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 上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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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笑嘻嘻从怀里掏出个碗来,拿绢子托着捧到我面前,正是我当日爱用的紫釉胚子,晶莹剔透映出清亮的光。她呵呵笑道:“特意洗干净了带还给您。这物件可是难得,哥儿且仔细收着。”

  我心里微微一动,伸手便接了。

  快中午时,厨房里来人问可想吃点什么,我琢磨了半天说:“清清淡淡做个汤便罢了。”

  吴清笑道:“正好有刚打的莲藕,健脾补胃,先生刚还说您身子虚,怕给阵风刮跑了。”我问他:“马占平日里忙些什么?他何时再回来?”吴清笑而不语,我便也不多言,捧起一本《逢古缘》,细细读起来。

  一会儿工夫,下人摆上汤,配了点鱼肉酿的面点,倒也清淡。我吃了半块点心,喝了大半碗汤,便叫人撤了下去,又倚上沙发上看剩下的书。

  身上穿条玄色袍子,赤脚垫在兔毛靠脚上,到底有气血不足的毛病,手脚免不得冰凉,正想喊人拿毯子来,却见走过一个人,伸手把我的脚抱进怀里。

  8

  我抬头一看,见来人是马占,便把脚舒舒服服抵在他胸前.

  他在冰凉的脚背上吻了一下,笑道:“怎么跟个小冻猫子似的?”手便伸进袍子里往上摸,我忙闹着躲开:“你不是没空闲吗?这不也巴巴往我这边跑?”他笑着把我抱到腿上,搂着我的腰道:“怎好让佳人独守空房,我才刚走一天你便冻成了冰。”

  我抿了抿嘴,挑起眉毛,忽然想起什么,忙把指上的戒指撸下来,晃到他眼前:“这是玫姨留下的东西,便给了你吧。”马占看着猫眼石愣了一下,他笑笑说:“在你手上好看些,你且替我收着。”我瞟他一眼,把戒指搁到桌上。

  彼此便讪讪无言,过一会儿,马占终究拾起猫眼来,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我忍不住笑道:“白给你不要,这会儿又给当成宝。”他听我这话,便又把戒指放回桌上,我心中瞬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抓起戒指就往地上摔,只听一声脆响,猫眼石在地板上弹了几弹便不知滚到哪去。

  “你又犯什么病!”马占抓起我的头发扬起手来,我当他要打,闭紧了眼等着巴掌落下来。他却松了手,下地去寻戒指。吴清听得响声过来看,一眼瞧着马占躬着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忙唬得叫下人来找。

  马占起身扳了我的下巴,我偏过头去不理他,他怒道:“谁也没惹你,怎么就恼了?”

  戒指找到了,吴清捧到他手上,马占仔细看了,见没伤没慥便好生揣进怀里。他瞧我堵着气,只好抱了我来哄,我压不住火,扬起手来便往他脸上甩下一记耳光。

  这一掌打得甚是痛快,等再看他,我心里颤巍巍的晃悠起来,马占的瞳子已经结了刺骨的冰渣。

  还没等得说上什么,身子便给他扛起来,他是动了怒,噔噔噔几步上了楼,我给他摔在床上,震得满眼冒金星,脑子还没清醒,身上衣袍已给他撕成两半。

  马占扯着我的头发狠命咬我脖子,啃上锁骨留下一排牙印:“无法无天的小疯子,不教训你便没了体统。”我冷笑道:“我原就是疯子,你跟我一般见识做何?”

  他把我的腿抬起来,扯得大开压在胸上,我喘出一口闷气,觉出他把手指流连在穴口,腰上过了电般抽出一股惊麻。

  我呜的哼一声往他身上踢,他攥住我的脚踝,朝我腿间埋下脸去。

  马占抚摸着我的阴茎,揉捏两下含进嘴里,他舌尖撩拨过马眼,撅起了嘴深深吮吸,酥麻的快感瞬时如热浪般冲入腿间,让我尽失了神质。他嘴唇自下而上撸过阴茎,再把卵子含进嘴里湿淋淋的舔过去,舌头搅过整根阴茎,连同阴毛都被卷进嘴里。

  那个温暖潮湿的空间紧紧包裹住我,我提起腰轻喘一声,他更卖力吞吐涨大的欲望。

  他口活尚是生涩,自然比不得玫姨,可看此等堂堂人物在身下伺候,也是一道光景。我扯着他的头发自动张大了腿,下身早湿嗒嗒的浸满淫液,呼吸愈发急促,快感忍不住爆发出来。

  马占抿着唇抬起头,嘴角流出一缕白浊,他伸出舌头来舔了,又来亲我的嘴,我皱着眉偏头躲开。

  他笑了笑把手探入我的后庭,我身上还舒服着,便也没多作扭捏,他抹着腿间的精液缓缓往屁眼里抽插,我身子大折着,便扭了腰说:“难受,换一个姿势。”

  他手环着我的腰,将我面朝下拖到腿上,撅起高高的屁股对着他,又在穴上揉了两下,伸手从柜上的果盘里拈出一颗果子。

  我定睛看过,见是枚长了长毛的红毛丹,早上才给送来,犹沾着水珠。

  马占笑着把果实蹭过我大腿内侧,冰凉刺痒的毛刺惊得我一激凌,我慌着神在他身上挣扎,他狠狠往屁股上打一巴掌:“再乱动可要强奸了你。”

  果实蹭上肛门,被他手指抵着,缓缓往穴里揉,我从头到脚泛出毛骨耸然,寒毛也颤起来,忙惊叫着求他:“不要,马占……”

  他哪里肯听,硬生生把水果塞进穴里,冰凉的毛刺扎着肠壁,激得后穴不断收缩,把果子吞进更深处,肛门仿佛住了一窝虫蚁,争先恐后钻来爬去,涌出无尽的麻痒。

  我煞白了脸,声音里带上哭腔:“别,别,马占,求求你快拿出去!”他大手按在我腰上,微微笑道:“难得封少爷如此大的脾气,我倒要领教领教。”

  9

  马占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到地上,我制不住穴里的痛痒,咬着嘴唇夹紧双腿,毛刺扎进肠壁里,禁不住嗯嗯呜呜的呻吟出来。

  他把我压到腿间,拉开裤子,昂扬的阴茎迫不急待弹跳而出,握在手里套弄几下便往我嘴里塞。我瞧着他青筋颤动的生殖器,嫌恶皱眉道:“你要玩去找别人,我做不得这个。”

  他冷笑着把一根手指插进我屁眼里,推动着红毛丹往深处滚,尖细的硬毛扎着内壁,后庭里涌出酸麻奇痒,如何也忍耐不得。我扭着腰想让他戳到更深处,可越是搔抓就越痒得厉害,体内涌出一股邪火,烧得人口干舌燥发泻不得。

  我连脑子都酥麻了,只一个劲的扭腰摆臀,压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

  马占抚着我的脸笑道:“瞧你这付下贱样子,难不成想一直这样?”他再把JI巴送到我嘴边,我快给奇痒折磨疯了,哪里还顾得体面,半推半就便叼住他的屌。

  马占箍着我的头把腰一挺,粗壮的阴茎几乎全捅进我嘴里,下巴都要被他撑掉了,黏滑的涎水淌到脖子上,口腔里满是腥臭味道,熏得泪也落下来。他见我实在木讷,便也没多难为,自己挺着腰在我嘴里抽插。

  粗壮的阴茎一下一下撞进喉咙深处,浓密阴毛渣着我的脸,嗓子快被他操的冒出火来,那个疯狂搔痒的屁眼却得不到满足。

  他嘴里大声喊着:“啊!瑶瑶,真热啊!真软啊!我要死了!我要给你的嘴吸死了!”我一边给他吸吮一边止不住的抽泣,屁股徒劳的往地上磨,阴茎早挺得老高,漾出清泠泠的水。

  马占激动无比的加快律动,他粗吼一声,滚烫的精液喷进食道里。

  我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精液呛进嗓子不停咳嗽,他把阴茎退出来喘着粗气轻轻拍打我的背,我委屈得不行了,全身酥软着瘫在地上,屁眼里却痒得痉孪,一开一合拼命蠕动。

  马占自上而下看着我笑道:“这不是乖多了,总这样该多好?”我哪里还有羞耻,仰躺在地上扒开双腿把湿漉漉的后穴露出来,眼泪流进嘴里,吐出破碎的哀求:“我…不行…求求你,快点….”嘴一扁,嗯嗯哎哎停不住的吟喘。

  马占笑了笑,脱掉鞋袜露出脚来,他粗糙的脚底不知轻重踩在我穴上,我也顾不上许多,一边哭着一边扭了腰往他脚上撞。

  他嘲笑道:“两张嘴都够淫荡,我倒是捡着了好东西。”我听得如此,抱着膝弯再忍不住羞耻,凄厉惨绝的痛哭起来。

  他全无怜惜之情,钩起脚趾缓缓往穴里扣挖,生涩的磨擦让后穴的酥痒稍有缓解,可又迟缓柔和让人不得尽兴,我拼命的收缩后庭想要留住他,狂乱扭摆了身子渴求更粗暴的对待。

  马占讥嘲的勾起嘴角,看着我在地上淫乱扭动就像看着个下贱的娼妓,脚的力道也渐渐大起来,勾挑着挤进湿淋淋的后穴。绽开的穴道填入他粗慥的脚趾,喂不饱的饥渴里纠缠了无尽的羞耻,我哭着一声声悲泣:“再用力,再深,快…快,使劲干我……”

  说不出的痛苦和快感绵绵不绝涌入生殖器官,我泣不成声的张大嘴哀喘,眼睛直勾勾不知看向哪里。马占一边亵玩着后穴一边笑道:“封少爷实在有无师自通的淫荡,让你跟着玫太太真真浪废了。”

  我强挣开他的脚,爬起来扑到他腿上,马占一慌神,腰侧被我狠狠咬下去,他皱起眉头抓着我的头发将我从身上扯开.

  我滚到地上震得后庭满满的淫液滴滴嗒嗒流下来,捂了肚子止不住哈哈笑道:“马占果真是个孝子,这会儿了还想着阿玫。你们母子倒真有趣,阿玫说要把我当儿子,上了我的床,你带我回来放到屋里欺负,又把我当什么?”

  他听得这话,身子一震,眼里盛了斑驳的恍惚,我倒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去抠穴里的果子。

  马占忽然上前抱我起来,我给他惊得一激淩,他柔声道:“你别动,我放进去的东西自然由我拿出来。”

  他又把我抱到床上,手指轻轻在我穴口转动,放荡的后穴一张一合渴求着侵入,我耐不住欲望,扭着身子哀声呻吟。

  马占挑了一根指头插进穴里,饥渴的穴道立刻紧紧吸住他,他愣了一愣,被我使劲扭了身子才回过神来,弯起手指在肛门里轻轻勾挑,指尖划在内壁上惹得我淫喘连连。

  长毛的果实从后穴里抠挖出来,湿淋淋的滚到地板上。我大口喘着气,像刚离了岸的鱼,腿不自觉往他腰间磨擦。

  马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哀叫着软在他怀里,他扳了我的下巴道:“我早说过,以前的事都不计较了。你日后乖乖的,我便好生疼你。”

  我心里满是委屈,凉着面孔冷笑道:“你有多少好心都收起来吧,我还不稀罕虚情假意。过去是阿玫,现在是你,都拿我当什么看,我还明白。”

  他听得不知所云,气得要把我推开,我的腿缠到他腰上,后庭缓缓往上磨擦,他箍起我的腰把我压在身下,眼里腾出掩不住的欲火:“你既是不拿自己当东西了,我还能说什么?”抓起我的腿扛在肩上,腰一挺便捅进绽开的后穴。

  马占粗壮的阴茎磨得穴道疼痛又酣畅,我舒服得打了个冷战紧紧环住他,下身更是死死咬住涨大的阴茎不停收缩,生怕这份火烫的快感转瞬消逝。

  他被我夹得低喘一声,阴茎在肠道里又膨胀几分,硕大的龟头砸在肠道深处,欲望狠狠抽动,眼神却渐渐柔和起来。

  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吻下去:“你说说,究竟怨什么?哪有你这么别扭的?”我的泪水盛在眼眶里,默默溢出来,又再积满了,我说:“我就是恨你,也恨阿玫。我恨你跟她。”

  想到已前,玫姨也这样看着我,眸子里积着一汪湖泊,眼见就要流下来。她总轻轻问:“瑶瑶,你说说,还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

  10

  玫姨生得妖祸面孔,她一辈子只会伺候男人,吊起一双媚眼迷得父亲晕头转向,恨得娘亲日日骂她“贱人”。

  我毕竟是娘的儿子,只得陪了她一起怨恨玫姨,而这恨又不甚分明,每每凄凄凉凉埋怨够了,我又盼望能被她抱一抱,亲一亲,听她喊我一声“瑶瑶”,告诉我她有多爱怜我。

  只是我知道,这种爱是虚假的。

  玫姨把我当作她儿子的替身,她透过我去爱另一个孩子,所有的柔情蜜意都不属于我,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别人。我眼巴巴的瞧着别人被宠爱着,自己什么也不是,不得不恨上她。

  玫姨至死也不懂得我,她只当她的爱还不足够,她用了另一种更擅长的方式来取悦我,她的儿子。可在那时候,即使是虚假的,也只有她爱了封瑶。

  我被那份温暖包裹着无处逃匿,日日听着她叫我“瑶瑶,瑶瑶”,恨得无处发泻。

  我们两个都是画地为牢,退无可退的困在一起。

  时到如今,我仍是怀念这份虚幻的温柔。我在马占怀里放声痛哭,一边喊着“还要”,一边疼得全身颤抖。

  他下了狠心尽兴干我,交合之处发出猥亵的水声,热流滚到大腿上,体内涌出汹涌的疼痛和快感。他顶得我喷出大滩精液,大腿折到平行,承受越来越快的冲击。

  马占在我身上狠狠一颤,双手掐上我的乳,我疼得缩起腰来,穴道更绞紧了他,他喊着:“太爽了,太紧了!啊…啊…啊…瑶瑶,你生来就是给人干的!你的浪穴要把我夹断了!”

  滚烫的精液被我吸吮得射进肠道里。我打着寒战,双腿缠紧他,扩约肌怎么也不肯松口,贪图着他的温暖,只想把他留在身上。

  马占轻轻喘一口气,他在我大腿上抹了一把,摊开手放到我面前:“瑶瑶,瑶瑶,疼不疼?看你流血了。”我摇着头不去理会,伸手往他背上狠命抓挠,他吃不住痛,抓了我的手把软掉的阴茎退出体外。

  我眼睛哭得肿成了桃,乌黑长发顺着肩膀披下来,他轻轻抚去我脸上泛滥的泪水,柔声道:“疯也别冲着自己,你身子若坏了,哪个能替你难受?”

  我腿也合不上,大开着门户往他身上甩下巴掌:“就是死了也是被你害的,你现在来充好人,刚才是哪一个在发狠!”他把我扶进怀里,轻轻道:“莫要恼,再也不敢了。”

  一夜翻云覆雨,待消停了,已到了晌午。

  我哭累了,由马占抱着躺在床上,使用过度的肛门肿得老高,稍微一碰便像针扎一样疼,马占不敢造次,只得叫了大夫给我清理上药。

  他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个苍白头发的老大夫颤巍巍蹲在我腿间,给我漱了口,又轻轻对我道:“你本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偶尔耍耍小性子我也忍了,只是再没来由得放肆,我定饶不得你。”

  我冷笑道:“从来都没人肯饶过我,我既已在你手上,便随你来揉捏。”他气得在我手上打一下,我哽哽咽咽又哭出声来,马占陪笑道:“求求你莫哭了,你瞧瞧我后背,还不是被你挠得一片片血淋淋。”

  我扁起嘴来止住泪,忽然问他:“你背后纹的那个豺狼脑袋的龙可是睚眦?”

  他忙道:“正是睚眦。我听得这个东西为龙子,凶狠歹毒,嗜好腥杀,刚好映衬了我。我小时候给人欺负惯了,只想干脆做个恶人,日后只有我害人的份,便找了师傅把它纹上。”

  我轻轻说:“我也听得,但有锱珠之仇,睚眦之怨,无不报复。说来也是笑话,我娘死后父亲便拿链子把我栓了锁在屋里,他说我是疯的,任我哭晕过去也不肯开门。别人问他这又何苦,他说‘家门不幸,出了妖孽,是个睚眦’。”

  马占只当我给他逗乐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闭了眼道:“你出去吧,我累也要累死了,没空应付你。”他脸面稍露讪色,却也没多言语,给我盖好被子,叫上大夫起身要走。

  我又问他:“这几年一直莫名其妙住在丁宅里,我和阿玫又花钱如流水,我还奇怪哪来的进项,原是你在接济吧?”

  他愣一愣,说:“那也是应当。”我冷冷一笑,瞧他走到门口,说一句:“那个戒指你好生收着吧,你娘的遗物呢。”

  他肩膀不可查觉的轻轻一震,退到门外去。

  我躺在床上,心里别别扭扭没个安生。门敲了敲,吴清进来说:“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说您累了也得吃了东西再睡。”

  我问他:“马占去了哪里?”吴清欠欠身子,便不言语,我气得抓起个枕头往他身上扔,他不敢躲,软绵绵的枕头还没砸着便落了地.

  我咽下火道:“打了热水来我要洗脸。”他忙出了门,一会儿工夫进来个老妈子,端着热水捧了毛巾,我多瞧她一眼,见是张妈,便说:“放到一边吧,我自己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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