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像走自家厨房似的直接进入浴室内。
欧南仁待在客厅等著林言,药箱搁在他的大腿部,见著桌上的行李袋,拎起进入房内一一将里头的衣服归位。
还是自家好,虽然房子老旧狭小,但至少有家的感觉。
深深吸了几口气,熟悉的味道,空气中还带著些许林言身上特有的清新气味,年轻人的阳光味。
在房内待了一下子,他趁林言还未出来时快些回到客厅,手里捧著药箱等候。
过了五分钟左右,林言从浴室内出来,脏污洗掉,脸上又恢复以往的漂亮,看著林言的脸,欧南仁看得有点失魂,差点回不了神。
"盯著我看干麻?"
"没、没有......"他慌张的撇清,打开药箱,将林言拉近,取出消毒水、棉花棒以及几样基本的包扎用品,在林言身上涂涂抹抹起来。
林言坐在一旁,忍著痛让欧南仁为他疗伤,欧南仁见到他蹙起眉心,心疼的放轻动作,不敢多稍用力。"很痛吗?"
"不会。"
"会疼记得说一声。"欧南仁小心翼翼的弄著伤口,拿著棉花棒消毒的手微微发抖。
"你怕什麽?"
惟惟诺诺的低头,"看你受伤得这麽严重,我......很难过。"
"白痴。"
"真的很抱歉,要是我别擅自离开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对不起。"
"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三个字了。"
"对、对不起......"
"都说别讲了!"
欧南仁惊吓得缩了肩膀,"......对不起......"
"算了,大叔你好好上药。"
"好、好......"欧南仁没有再多说话。
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将林言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抹上药水,这时候时间也挺晚了,欧南仁瞥了一眼挂钟。
三点多了,又剩下不到两小时的睡眠。
连日五天的失眠让欧南仁的身心都十分疲惫,现在他只求赶紧阖眼,好好睡上一觉。
"你也累了,快些进房里睡觉,别让自己冷著了。"欧南仁推著林言进入房里,林言沉默的走入,突然他回头,"大叔,那你呢?"
"我?说这里啊。"他指了指老旧的沙发,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如你也进来睡。"
一起睡?!m
若是以前的欧南仁肯定会欣喜的接受,但自从惨痛的那次经验後,他知道他自己还是得多加提防林言。
开玩笑,後头本该只出不进的洞,突然间拿了根粗大的棒子在里头抽抽插插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欧南仁可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大叔,窝囊 16 (大叔受,虐) H、慎
一起睡?!
若是以前的欧南仁肯定会欣喜的接受,但自从惨痛的那次经验後,他知道他自己还是得多加提防林言。
开玩笑,後头本该只出不进的洞,突然间拿了根粗大的棒子在里头抽抽插插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欧南仁可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不、不用了......我睡这里就好,棉被也够暖不会冷到。"
"随你。"林言脸色一变,丢了这句话,力道不重不轻的关上门。
他生气了?虽然已经相处了一些时间,但欧南仁仍旧摸不清林言的脾气,当然,林言也未给他好脸色看过。
人类基本的情绪,如简单的喜怒哀乐这四种,在林言身上似乎看不见,除了在浴室那天林言带著嫌恶的口气说出"窝窝囊囊、恶心透顶"外,其馀的的情绪他是很少看见了。
欧南仁拉了拉被子,将全身上下裹的密不通风,吸了吸口冷空气,鼻腔内有著些微的鼻涕,他抹了抹,阖上眼睛,不愿再多去猜想。
剩下的事就交给明天吧。
快点睡、快点睡。
再多的烦恼也没比补眠更加重要了。
有些压迫。
欧南仁不舒服的转身,却发现无法自如翻身。
半是疑惑半是惺忪地张开眼。
......天花板在晃动?
意识还未恢复,痛感立即由股间强烈的涌上。
啪啪啪啪的委靡声响缓缓传入耳里。
这类情景、这种感觉......似乎有点熟悉?
眼眸朝周旁扫了一遭,突然林言年轻的脸庞窜入视线里。"你──你怎麽......你在干什麽?"
林言一向没表情的脸望了他一眼,"我在‘干'什麽,你不清楚吗?"特意加重语气。
欧南仁的脸立即烧红。
"既然你醒了,那我也不必客气。"丢下这句话,林言坚硬的欲望抽出欧南仁温热的肉穴,转换了姿势,抓起欧南仁坐上他的腹间,扣住腰间略抬,翘起的火热往那儿凑近,而後按下欧南仁,後穴一步步吞入。
刚睡醒了欧南仁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林言的摆布。
坐骑式的姿势使得欧南仁能清楚的瞧见林言的一切,包括他白皙的胸膛、分明而性感的锁骨,以及林言隐忍情欲的表情。
即使蹙眉,林言的脸庞仍然吸引人。
这样的姿势使火热的欲望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欧南仁非常的不舒服,想逃离林言但少年有力的掌心却紧紧箝制著他。
"大叔,你也跟著动。"
跟──跟著动?!
"林言,你别这样......我们......不该做这种事,啊──"欧南仁身子蓦然颤栗。
"原来是这里。"林言恶劣的往某部位拼命戳刺。
一波波从未有过的感觉泛过欧南仁的四肢百骸,"林、林......"
林言揪住欧南仁因快感而肿大的前根,一面顶撞著後穴,一面在他敏感的男根上下摩擦。
这种感觉比欧南仁自己打手枪还要来得舒服,他的思绪被林言勇猛的顶撞有些恍惚,不自觉地也随著少年摆动起身体,两只手撑在少年的胸膛上,膝盖跪在床铺,开始扭起腰。
半眯著眼,瞧见林言的额上冒著微薄的汗水、双颊酡红,这样迷人的神情让欧南仁忍不住得射出,热烫的液体洒在林言的腰腹上。
过没多久,林言也在他体内发泄。
欧南仁无力的倒趴在林言的身上,以为已经结束,却没想到林言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从後头再度进入早已湿润一片的菊穴。
欧南仁又睡过头!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清晨六点半,身旁的林言还在沉睡中。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下床时他扶著墙壁慢慢摸进浴室内梳洗,当然还包括了清理林言在他身上、身体内留下的液体。
这回後头不是撕烈的痛楚。
酸麻,还有......说不出的怪异感。
欧南仁坐在马痛盖上,扶著头懊恼。
怎麽又发生关系了?且这回他竟然没有用劲拒绝林言,反而还和他一起沉浸在欲望里头。
林言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初嚐性事,难免会不可自拔、一头栽入欲望的深渊,但他不一样,他都三十多岁了,作为长辈的他应该开导林言才是,怎麽能像个年轻小夥子一样和林言一同沉溺呢?
他真是......
欧南仁驼著背,无力的靠在墙上。
唉,他该如何是好?
大叔,窝囊 17 (大叔受,虐) H、慎
没有胆子制止,欧南仁也只能由著林言一次又一次的将他压倒。
这事林言似乎愈做愈顺手,技巧由生涩转为熟稔,每每欧南仁一被他碰著,不用五分钟的时间便沉醉在林言的性爱里头。
仅有一开始几次欧南仁曾推拒过林言,可到後来,便柔顺的任由林言。
林言想做的时候,即使地点不是房内,欧南仁也没什麽反抗。
大概是从未嚐试过性爱的滋味吧,三十二岁以前,欧南仁对"性"是没什麽概念的,自慰的次数更是十根指头都能算出。
虽然是被压在下面承受的那一方,但林言却是带给他无比的快感。
"性"这东西就像毒品一样,未沾染以前不知道它美好的滋味,一但碰著了,便无法自拔的一嚐再嚐、一试再试。
唉,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迈过了十二月,年终的那一天,欧南仁提早收店,反正跨年这天人潮全涌入台北市里,跟随著知名明星一起迎接新年倒数,以前几年的经历看来,这天多半不会有什麽人进来消费,因此不到十点钟欧南仁便关了店门。
今年有了林言的陪伴,欧南仁到附近买了丰盛的鱼肉青菜,下厨煮了几道好料,犒赏辛苦了一年的自己还有林言。
林言这天很安分,乖乖的待在客厅转著电视,看跨年演唱会的现场直播。
欧南仁将所有菜一一端上桌,忙里忙外的进出厨房,全部弄好妥善後已是快临近十二点。
"快点来吃吧。"帮林言盛好饭,搁在他前方,林言端起视线仍是黏在电视上头。
欧南仁瞧他这样入迷,忍不住笑了笑。
果然还是个少年,对於年轻人追星的跨年行动还是向往的,见他看得专注,众星里头肯定有著他欣赏的偶像在里头。
欧南仁将声音转大,不打扰林言,迳自的开始填著肚子。
"离跨年倒数剩下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请刚才上台演唱的歌手一一出场陪大家一起迎接20XX年。当然,我们还邀请了几位重量级的神秘嘉宾,筹办这次跨年演唱会的政府官员,以及赞助集团──颜氏集团的总裁,颜杰先生。"
欧南仁有些瞠目结舌。
果真是众星云集,一些当红的歌手全都出现在场上,偌大的舞台上站满了人。
有企业集团出钱赞助,也难怪这舞台能办得如此华丽。
欧南仁看得专注,电视画面却突然切掉,他疑惑的望向林言。
林言脸色铁青,非常难看,和方才迥然不同。
"你怎麽了?"
抬起的碗重重搁下,林言冰冷的视线扫过欧南仁,眸中的温度更是冷下几分,他用力的一把扯过欧南仁,拉下松紧休閒棉裤,一手摸进自身的裤档内搓揉几下,掏出热胀的凶器恶狠的打入欧南仁紧窒且乾涩的菊穴。
未经过润滑扩张的部位当然承受不住林言突然侵入的欲望,後头撕裂,鲜血汩汩流下。
欧南仁疼得受不住,连忙要推开林言,却让少年抓住他的手腕架高,扣在头顶上,抽出,肿胀的柱身都是欧南仁的血液。
粗鲁的将欧南仁翻过身,手腕由头顶转换成沙发,用膝盖顶开双腿,强制让欧南仁已狗爬的姿势跪在沙发上,从後面刺入。
"林言......很痛......不要......"
泪水很快的就模糊了视线,欧南仁哭哭咽咽的。
每一次的撞击总让欧南仁痛苦的呻吟出声,前方的男根因疼感而萎靡,随著林言的一下有一下的抽插而摇晃。
这样的暴行一直持续到大半夜。m
菊穴的里里外外全是林言留下的痕迹,连沙发也沾染上浊白还有更多的红色液体,後穴被捣弄得惨不忍睹。
到浴室梳洗时,欧南仁差点站不住脚,双腿频频颤抖,每一步的迈进都向酷刑般难以忍受。
踏入放满热水的浴缸,扯裂的伤口碰上热烫的洗澡水而不自觉收缩,欧南仁咬牙咧齿的皱起脸。
怎麽会这样?他又惹林言不开心吗?
他可以确定进门前林言的脸色还好好的,而自己确实也没做什麽事情让林言不爽。
年轻人的脾气都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吗?
欧南仁在浴室内将身体泡得红通通後才离开浴室回到房间里。
方才如噩梦般的事还搁留在欧南仁心里,怯懦地望了林言一眼,林言坐在床头边,不知在想什麽事情,侧面瞧去林言的面容阴霾。
欧南仁不敢多招惹他,乖乖的摸上床,拉起厚被闭上眼睛。
"大叔。"
欧南仁吸了吸鼻涕,没有应声,怕是回答出了什麽差错,又会让林言不爽。
"大叔,你为什麽没有生气?"
少年的声音幽幽地飘盪在空气中。
大叔,窝囊 18 (大叔受,虐)
欧南仁不敢多招惹他,乖乖的摸上床,拉起厚被闭上眼睛。
"大叔。"
欧南仁吸了吸鼻涕,没有应声,怕是回答出了什麽差错,又会让林言生气。
"大叔,你为什麽没有生气?"
迟疑了下,欧南仁斟酌字句,浅浅回问:"为什麽......要生气?"
"刚才的事。你都出血了。"
"第一次不也出血吗?"欧南仁纳闷的反问。
"而且......我还弄痛你了,明明很难受的,为什麽你没有生气?"
欧南仁坐起上半身,林言并没有转身看他,肩膀有些颓下。
房间内太过安静,欧南仁抓抓髪顶,过了好半晌才纳纳的开口:"我──我可以生气?"
林言的这个问题难倒他了。
生气?他可以拥有这种情绪吗?
求学时代被人欺负时,他总是默默的承受,从没想过反抗或是报告老师。被父亲拿著棍子打的时候也是,他咬著牙忍下。
能忍则忍,能承受多少便承受多少。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关系他,那他就自己爱自己、自己关心自己,如果连他自己也不爱自己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悲了。
低头下气,是为了让自己早点解脱;不去反抗,是为了不想再受皮疼。那是欧南仁保护自己的方式。
自尊他可以抛在一旁。
所以时间久了、忍耐久了,连生气最基本的情绪也在一次次的殴打责骂中,一点一滴得磨蚀殆尽,然後造就了现在的欧南仁。
"我......我没想过我可以生气......"
林言转过头,漆黑圆大的瞳眸盯著他。
欧南仁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赶紧又低下头,缩起肩膀。"我、我说错了吗?"
"大叔,对不起。"
"啊啊?"
欧南仁诧异的抬头,发现少年歉疚的看著他。
头一次在林言脸上见著这种情绪。
"干干麻说这个?"
"方才看到你那边全是血......对不起。"
蓦然的,欧南仁有些鼻酸。
第一次有人向他说这三个字,以往那些人总是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脸上自然不愧疚的,使得欧南仁也理所当然的忍下他们的拳打脚踢。
没有想过对不对、合不合理,只是一心想快些结束。
林言他,是第一个因欺负他而道歉的人。
略为迟疑了一下子後,欧南仁爬进林言身旁,缓慢的伸出手拍拍林言的头,"没......没关系。"
"如果不小心又要对你使力,你就尽管逃跑好了。有时候......我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情绪。"林言的头靠在欧南仁的胸前,有些疲累的说著。
此时的林言像个放下防卫利尖刺般的刺蝟,欧南仁开心的继续摸著少年一头柔软的短发,来回轻拂。
"刚才怎麽生气了?"
林言阖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大叔,你说你三十二岁?"
"嗯。"
"我爸他,年纪和你差不多,还没有满十八岁就结婚了,然後生下了我。他和我妈结婚不是因为相爱,是那年我爷爷公司面临倒闭,所以情急之下和我妈联姻才挽救了破产危机。虽然结婚,但他们两个人却过著各自的生活,然後他们在我国三那年离婚了,我跟我爸一起生活。"
"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他很疼我。而我因为不想让他失望,所以每天努力的当个乖学生、乖儿子,我很喜欢爸爸,甚至认为即使他另外又结了婚,我也不在意,只要爸爸幸福就好,我是那样想的。"
林言睁开眼,眸中带著愤怒。
"爸爸确实将他的对象带回来了......我什麽都可以忍受,即使新妈妈长得不好看、即使她没有家世、即使她个性不好,这我都能忍,但唯一没办法的,是新妈妈的性别!"
欧南仁微愣,"你是指......"
"是男的,我爸爸带回来的对象竟然是个男的!那人我也不陌生,因为他是爸爸的秘书,在我爸身边待了十年的秘书。我和我爸大吵一架,最後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