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部电视,云海玉弓缘而发的HC同人文
金世遗因误解打了厉胜男一掌,厉以药相逼,与之成亲,成亲当日死去,金方领悟自己所爱
我的故事从厉同学活过来开始
主角:厉胜,金世遗,香无,惩我(青尚)
一. 前世缘
"我是......"
然后耳光响亮。
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我想说什么,开口化作了哽咽。厉胜男啊厉胜男,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难看?
我最后看了你,然后离去。
不是说不会怪我吗?
不是说不再发脾气吗?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就不可以有点苦衷吗?
我不想了,以后,都不想了。
看着你的样子,世界都开始模糊。我觉得身体已经云游。依稀的,听你说,不要走,我就笑。金世遗,难道我厉胜男真真是你的玩具,是任由你说不走,就不走的吗?
他的眼睛,隐约的,有些哀怨。
哀怨?我心里冷笑,怎么,被伤害的,被遗弃的,被逼得再无退路的那个,倒成了你不是?
恍惚的,好象有泪落下。我心里还是一抽。
没有办法,这些年来,我是越来越仁善了,见不得他难过,一直都见不得。
罢了,我抬手为他擦去。最后一次,为你难过,最后一次,帮你背负。一直不明白怎么才能让你爱我。最后,用破了一世的心,才看清楚,你一直都是懂的,只不过,你一直,都不在乎。
这时候,我又开始想笑。看着他的眼,脱口却变了味道。"世遗哥哥,我舍不得你......"这是我说的?这么矫情的话,居然,居然是我厉胜男说的?
力气被抽走了,光剩下清清楚楚,撕裂一样的疼痛。主公,我恍惚间想到,这么狰狞的男子,在最后居然也会问我,值不值得。又是一楞。
值得吗?不值得吗?好象我从来没有想过。
这出戏,人人都看得明白透彻,偏生了我不懂。偏执的,近乎死缠烂打。现在,我累了。追了那么久,我也终于会有厌烦的一天。
安静的闭目,这倒是我睡过最安稳的觉了。好象被他放在了什么上面,然后整个身子都在摇晃。
猛的一凉,接着就进了水里。我心中暗叹,就算讨厌我,也不用就地海葬了吧?金世遗,就算急着回邙山,你至少也应该先将我入土为安了吧?
我再叹一口气,管他七荤八素,就这么睡了下去。
二. 落雁庄
我还有知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
眼前四个粉雕玉琢的丫头皱眉盯着我看。喂,看什么?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来喂鱼?
刚想说话,喉咙一阵疼痛,好象火烧。
小姐,你醒了?其中一个小心的问。
我心里好笑。睁着那么大的眼睛,你以为我是睡着的吗?四周环顾一下,倒很干净,也很奢华。
"我在哪里?"
"小姐醒了!"第一个丫鬟不理我的话,只顾着告诉其他几个。
"这是哪里?"我耐着性子再问一次。
"快去叫主人!"
好好好,很好。我忍。
眨眼的工夫,门开了,我懒懒的靠在床上,有一丝微亮的光照进。
"恩,死不了。"来的是个男子,戴了面具,大咧咧的坐下,抓了我的手把脉。
"给她服药,"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萦绕。
三次是我的极限。"我在哪里?"
"落雁庄"他倒大方,坐在我身边,像在观赏什么。
有名字的,那就好。我依旧闭上眼睛。现在的我,早不用在乎什么。危险、报仇、主公,还有,金世遗,古之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我听见他笑了起来。还是沉不住气的人。游戏规则是谁先开口谁被制,游荡了那么久,怎么也会有点经验之谈。
"你,真是奇怪的人。"
我闲心的分析他的声音,有几分冷清,有几分杀气。微微抬头看他,额前有几许碎发,很恰好的挡住眼帘。
"就不问问我是谁,为什么救你?"
"那你是谁,为什么救我?"顺着他的话问,正好省下我不少力气。
他不恼不火的笑笑,"我是落雁公子。至于为什么救你--"他拖长了声音,"厉姑娘自己应该明白。"
哟,认识我。我也笑,笑得不留痕迹。"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秘籍早被我烧了。"
他摇摇头,"我可不要那什么秘籍,我是向你要个人。"
这可新鲜了,要人?我哪来的人给你?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上路,要说谁和我最近,想来想去,或许就只剩下--他了吧?思及此,我的心突的一沉。
他似乎很满意我终于领悟,稍点点头。"我想,扣了金世遗的妻子在这里,他应该很快会找来吧?"
"我是生是死,对他们而言毫无关系。或者,你杀了我,倒是成全了他们呢。"
是从什么时候起,谈及这个问题我都可以面不改色了?是终于学乖了吧,看得透彻,所以反而豁达。
"我可不这么想。"他凑近我,有气息吹到我的耳上,带着不明不白的暧昧。我想避开,被他洞察了先机,一把握住我的手。我对他怒目而视,他无所谓的耸肩。"你是昏迷了太久,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江湖上早已把你们的事传了个遍,传说金世遗本来准备带了你漂流海外的。可惜呀,天不随人愿,遇上大风浪。"他凑得更近了些,我很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睛。有些灰,有些流彩,有些诱惑。能有这样眼睛的人,不会难看。"而且传说他在海上找了你一个月,未果后大动肝气,自己把自己伤得不轻。"他看好戏似的笑了起来,"你猜,他现在在哪,在想什么?"
受伤?金世遗,也会为了我,受伤?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没好气了回答:"在邙山。"
"你倒大方。"他移开了些,"要是我,爱的人到另一个人身边,定会天涯海角的追回来。"
我强撑起身子,有一阵的晕旋。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金世遗,那是上一世的我,而现在,我已经忘记。"
突然一阵咳,我捂得住嘴,捂不住血。有些殷红在掌心蔓延开来。
他倒心疼似的抽了口气,忙忙的扶住我,"自己身子不好就不要动气。"
这一下,我怔楞了。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他旁若无人的用手抵住我的后脑,力度恰好得我转动不得。接过丫鬟递上的药水,不由分说的就喂我喝。
苦。我皱着鼻,斜眼看见旁边几个丫头艳羡的目光。你们以为这药是那么好喝的?实在羡慕的话,不如同我换换。
"这些是补药,你身子弱,我一次不能给你喝得太多。"他放下碗,满意的看我把嘴里残留的全部咽下。
"你找金世遗来做什么?"喝了药,迷糊的是味觉。脑袋,可还清醒着。
"要他写休书。"
"恩?"
"然后娶你作我落雁庄的女主人。"
"恩?恩?恩?"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谈,他事不关己般的对我笑笑。
"怎么,激动得不会说话了吗?"
"我没有心情和人开玩笑。"
"你觉得我这话像是玩笑吗?"
我极不情愿的审视他,无奈面具掩了脸,看不清楚下面的表情。不过,我能想象,定是笑到脱牙。
沉默,沉默。然后用极冷的声音问他:"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恩?"换他不懂。他不懂?怕是明白的。
"都以为我厉胜男是个想嫁想疯了的可怜妖女?就连不认识的人,只要说娶我,我都会感激涕零?"我强忍了心头那悸动,厉声道:"你想错了。"
他不语,好象第一次见我那般,仔细的打量。末了,叹口气,"你,就非要把人都想得如此不堪吗?"
我扭过头,不想看他。身上还穿着那一抹白,有几点红色的,像梅一样展开的图案,是我当日流的血。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从上而下,为我整好了衣摆。:"你一定是很爱了白色,否则,怎会在大喜的日子穿出来。"
我冷哼一声,"穿着,不代表喜欢。我只是在为自己送葬。"
他又是一楞,盯着我的背影。我觉得他目光如织的在我身后穿梭,好象在探究什么。
只是,还有什么可探究的呢?我这生人最傻的事都已经做尽了,剩下的,只足够给人嘲弄。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可怜,还是想看看我到底还能可怜到哪一步?我没有力气再去多想。
听着他的脚步极轻的出门,到了门边,忽又停下。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再做件嫁衣,让你当个自己喜欢的新娘。"
我想也不想,用了最后的力气,抓住床头的茶杯掷去。声音碎得满地都是,混合了一丝飘忽得近于虚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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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梦,冷清得有点孤单。我觉得我已不再是我,成了个旁观的人,从上到下,看着那个叫火焰岛的地方。
火焰岛?是了,我记得的。这一生所有的笑都被我耗费在那里了。
依稀是有两个人顺着海浪而退,笑得很开怀,我几乎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扯动着心口一阵闷痛。我听见其中一个,用极清亮的声音喊着:"世遗哥哥,我在这里。"
世遗哥哥。世遗哥哥。世遗哥哥。..............................
我皱着眉,跟着她念。这个名字,前世,好象包着蜜的毒,明明知道吃了会痛,会死,会痛得生不如死,还是傻傻的吃了,好象绝世的灵药。午夜梦回,低念着它,感觉那四个字在舌尖跳动,就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那些被委屈的,被非难的,要生要死的,都不再重要了。以为终于有人愿意为我停下脚步,哪怕只是不经意的关心也会受宠若惊的珍藏了去,当作稀世的宝贝,害怕被人拿走。
只是,只是,天意弄人。原来我所有珍惜的,喜欢的,看作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在别人眼里,都不过是个笑话。我想,如果我当初没有一时好心为他吸了毒,没有一时意气,用那什劳子作弄他,不曾留意。只一心安安稳稳的当我的杀手,报仇,杀人,最后被杀。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堪?我看着她,她笑得正欢。
原来,我笑起来没有心机的样子也是可以和她比的。只是,我是妖女呵,妖女又有什么资格和仙女争?
想得头,连同整个的人都开始痛。在云间失了平衡,我翻腾的坠下,一直坠过了那十几年前的大火,那个面容模糊的男子,那些人,那些事,然后一直摔回床上。
月光正冷。
我坐起,喘着粗气,每一下都好象用尽了浑身的力。金世遗,你真是到现在,也不肯放过我吗?就连做梦,也会梦见的人,我不是已经离开很久,饮过轮回的苦茶了吗?何以,何以,还要让我记得?
喝了几天的药,嘴里苦得快要生出烟来。那个什么什么落雁公子的,被我当天一阵抢白,倒像怕了似的,人间蒸发。这样也好,我乐得清闲。
随手抓了一个床边伺候的丫鬟,逼她将那人救我的经过详细说出。才知道原来那天金世遗和载我的木筏一起被浪卷进了海里,他们游船经过,那么恰好的救我上岸。这落雁公子会的是江湖绝技:只袖弥天,还楞是把我碎尽的骨头都拼接了回来。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还真是不少。
至于和我同掉进水里的那人,仁至义尽,回到他想回的地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早已不再奢求。
挣扎了下床,旁边的丫鬟伸手要搀,被我冷眼吓回。心里暗笑一阵,我就当真是那么恐怖的人吗?
一双脚触地,冰凉的感觉直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时候起,我这身子脆弱得躺了十天半个月也不见起色了?
"小姐,公子说过您的身子不好,不能随便起来的......"话到末尾,声如蚊蝇。我只当自己耳背。扶了墙,一走一惊心。可还是要走啊,难道要我一生都赖在这高床软枕上不成?
好容易到了窗边,推开雕花刻草的精致木框,有股寒风吹过,我精神为之一爽。恩,我果然是适合在冰雪里行走的人。房里窝得太久,连身上都有了讨厌的霉味,我相当不喜欢。
院子很是宽敞,有一路小径通往后庭,想来该是个花园。果然是有钱的公子,连个歇息的凉亭都是普通人家房子的三倍。
我挪至门边,开了门。身后几个紧跟着的女孩微微抖了下。
"冷的话就别跟着了,反正我也走不了。"
"可是公子说小姐需要人照料,我们怕小姐......"其中一个斟酌着词句,小心谨慎的说。
"比起我,你们恐怕更需要照料。更何况,你们公子的本意是叫你们监视着我,别让我跑了吧?"冷哼一声,我赤足踏了出去。
第 3 章
院子很是宽敞,有一路小径通往后庭,想来该是个花园。果然是有钱的公子,连个歇息的凉亭都是普通人家房子的三倍。
我挪至门边,开了门。身后几个紧跟着的女孩微微抖了下。
"冷的话就别跟着了,反正我也走不了。"
"可是公子说小姐需要人照料,我们怕小姐......"其中一个斟酌着词句,小心谨慎的说。
"比起我,你们恐怕更需要照料。更何况,你们公子的本意是叫你们监视着我,别让我跑了吧?"冷哼一声,我赤足踏了出去。
这外面的空气真是凉得渗人。足上的痛更巨,走了没多远就逼得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奇怪了,我伤的是身,怎么单单就这脚痛得厉害?
正寻思着,有一些细微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由远及近。好功夫,我想。
"怎么出来了,不是要你休息的吗?"果然是他。
"脚在我身上,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偷眼看他,他还是面具加身。难道是怕我认出来?认出来又怎么样,我现在能保护自己不跌着都是万幸,哪有那时间来找人秋后算帐。
"既然不想在房里,那就坐这耍耍。正巧我要练剑,姑娘有兴趣看看吗?"
"这是你的房子,我还能说个不吗?"挑了个顺眼的地方坐下,马上有人端出点心,精致得让我不忍心下箸。
"这是些江南的桂花糕,希望还和姑娘的口味。"
想兜圈子?我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时间。"好是好,可看来公子不是很想我吃的样子。"
"为什么?"
"如此精致的小食,倒像是园里的景致。若我不分好赖的大动食指,岂不是被人笑作没有教养。"
他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新月,心情看来是相当的好。
从怀里抽出剑,寒光闪过,即使坐得很远,也未免冻着。
他踏着步,猛的弯腰下身。一提足,身若无重的跃起,剑影晃动,分不清是剑在舞还是人在舞。
他的气焰沉稳里带了一分轻佻,一分张狂,一分杀气,然后其他的全化为漂亮。是的,我只能用漂亮来形容他。即使戴了面具掩了脸,也难遮他身上那般迫人的漂亮。
有花落下,迎合了他的剑,我看得有些呆。这人,是在练剑?还是说跳舞的好点吧。
他突然长袖一挥,衣带卷了朵梅斜放入我的发间。然后静悄悄的落下。
"可好?"他问。
"人家争只袖弥天这武功争得你死我活,你却用它来插花。"我举手取下,花上淡淡的有些红,冷清的孤傲。
他不紧不慢的收了剑,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接过那梅。
"我的功夫,插花也可,救人也可,杀人更是易如反掌。就是不知道姑娘想看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