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凉(兄弟)————傅晚照
傅晚照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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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灌下好几杯酒之後,盛景和已经有些醉了,他颇为无奈地看向坐在中间的海间,求助道:"海哥,就让他们放了我吧。"
海间看了他一眼,笑道:"今天就是我也不放过你。:说罢亲自端了杯酒过去。
一轮下来,盛景和到底支撑不住,醉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海间看到双颊绯红不省人事的盛景和,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带头点的火,又想他这麽急著回去,也许真的又要紧的事?不如自己开车载他回去好了。

当人在了车上开出公路时,海间才想到一件事: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他轻轻自嘲般地笑了两声,今天酒喝多了,人也变得不灵光了麽?看了看後坐昏睡的人,想要叫醒是不太可能了,怎麽办,干脆带回自己家算了。
想到此,海间掉转车头,飞速驶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一手扶著盛景和一手摸出钥匙,海间小心翼翼地开门走了进去。
"啪"的一声,灯忽然开了。灯光下,一个男人正看著海间,以及,他怀中的盛景和。
一个比灯光更耀眼的男人,或者说灯光更本不能与之争辉。
"阿徊?你怎麽在这儿?"海间显然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怎麽,不欢迎我麽"男人挑起眼角看了海间一眼,又说:"还是说,你已经有新欢了?"
"新欢?"海间看著怀中的盛景和,苦笑了一下说:"怎麽会,喝醉了酒的小弟,没地方去,就带回家了。"
"哼,这个借口你觉得很不错麽?我不在几日你就另结新欢了,本事不小麽。"男人语气有些酸,但海间却不会自作多情的一位他是在为自己吃醋。
洛徊是什麽样的人,海间心里很清楚。
你一旦成为他的东西,就永远属於他,绝对不允许背叛。而他,却永远不会是任何人的。他要的不是束缚,而是自由。
即使是这样,海间还是陷了下去,在这个多情又无情的男人的温柔而温暖的怀抱中。像太阳一样散发著光芒的男人,谁又不爱呢。所以他拥有那麽多的情人,他对每一个人都散发著光和热,然而,他却不属於任何人。
其实,多情的极致就是无情吧。

"你愿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海间对男人的霸道毫无办法,扶著盛景和走进了客房。
"真的是这样麽?"洛徊拉住了欲往里走的海间,"那麽,这人今晚我要了。"
"你怎麽谁都不放过呢,他还只是个孩子。话说回来,你这几天都忙了些什麽你以为我不知道麽?"海间显然有些被洛徊轻佻的语句激怒了,开始数起了他的不是。
"你这是在吃醋麽?"洛徊笑了笑,"可你不也背著我找了这麽一个麽?"
"我是找了又怎麽样!"海间一怒之下扳过盛景和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吻罢拖著盛景和就往卧室走,一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现在要和他上床了,你看著办吧。"
洛徊被海间这一串的动作镇住了,随即大笑起来,仿佛是碰到了什麽非常好笑的事。
关上门的海间,只觉得心头好像空了一块。洛徊,你是笃定我真的什麽都不敢做麽?我要你知道,我不是操纵在你手里的一只宠物。我要的你给不起,那麽,我也不会把你要的都给你。
而此时醉的迷迷糊糊的盛景和,只觉得先是被人扶著,忽的又一阵呼吸困难,最後重重地被人抛在了一个柔软的应该是床的地方,就这样睡了过去。而他对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危险一无所知。

8

惊醒盛景和的是一阵剧痛。当他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时,他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全身赤裸的自己正在被海间侵犯!
在不断地抽插中,盛景和的意识麻木了,全身酸痛的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只能看著海间迷乱的脸。那是一张神情痛苦但仍然美丽的脸,无数的杀戮并没有使他增添任何的血腥,反而更添了几分豔丽。盛景和敏感地感觉到,他并不开心,虽然是他在强暴自己,但他没有任何乐趣可言,有的只是发泄的痛快。他与自己同样痛苦。
一阵灼热的液体喷射在体内,海间随即松开了手,盛景和无力地倒在床上,眼神却清明了起来。
"为什麽。"毫无愤怒的语调,仿佛刚刚的一切他只是个旁观者般。
"你醒了?"海间喘息著说,语气带些愧疚。
"那麽痛,能不醒麽。"
"抱歉。需要听我解释麽?"
"你是在用我发泄吧。那麽,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送我回家了吧。"盛景和语调一转,又带些赖皮的说:"我可是被你弄得全身都痛,你要负责哦。"
"你不生气麽?"海间显然被盛景和的冷静弄得有些糊涂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盛景和年轻的脸。
"我该生气麽,这年头女人都不在乎的事情,我在乎什麽,难道说你希望我抱著你的裤腿求你负责麽?"盛景和冷淡的说完这些话後,忽然间想到了另一个人。他的神情马上变了,焦急地边套衣服便拖著海间往外走,"快送我回家!"

一路的风驰电掣。
副驾驶座上的盛景和不停的看著腕上的表,神情与刚才的冷静判若两人。
"什麽事,这麽急?"海间有些奇怪。
"我哥在等我。"

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重要的人,为了他你可以付出一切。
然而付出了就真的有回报吗,其实有些只是让你明白的更彻底。
万劫不复的永远只是那个陷得更深的人。

门,是虚掩著的,等待不言而喻。
盛光夕趴在桌子上已经睡著了,在他面前是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早已失去了热度。
"终究没赶上阿。"盛景和看了看手表,叹息了一声。
时针正缓慢地走向数字2。
盛景和轻轻地从背後搂住了盛光夕,有些哽咽地说:"哥,我如此爱你。所以,我唯一会伤害的,也只是你了吧。哥,对不起......"
他没有看到,盛光夕的睫毛,在他看不清的黑暗中,微微抖动著。

寒假挥霍的如此之快。
转眼之间,盛光夕已经踏上了高考这条黑色的不归路。当然,这对他来说,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再优秀的他,也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眼前。
"光夕!"
盛光夕的教室外,各式各样的女生都站过,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光夕,她又来找你了。"盛光夕的同桌轻轻捅了捅他说。
"随她去。"盛光夕面无表情,继续做著手中的试卷。虽说是聪明没错,但他也没有到什麽都不做就可以轻松过关程度。
"盛光夕!"门外的女生不死心,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没有错,大家不用怀疑,就是树林里的那高女人没错!)
"光夕,不理她好像不太好吧,毕竟她我们可得罪不起。"同桌又轻轻地提了一句。
盛光夕烦躁的丢下手中的笔走了出去。心中莫名其妙地泛起一句话:要换作以前......哼哼,他轻笑两声,回不去了......
"什麽事?"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叫你这麽多声你才出来啊,让女孩子等不是美德哦。"女生有些撒娇的说。
"没什麽事我进去了。"盛光夕扭头就想走,被女生一把拖住了。
"你怎麽总对我爱理不理,我真的有那麽不好麽。"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我想你有些误会了吧,我并不是你的什麽人,没有必要照料到你。"对於死缠烂打的女人,盛光夕自认经验丰富,屡试不爽的办法就是冷库到底。
"为什麽你不要我,我自认没什麽配不上你。"女生被他的态度激的有些恼怒了。
"是我配不上你,这样总可以了吧,林舟大小姐。没什麽事我进去了。"盛光夕说完转身便走,为了拒绝得更彻底,他在进教室的刹那用轻轻地,但又让附近的人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不要脸"。丢净面子的女生站在原地,眼眶瞬时红了。
"盛光夕,是你惹到我的,我总有一天要让你拜倒在我裙下,无论用什麽方法!"屡遭拒绝的女生暗暗发誓。
原来由爱生恨是如此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盛光夕也有些不忍,但是麻烦总要解决,他不能被她拖住太久。因为她父亲的关系,他已经忍了太久了。这种骄纵的女生,实在是,与自己不衬吧。

然而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来自女生的报复。
一次保送的机会,被一个冠冕堂皇却又漏洞百出的理由给否决了。
盛光夕什麽都不能做,也不能申辩什麽。在权势面前,他感到了渺小和无力。
他已为这样的报复已经足够打击他了,却不知,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等著他。

"开除?!理由呢,证据呢?"盛光夕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冲著对面的训导主任喊了一声。
训导主任也颇为无奈,皱著眉说:"我也不骗你什麽了,你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我也不想你被开除,但是我只是个训导主任,上级的命令我无法反驳,你也不要为难我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盛光夕全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三年的努力,就因为一个女人的报复麽。他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父亲,对不起,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要拿回你的一切的我,现在是这样的懦弱,我真的是竭尽经全力了,可还是敌不过命运麽?
□□□自□由□自□在□□□
回到家的盛光夕,一下子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想要躲避,但又能躲到哪里去。
要对景和说麽,又要怎麽说呢?盛光夕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接起後,一个醇厚的男声响起了:"还记得我麽,可爱的小男生。"

9 H哦

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盛光夕只好选择沈默。
"这麽快就忘记了麽?"男人的声音带些戏谑,"我就真的这麽没有存在感?我的小救命恩人。"
男人的最後一句点醒了盛光夕,那个墨绿色瞳仁的男人。虽然已经差不多忘记他的样子了,但是那双独特的眼睛却让人印象深刻。"是你?"
"想起来了麽,"男人呵呵笑了两声,"想知道我为什麽打你电话麽?"
"报恩,不会吧。我已经不是相信童话的年纪了。"
"很可惜,我就是那个仅存的知恩图报的人。"
"然後呢,给我一大笔钱,还是嫁我为妻?你以为我会相信麽。"盛光夕语气有些嘲讽,让他相信这种事, 还不如直接对他说明天是世界末日来的较为可信些。
"如果你想,我绝对没问题。"男人没有反驳,反而顺著他说了下去,"但我知道最近你有件大麻烦更需要尽快解决吧。"
"你怎麽知道的?"嘴上这麽说,心里却想,神通广大,这人来头不小麽。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你要我怎麽信你。"盛光夕还是有些狐疑。
"就凭我知道你有这件麻烦,还需要什麽别的麽,你的住址,家庭,同学还是你考试的成绩,我可以......"
"那麽条件呢?"盛光夕打断了男人的话,他十分清楚这样的帮助怎麽可能没有条件。
"不愧是聪明人。那麽我说明白点,我可以帮你消除处罚让你参加考试,可以帮你出国留学,我也可以帮你做任何你想完成的事,但前提是,你必须属於我。"男人说完後,眯起了狭长的眼睛玩味著听完此番话後少年的表情。
"你值得麽,这样的条件。"盛光夕迷惑地看著男人的脸。
"值不值得由我决定,何况,你可是盛谦的儿子。"
长久的沈默,盛光夕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归於平静。
不就是要我付出身体麽,这和对父亲的承诺来说,根本不算什麽。这个代价,我还付得起,何况,我还有什麽别的可以给吗。
可是景和,你呢?对你我该怎麽办?怎样对你才是最好的,我实在分辨不出。也许,我的叛出对你反倒是种解脱?这样的感情,无法存在的吧。可是,就算再怎麽说服自己,我还是放不开啊,无论如何,只想在你身边呢。
"给我时间考虑。"盛光夕最终冷冰冰地甩出一句活。"我会打你电话的。"
"好,我等著你,不过你可要尽快呢,时间可不等人。"男人笑著挂上了电话。
七点,门口传来钥匙插入锁中转动的声音。
一个灰衣少年从门口闪了进来。正想穿过客厅,却被端坐在沙发里的人给怔住了,那是此刻并不应该在家的盛光夕。
"哥?你怎麽在家?今天不需要补习了麽?"盛景和一脸的疑惑。
说个怎样的谎言才算完美?e
盛光夕微微一笑,早已想好且练习了千百遍的话语脱口而出:"我已经确认被保送了,所以今後不必去学校了。"
"真的?"盛景和明显的露出了愉悦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哥麽,应该的。"他走上去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好了怎麽庆祝没?"
盛光夕如同变魔术般从身後摸出了一瓶红酒,"如何?"眼神说不尽的温情。
"正合我心意。"回复他的,是少年同样温情的笑。
暖彻心悱。
几杯酒下肚,不善饮酒的兄弟俩都有些醉了,两颊一片绯红。
然而一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盛光夕便失了饮酒的心情,只是呆呆的望著兀自一杯接著一杯的盛景和。
世界上最舍不得你的,便是我,为何要离开你的还是我,到最後伤你心的,仍是我?霎时间清醒过来的盛光夕望向盛景和,却发现一瓶红酒就快被他喝见底了。
快步上前将酒瓶抢下,爬他会来争抢而将剩下的酒都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盛光夕喝完後柔声对盛景和说:"景和,酒喝太多伤身体的,你看你都喝醉了。"
盛景和不言语,只任由盛光夕半扶著他,把微烫的脸贴向了盛光夕有些凉意的掌心。
"景和?"盛光夕推推他却不动,"我还是扶你回房间吧。"
十分艰难地扶起一个同自己一般身材的人,有些醉意的盛光夕脚下也有些不稳。好不容易走进了盛景和的房间,却在将要把盛景和放上床的刹那被他的脚绊倒了。
一瞬间,自己便压在了那已经在梦中肖想了千遍的人的身上。与自己如此相似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毫无抵抗的力气。挣扎著要爬起来的盛光夕,在几下摩擦中,目的没有达成,反而唤醒了身上的某个器官。
正蠢蠢欲动。
找了魔般的,他轻轻抚上了盛景和红润的嘴唇。身下的人没有抵抗也没有挣扎,只是发出了几声醉酒的讫语,无意中,他开合的口中的舌尖碰上了盛光夕的手指。没有因为异物感而将手指放开,反而将它当作棒糖般拖进口中吮吸。
如触电般的感觉爬上了盛光夕的心头。仅剩的一点清醒和理智在盛景和的吮吸中迅速的崩塌了。已经,无法控制心中的野兽了。
顺从了心中的欲望,盛光夕吻上了盛景和的唇,不存在任何章法和技巧,有的只是野兽般的撕咬与舔拭,醉意朦胧的盛景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反而十分顺从的伸出舌头与盛光夕纠缠。
屋内的温度急剧上升。
暮春时节的身上不多的几件衣服在类於斗争般的动作中撕开了。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更添情欲。因气息不足而放开了几乎要窒息的盛景和,盛光夕在几下急速的喘息之後又再接再厉的咬上了盛景和的脖颈。曾经自己抚摸过多少遍的细滑皮肤,却在今天显出了不一样的淫靡。接著往下便看到了略显单薄却宽广的胸膛。两颗红樱在微凉的空气的刺激下娇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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