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 土归土————大爷
大爷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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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毅......慢......慢点儿......嗯啊......啊......"北堂非感到心脏似乎都快爆炸,腰上更是酸软失力,尽管着让他兴奋,可这太过剧烈了。但身后的人却是更加快了速度,不断将他推向快感的悬崖。
"啊--啊--"高潮连接高潮,北堂非几乎醉死在司空斋刃的身下。
"再一次好么......"
"......再一次......"

第十五章

"文怀......"呢喃着心爱人儿的名字,司空斋刃从睡梦里醒来,发现怀中空空立即慌乱,可再仔细一看又欣慰笑了。因为那个让他爱得难以自拔的俊人儿就倚在窗边。那身白色的亵衣和窗外的阳光绿叶,更使那身段曼妙无比。
想起昨夜到今晨的疯狂欢爱,司空斋刃自己都微微体热,欲望又在蠢蠢。不过欲念之外更为疼惜,想起昨夜北堂非在自己怀里吁吁喘气,双眼隔着水雾失神望着自己,那眷眷深情、怜爱和微微歉意便不由地涌上心头。
司空斋刃轻轻走到北堂非身后,更轻地从后面搂了他,面颊埋进他已微微有些凉意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文怀,天凉,别受冻啊。"
北堂非没有反抗,仍是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
"文怀......"司空斋刃像猫儿一样蹭着他,"起了很久了么?为什么......在看什么,嗯?"
仍是没有回答,司空斋刃侧过头吻着他的耳畔:"回床上好么?"吃吃笑了笑,忽地头上一阵发麻,原来是北堂非抓了一络他的头发往下拽着,而他自己却撇开脸欲言又止。
"怎么?"司空斋刃感到心爱人儿正为难,他也深知这倔强的将军有多好强有多自尊,而他这样的羞涩与逞强又是多么令人怜爱,自己也不就是被他这份倔强吸引到如此地步么。司空斋刃更紧地搂了他,双唇更是体贴地亲吻着。
头发被拽得更紧了,然后听见了倔强的俊人儿小声道:"听着,你、你的命是我的。"
--明明有着一丝敌意的话语,分明带着一些自私意味的言辞,此刻却因为说话人的羞涩,充满了暧昧、诱惑与情色。说话人也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满面潮红地低了头,手里也松了劲儿。
司空斋刃会心笑着,将北堂非转过身揉进了自己怀里:"傻瓜,不是早说了,我的一切都只是你的么。"鼻子微微有些酸酸的滋味来。
"你......"以为司空斋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北堂非想开口解释,却被抬起了下颌。双木与那充满炽热欲望与爱火的眼对上,北堂非立刻红了脸失了锐气。
"我懂,"司空斋刃捋捋他微乱的发丝,啄米似的亲吻着他的唇线,"没有你的圣谕,我决不轻易死的。能杀我的,只有你。"
"......"赤裸裸的告白,没遮没拦,轻柔的动作,疼惜倍至,北堂非忍不住与他更为贴近,司空斋刃也配合情动将北堂非抱上了床。

"文怀......叫我的名字......"
"......元毅......元毅......"

不过,一切很快被打断,柳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刃儿,起了没?刃儿?"
"啊!"北堂非被吓得不禁小声惊叫,一把推开司空斋刃。司空斋刃却笑笑:"傻瓜,是娘,你怕什么。"说着便起身合衣去开门。北堂非想阻止却开不了口,只躲进床角,心里狂跳着,身体微颤: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更让他恼的是司空斋刃一开门就不打自招:"起了起了娘。文怀他还在我床上呢,你可是来寻他的?"
"这挨千刀的!"北堂非听得这句都快哭出来了。
"哦,是么,那就好。我就是来问问阿非可是在你这里歇了。"柳氏倒没有丝毫惊讶,微微朝床这边望了一下,又转向司空斋刃,"我看准是你们几个坏小子昨儿拿酒整他了!"
"没有啦娘。"
"才怪!"柳氏笑着叫下人放下东西,"呐呐,这是醒酒汤,空腹喝也不好,早点也一并拿过来了,待会儿叫阿非吃了,你小子可不准偷吃!"
"娘!你太偏心了吧!"司空斋刃笑着接了一句,却伸手拈向盘子里的餐点。
"坏小子!"柳氏笑着轻轻拍拍他的手,"对了,上回就听亲家公提过,说今儿阿非可就是二十了,所以我也来给你提个醒,你可别给忘了。"
"不会的娘,我记着呢。"转身吩咐下人,"这个太腻了拿走,文怀不喜欢。"
"那就好。"柳氏笑笑点点头,"等会儿阿非起了,我们就一并到亲家公那边去拜会拜会。你可别又贪玩啊!"
"知道了娘。"
"嗯,那你再歇着,我先去准备起,一会儿和你大哥嫂嫂等你们。"
"好,娘慢走。"
司空斋刃关了门刚饶过屏风就接到北堂非扔过来的枕头:"你这混蛋!"说不清是羞是怒,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像小孩子一样发着脾气。司空斋刃知道北堂非顾忌什么,而这种顾忌除非动了真情才会有的,所以他并不生气,只小心地避开扔来的什物,进入不法地带,一把将北堂非扑倒在床。
"混蛋!放开我!你这挨千刀的!不要脸!你......"根本不想多解释,司空斋刃采取了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于是不一会儿,叫骂声变成了不成调却甜蜜的呻吟。

再话另一边。
北堂显自从北堂非出门就忐忑不安,夜不成寐,次日听得下人回报说北堂非一夜未归,他更是心急如焚。
"阿非?哦,方才司空家差人来说了,阿非昨天在那边歇了,今天午后会一起回来。"北堂杰匆匆忙忙不知要去哪里,"四哥你找他有急事?"
"哦,不,没什么。你忙去吧。"北堂显轻叹一口气。

因为今天是家中老小北堂非的弱冠之礼,北堂家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热热闹闹。毕竟是全家的宝贝,上下都忙着为寿星做准备。北堂祈、北堂苓楼更是忙不迭吩咐下人们张灯结彩、杀鸡宰羊。

"七妹,这里面你忙着,"北堂显眼见已是午时三刻,按捺不住担心,"我到外面等着他们去。"
"好咧四哥,你去吧。"
轻叹着气,北堂显在北堂府外侯着。
好容易过了未时,又到了脯时,这才瞧见远远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北堂非和司空两兄弟。
"......"眉头深锁的北堂显远远看着,心里总是不祥。当他看到二人目光里那淡淡的暧昧时更是心乱。可他又能怎样?又该怎样?
"四哥?"北堂非轻轻拍拍他,"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你没事吧?"
"啊?啊,没什么,大概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
北堂非再要开口,北堂固义已经由北堂义扶着走出来:"啊,亲家母也来了!这也真是的,非儿小小生日也那么隆重,亲家母也真是宠他!非儿你还不快谢过你柳伯母!""亲家公这话就见外了!阿非他清丽可人又乖巧懂事,不也是我半个儿子么?这冠礼我可是非来不可了!呵呵!"柳氏年轻时也是一位巾帼,说话也颇为豪爽。两位老人寒暄着,拉着家常。

待到酉时,全家人都齐聚了,唯有北堂杰未到。
"爹爹,我去找找九弟吧。"北堂祈正要去找却听得大厅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声雄浑的马嘶,震耳欲聋。听着马嘶便这此马并非凡物。
"嗯?这是怎么会回事?"众人皆惊,却见北堂杰手执马鞭走了进来:"爹爹,柳伯母,各位兄长嫂嫂、姐姐姐夫,阿杰来迟了,对不起!这就自罚三杯!"说完连饮三杯。
"你这小子!"北堂固义笑笑摇摇头,"罢了罢了,可这外面怎么有马嘶?"
"啊,这个啊,"北堂杰走到北堂非身边,"那是一匹匈奴赤血,日行千里。因为路上马队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才晚了点,这也是我迟到的原因了。"说着拍拍北堂非的肩,"阿非,这马你见着就一定喜欢!这可是三哥和你九哥哥我花了很大心思才得到的哦!"北堂非面露喜色,"今天起,这‘焰魂'可就是你的了!三哥还特意着人带了最好的马鞍给你哦!九哥哥我和三哥祝你马到功成!"
"阿非谢过九哥哥!"北堂非满脸高兴地起身谢礼。
"看你三哥把你给宠的!去了边疆那么大老远的还记挂着你!"北堂固义笑着看着柳氏,"这三小子啊,最最宝贝他这个小弟了,我看我这老头子恐怕也排在后面了!呵呵!"柳氏笑笑。
"好啊,每年都是三哥和老九你抢头彩!"北堂苓楼笑着也起身道,"好,你送宝马啊,那我和慎哥也来宠宠我们家的宝贝!"说着看看身边的丈夫钟慎义,钟慎义微微笑笑看着北堂非。
下人迅速拿过一个长约四尺的栗红色礼盒。
"有了宝马,当然也应该有宝剑了!"北堂苓楼脸上神采飞扬,"这可是七姐和你姐夫托了‘铸剑神手'打造的。你那‘凌月'送与了元毅,这柄剑你可要好好珍惜哦!多为北堂家增添光彩!你可喜欢么?"
"谢谢七姐七姐夫!"北堂非双手捧过宝剑甚为高兴。看这柄剑也的确是天下难得,剑光犀利,精巧之致,特别是剑柄那鸾凤合鸣的雕饰更是有鬼斧神工之妙。北堂非不禁来回抚摩唏嘘不已。
"你看看你们,总是让他舞刀弄棍。古云:文武全才。阿非,看这,四哥四嫂为你求得丹青墨宝,你可喜欢?"北堂显夫妇不愧是诗书气比较重。"恭祝小叔叔年年有今日!"
接着,北堂家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以及堂下小孩子们和司空翔夫妇,柳氏都分别有送礼,柳氏竟松来一副蜀州锦绣,上绣五彩麒麟兽栩栩如生,叫人大看眼界。

"刃儿,可该你了哦。你为阿非准备了什么礼物啊?"柳氏笑着看向一直沉默的司空斋刃。
北堂显听得这句,笑容已敛住,看看北堂非身后的珍奇之物,他不禁有些紧张地看看司空斋刃:他会送什么呢?
但见这司空斋刃却不急不慢,看看故意不看他的北堂非,笑着道:"这个嘛,"一只手悄悄由桌下拉了北堂非的手,却被狠狠一掐,只好放开来,"我送的只是一个小小什物,聊表心意罢了。"说罢,吩咐家丁捧上礼物:盘中是一个手掌大的小礼盒。
且不论盒内之物,但看这礼盒的手工也叫人惊叹,精细玲珑,纯白如雪,原来是象牙雕成。盒上盘龙翔凤,盒面上是小篆所书:"文怀冠礼•元毅敬上"。见这盒子众人已忍不住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可司空斋刃偏不急着打开,北堂杰不禁催促:"快点打开看看!快快快!阿非!"
"......"北堂非何尝不急着知道呢,可他也知道司空斋刃的心思,于是微微忿忿地从身后悄悄踢了司空斋刃一脚。
司空斋刃偷偷笑笑,才打开盒子捧到他面前。
定睛一看,里面原来是一块玉佩!
此玉纯白无暇,犹如和氏之壁,质地自是一流中的一流。玉器素以性温良为佳,看这块玉似是暖意阵阵萦绕,再看那翠绿的穗儿也是极上乘的丝线制成。细看那玉佩上,竟有着细如针眼的绣纹,赫赫然岁寒三友,做工精巧实在是难得一见。
"我知道文怀素来怕冷,这块千年暖玉质地温良,随身携带可以御寒。小小心意,望文怀笑纳!"司空斋刃一欠身,北堂杰却先抢了过去:"哇,好棒!这做工实在是......对了,该不会是‘鹤仙'的吧?"

--这"鹤仙"乃一山中奇人,双手灵巧之至,据说他曾在一粒米上小篆书写《三字经》。

"‘鹤仙'?可是那个脾气古怪又居无定所的奇人?"北堂固义都忍不住问。
司空斋刃只是笑笑看看北堂非。北堂非起身拱手谢礼:"文......多谢元毅、兄!"低头偷偷笑笑,又看看父亲才坐下来。
北堂显心中暗暗叫奇,看来这司空斋刃真是很不简单,竟能求得"鹤仙"的真品,可他如此费心思,那不正是因为对阿非......想到这儿,他不禁又轻叹一口气。
"呵呵,看看,你们把这小子都给宠上天了!"北堂固义捋捋胡子,"亲家母,你看看,你看看!"
"爹爹!"北堂非不好意思道,又偷偷看看司空斋刃咬咬下唇。
"哦,对了,"北堂琳燕哄哄小千金忽地道,"元惠和我明天要带云云、宝宝到杭州去祭祀祖坟。阿非和二叔不都从明儿开始放旬假么?不如一道去吧,这可也算是我家四口送的一份好礼阿非?"--云云宝宝是两位小千金的乳名。
"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啦!"话音一落北堂杰就抢着回答。
"你这贪玩鬼!明天你乖乖去兵部训练新兵!"北堂祈笑着数落,引得大家一阵笑,惟有北堂显脸色一变。在他看到北堂显、司空斋刃二人由惊讶转为微微兴奋的眼神时,心里再也高兴不起来。
接下来的晚宴十分热闹丰富,所有人也都很尽兴,北堂非也被特许多喝了些酒,后来就由下人扶回了房间。

"文怀,我进来了。"司空斋刃轻轻推开房门。
原本在这个时候,司空家已经要离开,可司空斋刃非说要亲自和北堂非道别,于是又折了回来。可他一进门,却见北堂非坐在床沿慌张地那什么藏起来。
司空斋刃笑笑,心里有了几分底,却又起坏心眼,快步走了过去:"文怀,你在做什么?"
"没、没有。"北堂非心虚地挪挪身子,目光闪烁不止,"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司空斋刃媚眼如丝,欺身而上,一把将北堂非扑倒在床:"没有你,我怎么睡得着?"
"你!"北堂非一惊,一把推开他,脸上却已通红:"胡、胡说!"说着站起身来。
"呵呵!"司空斋刃一把将他又拉进怀里坐起来,拦腰抱住北堂非,"文怀,你就不想我么?"
"我......"北堂非话未出口,却见司空斋刃手中拿着他方才想藏的东西,就是司空斋刃送他的那块玉佩,立刻羞得没了话。
"文怀,"司空斋刃吻着他的耳畔,"你可喜欢?"
"......"北堂非低头不语,扭捏地想挣开,"别、别这样,会被发现......"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司空斋刃才不理会,只继续在他耳边小声念叨,"不过,我还有礼物要送给我的文怀哦。"
"嗯?"北堂非伸手拨开司空斋刃放肆的唇。
"那就是......"趁机抓了他的手稍稍用力一咬,"我,司空斋刃了。"
北堂非自然明白这言下之意,羞答答咬了唇挣开来:"胡、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哦,"司空斋刃仍是无赖地起身吻向北堂非的脊背,"我这一生都送给你,我的文怀......"
再多次的赤裸告白,北堂非也不习惯地羞涩难当,可也每每感到司空斋刃的情真意切。身体微微有了热度,北堂非小声地乞求:"别......"
司空斋刃当然明白北堂非顾忌什么,温柔地抚摸他发脸颊:"嗯,我知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北堂非脸色柔和下来,心里涌起一阵暖意。r
"那今晚就别太想我哦!"司空斋刃又起坏心,北堂非不禁手肘一拐给他一记:"闭嘴!"
"呵呵,好好,"司空斋刃拉过他的手揉揉自己胸口笑笑,"那我真走了哦,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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