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同人女————YI[下]
YI[下]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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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两人汗淋淋地躺在床上,我望着他,他头发根里都湿了。因为我平时手心就很热,所以做爱第一个出汗的总是我。可今天他流的汗比我还多,身体就像刚从浴缸里捞出来。
他慢慢地挪过来,贴着我的手臂。
"......你这边真不方便......"
我轻轻笑了,问他怎么不方便。
"......我现在想洗澡,你家浴室在楼下......还有床单......你妈肯定会怀疑的......"
在他胳膊上轻轻吻了吻,"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你只要懒洋洋地休息,我来处理。"
简单地穿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端着热水盆上楼来,经过客房时看见门虚掩着,往里看了看,堂姐还在睡觉便把门合上。
先摸摸妙天皮肤湿度,没发热,再将毛巾挤成半干,轻而快地帮他擦着。最后把后庭里的精液弄出来,以前做爱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在里面射精,所以我都会及时抽身或者是套套子,只是这次没有套子抽身的时候又慢了一拍,所以遗留了些在里面。

妙天取了一会暖就去浴室洗澡了,我在楼上换着床单。换好床单看见堂姐站在门口,一脸严肃。
我忽然想起那个虚掩的门,心里一紧,脸上笑着:"小珍,起的好早啊!"
"你跟他是情侣关系吗?"
我一怔,许久干咳了咳:"是的。"
小珍立即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是同性恋?"
我手里的被单慢慢滑到地上,没有开口。
"你这样大妈会伤心的!你怎么可能这么任性!"
我皱起眉,她好象也没有资格说我吧!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是欺骗不了,我不想与她对视着。转身捡起被单继续整理着,小珍却冲了进来拉着我的袖子:"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大妈会十分伤心的!"
我冷冷地望着她的手:"我妈已经知道了。"
小珍更是不可思议地惊叹一声,手掩着嘴然后又放下,很激动地说:"你怎么这么卑劣,利用了一位母亲爱孩子的心呢?!"
我紧皱着眉:"我怎么卑劣 了,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大妈十分喜欢小孩子,而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
"我知道。"
小珍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你知道还要执意走这条不伦之恋?"
我冷冷地望了望楼下,脸上露出一抹我看不见的只给她看的笑,轻笑:"你尽管囔,囔的让我爸爸今天生日也过不成,囔得让我爸爸也知道,然后我妈妈就失去我这个儿子!喂......怎么不囔了。"
小珍气急败坏地想打我却又不敢。其实我跟她关系一点也不亲,她家又不在芙蓉镇。十九年来她来还没超过五次。她又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化脚。昨天我就很看不惯她。她儿子咬我的脚,她倒嫌我穿着袜子。
"你们吵什么呢?"
我转头看见妈妈站在书房门口,耸耸肩。照妈妈昨天对这个小珍的态度来看,她肯定要训我了。
"啊,大妈。没事,小文他刚才把床单铺反了,我帮他弄好来着谁知道把床单撕了。害得小文得重新拿床单来铺。"
我看着小珍,她笑得十分真诚。
妈妈失声笑出来,走到我身边推了我一把:"就为这事吵,你也不让着人家点,人家毕竟是客。"
我无奈地撇撇嘴:"恩恩恩,我知道了。"
妈妈揽着小珍,两人像母女一样亲密地离开了。一会妙天走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你跟你堂姐吵什么呢?"
我拉过他,贴着他的背抱着:"我不喜欢这个姐姐,她抢走了我妈所有的注意力。"
他在笑,笑得背部在颤抖。

爸爸的生日过得很顺利,妈妈也很开心。小珍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只有我听得见的对不起。
人真奇怪,她骂我时可不是这神态。
不知不觉,明天妙天就要回去了。现在回过头来看,发现日子过得很快,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短暂。动物世界里狗当起了猫的妈妈,人与人之间也一点间隙也没有,妙天跟我爸爸妈妈处得很融洽。今天爸爸唱歌,跟妙天合着一首,两人也很有默契。虽然爸爸经常走调,但听起来还是挺有味道。
唱完歌,痛痛快快地去洗把澡。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睡不着,睁着眼睛非常清醒。可能是明天他要走了,我一点困意也没有,身边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我翻转过来看着妙天,想起小霓形容的话。
......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好,性格更好......她形容的一点也没错,妙天确实很漂亮,他在国外居住过气质自然好得很。他在按照他妈妈所训练的优雅活着,他的皮肤很好,摸起来好像摸苹果。还是那种看起来很鲜艳闻起来很香甜吃起来很清脆的苹果。
明天就要送他走了。爸爸买的票是六点四十的车。明天要送他走还是早点睡吧。手放在他的被子上,试图找个合适的姿势睡觉。

送他走后回到家,看到屋在人去,心里格外空洞。妈妈拉着我坐在客厅里,我无去向就跟着她走。
"儿子。他是你BF吧!"
我抬头看妈妈,她说话的语气十分肯定,脸上的表情也透露着坚定的意念。我没有力气找话来反驳,只是点点头。
妈妈笑着:"我早看出来了,你跟那孩子总是腻在一起,玩得那么吵--你平时那么爱安静的,这几天天天吵,也不嫌弃烦。"
我抬眼看了一她,只是点点头。
"哎......"妈妈神神秘秘地一笑。"儿子,你好象很喜欢他,他回去你就这么失落啊?"
嘴角抽了抽,妈妈这叫个幸灾乐祸。她嫌我不够失落,我深呼吸一口气:"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失落怎么了?"
妈妈哈哈一笑:"好小子,够胆量!"突然她站起来:"哎,听见了吗?"
妈妈对谁说话,我惊讶地看着爸爸从偏房里走出来。他的脸铁青铁青的,我暗叫一声不妙。
爸爸一步一步走进,我心惊胆颤。
"启文!--"他叫了一声,随即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敢插嘴。
"启文!--"他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妈妈,她倒笑得十分地放心。
"启文!--"
爸爸又一声叫,我忙插话:"爸!您有话就说,别老叫名字!"
爸爸一指沙发:"坐!"
我乖乖坐回沙发。
"启文,你......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吗?"
我抬头看了一下爸爸,他脸色有些白。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
"你抬起头来!"
很严肃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爸爸盯着我看。我茫然地望着他,突然爸爸对我的头重重地打了一下,我抬起头,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爸爸。
"真没用,人家走了,你连精神劲也没有了!怎么不干脆跟他一起走!垂头丧气的,是你死了爸爸了还是走了妈妈了!"
妈妈忙上前拉住他:"过年说什么诅咒自己的话,还把我给捎带上了!"
爸爸恍然:"我气糊涂了,对不起啊老婆。"
妈妈脸上有一种羞涩,但很快神态自若推搡了爸爸一把。很小的劲,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我在妙天的耳边哈气,他也这样推了我一把。没用劲,很亲昵。
我霍然站起来,爸爸妈妈全看着我。
我走到爸爸身边抱着他,他吓得不轻,双手举成投降状。
"爸,对不起。我就是同性恋。毕业后我争取在外面丢人,不回来让你们二老因为我而被别人戳脊梁骨......"
"说什么哪,儿子!"
妈妈的手摸着我的头发,我紧皱着眉,不让眼泪出来丢人现眼。
"你这个孩子......"
爸爸推开我,我看见他眉头也蹙得很紧。
"对不起了,爸爸妈妈。"

回到楼上,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大悲大伤中思考着未来的路,这一天我哭过也笑过,清醒过也迷惑过。坐在角落里抱着被子,睡了醒,醒了睡。直到妈妈爬到窗口敲窗户,我睁开快睁不开的眼睛看到窗户外嘴一张一翕的妈妈,她在急切地敲窗户,眼泪又流了下来。
妈妈把我领到楼下,爸爸看见我,许久发出一声:"男儿流血不流泪,你......"
妈妈抱着我的头,抚摩着我的头发。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是一年前小沙自杀我夜夜失眠,睡了也只做噩梦。就是妈妈守在我身边,就像现在一样将我的头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背,一手轻轻地抚摩着头发。
情绪不好时,什么悲伤的事都涌现出来。
"你......是我的孩子,说什么不负责的话!以后我跟你妈老了,不要你养还让谁养,还是好所你要遗弃我们二老!"
我惊愕地望着爸爸。

现在我算不算出柜了?!
同妙天通过电话后,我将阿洁约出来。我只是说想与她谈话,她什么也没问便应允下来。
说起我跟阿洁的交情,还是托小霓的福。我这些朋友都是小霓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尤其是在我的事被暴光后,所有的人都背弃了我,只有她们没有。
约的是妙天在的时候一起去的那家茶馆前,我到了烈洁还没到。等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经过我面前,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我往后看了看,后面只有一辆车,心想她应该是看车的,这车应该是她的吧。想着就让开了。
女孩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拦住我。
"我是在看你!"
我开始打量这个女孩,想不出她是谁。
"你是谁?"
女孩掩嘴而笑:"我是李玉茭,你不认识我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我一点也不熟,你认错了吧!"
"怎么会!"女孩胸有成竹:"你爸爸不是那个坐过牢现在成了有钱的烟草公司的,你叫纪启文是不是?"
我皱紧眉头,我最讨厌别人当着我的面提我家以前的事,尤其她直言不讳地提我爸坐牢的事。
"你是谁?"
女孩嫣然一笑:"你在这做什么呢?"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问题,我没理她。左右看了看,阿洁什么时候会来。
"哎,你好象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爸爸被判入狱你妈妈到处去求人放你爸爸,你就躲在你妈背后瘪着嘴巴,只要你妈一哭你立即哭得惊天泣地的......"
我皱紧了眉头,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s文!"
听到阿洁的声音瞬时间我松了口气,烈洁歉意地道:"真不好意思。"
我笑笑:"没有原因你不会迟到,我知道。"
烈洁笑笑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不以为然地拉着我往里走:"走,今天我请客!"
"哎,纪启文,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小时候的事吗?"
我的脚步随着她的这一声叫停了1/20秒,烈洁看了我一眼。她要转身我拉着她要进去,她拉住了我。
烈洁转身回去,我只好跟着回头来,但我没有看这个人因为她很可恶。
"我知道你,你叫李玉茭。"
我对于烈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惊讶不小于这个人知道我以前的事。
"你刚才说知道s文以前的事上关于他爸爸的事吧!"
李玉茭昂头:"是的。"
烈洁轻轻一笑,我像看着白天下流星一样望着她,她也会对陌生人笑。
"你爸爸呢?放出来了吗?"
烈洁的话说得女孩脸顿时变了色。
"他好象入狱时判的是无期,现在减刑也还有二十五年,对不对,李玉茭。"
李玉茭恨恨地瞪着烈洁,烈洁天生被人瞪光了,不怕。
李玉茭跑了,哭着。
我惊诧地望着烈洁,情不自禁地为她鼓掌。
烈洁望了望我,摇摇头:"走吧。"

"哎!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烈洁轻啖一口茶,正儿八经地说:"这里的茶越来越难喝了。"转而一笑:"她是我邻居。从小她就像孔雀一样到处开屏说她爸爸是法院的法官,手里执掌着生死大权。(她又喝了一口茶)我爸爸是警察,虽然是交警,可我以我爸爸为荣。她总是爱在我家附近徘徊,吵得我没法念书。后来她爸爸进监狱了,贪污。本来是无期,进去十多年行为良好,还有二十五年。以上就是我与她的恩仇录。"
"哦!"原来这个叫李玉茭的爸爸原来是法官,说不定还是跟我爸爸案子有关的法官。不然她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这就叫做恶有恶报。"烈洁一口气将红茶饮尽,然后说了一句令人欠揍的话:"我发现喝了一辈子还是‘轻松'的乌龙茶比较好喝。"之所有说是欠揍,是因为她当着服务员说的。服务员的脸半红半青。
服务员走湖,烈洁托腮望着其背影。
我摇摇头,就冲人家服务员给她的脸色就知道人家不跟她一路。"你别盯着看了,没指望。"
烈洁眼皮懒懒地一搭:"你才瞎想了,我又不是所有的女的都喜欢。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
我忽惊恐地望着她:"我还以为是女的你就喜欢呢?"
她坐直了瞪着我:"你真的还是假的?"说着手举过头。
"假的!"我叫着说出的救命话,使得端乌龙茶上来的服务员望了我一眼。

平安无事。
经过几天相处,我暗暗观察着爸爸发现除了爸爸也在暗地里观察我之外,平安无事。
突然有一天,妈妈去美容院。爸爸把我叫到他书房,他坐着主椅上我坐在客椅。他是背着光,而我迎着光;他的手以下都可以隐藏起来。而我面前什么东西也没,空荡荡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只是看不见我似的没有说话,把我看不自然了才找到东南西北似的说话。
"啊,你来了!--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坐下。"
我苦笑不得。我早来了也早坐下了。他这才想起来,会不会太晚了。
"我--趁你妈不在,我想好好跟你聊聊。"
我心里如明镜,他要说什么我大概也明白,淡笑笑:"你说吧。"
爸爸坐直了,咳了咳:"关于你的事--我,一直在外知道的不多也不细。说起来我这个爸爸做的不够尽职--你呢--你呢,一直是个很好的孩子,有目标有理想,在我眼里你一直没有走过歪路。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是不是还在想我知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的事的事。不用再担心了,我--决定了。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终究是我儿子。只是性取向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你说呢儿子。"
我睁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想要说什么时爸爸惊讶地叫一声。
"儿子!你哭什么!"
我一摸脸,果然是流眼泪。激动地抹了眼泪站起来,带着哭腔:"爸,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人对我说,我只是性取向跟别人,别人不一样......"
哭了好一会,爷儿俩个都冷静下来爸爸才开口说话。
"那个启文啊,你跟你那个......BF!"爸爸实在是开不了说‘男朋友'就套了妈妈说的词,"他父母知道吗?"
我摇摇头。
爸爸说:"做父母是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
"他父母不知道。"
"哦。"爸爸应了一声陷入沉思中,突然一拍我,把我吓了一跳。"好小子!你上回说去同学家玩,就是去看人家父母了是不是!"
我笑出来。
爸爸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我说呢!你小子说去同学家玩几天再回来......原来是去人家父母了。"
还好后来妈妈回来了,不然爸爸要问起妙天的父母叫什么做什么的,我就不知道该回答还是不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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