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als——viburnum
viburnum  发于:201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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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放下咖啡杯,我缓缓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同时的,我看到了ken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点燃了。

"当然。"他淡淡地牵动嘴角,然后放下杯子,欠起身,双手撑在小小的桌面上。他一直注视着我,慢慢朝我凑了过来,接着,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没有闭上眼睛,他也没有,我们一直对视着,直到这个浅浅的亲吻结束。

Ken眯起眼睛,似乎意犹未尽,又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继续。

我不喜欢他犹豫的样子,所以,我决定立刻采取行动。

"闭上眼。"

我命令般地说着,然后在他听话地合上眼睛之后主动送上我的亲吻......

********************

零乱的床单满是激情迸发的痕迹,柔软的被子裹着喘息未稳的躯体,我整个人伏在ken身上,认真地吻他,细致地吻他,好像永无止境地吻他。

"te......"他轻轻推开我,在我腰际流连的右手滑到我脸颊,然后,修长的指头极温柔地抚过我的嘴唇。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话应该我问吧?"ken的声音仍像当初那样略显稚嫩,他把我的头发弄整齐,然后开口,"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

"不对。"他摇头,"你情绪太激动了。"

"是吗......"注视着那双好像能把我看穿的眼睛,半天,我一翻身躺到他旁边,枕着ken的手臂,长吁了一口气,"可能是吧......"

"有什么烦心事吗?"他小心地问。

"......有一些。"我突然想起了yuki的阵亡,sakura的惨死,还有hyde悲伤的眼睛。

"能说吗?"更加小心的声音。

"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叹气,然后轻声开口,"yuki死了。"

Ken一时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看着天花板,然后,他问我,"是你原来那个同事吧?"

"嗯。"

"是不是在前线报道的时候......"

"是。"我向ken靠近了些,"他为了抢第一手资料,太靠近交火地带了......有时候他敬业得过分,结果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Ken一直默默地听我说,然后,他贴过来,把我拥进怀里,我还以为他会说些安慰的话,但他始终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沉默地抱着我,温柔地吻我的额头、鼻梁、脸颊。我打内心深处觉得,这样的举动胜过任何言语。

"......还有......我一个朋友的爱人死了,是被炸死的,有人把炸弹放在他厨房里......"

ken怔愣了一下之后仍旧沉默,亲吻则变得更加温柔,这种发挥到极至的温柔险些就招来了我的眼泪。

我开始用我的方式回应他,用诱惑的吻试图再次唤醒他的冲动。

我成功了。

Ken把我压在身下,我可以觉察出他的体温正在渐渐升高,我紧拥着他,脚踝轻轻摩娑着他的小腿,然后在他探索的手指向我身后滑去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ken,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到这边来?"

他的动作只因为我的问题僵住了几秒钟,然后,他笑了:"我觉得......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看出来战争形式的走向吧?只不过......你应该不是为了钱。"

"我当然不是为了钱,谁像你......"我笑着去捏他的鼻尖。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特明智。"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然后突然问,"对了,你不执行你那个秘密任务了?"

"什么--秘密任务?"

"天,你这个人啊。"他反过来捏我的鼻尖,"你当初是为什么和我分手的?"

"哦......"我恍然,然后尽力轻描淡写地一笑,"我辞职了。"

Ken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接着,他好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似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

"你不问我到底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吗?"我和他对视,ken的视线在我脸上游走,然后,他边将吻向我胸前游移边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在乎了。"

我当时不知为什么,眼眶控制不了地开始发热,我把手指插进ken柔软的头发,心里在荡漾着喜悦的同时刹那间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的确在怕,我怕眼前这种场景又像上次那样不会长久,如果说前一次和ken在一起还有在战争中填补心灵空缺的成分的话,那这次我想我是真的......我是真的......

本来就混乱的思维被一阵强烈的快感搅得更加没了头绪,ken熟练的舌尖小心地眷顾到我欲望中心的全部。

"ken......"感觉到他挑逗的指头探向我仍旧隐隐作痛的地方时,我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还疼的话就......"发觉到我的僵硬,他停下了动作。

我的确还在疼,但我不希望他停下来。

摇了摇头,我主动打开双腿。那时候,我几乎觉得自己是淫荡无耻的,简直像把性欲看得和食欲同等重要的低等生物。但在ken温柔地压过来时,我知道他没有这么以为,我的迎合在他眼里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举动,他眯着眼,从睫毛底下有些贪婪地凝视我,然后,他开始了温柔的侵略。

"啊......ken!"那种已经不知道经历的多少次的充实感带着疼痛和灼烧般的极度快乐猛烈地冲撞着我的中枢神经,几乎要把它烧毁的那种猛烈。

"ken,我害怕......"伸出手抓着ken的肩膀,我边极力配合他律动的节奏边语不成句地呻吟,"ken......我怕,我真的......哦,天哪!天哪......ken--"

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猜到我怕的是什么,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恐惧表达给他,不管他是否理解,不管他能否安抚我,我只是要他知道,我要他听到我的心跳有多么不安......

到后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欲海沉浮,就是那样的,我觉得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帆板,就像被卷进龙卷风里的飞鸟,就像跌入黑洞的行星。我无法思考,也没了言语,我只是在心里不停喊着ken的名字,这个让我几乎疯掉的男人的名字。

......

黑暗中,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ken仍旧不肯离开我的身体,他紧抱着我,继续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停下来的亲吻。

"现在还害怕吗?"亲吻的间歇,他低声问。

"好多了。"我试图撤身离开,却被他压得更紧,然后,他伸手打开床头灯,突然射出的光线让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有些晕眩。

"别开灯。"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关掉了刚刚打开的灯。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开灯狂。"ken笑出了声。

"那是以前。"我抱住ken,随后悄悄在他耳边低喃,"现在我觉得......何灯比起来,你更能让我觉得安全。"

......

冲了个澡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小浴室,正准备穿衣服,却看见ken正盯着我。

"你再多睡一会儿吧,又不用赶着上班。"我努力想让自己的心跳趋于正常,但脸红却仍旧控制不了。

"我睡不着了。"他边说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你这么早就得过去啊?"

"不早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开始穿衣服。

Ken沉默着上下打量我,然后鬼笑着问:"你没事了?"

我当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一把将浴巾扔到他脸上,我转身走进厨房。

"你要是精力过剩就赶紧爬起来给我做饭。"翻遍了冰箱却没找到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我有点失望,关上冰箱门,我干脆坐在餐桌边等。

片刻后,ken边打着哈欠边走进厨房,他赤裸着上身,薄薄的睡裤上满是皱褶。看见我之后,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会做饭啊?"

"你才知道?"我很阳光地对他笑,然后,ken的表情更加怪异,沉默之后,他一点头,"得,算你赢了,我投降。"

"有自知之明是你最大的优点。"我仍旧阳光地笑。

Ken一副无奈的样子,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他打开煤气灶的火,并在煎锅里倒了油。

"你连饭都不会做还敢一个人过啊?难怪你这么瘦,全是饿的吧?"ken边说边很熟练地开始煎蛋,蛋清裹着蛋黄落在平底锅里,发出很好听的"嗞嗞"声。

"我以前都是吃快餐,或者去餐馆,有时候也叫外卖,反正自己没下过厨。"

"你真有钱。"

"你应该比我更有钱吧?"我看着他的后背,忽然间一种家的温暖感油然而生。

Ken低笑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粥里面加燕麦还是薏仁?"

"随便。"我仍然将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对于吃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那就薏仁了。"他替我做了决定。

吃过早饭,我在把从洗床单到收拾房间的所有家务都推给ken之后赶到了报社,一进门,突然发现我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人。

"hy......"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站了起来,一开口就是无奈的语气。

"你跑到哪儿快活去了?"

"快--活?"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发现用来遮挡吻痕的围巾还在时松了口气,"没有啊。"

"没有?那为什么我昨天给你家打电话一直没人接?"hyde毫不留情地戳穿我,而在看到我无法掩饰的脸红之后又把语气软了下来,"你多注意一点安全好不好?"

"我没事。"安抚般地对hyde笑了笑,我绕过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我打开抽屉的锁,把里头一打整齐的文件交给他。

"新名单?"他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印着名字的复印纸上。

"对。"我点头。

"太好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名单,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转入工作时的状态。然后,他把那一打纸卷成一个卷,冲我一笑,"那我先回去了,你下班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就把假档案给你送过去。"

"好。"我点头,接着看了一眼手表,"你差不多该走了,快到上班时间了,让别人看见你不好。"

"嗯。"hyde也看了一眼手表,把纸卷塞进大衣后,他准备离开,"那我走了。你今天就别乱跑了,下班之后赶紧回家,听见没?"

"知道。"我再次点头,然后看着他转身走出办公室。

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得太多,并没有预料到,灾难的阴影,正一点点向我们笼罩过来......

......

********************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这句话从何时开始流传,但现在它在我身上应验了。

二月,我的倒戈在皇党那里已成了事实,在登载过yuki阵亡消息的报纸上,赫然刊上了我的通缉令。

在我的照片和名字旁边,用粗体字印着"国家公敌"的字眼。

我只想苦笑。

"这张照片不如你现在好看。"hyde指着报纸对我笑。

"那你去告诉他们给我换一张好看的。"我从他手里撤过报纸,仔细看着通缉令的内容。

"这种事还是你亲自去说比较好。"他仍旧说笑,我则突然想起了一件对我来说相当重要的事。

"对了,这个是不是只有咱们才能看到?"我指的是这种仅在皇党领地内发行的战报。

"是啊,这边的普通老百姓看不见这个。"hyde回答,继而问我,"你不想让谁看见啊?"

"哦,我一个朋友。"我随口说。

"你放心,谁也看不见。"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口气又转为担心,"你哪个朋友啊?是可靠的人吗?"

"可靠。"我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报纸,"他除了钱不关心别的。"

"商人?"

"嗯。"我微微一笑,"天下头号贪财鬼。"

其实对ken而言,我当时的话对是不公平的,在后来的事情中,我渐渐发现,ken的智慧与勇气远在我的想象之外。

那是我被当作国家公敌通缉的半个月之后,开始有从皇党那边被派来的人时时处处准备暗杀我,前几次我都躲过了,于是,也许是自遵受了伤的缘故,后来派来的杀手水平明显更高了。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九死一生的边缘。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三月底,那一回,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九死一生。

我是和hyde一起遇到那场躲不开的枪战的,而最令我惊惧的是,hyde受了伤。脚踝被一颗子弹打伤,他独立行走已经有些困难,拽着他拼命躲避,我也渐渐没了力气,但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猛然间发现眼前的街市格外熟悉。

是ken的店所在的那条街!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得救了!

我还记得ken的眼神,看见两个身上沾染着鲜血的人,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快帮他处理一下!"关上店门,我一下子把hyde推给ken。

"哎,这......"他全身都好像僵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应该干什么。

清洗伤口之后是小心的包扎,帮hyde仔细缠绕着纱布的同时,ken抬起头看着盯着门外动静的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哎......你的嘴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抬手摸了一下嘴唇,才发现上唇有血迹,被碰触时一阵疼痛。

"哦,没事,碰破了一点。"我想冲他笑一下,但最终还是因为脸部肌肉已经紧张得僵掉了而没能成功,。

"我还以为是让别人咬的。"他这句好像放下心来的嘟囔反倒把我逗笑了。

"白痴,只有你才会咬我的嘴。"

"你少冤枉我,我只会亲你,什么时候咬过你......"ken的话尾被一声带着些夸张成分的惨叫淹没了,hyde瞪大眼睛,皱着眉冲我叫嚷。

"你们别打情骂俏了行不行?!疼死我了!"

ken立刻回过神来,赶紧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有事!都快断了!"他一把从ken手里抢过绷带,"我自己来。"

"哦......"慢慢站起身,ken朝我走了过来,"哎,你们到底......"

"嘘......"我想让ken住口,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一声巨大的响动就把我们的对话打断了。

伴着那声震耳的枪响,店门的玻璃被打了个粉碎,紧接着,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了出去,直到跌坐在两米多远之外的地方才反应过来,我是被突然被踹开的门撞出去的。

从合页处已经断裂的门外走进来的,正是追杀我们的家伙,一把黑亮的手枪,还冒着烟的枪口正正地对着我。

接下来的不到一分钟时间里,一共有三声枪响,第一声是对我打响的,被我拼命躲开了,第二枪是开向hyde的,也没有打中,而令我惊讶的是,那一枪之所以没有打中,是因为ken以最快的速度扑过来推开了hyde。

他们后面的玻璃柜台就像门上的玻璃一样被打了个粉碎,飞溅的碎片划出闪着奇异光泽的弧线,然后,柜台上总是堆成小山一样的手表和怀表散落了一地。

"妈的!"

ken咒骂出声,接着,最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第三声枪响,居然来自ken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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