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愁长————三更雨[上]
三更雨[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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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夜苦笑,又是吃酒。他们怎麽都是这般!这几日受他那药所累早已将应夜逼至极限!原本想著晚些时候去求求那人,可眼下厉有成又偏巧约他!如是不去,悖了他的面子也是不好。
正是这两难时,可巧,那药又突地发作起来!这几日都是如此!这药发起劲来,一点预兆没有,应夜顿时汗如雨下!
"一会儿再说!容我先上趟茅房!"几乎是冲著出去!应夜紧咬下唇这才忍下呻吟。
等他再回到屋里,几乎拖不动腿脚。那张脸更是惨白得可以。
"怎麽?又闹肚子?哎!你这水土不服的毛病要闹到几时?!还是叫个大夫瞧瞧的好。"这些日子见他常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了。"算了,今儿个还是悠著点,也别闹了。过几日待你好些了,我一准带你上依翠楼逛逛去!"
应夜这才明白他嘴里的"好地方"是个什麽地方。原来他还好这口......
"哎!看来我真是没有豔福,怎麽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又闹起来了!"
"哈哈......谁知道你,怕是你往日里捻花惹草得太多,这会子,连老天爷都不帮你了!"
"呵呵......咱这也不怕天老爷不帮,只求他早早发个慈悲,别再折腾我也就是了!"再这麽来两回,自己哪里还吃得消!那药药性古怪,发作起来没个定时不说,时而轻缓时而又急,真真叫他苦不堪言!
罢了!今儿个是豁出去了!若今日一番低眉顺目能换得往後身子轻松也就随他去吧!
回到好些日子没回过的别苑。应夜只觉得全身寒毛直立!
今儿个虽说回来了,可应夜也保不齐他今儿个会来不会。於是只好求管家老爷帮他相传。
只是换来他一声嘲讽。
"主子要临幸哪个还有我们做奴才的挑理儿的不成!我说应兄弟,你再怎麽急著盼著,也不好叫你一人坏了规矩啊!"
这话将应夜臊了个到红脸,往日里再多的嬉笑嘲骂他都听过,那时也不觉什麽,可如今只换了位置,就叫他难以忍受了!
夜了,应夜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反侧,一边想著易斐他会不会来,一边害怕那药性发作。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著不著的时候,门叫人给推开了。
应夜叫惊醒了,可却不敢妄动。s
"哟,适才听老管家说应夜盼著我来呢,我还道不信,看来还真是的嘿!怎麽著?这几日屁股实在痒痒地难受了?来求爷替你挠挠?"
"爷!应夜不懂事!冒犯了爷!您可大人大量,就饶了应夜这回吧!"不好!叫他这麽一激!那药怕是又要发作!应夜记得他当时说过要他亲自来求云云,这才提著最後的理智向易斐认输!
易斐又怎会瞧不见他此时的强作镇定!没想到这药配合得如此之好!自己自然不会放过这瞧好戏的时候!
"要求解药还不容易,只是怕来不及解你现如今的难受啊。这样吧,爷在这儿把药给你备下了,一会儿你的药性过了爷再替你送药。只是这会子要你自己再辛苦一下了。所幸这几日来你也算得上轻车熟路的了,该怎麽做,不必爷教你了吧!"
他倒是悠闲自得,坐在一旁看起了好戏,言下之意是要他应夜当著他的面自个儿......
应夜瞪著这个漂亮人儿,眼珠子都快下来了!人说蛇蝎美人,真是一点不错!这张漂亮脸蛋下面怎麽能有这麽多折腾人的主意!
易斐见他只是盯著自己猛瞧,倒也不著急催促,毕竟那药力是摆在这儿的。易斐绝不相信应夜能硬抗过去!不然今日也不会来求他了。
果然,没再多久,应夜已经隐忍得汗湿衣襟,实在熬不住了,这才轻叹口气,开始解剩下的衣衫。
他倒也聪明,身上那件亵衣只是叫他解了开,并未完全褪去。如此一来,即便下身未著寸缕,倒也能遮挡些许风光。
这些日子以来应夜已经不是第一次用手指满足自己了,可在人前做这样的事还是叫他羞愤难当。只是那药性愈发厉害,又明知易斐是要瞧他好看的,应夜一咬牙,也罢,全当豁出去了吧!
"嗯......嗯......"插入时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叫应夜无地自容,再看易斐,竟在笑他,忙避开目光,应夜放入第二根手指......
"呀!这哪儿够啊,平日里爷喂你的可也不止这些,你莫不是这些日里只靠著这几根手指就过来了?"见他那副享受的样子,易斐这才起身至床榻处。
见他不答,他便轻撩起应夜衣摆,硬是握住他那只插入的手,拔了出来。
看他那得不到满足的小穴阵阵轻颤,他这才继续问道,"爷问你话呢!这儿够是不够啊?!"
不给人满足也就罢了,竟还恶劣地用指尖在人家洞口搔弄。
"啊......不够不够!求......求您了!"要......要死了!那里......那里怎麽也不够似的!要东西填满......
"嗯!这才是乖小孩,不够?还想要更多?"也不知他哪里变的戏法,竟从床头柜里捡出一串珠子。
这珠子应夜认得,在楼里的时候,老鸨子常用这样的东西对付不听话的姑娘,这"九星连珠"即便是尝惯风月的姑娘也抵受不了,应夜这样的男子,那更是太过勉强了!
可此时一来他别无选择,二来那药劲发了,著实能叫人不管不顾的了。
夺下那串珠子便要往里送。
直送至第六颗,已经再容不下了。後面的珠子一颗比一颗硕大,那第六颗几乎是嵌在了穴口,进不得来退又不得,直忍得小洞口阵阵收缩,也引得应夜低喘连连。
"哟!怎麽了?不行了?"易斐坐在一旁只是笑他。
应夜扭曲著身子很是勉强,如今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真叫人难耐!
"爷......爷您帮帮我!"应夜不在乎在此时求饶,只盼著易斐别再出花样整治他了!
"帮你?那成啊,爷这就帮你!"易斐故意装起糊涂来,伸手就去塞那嵌在中间的珠子。
"啊......"受那珠子压迫,里头的小珠子纷纷动了起来。有的更是跑到那最深处,令应夜害怕地要死。
"不是!不是!啊......别......别再往里面......"被他硬是将第六颗挤了进去,已经无法负荷的应夜感到易斐竟还要动那第七颗的脑筋,立时吓得白了脸──那样自己一准要死了!
"啊?这不是你叫我帮你的嘛!怎麽?帮错了还?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爷帮你拔出来是吧!早说嘛!"
易斐继续装著他的糊涂,可却是玩上了瘾,这回提起那外露的两颗珠子,便要使力往外头拉。
轻轻拉了两下,不动!於是他装模作样起来,"这样不行啊......你这里头咬个死紧,爷拉它不动,这样,你自个喏用手掰开些,也好让爷使力。"
应夜已经叫他弄得满头大汗了,可他心里知道,这玩意儿最要命的就是出去那会儿,如今也只有强打起精神陪他玩儿了。
那珠子进去就费了老劲儿了,更何况是出来。
易斐又是个玩心重的,拉出一些又偷偷顶了回去,几次三番下来,应夜连腿都直打哆嗦。
好容易将第一颗珠子拖了出来,应夜竟因後面的刺激前门失守!
易斐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明白了发生什麽後,就觉得应夜这全身都赤红赤红的了。
易斐笑著将另一只手伸向前头。
"这麽舒服?竟碰碰你後头就泄了出来!你可真不愧是窑子里长大的!享受成这样!是让你伺候爷我呢还是让爷伺候你呀!"将手里珠子一松,易斐又坐回老地方。
"剩下的自己来吧,既然这麽享受这几颗珠子你自己拉出来吧,可记得一条,在珠子出来之前你给我再弄泄一次,不然我可不给你解药!哦!对了!可不准你用手去碰前面啊!"
恶劣!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恶劣的人!应夜明知道他是在驯服自己可也无力违抗......
硬著头皮,拉出了之後的四颗,却一点要泄的意思也没有。这麽短的时间,果然太勉强了。
里面仅剩最後一颗小珠子,因肠液的润滑几乎随时能掉落下来,在这两难时刻,应夜无能为力,下定了决心,再次将珠子一颗一颗往里送去。
那样的刺激果然令他感到小腹一阵发紧,於是就著那颗大小适合的珠子进进出出以刺激自己。眼瞅著小腹处一阵收缩快要泄了,易斐却在此时出手捏住他的要害,让他留在了那无间地狱。
"放、放手!快放手!"忍不住的应夜几乎哭出声来。
"哼!想得美!"易斐对自己有些生气,刚才看著看著只觉得自己有些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应夜的面前。
单一只手扯开自己衣裤的遮蔽,而後又猛得拉出剩在应夜身体里头的珠子,就著未曾闭合的穴口,易斐便直捣黄龙!
应夜被干得哀叫连连,前头又不得释放,无奈之下只有伸手去解救自己,可让易斐几个冲刺後便不敢再妄动分毫。
直到易斐恹足了,洒下热液,才放开了手。
应夜此时已没了力气,管不了那後穴收缩下流淌下的粘稠液体的不适感了。
可此时易斐却沾了粒药丸,用手指送了进去。
"别抽抽了!把你下面的嘴闭紧了!不然解药掉了出来我这可就再没有了!"
应夜听後忙夹紧了,生怕好容易讨来的解药就这麽掉了出去。
"要都能像今儿个似的,不知道多好!往後可长记性了!切莫自作聪明!我也不管你那些事儿,也不要你退了那处房子住回来,只是有一样!从今儿起,每三日回来住上一日,别以为我不会过问!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爷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听见没有?"
"......知道了......"终究是躲不掉啊......
这一日应夜累得够戗,等他醒时早不见易斐人影,总算把那该死的药给解开了,也算没白跑这一趟......
等醒了醒神,应夜忙起身往府衙赶去。也不知自己这一睡睡到了几时!
原本就赶,偏偏就还碰见了应离儿。
"哥?好些日子没见你来了!都在忙什麽呢......" 应离儿是个聪明丫头,知道娘吩咐了的事,他断不会放手,只是见天儿在这苑子里住著,又不去别处,这风声哪能饶了她的耳朵?
只是多少有些不愿相信罢了,权当是自欺欺人!当初母亲就是这样做的──这薄薄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那才叫什麽都没了呢......
应夜却不知道妹子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易斐的事,心虚得要命。
"啊......这些天挺忙的,哥哥没太多工夫来看你,不怪哥吧。"
"哪儿能呀!你别管我,专心做事就好。"
"嗯!不能和你多说了,我得走了。"应夜已经挺著急的了,打这儿赶去提督府可得一会儿呢!
"那忙你的吧。"
应离儿站住了脚,没再跟著他走下去,见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泛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紧赶慢赶终於还是没能赶在厉有成之前到。
"真是对不住!对不住,今儿个起晚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看你!准是昨儿又一宿没睡!你这水土不服的毛病究竟要闹到几时!"
"好些了,好些了!昨儿叫大夫瞧了瞧,喝了些药,夜里也没怎麽闹腾了。"
"那你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快打起精神来!晚上还要带你一块儿去热闹热闹呢!"
府衙里的差使实则很空闲,闲坐一天的两人只盼著太阳能快快落山.
好容易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厉有成是拽起应夜就走.
"咦?这是上哪儿呀?"一路走著,眼前的景物是如此熟悉.
能不熟嘛!打小从这条胡同里泡大的,这花街柳巷应夜可比他厉有成熟门熟路。
原还在担心,一会儿要叫人认了出来可如何圆说!可巧,他竟选了一间应夜从未入过的楚馆。
应夜还在纳闷,这是谁家新开的场子?竟连他都不晓得?
片刻之後,他才了悟。
难怪他不知晓了,只是没想到他厉有成竟能有这样的喜好......
打小在妓院长大的应夜对里头的规矩那是门清,可是要说这相公馆,倒还真是第一回。就是上回无意撞破,那还是自己第一回见识男人之间的性事!
"我说大少爷!怎麽带我上这儿来啦?!"
"傻小子!一准没尝过这样的时鲜!你小子别不信!这儿的小倌可比那些个窑姐儿叫你快活个十倍!"
应夜是知道这样的滋味的──不然那易斐放著那些个漂亮丫头不用,老找上自己做什麽!想著这些,竟叫他羞红了脸!
厉有成却只道他是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在不好意思。
"你瞧你!脸红个什麽劲儿!既是来了,那便是要尽兴才是!快跟我来吧!这楼下全是些庸脂俗粉,不看也罢!这楼上几个小倌才叫一个比一个俊俏呢!"厉有成那毫不避人的言语倒叫上前招呼的老鸨子一阵尴尬。可毕竟是金主儿,人说什麽便是什麽喽!
"厉少爷您可是好日子没来了!咱们家灵儿可是想您想得紧哩!"由她的话看来,这厉大少爷倒真是这儿能挂上个号的了!
应夜一听,倒叫吓了一跳,怎麽又是一个"伶儿"?可细一想来,断不能是一个人,说起来,如今那玉粉似的人儿还不定在不在人世呢......
"这不是来看他了嘛!今儿个不会又不得空吧!"想起上回就来气!好容易得个空闲过来一趟,竟叫人捷足先登了去。若不是老鸨子硬是拦了下来,几乎叫他踹了门去!
"厉少爷!看你话说的。还在为上回的事儿生气呢!这不是咱们欢场里有规矩嘛!再者说了,咱这也是为了您好!那日在屋里的也是咱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若是您这一卤莽,往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值当不是。您且放心,今儿个叫灵儿好好陪陪您,给您啊赔个不是!"
虽说没听太明白,可凭著往日的经验应夜也能猜著几分,看起来这个灵儿倒真不简单,竟将他迷成这样!
"那是一定要的!好了,快些去叫人备些酒菜来,再给我家应老弟挑个乖巧懂事的,这儿就不用你招呼了!"一到灵儿房里,厉有成倒像是进了自家屋子一般,叫应夜稍坐片刻,而後便入了内室。
应夜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在这家院子里可算得上是根柱子的了,就这样的排场,这街面上多少红牌的姑娘都是比不上的!要是叫她们知道自己竟还不如一个相公,不定要气成什麽样呢!
厉有成只片刻就出来了,身後站著的那位想必就是他口中的灵儿了。
果然应了这样的好名字!很有灵气的一双眼睛,竟能在这样的风尘里找到如此清澈一双眼睛,叫应夜好是诧异!
"嘿!瞧瞧瞧瞧!眼都直了吧!灵儿,你别瞧他现在这样,刚才还假模假样装不好意思呢!"
"有成哥......"灵儿笑了,那更是空谷幽兰一般。
"行了行了,一会儿可别说哥哥我享独食!自会给你找个称心的人儿的!"
厉有成果然大方,之後叫带入来的,确实是个漂亮极了的小倌。
只是叫涂了脂粉,梳了发髻,又穿了身女儿装,应夜竟没认出那是个男娃子!
他这才发现,这里的小倌,除却灵儿,几乎人人是女儿妆打扮。
"这是咱们院子里最漂亮的小倌了,名叫春离,公子看可还满意?"
春离见了礼,应夜也回了个礼,这人便算是留下了。
之後几人虽名为吃酒,可厉有成早已是迫不及待要办下边儿的事了,应夜是会看风水的,草草罢了宴,由春离领著去了他的屋里。
"公子想必是第一回来吧,以往从未见过呢,我这儿不比灵儿的屋子,可倒也清净,就让春离伺候您就寝吧!"
"不急,先替我倒杯茶吧,我想坐会儿。"
春离好象头一回见著提这样要求的客人!以往进了屋子,哪个不是急色鬼投了胎,这位倒好,不急!还要先喝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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