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紫玉 三(穿越)——睿纤
睿纤  发于:2011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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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店小二的反应不在预料之中,那青衣人目光骤然一凛,刷地抽出剑毫不客气地刺进了小二的心口,那店小二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没入一半的利剑,目光呆滞,嘴角慢慢流下一缕黑血,那青衣人抽出剑的时候,店小二“扑通”一声直挺挺的倒地。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店掌柜,一掀帘子正好看到这一幕,令人奇怪的是,那掌柜的对地上店小二的尸首视而不见,只是恭敬快速的来到那三个青衣人面前。那为首的青衣人又重复着那句暗语,“三更天来取新制的梅砚。”

掌柜的回答:“太早太早,正午时分已落笔洗砚。”

那青衣人阴冷的盯着掌柜,“以后来晚了,下场同他一样。”说罢,领着身后两人跨过店小二的尸首进到后堂。

待那三人消失在帘后,掌柜的撸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地上的店小二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拖拉到厨房,转身出来后,拿起抹布开始打扫冷清的大堂。

再说那三个青衣人,转到后堂,绕到最僻静的一处厢房内,环视了一圈,房中摆设简洁,只有一面墙壁上挂有一幅《云窗赏浴图》,为首的青衣人上前掀起挂图,那画纸后赫然显出一个暗槽,暗槽内是一个拉环,拉动铁环,那面严实无缝的墙壁突然裂开一道门。

门后是一条阴暗狭窄的地道,三人安静无声地行走在暗道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暗道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青衣人依着约定在门上有节奏地叩动了几下,石门上被拉开一个小窗口,露出一双眼,阴沉着声音说道:“潜风初雪”

青衣人回答:“暮风冷雨”

小窗刷地被关上,片刻后,石轮滑动发出沉闷的磨擦声,门被人打开,石门内是一个空荡荡的石室,环绕着石室有七道石门,每个石门上都有一个奇怪的门锁。这七道门只有一扇是通往真正的目的地,如果你不幸选错了石门,结果只有一个,你会永远被关在石门内。

青衣人来到其中一扇门前,熟练地扭转着门锁,很快门被打开,三人闪身而入。

石门内还是一条地道,只是这条地道里有很多岔路口,如果不知道正确的路线,十有八九会迷路在这里,最后的下场只能成为这条地道又一个陪葬品。

那三个青衣人终于走到地道的尽头,为首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根带弯角的竹棒,借着火把的光亮摸索到墙壁上的一个石洞,将竹棒插进石洞内,向左旋转三圈,再向右旋转三圈,移开石门后,里面居然又是一道木门。

青衣人在门叩了三下,说道:“三更天来取新制的梅砚。”

门另一头没有人回答,只是过了一会儿,木门被人打开,门外现身一位衣着华美、容貌清丽的女子,三人赶紧叩首行礼,“属下见过秋月堂主。”

那女子一言不发,只是用一双含水秋目冷冷的扫过这三人,然后转身离去,三人赶忙垂首跟上。

踏出木门才知道,这是丈古镇一户平民人家的柴房后门,高高的白灰石墙隔绝了视线,四方的庭院内种满了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树木和草坪,院内一座古朴典雅的府宅,算不上豪华,但是干净精致。

三人跟随着秋月堂主拐过几道走廊来到一处厢房前,那女子跪叩在门外轻声开口:“启禀主上,秋月堂属下风队、雪队、雨队三位队长回禀事宜。”

过了许久,门内才传来一个声音,“办好了?”

那三个青衣人一直低头跪在门外,听到这句问话,为首那人抖索了一下,颤声回道:“没…没有……”

门内安静了片刻,木门突然被人“吱呀”打开,两个婢女恭候在门边,门内踏出一人,精致华丽的面料,剪裁得体的衣着,干净简洁的饰品,只有腰间挂缀了一块“花开富贵”的紫玉,那人手中一把紫玉扇,面白无须,细长的凤眼阴冷地扫过那三个青衣人。

原来是……郑远平?

“出发的时候,我是怎么交待的?”郑远平打开手中玉扇,冷冷问道。

“主上交待说,如果拿不到墨玉,就带属下的人头回来。”

“那就动手吧。”

“是!”那三个青衣人抽出剑正准备自行了断,“且慢!”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句阻拦,应声而出一人,居然是……丛弦音?

听到丛弦音的声音,低头跪在那里的秋月突然瞳孔收缩,嘴角不经意的上扬,露出一个厌恶鄙视的神情。这个男人,自己只见过三次,但是每次他都好象炫耀一般从主上的房间里出现,秋月从心底里嫉恨这个男人!就是因为有他存在,主上连看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袖袍里,秋月细尖的指甲深深挖进掌心。终有一天……

丛弦音的开口打断了秋月的神思,“请主上息怒。”

郑远平偏过头十分不悦的瞟了他一眼,“你若想替他们求情,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主上,属下并非想为他们求情,只是这一次的追踪原本胜券在握,但是失败一定有失败的原因,我只是想从他们嘴里多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么多次都失败,一定是有我们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所以请主上将这三人交给属下,待属下获知了所有线索,再让他们自行了断也不算坏了教中规矩。”丛弦音自始至终轻言细语,温文尔雅的说着,或许是因为这番话说得确实有理,又或许是因为昨夜刚与这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郑远平轻扬起一个微笑,“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说罢,用玉扇轻抬起他的下颌,轻佻地靠近他的唇,“不过,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天黑前,我们要赶回玉梁城呀,”郑远平注意着丛弦音的反应,毫无顾忌的亲吻着他的唇,“作为对你破例的回报,今天晚上……你得乖乖的在床上等我……”说罢,用玉扇轻轻拍了拍丛弦音的脸,傲慢的仰天大笑,转身又踏回房中。

丛弦音一直低垂着眼眸,脸上的神情平静无波,对刚才郑远平挑畔的话语和行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那双眼幽黑深邃得好似枯公山上那眼古潭。

秋月站起身,依旧一言不发的转身欲离去,对自己最得力的三个属下连看都不再看一眼,因为在她眼里,这三个人已经是死人了,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你不谢谢我?”丛弦音看着秋月的背影,挑畔的问道。

秋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谢谢我让你这三个属下多活了一个时辰。”

秋月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别得意得太早了,丛弦音!终有一天,我也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第六十九章:交汇

黄昏时分的玉梁城门,总是行人出入最频繁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客商要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而城外的农夫猎户一大早便入城兜售自家的农作物,然后采购一些日用品,到了黄昏时分,该卖的、该买的也都置齐,这时候便忙着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回家。

和往常一样,守城的卫兵看准了机会总是偷偷苛扣一些“过门费”,这是暗规,只要不太过份,所有人都会睁一眼闭一眼,被暗规的商人总是自觉花点小钱免麻烦,那些农夫猎户也会留下未能卖完的货物抵作过门费,所以这个时候的城门下,总是那些卫兵们捞油水最好时机,几乎所有当值的卫兵全体出动,一个个装模作样兴奋的搜着油水。

这些行人中,有一个人的打扮引起了一个卫兵的注意,一顶竹青笠帽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到这个人的眼睛,宽大的灰白披毯包裹在身上,小腿上绑着严密的护带,脚上一双黑色的布靴,靴底沾满了黄色潮湿的泥土,这人后背一把长剑,青黑色暗哑的剑鞘上雕满了繁琐细致的花纹。

“嘿!你!”那卫兵上前一步横起手中的长枪拦住这个年轻人,“你是干什么的?”那卫兵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那人慢慢抬起头,笠帽下的脸庞虽然有些苍白憔悴,却仍然露出一丝温和谦逊的笑容,“官爷,小人来玉梁城买些东西。”

“买东西?”那卫兵一脸狐疑绕着年轻人转了一圈,“看你的打扮是个江湖人吧,买东西?”那卫兵眼一瞪,“买什么东西?”

“小人来买一双鞋。”

“啊?买鞋?”卫兵瞅着那人脚上那双脏兮兮的靴子一脸诧异,“跑到京城来买鞋?一双鞋哪里不能买呀!”

“官爷您有所不知,小人的鞋是专门向京城东市有名的徐三双定制的,他做的鞋结实耐穿,别的地方买不到。”

那卫兵还是一脸狐疑,但是又找不到这话里的岔儿,只能左顾右盼的嗯哈几声,其实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年轻人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块,悄悄塞到那卫兵手中,“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小人只在城内住一宿,明日买到鞋便离开。”

那卫兵眼看着别处,手指间却摸了摸银块,估某着能有一钱重,满心欢喜的梗起脖子,“不可闹事,出了事,有你好果子吃,走吧走吧……”

“多谢官爷。”年轻人说罢,赶紧低头跟随人群踏进了玉梁城。

这时候,城门外不远处,急驰而来一辆马车,守城的卫兵立刻拦下,“停下停下!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城门呀,跑这么快,赶死投胎呀!”

拉车的马夫驭一声勒住缰绳却不说话,那卫兵迈着八字步刚走近马车想检查一下,正好看到车帘被人掀起一角,“这位官爷,”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眉眼清正无比,温文尔雅的开口,“小人是城西洗月斋的掌柜,今日出城采购了一些货品,所以入城有些着急了。”说着,丛弦音用扇子抬着一锭银子伸出车窗,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那卫兵,“一点小意思,还请官爷高抬贵手。”

那卫兵盯着银子咽了口唾沫,四下瞧了瞧,急急伸手将银子抓下,“你那车里还有什么人?”卫兵象征性的问道。

“没有别人,只有小人和店里的一个伙计。”丛弦音说着,将车帘掀大了些,正好让那个卫兵看到车内另一个人的身影。

“行吧行吧,走吧~下次把车赶慢些,冲撞到人可不是小事了。”

“多谢官爷提醒。”说罢,丛弦音敲了敲车板,马车应声起步的时候他也收起扇子放下车帘。

车帘刚被放下,车里另一个人影便一把将他压在马车一角,“伙计?”那人戏谑的伸手探进他的衣里。

“这样说,不会引人怀疑啊。”丛弦音对郑远平的举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顺从地任凭郑远平解开了衣襟。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错?”郑远平捏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拉近,“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说着,毫不怜惜的咬住他的嘴唇大力吮吸亲吻着。

丛弦音微微有些抗拒的想避开,但是得到的惩罚是郑远平更快的解开了他的内衣,只露出两腿之间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白白的,黑黑浓密的阴毛间,高高挺立着极其相衬的粉红色肉棒,样子美妙极了。

“可是……很快就要到了……”丛弦音在嘴唇得到一点点空隙的时候,带着鼻音喘息地说道。

“那又如何?”郑远平冷冷的回道,手上更加大力的扯开了他的衣裤,“你这里不是很精神吗?不想要吗?”

“可是……”丛弦音的脸颊涨起羞涩不安的红润,微微皱着眉,强忍着身下被熟练爱抚带来的波浪似的快感,“可是……刚刚不是……”那地方还残留着不久前欢爱之后的爱液,所以,几乎不需要再次润滑,那粉色的穴口早已扩张得足够充分,郑远平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一个挺身,将挺立的分身刺入了他的身体。

“唔……恩……不……”紧皱着眉头的丛弦音轻轻呼唤出一声呻吟,同时喘着气,全身震动了一下。那人过于突然地插入,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是为了让自己在那一瞬间发出被凌辱的悲鸣。

丛弦音紧紧皱眉,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着,看得见红润的舌头不检点的露出一些。

“把腿分开些,不要夹得这么紧!”郑远平冷冷命令道。

“很快就要到了……”丛弦音清正无比的脸庞带着一丝恍惚的表情,好象成熟的果实一般焕发出迷人的光泽,快乐和羞耻参半的表情再配上隐隐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神,嘴唇微微颤抖着向郑远平无力地哀求着。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郑远平毫不留情地俯过身,甜蜜的轻咬着他带着细小绒毛的耳垂,轻声呢喃道,听着身下的人儿用宛如撒娇一样的鼻音快乐呻吟着,郑远平逾发激烈的冲击蹂躏着他身体的最深处……

大街上的喧哗声掩盖了车内的动静,谁也想不到这辆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正上演着怎样一出春色无边,不过,车内云雨之欢的两人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抓住的人,此刻,正和他们的马车擦肩而过。

明峰要在玉梁城找一家客栈,一家能够让他最安全地躲藏起来的客栈。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他很快便锁定了目标,京城里最有名的悦华客栈。

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明峰一定会选择一家最偏僻最不起眼的客栈藏匿自己,但是恰恰相反,没有人会想到明峰有胆量住进京城最豪华最大的悦华客栈,这就叫“反其道而行”,而且让明峰作出选择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悦华客栈据说背景深厚,江湖上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到这里的客商非富则贵,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掌柜,替我准备一间客房。”明峰踏进悦华客栈的时候,大堂里宾客满座,人声喧哗,小二们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有人理会刚刚踏进店门的这个年轻人。

掌柜的正在柜台后拔拉着算盘给店里一位富有的商客算着酒水账,抬头瞟了一眼明峰,见他衣着简陋寒酸,鄙夷的轻哼一声,“没有客房了。”说罢低头继续算账。

突然间眼前的账本上多了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掌柜的立刻抬头变出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客倌,您是一个人住?要住几日?小店现在有几间上等客房,客倌您要住哪间?”一边看着明峰说着话,一边准确无误地将银票收了起来。

“我要一间靠街边的客房。”

“好咧~~栓子~~”掌柜的吆喝了一声,一个小二应声而出,“快来快来,那手里的活先放放,快领这位客倌上楼,住地字一号房。客倌,您楼上请……”

果然是京城最大的客栈,房间干净整洁,再看这墙上的字画、屋内的摆设颇有品味,明峰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声,但是眼下,他并不关心这些,“小二,替我打一桶洗澡水来,顺便,替我买来一套内衣。”说着,明峰从怀里取出一粒银豆,递给小二,“剩下的打赏给你。”

“多谢客倌,多谢官倌,小的这就给你准备洗澡水。”小二千恩万谢的掩门退出。

待小二一走,明峰立刻检查房内所有的门窗,探查出最适合逃跑的几条路线,确定没有人在监视这里,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拉下纱帘,终于放松全身的戒备,痛苦的呻吟一声,慢慢解开了腰间的布条。

因为今天跳下悬崖逃命的举动,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撕裂了,这一路上,明峰是强忍着剧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脸色苍白是因为忍受着痛苦,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明峰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撕下那块混合着脓血的布条,低头看了看伤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希望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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