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阿吴
阿吴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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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乐眨了眨眼,跟著跳下地来。抢走淡之手上的锅子,示意由他来煮早饭。
"你需要休息!"
淡之忙拿来睡衣,往自乐肩上披。反被他不悦地扫落在地,说。
"不穿。"c
他喉咙痛得厉害,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语表达意思。沙哑中有另类的性感。游淡之头痛至极,眼睛却忍不住在那年轻美好的身体上流连。满意地审视著自己制造出来的瘀青吻痕和齿印。自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
"我说了,不要引诱我。否则後果自负。"
"切!滚!"
自乐涨红脸,抬脚往淡之小腿踹去。见他跌坐在浴室前的毛垫,高兴得哈哈大笑。
"说过了,後果自负。"
游淡之反手抓住他的手,张嘴含住他的大麽指。湿润的嘴唇,深绯色的舌头,慢慢地在白皙肌肤上挪动。一寸一寸,虔诚地亲吻。
"呜。痒。"
很快,自乐的手趾手背都被舔得湿漉漉。但最要命的还是那人的灼热眼神,写满诱惑和挑逗。让他浑身酥软。
接下来,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热情长吻。自乐攀在淡之身上,任他付了自己走出厨房。再拥抱著倒在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继续深吻。
"啊啊。"
身体被分开再填满的感觉是那麽清晰,令自乐忍不住叫出声音。他俯在客厅的矮桌上,翘起臀部。双手颤抖地紧握住桌子边沿。不时昂首吸气。
"宝贝,放松。"
游淡之咬牙,努力控制节奏。自乐的後穴虽然没有撕裂受伤,但肿得厉害。并不适宜在短时间内再承受他的索取。无奈他实在忍耐不住。所以现在只能尽快让彼此达到高潮,结束这场欢爱。
"忍一忍,乖。"
他安慰著,伸手握住自乐的分身。用粗糙的掌心指腹技巧地把玩。自乐闭著眼睛呻吟得更加厉害。来不及吞下的涎水自嘴角淌下,滴落在桌面上,拉出条银色丝线。

你情我愿71

两人即将抵达快感巅峰的时候,一直低声呻吟的自乐却突然没了声音。他低垂脑袋,前额枕在交叠的双臂上。一动不动。
"自乐?"
淡之以为自乐身体不适,急忙强忍欲望止住抽插缓缓退出。先快速捋了几下草草地胡乱解决,再伸手强行把那不愿起来的人半抓著别过身来查看情况。发现他嘴皮子已被咬得鲜血淋漓,眼睛内全是泪水。
"怎麽了?很痛吗?对不起。"
"不。"
看著某人手忙脚乱脸色苍白的模样,自乐的眼泪涌得更急。他抽噎著轻轻摇头,将自己蜷成一团。像是胎儿的形状。
"我就是想哭。哥,你让我安静一下。"
他并不是软弱的人,但此刻泪水如涌泉般却无法停止。只能勉强不哭出声音。游淡之默默地起身进房间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展开怀抱,把人搂在怀里。等他哭得累了,彻底冷静下来。这才放开他到厨房倒温水。
"喝点水。"
自乐无精打采地擤著鼻子,靠在沙发靠背上,用右手掩住眼睛沈默不语。像朵瘪掉的玫瑰花。让人越发心痛怜悯。
"想什麽呢?哭得这麽厉害。"
"哥,我爱你。"
淡之拉开他的手背,看到双睁得大大的闪亮眼睛。眼睛的主人冲他使劲地眨了眨眼,哑著嗓子,说。
"嗯。嗯。"
来得很突然的表白,淡之却一点都不惊讶。他偏过头,深深地吮吸自乐唇上的伤口。答。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爱。"
"谢谢你愿意等待我。"
还在渗血的伤口被唾液浸得有点痛,但自乐已经顾不上。他昂首,喘著粗气。手指粗暴地穿插在游淡之浓密的黑发内。方才没有得到发泄机会的分身热得快要爆炸。尽情享受爱人纯熟的口技服务。
高潮来得很快。自乐满足地瘫倒,眼神涣散,大腿和腰部不时微微抽搐。乖巧地任游淡之为他清理四处飞溅的体液。有许多陈旧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里飞速掠过。最後一幕是浑身散发了浓重酒气的年轻男子,半裸著胸膛压制住他。急切地亲吻他的嘴唇。
"...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
略微恢复气力的人微笑,做了个鬼脸:
"浪费了好多时间。"
"现在开始也不迟啊。"
游淡之轻咳两声,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我会努力保养自己,绝不会死在你前头。"
"......笨蛋。"
"是,你说我是笨蛋我就是笨蛋。"
"真是大笨蛋。没救了。"
自乐嘟哝著,抱怨著把手指扣得更紧。
这辈子,再也不放开了。

你情我愿72

下午时分,依依不舍告别情人返回公司工作的游淡之突然接到公寓管理处打来的电话。说保安抓到一个翻墙偷溜入小区的可疑人物。口口声声喊著要见他和蔚蓝。询问他是否需要返回公寓亲自处理。游淡之略微犹豫,决定取消例会。再到学校接了蔚蓝,齐齐往家里赶。
保安们打开监禁室门锁,空气中立刻传来一阵人类分泌物的臭味。那双手被反绑的男人眼神涣散,哆嗦著瘫坐在沙发上不停吸鼻涕。看见他们进来,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猛地发亮。跌跌撞撞地爬到游淡之面前,蹭著那价格不菲的定制西服放声哭喊。
"求求你,给我药。给我药。"
保安吓了一跳,想把他拉开。却被蔚蓝阻止。他慢慢地蹲下,替男人解开手上的绳索。说。
"他是我爸爸。"
游淡之心里早已猜到九成,所以并不吃惊。点头示意小区保安暂时离去,吩咐他们联系某相关的著名私医。
"给我药,给我药啊!危天幸...不肯卖药,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男人已经失去理智,像个小孩子般在地板上来回打滚,仪态尽失。之前危天幸动用了所有黑道人脉找寻他的踪迹,都被他一一躲过。最後不得不出狠招截断他平日买药的管道,逼他主动现身。而这一招非常奏效。不过短短三日,男人已忍耐不住。主动联系蔚蓝。
医生很快就赶到,简单察看了情况。决定给男人注射吗啡。蔚蓝铁青著脸,看著针头一点点推进男人的静脉。悲哀地说。
"你非要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才甘心吗?"
"蔚蓝,冷静。"
游淡之搂住他,遮住他的眼睛:
"他是你父亲。"
"我没有这种父亲!!"
他失控地吼叫,眼泪夺眶而下。过去的记忆越幸福,现实就不堪。曾经如天神般威严的慈爱父亲现在沦落到如此境地,令他无法面对。
"呼呼呼。"
药物很快起效。男人缓过气来,全身放松。游淡之趁机走到他面前,问:
"危天幸为什麽不肯卖药给你?"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
他一得救,无赖的嘴脸随之又露出来。游淡之微笑,说。
"提醒你一句,刚才的吗啡剂量很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又会犯瘾。"
".................."
"不说吗?"
"...当年有人答应给我50万,要我换掉蔚蓝的耳钉。"
男人估计了一下形势,决定选择顺从。

你情我愿73

"什麽......"
蔚蓝攀住游淡之衣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就是因为那枚泄露情报的耳钉,他被危天幸折磨得死去活来。为求解脱,不惜跳楼自尽。想不到设局陷害的居然是自己亲生父亲。
"我没办法。我没有钱,你又不肯给我。如果你给我钱,我就不会答应他们!而且你又一直没出事..."
是,他们耐心等待了两年才下手。让他完全无从辩解。
蔚蓝闭起眼睛,不愿再回想那些可怕的往事。每日都如同生活在地狱当中,毫无尊严地被曾深爱过的男人玩弄。连条狗都不如。
"危天幸不会放过我!他会杀死我!"
男人跪在儿子脚下,不断磕头。
"蔚蓝,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放心,你不会死的。他会好好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就像当年他折磨我。"
蔚蓝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狰狞地指著男人大笑:
"滚!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医生,请给他三天的剂量。几位,请照蔚先生的吩咐办事。"
游淡之分别朝医生和保安点点头,打横抱起情绪失控的蔚蓝回房。他安静地躺在大床上发呆,眼神空洞得吓人。
"也许哭出来会舒服些。"
"可我哭不出来。"
蔚蓝翻过身,伸手轻抚游淡之的脸庞。
"哥,你知道我当初为什麽要缠著你吗?"
"我和危先生长得很像。"
"嗯,尤其是第一眼。真的很像。尤其是眉毛和眼睛,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真凄惨,明明被耍得快没命了。但心里还是爱著他。没办法,初恋总是特别美好。无法忘记。"
"别说话。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他越安静,游淡之就越害怕。暗自盘算著是否需要叫医生。枕在他臂上的少年却咯咯地笑,不停地说。
"老天真爱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从周先生那得到保证...听到他承诺会放弃你...你被抛弃了,我也被抛弃了,两个人正好可以牵手过一辈子。可是为什麽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受伤?为什麽要对我说他爱我?这样骗人很好玩吗?"

你情我愿74

如果不是为了蔚蓝,他游淡之绝对不会主动约见那个讨人嫌的危天幸。两人约在某私人会所的包厢,带过来的保镖手下留在房门外相互摸著枪柄戒备。
"听说那男人主动现身上门找事?"
危天幸开门见山,直接提起蔚蓝父亲的丑事。
"而且你给了他三天剂量的药?"
"放心,我不是你。那些吗啡来源绝对合法。"
游淡之摘下眼镜,轻轻揉按自己眉心。他通宵看守著处於恍惚状态却又拒绝医生看诊的蔚蓝,生怕他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感觉非常疲劳。
"混蛋,你不该给他药!"
"那能怎麽办?放任那个疯子继续刺激蔚蓝?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蔚蓝的父亲。亲生父亲。"
看见危天幸发飙,游淡之也非常不爽。立刻敲著桌子吼回去。
"别以为你很无辜!他只是根导火索,你才是炸弹!是你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现在又来骚扰他的新生活。你他妈的吃饱了撑著?!"
睡眠不足的人火气异常的足。危天幸愣愣地任他臭骂,半响才问。
"......他怎麽样了?"
"硬抓著打了针,终於睡著了。有两个护工看著。"
"让我看看他。"
"免谈,没门!"
掌握了主动地位的人冷笑,吊起眼睛。
"你都逼著他跳过一回了,怎麽,嫌不够还想闹一次是不是?"
危天幸双手交叠,掩住前额。露出痛苦的表情。接著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一张照片。内里是一个理著小平头的少年。长相很普通,属於大街上绝对没有回头率那种。脸上挂著大咧咧的笑容,露出对小虎牙。顽皮地与一个泰国神话人物雕像比划高矮。
"这是蔚蓝原来的模样。"
危天幸凝视著照片,眼内流露出一丝脆弱和温柔,
"他离开前提出三个要求,其中一样就是整容。"
"什麽?!"
游淡之想了想,倒吸口冷气:
"他的内心从未痊愈。"
"......他恨我,也恨他自己。所以宁愿接受风险极高的手术,也坚持要彻底改变原来的样貌。"

你情我愿75

倔强如蔚蓝,居然会大哭著放低身段哀求。甚至不顾自己重伤初愈,从床上爬下来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也让心中尚存一丝期盼希望能挽回这段感情的危天幸在瞬间心灰意冷。
"一直到他在镜子里看到张与过去相比完全陌生的脸庞,这才愿意露出笑容。我给他弄了新的身份,新的证件。最後送他上飞机,离开曼谷。我曾经承诺永远不会再打扰他。如果不是这次伤得实在厉害没了意识,我绝不会让媚兰来打扰他的新生活。"
"是吗?那你现在在这里干嘛?"
游淡之不满地撇嘴,讽刺道。
"既然有承诺,就该乖乖留在原来的地方才对。"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搭理我,不让我知道他的消息。我绝对不会打破誓言。但是蔚蓝愿意留下照顾当时受重伤的我...这让我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爱他......"
"蔚蓝很善良,时常喂养来历不明的流浪猫狗。更别说你病得半死不活。这只是怜悯,除外再无其他感情包含在内。麻烦危先生您先弄清楚才好。"
游淡之毒舌功能全开,一一反驳。令危天幸根本无法回答。然後冷笑著桌上拿起不住振动的手机,走到旁边按下通话键:
"怎麽了?"
"游先生,游先生。蔚先生逃出去了!"
电话那端语气急促,负责看守的报表极为慌张地报告。
"他借口说要去洗手间,用沐浴露瓶子打伤了看护!然後从工人进出的小门逃出!我们检查了他的房间,发现蔚先生的身份证明和存折都不见了。"
一升装的瓶子,装满了沐浴露。拿在手里沈甸甸的直坠手。但能用这种毫无锐处的东西袭击人并将人敲晕。其中所需要的技巧,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掌握的。
"你有他的帐号吧?存折取钱必须到柜台去,马上联系附近银行,密切注意!"
那个存折里存的都是蔚蓝在念书时接到工作所得的报酬。平时舍不得用,全部存了起来。两年下来,倒也有了笔不多不少的款项。将近五位数。
"慢,他不会在附近银行。往外找,尤其是闹市中的安静小街道。"
危天幸同样冷静,夺过游淡之手上的电话说道。游淡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反手又抢过电话。
"他身上有没有现金?"c
"应该有。大概两百来块钱。是从护工口袋掏走的。"
"他有现金?!这下麻烦了。"
危天幸凑近了在隔壁倾听,眉头紧锁。依照蔚蓝从前几次从他身边逃走的经验。他身上没钱还好,一旦有了足够的钞票,他便会躲进城市内多如繁星的小旅馆当中。那种非法经营的旅馆不需要登记身份证,地点亦非常隐秘。根本无法逐一搜寻。

你情我愿76

过了一会,电话又进来了。是坏消息。原来护工被蔚蓝敲晕用浴巾绑在浴室里已经超过半小时。期间他拿著存折直接去了银行找到相熟的客户经理,大大方方地亮出游淡之的名号。前後只花了三分锺就把存折里的钱全部提空。而根据客户经理回忆,蔚蓝出了银行後就上了一架开往郊区某长途客车站的公交。神态非常平和,丝毫看不出慌乱。
"继续找,不要放弃。留意细节。嗯,我马上就回去。回去再谈。"
过於信赖自家保镖的游淡之无奈地挂断电话,把具体情况向危天幸复述了一遍──这个城市如此庞大,光是长途客运站就有大小过十个。发出的班车目的地遍布全国大中小乡镇城市,每一分锺都有班次驶离。尤其是一些非正规的黑车站点,连售票处都没有直接上车开出卖票。
"按你的说法,他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
"如果他真的带著大额现金乘坐长途车离开...要找出他的目的地,需要费点功夫。"
"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离开这里!你就不能调动更多的人手?"
"你要搞清楚。这里不是泰国,不是你的势力范围。"
情绪同样暴躁不安的游淡之点燃一支香烟夹在指间,胡乱吸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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