楚也迅速地离开了,他从刚才的地方走出来,眼中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他眼珠转了转,只是接著拿那件披风还去找张楚。
"严公子?"张楚看到严四有些惊讶,也许是因为刚和冯绰说了他的事情,但他也没表露出来,"来,你还没在我这里喝过茶呢。"说著把严四让了进来。
严四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没来过,进了房门他刚坐下,张楚就端了茶来,先是说了几句闲话,气氛也是不错,不一会儿就想到了严四刚进府的时候,严四把那件披风拿了出来伸手递给张楚,张楚一接过去,他就开始说:"进了王府我最感谢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王爷,一个就是张总管,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张总管当时的相救之恩和关照之情,天气渐凉,只买了这件披风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原来是这麽回事,张楚微微一笑,客气地说:"严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一些小事还被公子挂在心里,我就谢过公子了。"
"别人的恩德若不记得严四便是忘恩负义了,我是真把张总管当兄弟一样的。"严四的神色有些温暖的感觉,似乎也是在感染著张楚,倒让他一时窘迫,不管真记恩假记恩,严四的话听著倒是不错的,令他不解的只是如此一件事被他记得如此,还说出这般话来,果真是他的过去实在不好过吗?
严四从张楚那里出来便出了王府,现在他出府比以前容易多了,连雷骁他都没有问过,反正只要尽快回来就好了,身後带了两个人,均是他的部下。

我主王朝-男宠(六十三)

在严四还在北部大营的时候特别是坐上左侍军的位置後他的身边也笼络起了一些人,而後也有了一定数量的自己的部下,这里面有的人却也是因为严祀这个人这个位置而凑过来的,比如现在在严四身後的这两位,朱明和王进胜。
"侍军大人,若是冯督卫是个绊子我们便把他去了便可。"朱明刚才听了严四说了一些,便这样来说,当然,说这些话与他们听严四还是有保留的。
王进胜也在旁边附和:"只要做个意外出来就好了。"他手中做了一个切的手势。
严四听他们俩说这些自是不会反对,只是语气中带点为难:"勾心斗角本是常事,但他冯绰在我进府後就一直冷眼看我现在更是私下气我不过,还想除我,我真想给他点厉害看看,可他是王爷的随行督卫,又那麽被信任,如何能报复得了他呢。"
"侍军大人放心,这个就交给我们两个去办,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更别说他一个冯督卫,他防谁也防不住自家人不是?"王进胜好象已经有了主意,自己笑个不停,一边的朱明也劝著严四。
"既然这样,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办好,什麽痕迹也不能留下。"严四听到"防谁也防不住自家人不是"那句话定了一下,他想到了雷骁,他对自己可有防备?一阵轻笑,说他防与不防又有何用,自己关心这个做什麽?
两个人领了令便辞别了严四,他让他们两个不要在近日行动,倒是过段时间为好,想到这里他一个人又接著向前走,目的是宋丞相府。
来到了大门口,看著门口威严的气派,还有那些守卫,严四知道凭自己的品级是进不去这道大门的,更何况自己压根和这个宋知远没有过接触,他对宋知远的认识不过是从秦墨那里知道的宋知远一路上来的经历以及宋知远和雷骁之间对立的事情,再有就是零散的别处的消息,可他又想到在皇宫中宋知远的目光,别有意味,深不可测,又觉得宋知远是想让他进这道门的,可他是雷骁那边的人,这个标志实在是太明显了。
转了一念,他便来到了丞相府南墙所邻的那条小巷,果然有道幽闭的侧门,当他刚刚路过那道侧门的时候,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现了老仆,对他说道:"丞相有请严侍军。"
难道说宋知远一直在等我,而且刚才自己在前门的出现也被他发现了?严四越来越加重了对宋知远的疑问,他到底是个什麽人,就好象是一个布局的人,而自己是在走一个他布下的迷宫,迈前了一步决定进去看看,脚步很沈很实,严四心中有些不安和困惑,夹杂著他的好奇心和报复之心。
"严侍军,我们又见面了。"宋知远的一句话让严四集中了自己所有的精神,这时的宋知远一身便装与朝上大不一样。
严四行了礼,道:"微臣参见丞相大人,臣下有个疑问不知丞相大人可否解惑?"
"你是要问我为什麽知道你来,并且让你进来是吧。"宋知远猜中了严四的心事反问他。
"大人果然圣明,正是这一问。"严四料得宋知远是一个无比聪慧之人,在很多地方自己都比不上他,若要报复,是否要练到他这一步?

我主王朝-男宠(六十四)

宋知远笑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又说:"我能知道你为什麽要来吗?"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如果是严四自己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柳嫣毕竟也只是柳嫣,能有多高明,他这麽想著,只等严四来回答。
严四虽没想到他会现在问起这个,但也是想好了自己怎麽来说,便回宋知远的话:"因为是丞相大人叫臣下来此,若非如此,大人怎麽会看我一个小小的左侍军。"
显然,宋知远对这个答案很接受,他曾经说过柳嫣是一个良才,不是夸大,也不是妄测,虽然现在的柳嫣并没有到何种程度,但是柳嫣却和自己在有些地方很像,如有机缘,相比也会到自己这一步,所以他想用他,这也是他在当初布下那场局的用意,打败敌人会欢喜,培养出一个完美的作品来深深地刺激敌人恐怕更是欢喜,想到此,心中舒畅无比。
早在柳嫣在盛国名满天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柳嫣,差不多与雷骁是在一样的时候吧,可是他与雷骁不一样,雷骁心牵柳嫣,可奈何柳嫣与吕成晓缱绻情深便只在一边望著,虽然在他看来这在长乐王爷同时又是大将军的雷骁身上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最後也想明白了,他和雷骁是对立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对手,所以他也便知道雷骁是把柳嫣看得重才会不去干扰,而自己不一样,自己注意柳嫣是因为柳嫣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狂傲,目中无人,柳嫣在盛国皇城之中除了吕成晓以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唯一的不同只有自己醒得比柳嫣早,悟得比柳嫣早。
借人之力来对雷骁来一个重创岂不美哉,到时再让雷骁和柳嫣什麽都明白,是不是会让他们更痛苦,宋知远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一把刀来杀人,谁让雷骁在朝中处处与自己作对,时时与自己作对,为了爬到这个位置他受尽了雷骁的打击,现在该是他要还回来的时候了。
"这不就是答案了吗?我叫你来而且你没理由不来,所以便也知道你一定会来,你在前门转了很久,我都知道,想从我这里得到你能用到的东西吗?"宋知远把话题引到了严四的心上。
"但不知大人为何愿意帮我?"严四口中的话又沈又疑,他谁也不愿轻易相信,即使有个人可以帮他做什麽也会句的不牢靠,所以他也在极力压制自己对宋知远的话的信任。
宋知远表情一变,说:"我不帮你,只是船在水中需要一个推力,我动这一下手又算什麽,你一定将我查得很清楚,这个事情上我也有好处不是?但要说真正的原因,说句实话,我很久没有看到有人去这样攀天了,在你之前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他最後一句可以说是一种实话,只有这麽说,才能更刺激柳嫣,为了最後鹬蚌相争的渔翁之利他什麽都舍得出,因为他从来都没失算过。
而事实上,这也真的更刺激了严四报仇的心思,这种两两相争的感觉让他更忘不了那覆国亡人之痛,想到雷骁,纵他处处给自己的感觉是一个好人,但是,这都是假的,假的。
在这一天以後雷骁便每天都到丝烟楼上去,却是把那风骁苑荒废了,当然,有些事情他便是不带去丝烟楼做了,而他和严四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看著长了,可白天的时候,府里的人却很少看到这个严公子了。
雷骁每天看到严四越来越忙,便也天天都更细细地看著他,每次严四注意到这种目光便会贴到雷骁身上,只是雷骁问他:"原来你想要的是做这些事情?"语气中有些妒有些怒,可严四却不当回事只说:"这样王爷不是轻松了不少吗?而且我也能威风威风了。"
雷骁吻著严四的额头,闭上眼睛,手抓到严四的手,把他手中的笔抽了出来.

我主王朝-男宠(六十五)

严四手里突然空了,他不知道雷骁为什麽要突然这麽做,只是直觉告诉他雷骁的话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现在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是在雷骁的吻向下移的时候主动地又迎了上去,而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也多了些不安。
没有错,雷骁的话确实不是字面的意思,他一直都在观察著严四的变化,不是刻意,也许他现在总是不经意就去想著严四,看著严四,特别是在他们还在北部大营的发生那件事以後他就觉得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突然变得那麽无助,莫名的,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些什麽,在梦中经常出现那张模糊的脸,然後又开始变清晰,可清晰显现出来的却是严四的脸。
可是,严四的脸却是时而触手可及时而捉摸不到,到底是怎麽了,雷骁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心中的不安让他更想把严四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严四的眼又再睁开,他觉得自己在偷看著雷骁,像一个作贼的孩子,第一次,他觉得雷骁的神色那麽悲戚,心被揪了一下,又继续沈沦了下去。
"你怎麽来了?"十天後,当严四走在城中的时候他看到了秦墨,他应该在营中,怎麽出现在了这里。
秦墨刚进城便碰见了严四,说来也真是巧,倒也省去了些麻烦,便说:"你还不知道?皇上下命缩了境线大营的军力,所以我也该回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被秦墨一说他便想起来了,收缩边境沿线几处大营是为了收缩雷骁的北部大营而做,而这件事与宋知远有关系,与他也有关系,以兵力调动为由缩掉了雷骁的兵力,而他却不知道这样会让秦墨也来到了京城。
"那你这是要去王府了?"严四点了点头又问他,秦墨说是。
"那我就不陪你了,现在有点事要办。"严四意是两人要分开了,秦墨也没拦他,只说自己回去便好,他现在还不知道严四已经被升为侍兵郎,而原因就是三天後的那场谈判。
当秦墨来到王府还未经传报便被人请了进去见王爷,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来王府了,这里的记忆少得可怜,跟著进去直到来到风骁苑。
"王爷。"在这里,秦墨改了在军营中所称呼的将军一词而换成了王爷。
雷骁背对著他,他看不到雷骁的表情,难道王爷心情不好?想想也是了,这次宋知远的安排也真的是逼到了王爷的极限了,这步是削兵,下步会是什麽?想到宋知远,他就恨得极,若不是因为宋知远,他就不会来到雷骁帐下在军中谋生,而是去走他想走的仕途,就是因为有宋知远在丞相的位子上,所以他一步也进不了。
这个时候,雷骁转过了身来,秦墨看到雷骁的表情有些严肃,正待再说什麽,只听雷骁先和他说:"一个兵也不动,不管是谁的旨意,你把我的话都通知下去,若是姓宋的和我斗,我就和他斗到底。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王爷何处不明白?"秦墨又问,他也觉得事有蹊跷。
雷骁的话可能还带著些不确定,只说:"他这次的动静突然间这麽大,到底是摸到了什麽牌?"
秦墨抬了抬头,没说话,可却一直在想,真的,是哪张牌让他无所顾忌地来攻击王爷。
门外的冯绰听了此话,没进来,一转身离了府。

我主王朝-男宠(六十六)

直到这个时候,冯绰依然是相信自己的,他相信自己从盛国带回来的那张画和其他证据都证明他的判断不会错误,为什麽那麽巧,那个柳嫣说巧不巧在薛信军中,还会有那样的证明?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他只想怀疑严四,而不想怀疑秦墨,秦墨不会害王爷,这个他比谁都清楚,可是,现在,当他知道严四这次被上面授命去原盛国的盟国友谈判时就觉得不对劲,为什麽派他去?这又是谁的主意?王爷也许是当局者迷不能太清楚,可他就是一直较这个劲,那把牌是不是就是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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