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多疑了,断水崖由此至终都没有要离开......
"其实,你不相信我吧。"断水崖把我从他的怀里扯出来,语气淡漠。
我想解释的......
"好了,现在很晚了,我知道前面有一间很不错的民宿,我们过去吧。"
老板是个女人,听声音大概四五十岁。和断水崖很熟络的样子,听他们交谈还能隐约听到弦的名字。
"弦怎么没有来,他最近还好吗?"妇人笑笑。
我心一抽!
"很好,他现在过的很好。"
"这就好,你妈妈过世得早,我一直希望你们幸福。"
晚上吃饭的时候有当季的秋刀鱼和毛蟹,海鲜在滚烫的火锅里散发的热气让人食欲大震。倒是火锅的雾气有些熏着眼,断水崖折了几个蟹腿棒子给我吃,肥厚的肉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嚼在口里带点海产独有的腥香味。
"尝尝这个。"
我张开口,断水崖往我嘴里送进点东西。鸡蛋黄般硕大的口感,鲜嫩爽口。
"什么东西?"
"蟹膏。"
"蟹膏又是什么?"
"母蟹的卵巢,也就是它的卵子。"断水崖狡黯的笑。
啊......我捂住嘴。有点想呕吐的冲动。
我们睡一间房,老板娘好像看出什么端倪一样,暧昧的问我们需不需要一张大床。
民宿没有室内浴室,要去公共的澡堂洗澡,沐浴完以后逛了一整天的我们自然累到倒头就睡。感觉到腰上传来搂抱的力度,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断水崖已经不在身边了,听见他在外面和老板娘说话,好像是今天就要回东京什么的。我伸了一下懒腰,看见窗外的天气似乎不错。
不会吧?!我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但大致是还能看清楚周围的光景。灰色格调的房间,摆了画卷糊成的小灯和江户时代的精致花瓶,一如discover频道介绍的民宿风情。
"起来了吗?"断水崖开门问我。
"啊......嗯......"我不安的点头。
"起来了就洗漱一下,吃了荞麦面我们就回东京。"断水崖蹲下身子帮我把拖鞋穿好。
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的脸了,眼角眉梢一如既往的迷人,下巴尖尖的,瘦了一点。断水崖扶我下楼,或许是怕我摔了,干脆用抱的。
我心里在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眼睛好了。可是心里突然衍生了一个很自私的想法。他会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我瞎了的缘故。如果我告诉断水崖我的眼睛好了,他或许就不会再关心我了,很有可能变得像以前一样冷漠。
不!我不要这样......
那么就让我自私一次好了!
第 25 章
走出民宿的时候眼已大亮,看到远处穿着和服踏着木屐纤纤玉步的艺妓。我假装没有焦距的样子,没有心情去欣赏好久不见的天空。断水崖细心的牵着我的手,一步一徐。
晚上他抱我,把我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亲吻着我的肩胛骨。我好害怕,像做了亏心事。我闭上眼,身上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灼热一片。他在我体内冲刺着,正面的姿势,臀部被枕头垫着。我想起从第一次他要挟我发生关系到我眼睛瞎了那次,每一次在床上他都要拿布蒙住我的眼睛。就连最后的释放我都无法从他的眼里读出情愫。
我想他可能讨厌我,才不想看见我的脸。可是我瞎了以后他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呢?难道他怕我看见他?怕我看见他什么?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冲刺,伴随着我的呻吟和他紊乱的喘息,我知道他就快要释放了。我张开眼睛看他,深深的望进他幽黑的瞳仁里。那一刻,我看见了我这一辈子都难以置信以及无法磨灭的真相。
他压在我身上,有点吃惊的望着我。随后躺落在我身侧,若无其事的睡着了。
我和断水崖在吃饭。我尝了一口汤,很奇怪,他今天煮的汤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怎么了?"他问我。
"呃......那个汤没有味道。"
他走进厨房拿出一个盐罐子,递给我。
"盐。"
我伸过手去接,他往右移了一点,松手。我连忙接住,好在我反映快,盐罐子差一点就摔地上了。
断水崖坐回位置,云淡风情的说,
"你恢复视力了。"
我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怕......"我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你怕我知道你恢复视力以后会加害于你,所以你继续装瞎子。其实说到底,你根本就一点都不相信我!"
"不是这样的断水崖!"
"你不用解释了!"他走进卧室用力的啪上门,墙上的画都被余震震得掉到地上。
看吧,我这个笨蛋,把好不容易才和谐的关系又弄砸了!
我带便当去医院找断水崖,他不肯见我。我在长廊上等了三个小时,偶尔他和护士路过讨论着病人的病情,就是不看我一眼。我把便当放在他办公室的台面上,漫无目的的走回去。
我回到家里,在弦关的位置我已经闻到一阵烟草味。不同断水崖抽的那种浓烈的味道,是辛辣中伴着薄荷的香气。
是谁在里面?!
我走进大厅,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右手无名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优雅的吐着雾气。一袭红色的连衣裙,短到大腿的位置,她交叠着腿的姿势若隐若现可以看见边上臀部的线条。黑色拉丝的丝袜,把腿显得十分修长,银色的细跟高跟鞋轻轻的晃啊晃的,带着烟雾的朦胧,在灯光下显得摇曳醉人。
"你是谁?"我问她。怎么知道这里的密码?
她回过头看我,小鹿一样的眼神,很快又淡定下来。看得出身上有着干练的气质。大波浪的长发映衬着甜美的瓜子脸,这张脸却让我有点熟悉的感觉。她杏眼打量着我,柔软的红唇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意。
"我叫藤冈铃子,藤冈英姬的妹妹,崖的初恋情人。"
我震慑当场!
"那,你又是谁?"鼻腔里弥漫麝香的味道,她走近我,中指挑起我的下巴,眼神闪烁的望着我。
"我叫延平,是......英姬的朋友。"
"所以,也是崖的朋友?"
"嗯,对!"绝不能自我介绍就说,你好,我是断水崖的宠物吧。
"你长得真漂亮,像韩国那朵花花。"
"哪里的花都一样。"她靠得我很近,我心跳加速的跳动。
她闻言,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
唉......果然是藤冈两兄妹,性格都好像。
不过,她刚才说她是断水崖的初恋情人。这在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崖,你回来了!"那个叫藤冈铃子的女人飞快的闪过我,扑上刚走进弦关的断水崖。
很明显,断水崖看到这女的,小小吃惊。
"铃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崖,你好坏哦。回日本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害人家这么担心你。我在美国修完硕士了,所以回来找你啊......人家好想你哦!"
藤冈铃子整个人粘到断水崖的身上,断水崖也不抗拒的意思,任由她依在自己身上。还宠昵的摸着她的头发。
我看见的,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幸福画面。我就像是多余的,不应该出现的。
而和藤冈铃子搂在一起的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还赤裸的压在我身上。
我越看越不是味道,索性走进房间。心里就像穿了一个窟窿,心在急速往下坠。我使劲的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
过了很久很久,听见客厅关门的声音。断水崖才走进房间,又一声不响的走进浴室。我没有忘记,刚才从客厅里传来多么甜蜜的笑声,就像久经团聚的恋人。
断水崖对我又恢复到昔日的冷漠,就像前些日子的温情从来不存在一样。
我难过死了,背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是哭,只是眼泪它自己要掉下来的而已。
我从外面回来,居然在断水崖的房子门口看到养次!
"养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你,为什么我住院这么久你都没有来看过我!"英眉挑着盛怒。
"对不起养次,是因为我最近有点事情所以没有去,真是很抱歉!"
"我不是来听你说抱歉的,断水崖他妈的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看都不来看我?!不是你我他妈的......我......我......"
"你跟我回去!"养次拉着我的手,使劲的拖着我走。
"养次,你放手!我不能和你走!"
"你回去看看嵯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抱歉,我真是不能跟你回去!"我甩开他的手。
"你他妈的就这么喜欢断水崖?!"
我不出声。
"那家伙有什么好了?"养次十指爬着头发。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他?......他明明就不喜欢你啊!"
"现在道上人人都说嵯峨的少主是被断水流的当家压在身下......你知不知道我听了是什么滋味......"
"对不起,养次!"
"你对我不是抱歉就是对不起......永远不会有第二句......"
"你心里只有断水崖,你永远不会正眼看我,永远都不会......"养次喃喃自语,像失心疯一样。
养次,你的情意我不是不懂。可是我的心早已经沦陷了,无法再分一半给你了。我们总是那么傻,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如果早知道结局或许就不会走这条路了。可是要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断水崖啊,因为爱和不爱根本就不是我们能选择的。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不期望咀嚼一世的沧海或苍田,只要他一个微笑,就能让荒芜的心田开出花朵。
如果爱上他注定是错的话,那我宁愿一直错下去。
□□□自□由□自□在□□□
晚上,藤冈铃子打电话给我,约我到外面,她说有事情和我谈。难道她知道了我和断水崖之间的事情?我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就像自己是第三者,活生生把她和断水崖拆散了一样。那天晚上他们搂在一起的场面又出现在我脑海里了。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藤冈铃子今天晚上把我约出来是想叫我走吧。如果不是过去那错误的轨迹,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断水崖之所以把我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报仇吧。
我来了一会儿藤冈铃子才来,还是黑色的超短裙,外加一件毛毛外套,看起来时尚又迷人。裹着一对长靴,黑色鱼网丝袜把周围的男人惹得流了一地的口水。
这个女人,难道她不知道晚上穿得这么性感很容易招惹色狼吗!
然而她坐下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延平,我们去开房吧!"
第 26 章
我含进嘴里的咖啡噗哧一下喷了出来。
我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她不像是开玩笑的。
"对不起铃子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我起身想走。
我觉得我真是贱得可以,居然把送上门的鸭子给踢走了。做男人做成我这样压根也成不了男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拒绝。
"哎,等等,听我把话说完。"藤冈铃子拉住我。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她笑笑,点起一根烟,中指和食指夹着,姿势很迷人。
"是这样的,"她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和崖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很爱慕他。我和他谈了7年的恋爱,人生有多少个7年......当年在美国他因为要回来日本所以我们就分开了。可是我直到现在还爱着他。"
藤冈铃子望出窗外的眼神很遥远,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找崖的,怎么说呢,他对我还是很好,但是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我觉得他对我的好就像英姬对我的好一样,和男女之情的有些不同,你明白吗?"她熄灭了烟头。
"嗯。"我点头表示理解,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总说女人多疑,看来是有迹可寻。他们两个在旁人的眼里总不会有人把他们当成两兄妹的。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我们来演一场戏,我想看看崖有什么反应。"
我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想利用和我演戏来试探断水崖!
"为什么要是我?"
"因为你长得帅啊!"她桌子下的高跟鞋摩擦着我的小腿,逗趣的笑。
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和藤冈铃子去了酒店,她牵着我的手,看起来真的就像来酒店开房的情侣。如果说藤冈铃子想试探断水崖,不如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想看看断水崖有什么反应。越想越觉得自己卑鄙,居然将计就计。
藤冈铃子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脱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床上。虽然是假的,但是她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快脱啊!"她只穿着一个胸罩,36D的巨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男人不用脱衣服也可以办事啊!"
"不行!我们要制造激情的证据!"藤冈铃子扒下我的衣服,从门口一直铺到床尾,凌乱的现场看起来真有几分激情的味道。
我们俩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断水崖应该就快来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偷看她的胸部,不过我还是觉得断水崖的比较好看。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我和藤冈铃子吓得抱成一团。
踹门的凶手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么香艳的场面。断水崖一向冷静的脸气到变成绿色,英姬几分钟之后才气喘吁吁的跑来。
断水崖认真的审视了我几秒,一下把我从床上摔到地下。我怀疑我这么摔法怎么还没有死。我连磕带碰的被断水崖扯回家。他背对着我默不出声,魔王的沉默更使人害怕。
断水崖开始脱我的裤子,下半身被他脱得光溜溜。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细如蚕丝的索丝,两手拉着,那根物体在月色下苍亮的发出诡异的光泽。
他想勒死我?!我吓得往后缩。
"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断水崖走进我,把索丝一圈圈的绕上我的分身,分身吓得软软的,被细如蚕丝的索丝紧缚着,绑到尿道口的位置上,断水崖打了一个繁琐的结。
他修长骨干的中指抬了抬眼镜,一字一顿的说,
"以后你再敢和铃子去开房你就等着这条索丝把你的分身勒断!"
我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做这么多还是为了铃子!
"让你痛你才会记得教训!"
断水崖吻我,滑腻的舌尖伸进我的口腔,和我争夺里面的唾液,利索的牙齿不停的啃我的嘴唇,不像是亲吻,更像是惩罚。
手指隔着衣服掐我的乳首,带着力度磨着圈圈。我呼吸开始紧速,心里却难过的要命。
没有男人喜欢别人给自己带绿帽,哪怕是分了手的女朋友。更何况我和他的身份这么尴尬,这个时候和铃子去开房,不是变相的取笑他么!
我想,断水崖这么生气不是因为我和铃子去开房,而是介意和铃子去开房的那个人是我吧。
嘴里苦苦的,原来是眼泪。
在断水崖的心里我只是一个供他玩乐的宠物,说穿了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想争取断水崖心里的一点位置?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傻到希望断水崖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喜欢我。
"过来!"
断水崖脱下裤子坐在床上。
我爬过去,他把我的头压在他勃起的分身上,
"舔!"
我看着他粗硕的分身,困难的吞了吞唾沫,伸出舌头青涩的来回舔着。
断水崖的分身在口里越涨越粗,塞满了口腔,吐气都觉得困难。最痛苦的是我的分身在情色的诱惑下也勃起来了。可是被索丝缚着,缝隙夹着突起的肉肉,胀痛的可怜。尖锐的索丝越勒越紧,我痛的简直快窒息。可是口里还不能停,我只能腾出一只手照顾一下那可怜的分身,闭着眼睛,尽量不想和情色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