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宠物————遗忘妖
遗忘妖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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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仍然敌不过感观的触觉。
断水崖的分身抵到喉咙,甜腥的气味诱惑着全身的感观,低低的喘息声煽情的窜进耳膜。
断水崖用手压住我的头。情不自禁的加快动作,液体一下全部喷涌在我的口腔里。
我哀求的望着断水崖,
"吞下去!一滴都不准剩!"
我咕噜一声吞了下去,分身也平复了下来。只是那索丝缠在分身上仍旧铮亮铮亮的。
第二天断水崖走后英姬来找我。
"延平,你怎么了?"英姬看我的眼都傻了。
"哦,昨晚没睡好。"说真的,我今天起床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还以为看到妖怪。
昨天晚上被断水崖折腾一宿没有睡好,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睡不着。身体睡了,心却像醒着的。晚上真是想很多东西的时候,数数手指,我和断水崖一起快一年了。一年=12个月=52星期=365天=8760个小时=31536000秒......
铃子呢?七年......又等于多少?
她先认识断水崖,先和他相爱,先和他一起制造了这么多的甜蜜回忆......最重要的是断水崖对我的只有恨,对她的是爱。
无论怎么样,作为一个男人我都不应该和一个女人去争另外一个男人。哪怕我再爱那个男的......
"延平,你和崖的关系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吧?"
"英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和铃子小姐抢断水崖的!"
"延平你不要误会了,我是想帮你。你和崖的关系已经扭曲了。也许崖觉得没有关系,但是这样对你来说实在太残忍了。这个世界不是谁付出的多也就得到的多,你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离开崖。"
"离开?!"
"我的意思是脱离宠物和饲主的关系。"
我想起自己和断水崖签订宠物条约的时候居然没有考虑到所谓的时限问题。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放久了就会腐烂。我和断水崖之间的感情也一样。
铃子已经回来了,我离开,他不会难过的,由此至终都只是我一个人难过。
趁还没有变质之前放手,可能对我对他而言都好。
"只有脱离宠物和饲主的关系,你们的感情才能重生。"
"虽然铃子是我妹妹,但是我不会偏帮任何一个人的。因为感情是公正公平的!"
"英姬,谢谢你。"藤冈英姬是我艰难的挣扎过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傻瓜。你要学会长大!"他温柔的摸摸我的头。
我们一直聊到断水崖回来。
"崖,放了延平。"m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断水崖不屑的扫了英姬一眼。
"我是指你们的关系。你总不能让这种扭曲的关系绑着延平一辈子吧。"
"怎么,你对我的宠物这么有兴趣?"语气淡淡的,但闻得出火药味。
"延平他不是宠物,他是人!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我说不呢?"
"我觉得对待这种方式至少要公平!"
"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以男人的方式决斗吧!"

第 27 章
"我们以剑道来分高下!"
"不!英姬......"我想说不要剑道,哪种方式都可以,就是不能剑道!
断水崖的眼神倏地变得深沉,"就剑道吧!"
"如果你输了,以后不能再插手我和我宠物之间的事情!"
"反之,如果你输了就放了延平,并且不能再伤害他!"
我送英姬出门,他们约好了下个礼拜比试。其实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想留下亦或离开。
"嗯,刚才我好像太冲动了点。崖从小习剑道,现在怕是超过六段的水平了。不过话既然出了口,我会尽自己全力的。"英姬朝我挥挥手,驾车离开。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近一直失眠。刚才送英姬回来的时候断水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好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心虚得不敢看他。
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样的局面?断水崖这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别人从他手中抢走他的玩具!就算是玩厌了的玩具,也只能由他毁灭吧。
断水崖很久没有抱我了,自从他生气到铃子来了以后,他留在家里的时间也更少了。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总是看不清真实的他。他就像戴着面具,总是掩饰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断水崖把脸凑到我的脖子间,我假装睡着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很长很长时间,长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唇轻轻的压在我的唇上,我怕我忍不住哭出来,假意梦呓了几句,翻过身。
一个礼拜之后在断水崖本家的道馆。断水崖和英姬换上了日式的剑道服,英姬坐在我旁边,他这个礼拜以来一直足不出户的练习剑道,看起来有点把握的样子。他看我太紧张还和我说笑话,和英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放松。
反观断水崖很冷静,脸上看不出表情。
请了藩士来当评判,一开始道场上的两人就针锋相对,招带狠劲。在气势上断水崖不会输给任何人,一路节节逼退英姬,以右边胸上方为目标进行打击,每次竹刀上举的高度比击面还要低。断水崖直接出刀如正面攻击一样,感觉英姬的面部将会受到威胁,岂料英姬举手进行防御的瞬间,断水崖立刻反手攻击英姬的腹部。很讲究策略。
英姬很少能还击成功,我瞄了一眼藩士,他对断水崖的进攻感到满意,连连点头。
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英姬赢,一方面又不想离开......
英姬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不是我故意看低他,只是断水崖的杀气太强了。很多假动作都瞒不过断水崖鹰一样锐利的双眸,时间渐渐去到尾声,再这么下去我恐怕......
我帮藩士沏茶,烧了滚滚的一壶热水,我一直关心着道场上的一举一动。断水崖不愧是从小习剑道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和利落。
只是,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为了我和英姬比试,直接把我撵走不更好么......
断水崖,你究竟在想什么?
"哎呀!"心神恍惚间一壶水就洒在了手上。我还来不及叫痛,听见道场上啪啦一声竹刀击落在地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笨?痛不痛?"断水崖飞快的抓起我的手,认真的端倪着,眉心蹙在了一起。手上烫出了几个水泡。可是我的心更痛,断水崖的刀被英姬击落在地下。
"你等着,我去拿药!"断水崖丝毫不关心比赛的样子,匆匆忙忙跑出去。
英姬走过来,大汗淋漓。
"延平,你手不要紧吧?"
"还好。"
"怎么说呢,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还是打赢了崖。以前在道场上每次都是他把我吃的死死的,人生中第一次打败崖的感觉真好!"英姬一边擦汗一边说。
我不是想英姬赢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
"延平,其实你这么做真的很傻!"
"嗯?"
"刚才我差点被崖打败了,如果你不是被热水烫到手,输的人就是我了。可是你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万一崖不受影响,你又伤了自己......"
我明白了,原来英姬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看见英姬身后断水崖铁青的脸。他狠狠的把药膏摔下地!
"藤冈英姬,你搞错了!你以为就你可以打赢我?我是故意输给你的,这么失败的宠物留着也没意思,我早就想不要了!"
断水崖走到我面前,森冷骇人的说,
"你现在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剩!立刻给我滚!"
解释啊,和断水崖解释啊!说你不是故意的啊......心里一遍遍呐喊着......
"谢谢这一年以来你的照顾。"我向他鞠躬。擦身而过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愣了一下。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爱和恨统统都结束了。从今以后我将会回到自己的轨道。断水崖也会有新的生活。只是那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饲养与被饲养的关系,我想我不会难过。我会难过是因为我爱上了自己的主人,可是我的主人他不要我了。从一开始他就警告过我不要爱上他,是我傻,是我贱,是我太执着!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把衣服从他的衣柜里拿出来,看见空了的一格。把种的花花草草也拿下来,看见阳台空空的一片。把买的地毯也卷走,当初买是因为觉得它的颜色和湖水蓝的沙发很衬。只有一个东西我没有拿走,是挂在房间窗口上的贝壳风铃。那天在神户,他买给我的,那个时候他说我们............
我躺在床上,嗅着断水崖枕头上的味道。多少个夜晚,我要枕着他的味道我才睡的着。我怕以后我会失眠,我怕以后每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起断水崖身上的味道。我把他的枕头塞进行李箱里,另外一只手又把它取了出来。
断水崖把枕头扔在床上,我又把它塞进行李箱。反反复复的塞进又取出......
断水崖,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我和你一年了,难道给我一个你睡过的枕头都不可以?!
断水崖滋啦一声把枕头撕开。满室雪白的绒毛,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阻隔了我们的视线。
宁愿毁灭,也不肯把枕头给我。这就是你给我最后的回忆吗?
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看到你的决绝。这样,我才可以了无遗憾的离开......

第 28 章
我想我在外面受到多大的伤害,多么灰头土脸的回去本家,总有一个人是愿意不求回报的接纳我的。养次帮我提行李箱,看了我一眼,
"瘦了这么多......"
我很想哭,远远的看见他冒着寒风在树下等我的样子,我就很想哭。我像没人要的小孩,终于找到了怀抱。
我走的时候断水崖在房间,我环视了一眼我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房子,最后的视线落在布满灰尘的钢琴上。我想我知道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断水崖的,从听到他弹钢琴的那一刻开始,
就注定沦陷了。其实他不向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冷漠的,我一直很想告诉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伸出手指在厚厚的灰尘上写了六个英文字母。S/H/M/I/L/Y。
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无论再努力,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本家的房间一直很干净,看不出一年没有住过人的痕迹。管家说养次每个礼拜都帮我打扫一次,他总是说,延平一定会回来的。
真是好笑,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住的时间却偏偏最短。
养次夹肉给我,碗里的肉快堆成小山了。
"吃多点,你这么瘦!"
"不用夹给我了,你自己吃吧。"
"是不是嫌新来的厨师做的不好吃,我把他炒掉!"
"不是的,你千万别!"说多错多,我还是闷头狂吃算了。
三郎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夹一块肉给他,
"三郎,你也吃多点。"
他把碗一挪,肉掉到台上了。
"三郎你!......"养次要发火了。
"是我不小心的,不关三郎的事!"我连忙阻止。
养次和三郎在互使眼色,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
晚饭过后,我去养次的房间找他,想问一下他嵯峨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变动。
走到门口,我听见趟门里面传来啪一声,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然后养次大声的骂,
"你不要太过分了三郎!"
"过分的人是你吧!我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你却偏偏无动于衷!那个人有什么好的,一点能力都没有,嵯峨交到他的手里迟早玩完!嵯峨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啊,我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让事情回到运来的轨道上而已,我这么做难道错了吗?!"
我捂住嘴,不敢出声。运来三郎讨厌我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恐怕早到从父亲把嵯峨交到我手里就开始了。那么说那次他在别院问我想不想当嵯峨的少主也是想试探我了?
"我说过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嵯峨的少主!"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过嵯峨只能是你和我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人是会变的!"
"就为了他?!"
..................
"我会让你后悔的!"
一阵沉默以后,我听见房间里传来挥拳的声音。
我怕他们打架,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哧啦一声被拉开了。三郎从里面出来,嘴角在淌血。而养次则厮红了眼。
地上摔碎的是那天我送给养次。他一直很喜欢的中国风的泥塑娃娃。
三郎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就像下一秒会被他撕裂一样!
这样的眼神,只能用怨恨来行用。我想我和三郎之间一定存在了很大的误会。也许隔阂不能一天两天消除,但是我想三郎之所以不想我做嵯峨的少主是因为他太担心嵯峨,怕我败了嵯峨的缘故吧。
我从小就不是在黑道长大的,人也傻傻的太单纯,我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捧着鸡蛋就怕摔烂。就凭我这副模样说得不好听真就像三郎说的那样,嵯峨迟早会被我败掉!
我想,该是我做出努力的时候了!
我回早稻田上课,把原先修的神经外科系改为精神心理系。被弗洛伊德的大片心理学言论弄到头晕眼花。其实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避开断水崖。我无法做到和他出出入入同一间教室和大楼仍然无动于衷,所以调去离神经外科系大楼最远的精神心理系。
我怕见了面会更想念。既然我们分开了,也许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做朋友了。因为彼此伤害过,所以我们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分开的两个月在早稻田我们都没有碰过面,虽然我知道我们离得很近,楼和楼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百米。有时候我会站在天台眺望不远处的那栋楼,想着断水崖现在在做什么,他心里会不会也有一点点想念我?更多时候是嘲笑自己,断水崖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有所改变的。他一向是最冷静最骄傲的。
我做梦都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楼下的餐厅见到断水崖,看背影就知道是他了。吵闹的餐厅我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神经外科的大楼明明就有餐厅。
他转过身子,我们四目相交。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电影里定格的画面一样。我看见断水崖开口好像想对我说什么。我立刻扭过头,快快跑走了。
我无法在那样的眼神下多站一秒钟。看不见他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欺骗自己,不再想他。可是看见他的时候原来所有佯装的坚强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他一个眼神就能化为乌有。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的伪装剥下来,然后要我直视鲜血淋淋的自己。
我真他妈懦弱!难道非要在他面前表现到被他甩了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不能若无其事的走过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朝他微笑?!
还他妈男人!被甩了就和一个失恋的女人比谁哭得更上镜!
我反锁在厕所里一边嘲笑自己,一边笑到哭。
这个礼拜六英姬打电话给我,他说下雪了,我们去北海道滑雪吧。
下雪了么?我拉开趟门,外面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很漂亮,人生第一次看雪。以前住的地方是南方沿海的城市,冬天都不下雪。一片雪花飘落在我摊开的手心上,很快就化成了水。
以前我还很白痴的问弦,老师,雪可以吃的吗?
不能哦,雪很脏。
可是它看起来很白啊。
因为污染太严重了,所以现在不能吃了。延平想吃的话,老师请你吃雪糕啊......
"不是你说要吃雪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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