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凉(兄弟)————傅晚照
傅晚照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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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的让人窒息。
盛光夕略一犹豫,然後便像找到食物的饿兽般扑了上去。舔咬揉捏,几乎能用上的全用上了,却仍是无法填满心中欲望的沟壑,仿佛只有将眼前的少年拆解入腹融为一体,那种疯狂才会平息。身下的少年因为盛光夕的动作而发出了甜腻的呻吟,破碎的语句逐渐拼凑出了两个字"光......夕......"。仿佛是受了少年的蛊惑,盛光夕不再继续爱抚而是直奔要领。
一手抓住盛景和已经开始渗出透明液体的要害,一手却探向他股间的幽壑。少年在他加大力道的抚慰中加粗了喘息,终而在最後一下大力的揉捏中登上了欲望的高峰,释放出了白浊的液体。而盛光夕则趁他在高潮後的放松时可借著一点润滑一下子捅进了两根手指。少年因略微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却还是未从醉酒中醒来。盛光夕略略松一口气後,开始了缓慢的抽动。僵硬却娇嫩的肉壁开始变得柔软,放松下来的後穴有如有吸力般的邀请著自己进入。再也无法按耐住的盛光夕,终於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欲望送进了朝思暮想的人的体内。
足够放松和润滑的甬道并没有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感到很大的不适。毕竟只是尚未成熟的少年的身体,到底还未长成壮年男人般的粗大。被火热的肠壁所包围,盛光夕仿佛置身天堂。
不愧是我的,温暖的景和。
无法自制的,盛光夕开始律动起来。由一开始的缓慢抽动,到最後的疯狂抽插,身体仿佛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只是执意在这具温暖的身体里不断索取。
时间仿佛断在了这一刻。

10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盛景和努力地睁开了沈重的眼睛。想要起身,却因撑起的动作而使腰间一阵酸痛,提醒著他昨夜的狂乱。
自己怎麽可能真的醉倒,他轻轻笑著想道,就算真的醉倒了,後来的那麽大的运动量,也怎麽可能不醒,我的哥哥。
他转头看了看房内,试图找到盛光夕的身影,却在看到了床头的纸条後而变得脸色煞白。
再,见。
苍俊的字体,一如盛光夕本人。
忽然间明白了盛光夕昨晚的举动和纸条上的意思,悲哀便有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原来,自己有如这间房子般,这些家具般,这个家般,被盛光夕所抛弃了。干干净净的,彻彻底底的。
再次的,被最亲的人所抛弃。
狠心的,冷血的男人啊。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变呵,反而是我自己太可笑了。

呆在家整整三天滴水未进,盛景和如同丢了魂般,只是呆呆的看著盛光夕留下的纸条,虽然,翻来覆去也只有再见两个字而已。
纪苍最终在第四天凭著曾送盛景和回过一次家的微薄记忆找上了门来。
映入他眼睛的,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有血有泪的少年了。形容枯槁的盛景和仿佛石化了般,不会哭不会笑,失了所有的感情。
当下,心脏就开始痛了起来,不明原因的剧烈疼痛迅速袭击了胸腔左上的地方,让人毫无喘息的机会。纪苍的神经直接下达了"抱紧盛景和"的命令而没有经过大脑,所以当纪苍回过神来时,木偶般的少年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当盛景和出现在学校时,则又是三天後的事了。
在纪苍家住了三天,身体是恢复了,然而心中的伤却是如何也好不了了。在三天中,纪苍试尽了一切办法想要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然而什麽都对答如流的盛景和独独在这里变得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对於盛景和,纪苍毫无办法。他却不知道,在他逐渐接近事情真相的同时,也便是他堕落原罪的时刻。
在不断的接近中,他对盛景和的感情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单纯而逐渐演变成了另一种最伟大却又最自私的感情──爱。
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迎接盛景和归来的,是一个足以让他再次崩溃的消息──盛光夕被勒令退学,以一个错漏百出的理由。
深知盛光夕为人的盛景和又如何会相信呢。
原先的论想被全部推翻。谎言可以掩盖真相,然而真相却不会被永远湮没,事实终究还是事实。
将所有事情都思索了一遍,却仍然毫无头绪,盛景和最终想到了一个可以求助的人──海间。

来到这所公寓时,盛景和并没有觉得胆怯,甚至还很有兴趣的观察了一遍。上次醉梦中的惊鸿一瞥并未给他留下任何印象。
这是一所处处透著大气与简洁的公寓,很是与海间的品味相符,而且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丘,美丽的令人心动。
当盛景和正沈溺於观景时,海间却披著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中长发柔顺的贴在被热气蒸红的脸上,很是漂亮,裸露的上身白皙纤细却又丝毫不显柔弱,仿佛集中了所有的美好。完美的男人。
"什麽事这麽急,要你跑到这里来找我。"海间一边毫不在意的擦著头发一边问道。
"海哥,你也知道,"盛景和有些紧张的咳了一声,"不重要的事我也绝不会来找你。"他说完停下来看了海间一眼,看到海间轻轻附和性的点了下头後,又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让你帮我查盛光夕退学的原因以及他此後的趋向,我知道凭你的势力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海间迟疑了许久,最终说了一句"盛光夕是你哥",肯定地句式,带著些惊异的语气。"其实,关於他的事我早就知道。"停了一会儿,他又开始说:"几天前我就去查过他被退学的原因──市委的女儿林舟因为被他拒绝而对他进行的报复。至於去向,你真的想知道?"
盛景和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树林中看到的一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那麽後果呢?看著海间犹豫的眼神,他有些微微颤抖,却还是向对面那个神情严肃地男人点了点头。
"我们的老大──洛徊,在上次械斗後被盛光夕所救,结果他对他产生了兴趣,所以,为了还盛光夕一个人情,他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而你哥,付出了身体作为代价。所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国外了吧。"海间说完後长舒了一口气,一种不假掩饰的心痛从他眼里流了出来。
听完这一切的盛景和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许久不能言语。
两人之间一片寂静。
直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仿佛死去般的两人才打破沈默。
"我要变强,"盛景和突兀地说道,"我会变强,强到可以将盛光夕抢回来为止。"
"你可以吗?就凭你现在?"海间冷冷的接了一句。
"单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可是,不是还有你麽?"盛景和挑衅般的看著海间,"你不是也想,抢回洛徊麽。"
"那是不一样的──"海间争辩了一句,却被盛景和一把打断。
"没有不一样,我同样是,爱著盛光夕的,即使他是我的哥哥。"这是少年第一次明确的用言语表达了他深埋心底的爱。
"你......"海间不可置信的望著盛景和,但最终给出了一个释怀的微笑,"那麽,公平起见,我也想提个条件,"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盛景和,"同样,我希望,事情成功之前,你可以属於我。"

於是,盛景和成就了学校的另一个神话。
冷血铁腕的万年第一名,不再是那个被开除的人,而换成了另一个同样英俊而淡漠的盛姓少年。

11

然而唯一与盛光夕不同的是,盛景和却不似盛光夕般无情,对於喜欢他的女生,他向来来者不拒,仿佛是为了纠正盛光夕所犯的错误般。然而,对所有人都不好和对所有人都好又有什麽区别呢?多情和无情的本质原本就一样。
然而,是有这麽一个人,他是区别对待的,那就是林舟。对盛光夕的不辞而别,他是恨的,然而有这样的理由这样的付出的哥哥,叫他如何恨的起来?无法发泄情绪的心胀得发痛。那麽,就把恨的情绪通通转移吧。对於这样一个狠毒的女生,本就不该有什麽过多的怜悯,把她,当成抛弃自己的盛光夕一样去恨吧!
於是,只要有林舟在的地方,就必有盛景和的针锋相对。一点一滴的小小报复累积成了巨大的怨恨,让林舟心慌不已。
没有人揣测出盛景和这样做的目的,除了纪苍。深知盛光夕被退学是有内因的他也曾去调查过,而且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然而他不明白的却是,一个市委怎会有如此大的权力,可以左右一个学生的去留呢?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告诉盛景和,景和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根究底的好,保持现状已经是件很不易的事了。然而,还有些东西困扰著他,看著景和在众女生之间游刃有余,自己的心便会隐隐的痛,像有根小刺扎在心上,微末却尖锐。而放学後一直来接走景和的奔驰,更让心口钝钝的痛起来,原来除了盛光夕,自己并不是景和唯一的朋友。为什麽不找我呢?为什麽不和我一起而要选择别人呢?想过之後却又开始为自己的嫉妒心和独占欲而忏悔。
反反复复的折磨,周而复始。
而盛景和本身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学校中最好的朋友的异常,对他来说,生活不过是交易加复仇。
白天拼了命的学习,晚上与海间讨论各式可行的方案来进行他们的计划。然而,单凭这样的努力真的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吗?洛徊,是个多麽可怕的男人,单单听海间有时提起的一点点他往日所作的成就,就做够让人头皮发麻,要让自己同他正面交锋,呵呵,真怀疑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然而这样平静的生活,却即将被一个突然到访的人所打乱,而她,便是将会扭转所有人命运的关键之人。
□□□自□由□自□在□□□
正是放学的时刻。
校门口早就被来接孩子放学的私家车所包围得行走都困难。盛景和站在不起眼的一角,等著海间的车来接他。这样的习惯已经维持了一年。如果舍弃那些条条框框的算计与阴谋,我和海间之间倒真像是亲人呢。盛景和不由自主地这麽想著,顺带自嘲地笑了笑,亲人,我真的算有亲人麽?没有亲人不可耻,被亲人抛弃才算可耻吧。
沈入自己思维的人忽然被一阵喧闹吵醒,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原本眼前杂乱的各式车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停放整齐的统一的两排黑色迈巴赫。好大的气派!盛景和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忽的又想,我们学校什麽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了,真是同人不同命。
正乱想著,却见打头的一辆暗蓝色跑车里走出了一个女人。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明明脸上毫无皱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然而成熟的气质却昭显著她并非是小女孩了。一张脸美得过火,满头长长的卷发则更添妩媚,明明不过暮春的天气,却已经穿了豹纹的超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更引人遐想。
这个女人的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围的嘈杂仿佛消失了,只剩下她下车走动时衣料的摩擦声以及高跟鞋触碰地面的嗒嗒声。
盛景和也看呆了,只是盯著女人的脸看,觉得实在是有些眼熟,却丝毫没发现那万众瞩目的女人走向的方向正是自己。
等到女人走近,盛景和才回过神,顿时,一股浓浓的压迫感涌上心头,果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他心中暗暗想著,嘴上却开口说道:"请问你有什麽事麽?"
女人不言语,只是盯著盛景和看,到最後终於说了句:"你是盛景和。"十分的肯定,毫无让人辩驳的语气让人就算不是也不敢忤逆她的意志。
"是的,请问你是?"盛景和近距离的观察著女人的脸,越来越觉得眼熟。
"呵呵,连我都认不出了麽,也对,我走时你才多大。"女人笑了两声,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越发的明媚动人。
"我应该认得你吗?"盛景和对女人的言辞感到很奇怪。e
"跟我上车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谈,相信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拉过盛景和的手,将他带入了车内。
盛景和一边想著女人的话一边迷迷糊糊的上了车,等下车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家高级咖啡馆。
等坐定後,女人禀退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黑衣保镖,开始说话了:"这些年你们都过得好麽?"
盛景和并不回答她的提问,反而开口问道:"你怎麽会认识我的,我们并不熟吧。"
"不熟?呵呵,哪有儿子这样对母亲说话的。"女人抿了口咖啡,轻易的开了口。
"母亲?我不记得我有什麽母亲,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吧。"盛景和听到了女人的话大为惊异,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哦,那你是谁生出来的,你可以不承认我,但你不能否定血缘关系。"
"那麽你有尽过母亲的责任麽?既然没有,那你就不该在我面前摆身份。"盛景和口气变得有些尖刻,隐隐带著怒气。
"好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责任不责任的问题的。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当然,好处少不了你的。"女人变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挑明了来意。
"我为什麽一定要帮你呢?我可没有这个义务。"盛景和对女人的口气与态度极其不满。
"你会答应的,你不是还想夺回盛谦的东西以及你的哥哥麽,凭你现在的水平,再努力一万年也不可能。"女人尖锐的点出了盛景和的处境。
盛景和陷入了沈思。
依靠她还是依靠自己,答案明显是前者,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显然如果和眼前这高贵的女人合作会使捷径。然而,从心底的,自己不想接近这个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以连亲生儿子也毫不留情的算计,真是有够冷血。
再三权衡利弊,盛景和最终作出了选择:"好,我帮你,但是如果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会毁了自己也毁了你的。"
"好,"女人赞扬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骨血。"
"不要拿我同你相提并论,"盛景和皱了皱眉,对骨血两个字十分的反感,"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愣。
"我该称呼你什麽?"盛景和又问。
"蓝染,"女人顿了顿,涩口到:"你可以叫我蓝染。"

12

拒绝了蓝染的接送而固执的走回去的盛景和回到海间的住处时,时间已经很晚了,然而奇怪的是海间却不在。
盛景和疑惑的找遍了各个房间,却连一丝海间回来过的痕迹都没有。难不成是去找自己了?盛景和不由得这麽想。然後又颇有自知之明地摇了摇头,怎麽可能,那个家夥。本想在见完蓝染之後打电话给海间的,结果却发现自己一没行动电话二没钱,只好作罢。不过自己这麽大一个人了,海间也应该不会担心多少吧。
抱著这样的心思,盛景和拿著换洗的衣服步入了浴室。
身上沾了些蓝染若有若无的气味,让自己怎麽也不能安心下来。那个女人,冷血的程度胜於自己呢,到底血缘是不能抹灭的。
澡正洗到一半,却听见门口有锁响动的声音,接著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景和你回来了吗?"海间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焦虑。
"我在洗澡呢。"盛景和在热水的放松下,声音有些慵懒。
急促的脚步逐渐接近,接著门便被大力的推开,"景和!"海间冲上去一把把盛景和抱住,力气大的几乎将少年勒断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什麽人给绑架了呢。去学校接你时听说你被一个女人和一群黑衣男人带走了,我几乎吓出了一身汗,後来派兄弟们四处去找你,却怎麽也找不到,我......"海间一口气把话说完,累得直气喘吁吁,这一举动却让盛景和笑了个不轻:"你何必话说那麽急呢,我这不是在听麽。"海间呆呆的看著少年展露出的笑颜,流露出了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坦率与天真:"景和,你知道我有多怕,只有我们两个了,你若不在,叫我一个人怎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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