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花狸
花狸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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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射?" 童童胡乱点着头c
"吻我。。"童童就扭过脸,狂热的吻着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要死般绝望挣扎
一边接受他的吻,一边又开始手里的动作,然后童童很没出息的,哼哼呀呀射的到处都是。
"这叫截流,嘿嘿"我坏笑,童童无力的捶了我一把
童童,我不知道能给予你什么,除了身体和温暖。所以我想让你开心,哪怕用我仅有的东西。
不要那么憔悴和悲伤了,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那现在该轮到我享受了"我笑的很邪门
童童皱了皱眉毛,咬了咬牙,好像下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结果是悲惨的,我憋了一个晚上也没能如愿。童童受了刺激,每次想要进入他,他会失神的惊叫,我最后只能温柔的拥抱他,看着他沉沉睡去
这样的情景又发生了几次,我们俩都开始放弃,为了怕自己伤到他,我每天憋到要挂掉,而看着童童痛苦的挣扎,仿佛看到幸福一点一点离他而去。
小夏来了电话,有点冷淡,我却兴奋异常,他可是没主动给过我电话的,他说,飞飞,那老头子终于死翘翘了,我解脱了,飞飞,希望你过的好。我的心就蔓延了无边无际的痛楚。然后小夏就在那边哭,我的心被揉搓的只剩破烂的一层。
然后,想回去美国,陪在这样的小夏身边。
临行前,童童微笑的看我收拾行囊,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小小的身子就透明般让人恍惚。
"童童我会想你的,你是那么特别的一个人,说实话我不放心你,没人照顾 你会死的,就像公主一样,没有你,她就会死去"
童童落寞的说"不会的,只要能吃东西就会活下来,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会饿对不对,饿了就会想吃,吃了东西就死不掉"
我苦笑.."童童,我会回来看你的 你要照顾好自己" 抚摩着他送我的zippo,摸了摸他的头
他又冲我笑起来 "你这个色鬼最好永远都别回来,滚回美国去吧."
我说 童童,你憔悴了好多,感觉你透明的马上要消失不见了,他就哭了,流着泪说,
"于飞,如果能这么干净的消失了,那有多好,有多好啊... 可是我现在好脏,在他的眼里,我变的很脏很脏了"
我就拍着他的背说我们的童童永远都是最干净的,从发到脚,纯粹的让人心疼,我们就吻别,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互相亲吻着面颊,然后看着他 我消失在他的世界..
回到美国,心里压抑般的疲惫,再见小夏,沉重却欣喜,反复看啊看,看我思念了这么多年的面孔。
那个老头子终究是挂了,所有的爱恨纠缠就都结束了,我心里这么企盼着。
在美国呆了两年多,就陪在小夏身边两年多,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小夏和童童是那么那么的相像,两个倔强着追求幸福的孩子,追的伤痕累累,却从不知道幸福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脚下,被他们自己蹂躏的可悲。
终究我还不是他要的那个人,很落寞的回国,很绝望的又开始堕落
童童消逝了,那个苍白的男孩子,你是否还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呼吸着污浊的空气?还是你已经羽化成仙?还是你已经零落成泥?如果死了,我会为你庆幸,那样你才会解脱
从上海返回北京,每天见不到忙的焦头烂额的老爹老妈,却松了口气的感觉。天天泡吧,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看到了许多以前的老朋友,也看到了肖楚,仍旧在玩乐队,仍旧潇洒的挥霍青春。
刚见到时,他拍着我的肩膀"刺儿头!" 我也惊讶的捶了他一拳"牙签!!"他就骂了我一句,
我的爹妈是高干子弟,肖楚也是京城里的大家少爷,所以多年前就相识的,他在夜场搞乐队的时候,我还在同一个场子跳过舞,也算多年的哥们了,不过听他说,前两年他被家人扫地出门了,只每个月不停的给他打钱,他也懒得回家,在外面逍遥快活。
"因为你不能骑女人?"我坏笑
他就笑着骂娘,然后说你要是能骑女人,除非女人长吊,还他妈的来损我
后来又泡在一起几天,跟他玩玩乐队,摸摸我几年没碰的琴。有一天肖楚说他要去通州,看他朋友,我就坏笑问他是哪种朋友?炮友么?
他就抬起脚丫子踹了我一脚,然后很不讲究的用手比划了个"干"的下流手势,他吗的,正常人都会这么问吧,我叫着,他就骂我,就你丫的还一正常人?? 他说他去看朋友,虽然是男的,但只是朋友,他把只是两个字强调了好几遍,我说你这是做贼心虚越描越黑,他就撇撇嘴巴,
"劳资懒得搭理你!"
我就死皮赖脸的问他"你那朋友正不正?"肖楚一脸戒备,我不屑的嘟囔"切~~~~"
他却一脸正经的说"很正是很正啦,可是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是抱个猫发呆,忧郁的怕人" 然后,我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冒着呼啸的风雪,看着肖楚拿给我的地址,站在这样一个咖啡吧面前,我的心抽的紧紧的,患得患失,七上八下,想进,怕,想闪,怕。一个大男人,真丢脸丢大发了。
咬了咬牙,推门进去,看到那个眼睛瞪的大大的抱着猫发呆的男孩子,心里一下就明亮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感觉从未有过的美好。。
童童,我回来实现我的承诺......我回来看你......你还好吗.....

易然篇

看着医院里没有一丝生息的童童,医生们无可奈何的摇头,心里绞痛,堵在心口很多年的东西,就这么突然像台风来袭一样卷的四散飘落,天地纷飞
童童,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会如何
我告诉你,我会找个婆娘,生一堆孩子,名字里都要有个童字,你当时笑的很寂寞
反反复复好多年,我们纠结在感情的旋涡里,互相折磨,不是不懂你的心,却不懂如何回应,不懂怎么去做,我这个男人,自私的让自己都想唾弃。
恍恍惚惚就过了这么多年...
回忆如潮水泛滥,卷的人不上不下,沉了又沉
父母又打电话来逼问结婚的事了,年纪大的人,唯一的指望就是仅有的儿子能够成家立业吧,明白,懂得,却一直不愿去做,因为我放不下那个追着我跑了这么多年的你。
你最初的表白,让我诧异,而共同相处的时日里,让我的心慢慢软化,慢慢习惯了你,慢慢喜欢你,那感情若有似无,实实在在让当时的我心惊肉跳了好久。所以当别的男人以掠夺的眼神看你,别的男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突然开始心慌,开始着急。
以为男人就要有责任,对父母,对家庭,对所爱。最终,我选择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
我找了个女朋友,父母要的是我的婚姻,要的是易家的传宗接代,那我就给他们,而后,我就可以再无顾及的照顾我想要的,我曾经怕要的你
我期待这样的发展,等待着收获
可是,你的一个电话改变了一切。
那一天,看着你身上斑驳的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我嫉妒,疯狂的嫉妒,甚至想杀了你!你如果想要放弃这样的我,我就亲手毁了你!这样的一切让我感觉到你的疏离!我怕自己所做的 最后只是一出可笑的闹剧,所以我冷漠,我静观其变,我等着你来向我投降,可是你却这么消失了。然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自私,多么愚蠢,满上海找你,却根本没有你任何消息。听着那本单曲的cd,那个你我都爱的eyes on me,一点点回忆我们走过的那十几年。
结婚后,疯狂的工作,职位提了又提,当老板提任我当助理总裁的时候,却发现,事业的巅峰并未一丝一毫缓解我对你的想念,于是,感觉世界变的空荡,人生变的索然无味。开始酗酒,开始堕落,看着陌生的那个被称做妻的女人等在家里,却未感觉到一点点温暖,只是想你想你好想你。
你消失后,那个叫程昊的男人来找过我,讲了很多你说给他听的话,讲到你如何爱我,如何绝望,讲到那一天他如何伤害你,然后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我疯子一样踹他打他,他却一直没有还手,看的出,他的痛楚并没有比我少,我无力的坐在地上,让后悔和内疚把自己啃食的干干净净
我失心疯一样反复重复着
"错了,一切都错了。"
于飞后来也找我要人,我笑着对这个昔日的朋友说,童童走了,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躲避我们这些瘟神,他看着我的眼光带着仇恨的光芒。
偶然结识小童,那个和童童有着一样眼睛和名字的男孩,我以为我解脱了,于是,补偿般宠他溺他纵容他,可是心里寂寞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消退一丝一毫。
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却又遇到了那个我爱的扭曲的你
消瘦的,苍白的,憔悴的人。。
以为他为了我而离开,满足于这种幻想一直等待着,他却在于飞的怀抱,于是开始憎恨,嫉妒的命快丢了,看着他脆弱的被呵护在于飞的怀里,想毁掉一切的冲动在胸口泛滥成灾。
于是伤害,不要命的伤害,伤他的心 , 伤他的身, 伤我的爱.....
第一次抱他,我霸道却是温柔的,怕弄痛他,忍受着多年来煎熬自己的欲望和早就扭曲变形的爱,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说 童童,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么多年,我们折腾够了,现在该尘埃落定了,你回来了,一切都好了。我温柔的吻我彻夜思念的唇,抚摸我从未碰触过你你,我觉得我满足了,虽然我别扭的仍旧用言语在伤你,不过,未来的日子,我会补偿你,童童,你终于还是 回来了
闭上眼睛,感受你颤抖的身体,我想我是温柔的,但却是饥渴的。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想要疯狂的占有,好像是我人生圣洁的第一次索取,我幸福到眩晕,却又要要命的控制自己不去伤你,童童,多可笑!明明你在我眼前,我却那么那么想你,即使你在身边,我还是在忍不住想你。
刚一冲进你体内的一瞬间,我全身都燥热到崩溃,可我仍要忍耐,童童,你该死的紧,有一刹那的疑惑,你的身体像从未开垦的田地,但疑惑被情欲掩盖,我无暇顾忌。心里反复的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放手了,然后听到你绝望的喊"程昊不要!" 于是,我绝望了。。。。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看到满屋的猩红,你流着血倒在沙发上,头上 身上 墙上。。。
于是,真的绝望了。。。。。
你走了,我的心也被你带走了,而我,好像真的死了

恍如隔世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一场梦,却睡了很多年很多年。窗台外,夜色如墨,病房里单一的仪器滴滴声,死板却机械的一成不变的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又侵袭的我昏昏然睡去。
再睁开眼,我总算真正清醒了过来。记忆翻江倒海的又压了过来,有一瞬间的窒息,而后却微微牵动了嘴角,苦涩的笑了一下。
居然这样都不能死去。二十楼的高度,他吗的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还留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泪又滑落,易然,对不起,我却还活着,心中想着,我却做不得声音,脸上的氧气面罩隔绝了外部的空气。身上竟无一处可以动弹,一晃神,复又睡去。
清晨,阳光温和的洒落病房,整间医院开始了一天的繁忙。我可能是这间医院里最早醒来的人,因为疼痛,不能够再次入睡,被千斤钢板碾碎般的痛到四肢百骸,微一喘息,竟都痛的额头上一层层汗水。
美丽的小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悠闲的哼着小调,竟然是吴侬软语的温软,我略略舒了一下心。护士停了小车,靠近了病床,检查吊在架子上的输液瓶子,而后又看看氧气设备,最终,终于对上我惺忪疲惫的眼,小护士呆愣了一下,竟然半晌没说出话来,我口不能言,迷茫的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小护士竟然惊的咦了一声,然后娇娇的笑了开来
"你终于醒啦!!没想到你眼睛睁开来是这样好看的。我去找医生,你先等等咯。"
然后轻快的像只蝴蝶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分散的注意力又集中回来,疼痛又开始肆虐。
一刻钟后,小护士尾随两个医生进了病房来。医生一男一女,都带着大大的消毒口罩,我看不得面孔,却看得到他们笑的弯弯的眉眼。小护士躲在两个医生后面,向我挤弄眼睛,然后抿着小嘴巴笑的娇俏。女医生开口了
"终于醒了,再观察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拿起一个本子,写写画画,我感觉那笔定是写下非常飘逸俊俏的字迹,龙飞凤舞般。一个男医生拿了个小型手电,拨了拨我的眼皮,照了进去。我黑黑的大大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然后看到一片白光。几秒钟的眼盲后,看到医生黑如星子的眼,而后有一刹那的失神。男医生收了手电,开口安慰似的对我说
"安心养伤,现在过了危险期了,不用怕。"声音柔和的,温暖的,让我心里热了一热。然后两个医生谈笑着离开了病房。
小护士终于等到机会又可以靠到床前,瞪着大大的水灵灵的眼,打量着我,我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却无可奈何的只能任人打量。打量许久,她才开口,甫一开口,却差点把我气的又昏死过去,小护士纳闷道
"你居然死不掉哎,厉害,二十楼呢!超人吧你!"
我蹙了眉头,别过眼去,小护士不气不馁,仍然在旁边蜜蜂般的絮叨
"看样子,你比我大,怎么那么想不明白,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还珍贵?有勇气死都没勇气活吗?"
聒噪,烦闷,却又有些羞耻感环绕着我
"哎~~哎~~ 你叫什么名字啊?哦。。对哦,你都没办法讲话的。跳楼是不是像蹦级的感觉?!向下掉的时候你还清醒么?后悔了没有??"
我突然很怀念以前活蹦乱跳的身体,可以一脚把这只烦人的松鼠卷出门去,松鼠?恩,大大的眼睛,皮的秀逗的个性,真的像傻呆呆的松鼠。
白天还好过些,晚上我经常被疼痛折磨的彻夜不眠,身子一点动弹不得,除了疼痛也全无感觉,我真怕哪天自己恢复了体力,抬眼看去,发现自己只剩了两只胳膊一个躯干,腿可能早摔没了,心中恐惧着。无奈却一丝一毫动弹不得,废人般被医生护士摆来摆去。常常这样睁着眼看到天边翻起鱼肚白,然后浑身痛到水浸过一样。
小护士工作很认真,每天每天不厌其烦的纪录病情,打针,帮忙擦洗,我有些窘迫,却反抗不得。每每一次折腾下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最初的吵闹,如今在我眼里却像天籁之音,是我世界中唯一的希翼。
"你命很硬哎,通常高空坠落的人,可以直接送去太平间了,你昏迷一天一夜的时候才被人发现,我估计你可把那人吓坏了,打开窗户,看到外面网子上兜了个不知死活的人!每次想到这个,我就想笑!"
看到我迷惑的眼光,小护士恍然大悟般一捶床
"对哦!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你跳那楼哦,十层到十八层制作巨型广告牌,所以在十层周围拦了施工防护网,就是接不小心掉落的东西,以免伤了行人!他们可没想到,居然把你给接着了!如果不是那人开窗发现了你,再过几天,你就成鱼干了!"
我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能大骂,上帝啊,你他吗的耍我呢吧!我往你身上撒尿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活活不好,死死不成,搞的这德行,半死不活,可满意了?!
小护士过来换药,我疵牙咧嘴的哼哼着,问候了小护士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然后略微心里感到平衡。小护士又念叨
"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险些扎入肺脏,如果扎进去,估计你现在都被火化成一堆灰了。颅骨出现龟裂,脾脏破裂,胸腔内膜有出血点,左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右脚踝骨骨折,身上其他地方骨折将近十处。哎。。你真是我见过的摔的最惨的活人。"
她把活人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让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
不知道他们过的是否还好,又要操心了吧,心想着,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强力的安定药只能维持我两个小时的正常睡眠,而后痛醒,又要用药,重复着,过了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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