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 下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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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着鬼胎忍不住笑道:“你是怎么给人撵到这鬼地方?”他只顾低着头摸我的腿,我刚要再开口奚落,身子忽然腾空被他拦腰抱起来,迈开步子要往楼上去,我生怕再碰着他的伤,连忙大骂道:“马占你不要命了!嫌自己死的慢不成!”

  本来是玩笑话,可一念到死,自己心里猛一阵绞痛,他现在如此毕竟拜我筹划,两人竟还作一付紧密无间,不禁蜷起身体再不敢动作。他以为吓着了我,忙再坐回沙发,把我搁在膝上柔声抚慰,我越发伤起心来,神智紊乱的又犯了疯,扒在他身上止不住抽噎。

  马占凑过脸吻去我落下的泪水,低着声音说:“瑶瑶快别哭,我有多久没见你?”一双手再往衣服里探去,我才想到他刚才是嫌楼下守着人,想抱我去楼上寻欢。

  他把我压在身下,一边扯着外套一边解衬衣上的扭扣,手指搁着衣料迫不及待捏起突起的乳头。我闷声几喘着,淫浪身子不堪招惹,瞥开双腿夹住他的腰,两脚勾着扣在一起。忽听“呲啦”一声响,衣服被他硬扯开来,前胸挨着一片湿软,是他卖力往乳头上吸吮,舌尖勾撩着在突处打转。

  我扭着腰呻吟:“别……别光顾着舔啊,马占,马占,我要你……”他恋恋不舍松开嘴,手忙脚乱脱我的裤子,沙发狭窄又破旧,被我们压的嘎吱乱响,他只得站到地板上,恭着腰揉弄我的阴茎。

  我这时几乎能闻到马占身上散发出的精液味,面朝下趴在沙发上,伸着手往他下边摸索,指间触到一团火烫,马占笑道:“瑶瑶,好瑶瑶,谁也不能跟你比。”握着自己昂起的阴茎往后边戳。我轻轻叫着喊疼,肛门太干涩他又要得紧,红涨的龟头顺着穴口的摺皱滑到屁股上,他忙按着屁眼揉抚入口,我扭摆着腰应和他,肩膀支着身子,双手撸动自己的阴茎.

  他塞了个指头进去试探,我还是禁不住喊疼,只得再退出来,把脸贴上桃似的屁股朝屁眼上舔。他的舌头搅进肛门,舌尖在内壁上勾撩,下巴上的胡子刺在阴囊上,我连打了几个寒战,尿道里涌出的水沾了满手,手指黏腻在一起,挨到唇边舔了,是一股腥媚的气味。

  他一边吸舔着肛门,一边帮着我揉搓阴茎,下体的酥麻冲遍全身,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声一声哼喘出媚叫,阴囊被他轻轻一捏,股股奶白的精液喷洒出来。我喘着气道:“马占,马占!别舔了!快进来……”他抬起头,摆正了我的腰,一只手绕到胸前拧着乳头戏谑笑道:“小骚货,屋里还有人呢,你这么一通叫,可得憋坏了他们。”我眼前濛着水汽不耐烦说:“你再不进来我可要回去了”话音未落,肛门里冲进一股火烫的酸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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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挺着腰往肛门里奋力抽插,龟头砸进直肠深处,阴茎扯得内壁噗哧乱响,饱涨的阴囊和着体液拍击在臀间,屁眼好像燃起火,火星子顺着交合的磨擦撩遍全身。

  我被顶得头晕目旋,眼前扑闪过无数艳丽的媚甜,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双手紧扒着沙发,随着一下下顶撞,身体颠簸个没完,扯着嗓子高声叫喊:“马占……..马占……..啊……..”一声一声的淫浪叫喊像一只爪子扯得他无路可逃,下身忽然被抬高,他托着我的腰将器官挤进更深处,穴口簇拥的摺皱几乎被扯开,硕大的阴茎把肠肉牵拉出体外,紫红的阴茎又再狠狠掼进去,恨不得要把全身都填进肠子里,紧贴的肉体磨擦出情欲迷醉。

  我撅着屁股卖力迎合,他把箍在腰上的手游移到腿间,握着我的阴茎缓缓用力,酸麻的快感顺着下体爬遍全身,胸前硬挺的乳头钻出火热的酥痒,我轻轻哼喘着:“马占……..我要……..啊……..啊……..”他贴在我身上低喘着笑道:“要什么?啊……..瑶瑶……..你真紧……..夹得我要死了……..”双手揉摸动胸前,扯着圆润的乳头狠狠揪扯。

  我像发情的蛇在他身下翻滚,红涨的乳头被他一阵乱掐,肛门吸吮着拼命收缩,惹得马占沉重呻吟,阴茎在后庭里打颤,肛门再卖里夹弄,直肠里忽然浇进一股火热,他喷出一股精水后又咬牙切齿挺了十余抽,半软的阴茎捅得我唉唉叫唤,待见阳具完全软下来他才恋恋不舍的褪出肉穴。

  我全身酥软趴在沙发上再动不了,敞开的肛门里淌出一缕白精,黏滑的液体沾在大腿内侧,马占忙抱了我起来,揉着红肿的穴口问:“瑶瑶,疼不疼?”一路上仆仆风尘早叫我撑不住,这时候闭上眼瘫软在他怀里,身子轻轻腾起来,他把我抱上楼,踩着翘起的木板地走进一间屋里,我一压上白床单忽然又有了精神,环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马占笑着又往我胸前掐一把,手指捏着乳头搓扁揉圆,我往他腮上咬一口,吃进满嘴的烟油味,还未等着抱怨,一双脚踝被他躜着拉到两边,红润屁眼闭合不上像朵花在腿间怒放,他的阴茎不知何时又勃起,趁着精液润滑轻而易举滑进肛门。

  我仰面躺着继续捱他操弄,他这回没有先前如饥似渴的性急,阴茎缓缓使着力气,一边压下头亲着我的嘴一边把两腿扯成一字。我毕竟不是铁打的,肚子里被他搅得乱响,顾念他背上有伤又不敢狠力去捶,只得忍着肛门麻木的欢腾,双腿被他扯得痉挛,一声低过一声的吟叫。

  他又射了几次,见我神智都不清晰,只得偃旗息鼓松开手,凑到我面前轻声说:“瑶瑶,瑶瑶,你睡了?”我伸了手朝他面上打一巴掌,皱了眉嗔道:“人大老远来瞧你,你还这样子。”他掌不住笑道:“我哪样子?还不是一直想着你才把自己憋得半死。”

  我心里好气又好笑,偏过头不理他,抬头见这屋子潦倒更甚,床上虽还算干净,迎面却有股霉臭味。马占寻了一块绢子替我擦掉身上的白浊,我抬腿踢着他道:“这里哪是人呆的,你还不随了我回去。”他拍着我的屁股笑道:“你懂得什么,我这次栽了大跟头,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蹲在此处正是想把周遭看个清楚。”

  我暗暗一怔,忽然想要给他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吐不出。他拉开我的腿,拿绢子在穴口揉搓,见屁眼上高高肿着便不敢硬抠进去,我只得像大解使着力气让肛门蠕动着把液体排泻出来,一股浊液从屁眼里淌出,他连忙拿绢子接着,摸着我弓起的背笑眯眯说:“瑶瑶,累了睡一会儿。”

  我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眼睛都胶黏着睁不开却还不愿睡去,马占在一边轻声哄慰着,粗糙的手抚摸在我身上,脸上的凶悍舒展开,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顾着自己也顾着我,此时把争名夺利全放下,一心只牵念着封瑶,拍着哄着见我安然入睡,少不得又要犯起寂寞想再轻轻唤起我。

  越过无数糊涂的美梦,全身泛着充裕的酸疼再醒过来,睁开眼见马占正瞧着我,伸出手揉着我的腮问:“饿了吧,刚烤了野鹿肉吃不吃?”他又怕我渴,叫人送了茶水上来,自己端着杯子吹了半晌,抬头抿了嘴说:“这边终归不比家里,你还是该赶快回去,我一旦把事情料理妥当,马不停蹄就赶回去。”

  我垂着眼不说话,想着在宅子里痛不欲生,一双手撕扯着绞在他身上,他见我不高兴,连忙搂上肩膀说:“我刚听人说你跑来寻我,欢喜得几乎发了疯,这会儿了还当自己在做梦,你快掐我一把,看究竟是真是假。”

  我掌不住轻轻笑起来,又沉住声音不说话,接过他捧的茶,见是一碗绛浊的茶叶水,也不知是从哪里寻了砖茶泡出的,挨在唇边尝一口,茶水苦涩不堪,马占忙拦住我,张嘴欲再言语,我把茶让给他,低着头悄声问:“你说,我现在还是疯的吗?若是以后我一直疯,你可还愿意喜欢?”

  他抬着眼笑道:“你一来我就想‘瑶瑶肯定又生气’,说好了就是死也要回到你身边,中途却变了褂,跑到这个地方。我总不能一切应你的意愿,这世上有太多事情都没得选,可是你想要的,我总会给了你,即使这时候不能够,可终究有一天……瑶瑶,终究有一天我能把什么都舍下,这颗心全剖开,鲜血放干净,每一毫每一寸全盛着你,再也留不下一毫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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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的话听得多了,耳朵也要起茧子,这会儿竟不忍不相信.

  马占接过水仰着头一饮而尽,抹了嘴又正色说:“歇也歇够了,这就穿衣服准备着回去吧。”我呶着嘴不答腔,他嘻嘻笑着凑上来乱摸,我摆着腰扭捏半天,软在他怀里痴痴呆呆说:“马占,我后边还疼着呢,你看一看是流血不是?”

  未等他回过神趴到床上高高撅起屁股,肛门还未消下淤肿,绽开的穴口已闭合上,屁眼团拥着一圈绛红轻轻蠕缩,他哪能看得如此,忙伸了一个指头往里搅动,指头勾着弯把屁眼扒开,见粉润的颜色混着鲜红相互缠绞,他掏出阴茎自己撸了几下,对着我半带商量轻声问:“瑶瑶,我可要进去,你再张开腿可好?”

  我徉作矫情笑道:“那可是不好,我下边还疼着,哪里盛得下你。”他箍着我的腰側身躺下,一边亲我的嘴,一边不由分说抬起我一条腿,身体像前一顶,勃发的器官掼进肉洞里。我们又缠扭在一起,黑紫的阴茎穿过红艳屁眼,交合处磨擦出轻声闷响,肛门被戳得麻木,阴茎软在腿间随着晃动抖颤,只有身体烫得仿佛要炸开,在肉器的碰撞中难分难解。

  我便是如此作弄他,撩开衣杉坦露出腰肢,张开双腿撩拨后穴,雪白的皮肤映得阴茎一片妖冶红媚,流淌淫液的器官比语言更能打动深情。

  他再不愿吵我离开,心甘情愿埋进横陈肉体,每日抱着我在床上缠绵,十指相扣,四肢交叠,我们耍遍了所有能做的招术,仿佛期望要在彼此的精液里溺死。

  我被操得失魂落魄,穿着白睡衣赤脚跑到楼下去,他连忙追上来,喝斥手下退到一边,扯开衣服搂着我在地上欢闹翻滚。我伸着腿用脚碾在他跨下,他像条狗压上来咬我的嘴,双手扣上两只脚踝笑道:“就是应该这么抓着你,叫你以后哪也不能去。”

  从窗户望出去,青山交叠拢进云烟里,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却单单住着马占,我甚至希望能跟他永远这个样,把所有有的没有的全都放弃,连同我们纠葛的爱情,和性欲相比竟是这样空虚。

  他睡着时我偷偷揉摸着脊背,弹壳撩出的伤口还未愈合,大片狰狞的肉覆着原先的刺青,他惊醒过来,眼中揉过无数浓艳的模糊,我一遍遍问他:“马占,你爱不爱我?”他答应得精疲力竭,昏昏沉沉馅入梦乡。

  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外边的山雀吵个不停,我见马占依旧睡得香甜便悄声起身,随便套了他的衣服往楼下去。

  随他驻扎的兵将候在厅里,我笑着说:“马占过会儿便醒了,你们等着伺候他。”绕过了玄关推开门扬长而去。

  山上的鸟嚷个不休,马占浑浑鄂鄂醒过来,眼睛瞟过屋里每一寸,见我不在房里,忙起身到楼下寻,听手下说我出了门,不禁大吃一惊,想也不想支身便往荒郊野岭里寻找。

  山上的路纵横交织,他似乎笃定了知道我在哪里,毫不犹豫朝前面走,拨开无数苍绿的枝丫,绕过清泉溪流,一边思量自己可是要做错事惹了我,一边又呕气计划等找到一定要好好教训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翻过坎坷山路,正见一辆车停在大道上,车门敞开着,我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坐在车里面。

  他冲过来,满心的怒气忽然化作虚无,忍不住眉开眼笑的埋怨:“你怎么跑到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

  心里飘浮出一团团茫然,好像幻化出形状,腾上天空揉进雪白的云朵。马占轻轻问:“怎么了?瑶瑶。你怎么不高兴?”我定定瞧向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眼见郑西寻悄无声息立他身后,依然紧闭了嘴无话可说。

  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枭豪,忽然觉察出不妥,下意识里去躲,可是仍然不忘伸手来扯我,趁着这一闪而过迟钝,郑西寻扣动板机,可惜终究慢一步,子弹打在他腿上。

  我只见一片血雾从他身上腾起,忽然尖声叫起来,马占本躲到一边去,准备着投进茂密的山林,忽然又奔回来,拽着我的胳膊喊:“下来啊!瑶瑶!”他到现在竟还不知真正的幕后指使,只以为外人来寻仇,要带着我一起逃脱。

  郑西寻以为他要挟持我,一个箭步越上来把马占打翻在地,他像只年轻的小豹子,全身抖颤着宁静的暴戾,天生的凶狠被人长久压制,此时竟要烧起熊熊烈火,马占身负重伤又手无寸铁,只在蜷缩在地上任他踢打,眼睛浸着血从臂间望向我,此时再醒悟为时已晚。

  我对郑西寻说:“枪在你手上,别再打他了。”他才猛然惊醒,停下肢体的暴力,把枪口顶在对方头顶上。

  马占抬起脸,沉着声音问我:“瑶瑶,原来还是你算计我。”

  我轻轻点点头,他瞥向郑西寻,像雄狮傲视幼兽,性命悬系一线却仍对我们不屑一顾,勾着唇角冷笑说:“宋榕曾经提醒过,说你疯的无可救药,无论怎样的驯化,还是杀人的毒蛇。但我终究不愿再怀疑你,这些年伤你无数次,我不想再见你伤心。”

  我沉默着不说话,他缓缓站起身,一手扶着鲜血模糊的腿,轻轻问我道:“况且这次将我逼迫至此,也远在你能力之外,究竟是谁帮了你?”眼睛忽然斜望向郑西寻,高声笑叫道:“可别说我是栽在这个崽子手里!”

  我竟给他吓得一颤,平息静气答道:“你忘了罗二爷的身家还在我手里。你们都把他的遗托当玩笑,他却存心想要扶植我,树倒猢狲散,过去的人马再难调动,但真金白银还握在我手里,郑西寻帮我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二爷的旧部也愿意帮我,马占,你输在我手里总不算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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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勃然大怒扑过来,扯着我的衣服吼:“你凭得什么害我!我的血为你流,心都愿意给你!”

  忽然一声枪响,这质问噶然而止,马占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去,肩膀涌出血,一只手仍紧紧抓着我,关节上攥出冰凉的惨白。

  我以为他就如此死了,扯着嗓子喊:“马占!”,过去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好像遭弃的狗望向我,眼睛里没有怨恨和痛苦,只是单纯的悲伤忽明忽暗,为着我执意致的绝决,也为那些那些零乱不堪的悼念,双手抖颤着喘气说:“瑶瑶,瑶瑶,我知道自己做的不足够,你要的太多,逼得我无处可去,可是我毕竟爱着你,如果你不满足,那究竟想要我怎样?我想不出,瑶瑶,我…..”

  不等话说完,郑寻又开枪打在他另一条大腿上,这孩子不急于杀死对方,只是安心享受着残暴的胜利。马占疼得说不出话,倒在泥地里一败涂地,只有手臂紧紧缠住我的腿,好像要把我扯进怀里,埋进大地,托到天上去。

  我忍不住弯下腰抚摸他的头发,手指上沾满四处喷溅的血,他再定定看向我,眼神越过二十几年光阴的错鄂,仿佛又回到昔年一无所有的起点,伏在泥地里费尽千方百计准备畜势而发,但现在毕竟一动也动不得,他只能徒劳抓着我,流血的疼痛把仇恨掩盖住,只剩下心里累累的痕迹。

  这情形惹怒了郑西寻,他放弃继续品尝胜利,蹲下来把枪指在马占后脑,我说:“够了,放过他吧。”他愣着看向我,我说“够了,我们走吧。”

  想要转身迈进车里,双腿却被抱着拔不出来,马占嘲笑着说:“瑶瑶,你怎么不杀我?”

  我硬推开他,身上忽然一软,被郑西寻托住。他把我带上车,只当马占已死了,看也不愿多看一眼。

  马占不要命的扒在车窗上,一双手用力捶打车门,大串的鲜血在太阳底下红得耀眼,他到如此依然是嚣张,满面恣意妄为的惶惑,身死不顾来挽留我。好像我们第一次相见,从那时酿下甜美的欺骗,我为此而怨恨,后来身体任人玷污,感情遭受凌辱,他像其他人一样伤害我,又像其他人一样辜负,我真心积攒毒怨要把他置于死地,煞费苦心走到今天这一步,竟然仍是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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