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羽落星尘
羽落星尘  发于:2009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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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架月伸手要去按铃,前田急切之间握住了他的手。
      架月没有挣开,只是把目光从被握住的手慢慢移到前田脸上。
      "啊,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什麽意思都没有。。。。。。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的。。。。。。"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前田吓得像是被什麽烫著一样闪电般地松手,身子也跟著不断退後,嘴上更是不知道怎麽解释才好。
      "你别紧张,"看前田这副样子,架月澈似乎很想笑,但是很快忍住了,倒过来安慰他:"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松些,OK?你可以把我当成,呃,和路上新认识的朋友一起来喝酒,我们来聊聊天,好吗?"
      架月熟练地转移话题,这本来是客人有不良举动时常用的招数,可现在怎麽情况像是倒过来一样,架月在心中暗暗摇头。长期混这行已经练就架月的一双火眼金睛,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客人并不阔气,不适合长久搭线,本来想坐坐就走,不过看他笨拙的样子似乎挺有意思,今晚左右无事,陪他玩玩吧!
      在架月的引导下,两人开始聊一些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前田虽然还做不到平常心,但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然後,回忆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前田真想给自己一嘴巴,不知道架月会不会认为他是登徒子,还是很猴急的那种?

      3
      "你说你以前见过我?"趁两人稍微熟悉一些,前田桐一郎终於鼓起勇气提起这件事,可架月澈的表情显得茫然,看样子果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天啊,为了这一天前田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可是本来应该滚瓜烂熟的说词却在架月面前显得那麽的凌乱不堪,不过虽然结结巴巴、磕磕绊绊,但前田好歹是说出来了。
      只是随著前因後果的展开,架月本来就不小的眼睛越睁越大,特别是当听说前田已经整整注视了他半年後,架月倒吸了一口气。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架月沈下脸来,有些鄙视地望著前田:"你要是太有钱有闲了麻烦你去找点正事做,请马上停止你无聊的举动!"
      "无聊的举动?"大约千思万想都没想到架月会是这麽一个反应,前田整个人都呆住了,无意识地重复著架月最後的那句话。
      "难道不是吗?"架月澈凑近前田,脸上带著如冰般冰冷锋利的笑容:"你想要什麽?想和我做爱?想玩弄我的身体?好啊,没问题,你只要拿出五百万,我就陪你一夜,如何?"
      看前田被这句话刺激得嘴一张一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架月澈抽身推开,即而变脸收起笑容,板著脸冲前田吼道:"只是在此之前呢,请你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看见架月站起身愤然向门口走去,前田欲哭无泪地憋出这句话。
      架月澈停了一下,想了一想,又转过身走到前田面前,伸出手:"你不是说要还我钱吗?拿来!"
      "啊,呃,哦!"怎麽又跑到这来了?脑子没转过弯的前田几乎是靠身体本能将钱包拿出来,找出一枚硬币放在架月澈的掌心。
      "现在我们两清了,记得,别让我发现你还在跟踪我!"握紧硬币,架月澈威胁般地最後扫了一眼前田,然後毫不犹豫地走出包房。
      我。。。。。。我好像把事情弄糟了,愣了半天的前田反应过来,顿时沮丧不已。
      怎麽会这样呢?明明之前都很好。。。。。。糟了,时间!无意中扫过腕表,前田立马拍响了服务铃,叫人结账,可是还是晚了一点,按规定,即使超过一分锺也要收全费用,前田拿著账单,更加伤心了。
      随後的几天,前田桐一郎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感觉像是失去了生活重心,下班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习惯上是想去夜色迷宫蹲点,可是想起架月澈的警告,他又确实不敢。
      不想再惹他讨厌,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不过前田没有怪架月澈,後来他也想通了,架月有那种反应很正常,如果他知道有个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整整跟踪了自己半年,架月澈当时没报警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都怪自己没说清楚,自己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跟著他,只在第一次跟到夜色迷宫,然後就是蹲点见他一面,绝对没有看到架月不该看到的隐私,前田垂头丧气地埋怨自己。
      如果,自己再去一趟,跟架月说清楚,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呢?这个念头这几天一直折磨著前田桐一郎。
      他可以忍受架月拒绝自己,可是却不能忍受让暗恋已久的人这麽误会自己,一个星期以後,前田桐一郎终於下定了决心!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前田将自己想说的话提前写在一张纸上,这样总不会忘记了吧!
      "架月少爷吗?他这几天休息呢!"
      谁知,来到夜色迷宫的前田却得到了这麽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自己给架月带来这麽大的困扰吗?一时之间前田都想放弃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给您安排一个吧,我们这里除了架月少爷,还有很多可爱的男孩呢!"接待生看著显得沮丧的前田,这麽建议。
      "好啊!"前田答应了,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酒的抚慰,而且就想在这里喝,大概想用失去金钱的痛楚来掩盖失恋的绝望吧!
      不过自虐归自虐,前田好歹还是保有一分理智的,没再去包房烧钱,而是选择去酒吧坐坐。
      酒吧的环境确实不错,宽敞明亮,每个座位间隔很大,中间又有绿色植物遮挡,确保客人的个人空间。
      前田这次选择的是中国白酒,度数高又不贵,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一个人喝酒很无聊的。"送酒过来的是接待生爱排的MB,他看上去非常年轻,头发染成金色,一坐下就和前田干了一杯。
      没有架月有气质,没有架月那麽有魅力,前田不反感那个男孩,可也不喜欢。
      话说回来,就算那男孩比架月漂亮有气质又如何?不是那个人,前田就没感觉。
      大概察觉到前田的心情不好,那个叫笃的男孩一直在提些轻松的话题。
      "你们这上班好像很轻松,经常可以得到休息吧?"挂念著架月的休假,前田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
      "是啊,一个星期来三天就可以了,不过如果你想争前十就没那麽轻松了,很多时候都要加班呢!"笃没什麽戒心,回答的很快。
      "这样吗?可我之前想点NO.3的架月澈,却说他这几天都休假,不会有影响吗?"前田状似无意地问,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
      "架月前辈啊,他算是这里很特别的一个人。"笃歪歪头,想了想才说,"而且这次是特殊情况,他不得不休啊!"
      "啊?什麽特殊情况能得到休假啊,告诉我让我也学学。"虽然没得到实质性的回答,可架月的这次休假似乎和自己没关系,前田的心放下一半。
      "没用的,这招数根本不适合你啊!"笃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後望周围张望了一下,才斜靠在前田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做我们这行很苦的,表面上光鲜而已,特别是遇到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更是能整去半条命,不过我一看客人您就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来这?笃这麽说只是想勾起前田的同情,近而有机会加深接触罢了。
      只是笃的这番做作注定是要被忽视的,短短的几句话差点没把前田跟炸起来,架月碰上了什麽变态的客人吗?他。。。。。。受伤了?
      後来完全表现得心不在焉的前田让笃感到很是挫败,又陪他喝了两杯就告辞了,毕竟对於笃来说时间可就是金钱。
      没能从笃嘴里问出架月地址的前田也没坐多久,在接待台处又试探了一次,却以这是少爷的隐私不方便透露为由,被很有礼貌地拒绝了。
      这也是,这些都摆在明面上,那说不定经常会被骚扰的,这麽一想前田的心情好些了,而且笃也就那麽一说,并没有指名架月澈就是因此请假的。
      不过,前田还是不由自主地在第一次碰到架月澈的那个地铁站下了车,这附近有很多高级的住宅和公寓,前田走在路上,望著远处大楼窗户里露出的灯光,想,如果架月澈真的住在这附近,那麽那麽多灯光中哪一盏是属於他的呢?

      4
      漫无目的的走著,这个夜晚前田桐一郎不想这麽早回到那个没有生气的家,身处在繁华的
      商业街,虽然那份热闹不属於自己,可却能消减几许寂寞和孤独,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转过一个弯,这条街比较幽静,没什麽店面,只有一个药店规模比较大,前田桐一郎正犹豫是不是要往回走,回到主路上去。
      突然,一个从药店出来的身影吸引了前田所有的注意力,好像他,不过不可能,哪有这麽巧的事,又不是在拍电影写小说。。。。。。可是为什麽越看越像?
      正犹豫间,前面那个身影猛地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吓得前田抛开所有的疑虑上前去扶住了他。
      精致魅惑的五官,却不同於女孩子的柔弱,只是一个侧面前田立刻就肯定了面前的人确实是架月澈。
      太巧了吧,巧到自己都无法解释怎麽会这麽巧,前田身子一僵,架月他会不会因此认定他还在跟踪他?
      可是架月表现得像是从来没见过前田一样,只是抬头没有焦距地扫了一眼,就努力站直身子想继续往前走。
      但前田却不会这麽轻易地放架月走,因为扶他时架月的脸无意中擦过前田的手,一种不同寻常的热度顿时传了过来,为了确定,前田又把手放在架月的额头,果然,滚烫的手感证明了前田的猜想,架月正在发高烧!
      "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前田一边问一边扶著架月向马路走去,他打算拦辆的士。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可是怀中的架月澈却一点都不配合,边喊边挣扎著想向反方向走,手上拎著的塑料袋因此跌落在地上。
      前田只好停下来,一手扶著架月一手艰难地去拣掉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些退烧药和退热贴。
      "好好,回家。"不知道此刻的架月澈是否清醒,所以前田不敢自作主张,只好顺著他,估计有这些药回家去养病也是可以的:"你家在哪?"
      "哦,该死,头怎麽这麽晕?"架月澈却没有回答前田的问题,反而蹲下来抚著头呻吟。
      "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你住在哪?我背你过去。"看到架月澈难受的样子,前田当机立断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反正自己也只有身体强壮这个优点,而且架月澈又不重,应该没问题的。
      前田桐一郎向架月澈说的那个地址走去,如果不是架月呼出的热气不断拂过他的脖子,前田真的觉得这一切是在梦中!
      架月澈住得是一个环境优雅的高级公寓,大概以为架月喝醉了,一楼的保安还好心地为前田按电梯,告诉他架月住在1212号。
      下了电梯,前田把架月轻轻放在公寓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似乎已经睡著的架月,可是不叫醒他进不了门啊,前田只好叫著架月的名字,同时轻轻拍打他的脸,可是叫一会,架月只是哼了两声,却不肯睁开眼睛。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没办法才这麽做的!"无奈,前田双手合十不管架月听得到听不到,先道个歉,然後非常拘谨地在架月的身上找钥匙。
      找到了钥匙,试了几次才把门打开,前田扶起靠在墙上的架月,走进了架月的公寓。
      一进门,前田首先找得就是卧室,直到把架月放在床上,前田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很快前田就发现万里长征才刚开始,他看著床头叠得很整齐的睡衣,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帮架月换睡衣,毕竟穿著外衣睡不好的。
      在心里不断念著阿弥陀佛,前田把架月澈的衣物脱去。
      这。。。。。。这是什麽?没有衣服的遮掩,前田震惊地发现架月的身体上竟然有不少纵横交错的红色擦痕,不知是被绳子捆绑还是鞭打造成的,乳头上也有伤痕,大腿内侧还有大片的淤青,难道笃说的是真的?
      前田桐一郎第一次有揍一个人的冲动,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帮架月澈换好睡衣,把他放在床上帮他将被子盖好,前田转身从塑料袋中找出退热贴,贴在架月的额头上。
      似乎温度比刚才还要热一点,前田皱皱眉,出去找水想喂架月吃药,却只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矿泉水,水壶里一点开水也没有,只能现烧一点。
      水烧开後兑成温水,前田端著水进来,发现是觉得热或者是不舒服,架月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的,只好先把水放一下,先帮架月把被子盖好。
      找了找药,大概也不知道什麽药好请店员推荐的,很多种药混合在一起,前田把说明书都找出来看了一遍,最後选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打开,把药倒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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