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情人——黎亚
黎亚  发于:2011年01月09日

关灯
护眼

原谅我的自私,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是真的错手把你杀死就好了。

也算是幸好,幸好你自己舍弃了“梁雨”这个姓。

所以,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幸福,

也,不要叫我――父亲。

 

信,只有一页,已经有点皱了。

握着信的手,在颤抖。

好残忍,这封信,真的好残忍。

看似平和的语气,却是杀人不见血的狠毒。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的毁了一个人的生活,好残忍。

自己,好残忍。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一无所知便对千秋做出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

强暴。

他是个人渣,他时多么清楚千秋是不可能出卖他的,可是,他却被气愤冲昏了头。

在他自私自利的同时,他从未试着理解过他所背负那些沉重的,痛苦的记忆。

“你。。。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低着头,他开口问云筱榭。

“在你出差回来之前。”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却一直强颜欢笑。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

对了,是“梁雨”,他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是他自己疏忽了千秋眼中一闪即逝的落寞神色。

自己,才是那个残酷的人。

那么,千秋现在到底在哪里?

最后找到他们的,是夏炎。

“千秋被绑架了。”来不及喘口气,梁雨夏炎便告知一件令所有人心藏漏跳一拍的消息。

“你说什么?!”谢羽流马上抓住夏炎的肩膀,“千秋被绑架了?!”还没从刚刚千秋的身世中缓解出来,现在有出现更大条的情况。全世界都在更他对着干啊?!

“刚刚有人打电话去“梁雨”,告诉我们千秋在他们的手上,威胁一亿元的赎金。”好不容易挥开谢羽流的手,他这才缕平呼吸。

“可是。。。虽然很难启齿,但是,父亲他。。。”

“他不会附那笔赎金对不对。”云筱榭一记冷哼。

“你们都知道了啊。。。”夏炎清叹,“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们。”他顿了顿。

“。。。。。。之前,千秋打电话跟父亲说。。。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也答应说要离开你。。。”他看向谢羽流“。。。请父亲不要压迫“流羽间”。”这些都是他在“梁雨”里的“内线”告诉他的。否则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

“那个傻瓜。。。。。。”皱着眉,谢羽流的拳头重重地敲在墙壁上,一阵闷响。手上的疼痛比不上胸口的来的严重。

----------------------------------------------------------------------------------------------------------------

你,好傻。

竟然愿意为了我而离开我。

你以为这样牺牲自己,我,就会幸福么?

你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能解决问题么?那么我的心情要放在哪里?

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留下,不要以为在纸上写写“我爱你”便算是对我的一个交待,我可是很贪婪的呢。

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一无所有的你,又会想要去哪里呢?

祝我幸福?

听起来好刺耳。

你沉稳,你淡然,你伟大,你。。。好自私。

当我意识到自己冤枉你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你,感受得到么?

对你的思念泛滥成灾,我无法收拾。

就算我霸道也好,自私也罢。

没有你的生命,没有任何幸福可言。没有缘由的,我放不下你。即使我会因此一无所有。但是,请原谅我这次好么?

随你怎么惩罚我都好。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起码,在我找到你之前。。。。。。

等我。

 

 

第九章

两天,整整两天,他几乎把整个台北给翻了过来。

发了疯似的,他不吃不喝也不睡。

严观月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务,手下的所有兄弟全部出动;蓝弦的休假也暂时告一段落,“流羽间”的工作暂时交由徐野洋替他看着,因为他实在没有心情看公文。

已经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梁雨的电话接到流羽间。

对方又打了两通电话过来,似乎并没有发现。

然而,录音之后,所有的声音资料都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对方用了变声器。

电话号码是一只已经报失的手机,机主现在人在国外。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放弃。

已经半天了,男人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时而叹息,时而发怒。咣当!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可怜的茶杯了,蓝弦皱了皱眉,从电脑中抬起眼睛瞥了眼此时危险的如同不定时炸弹一般的男人。

叹了口气,示意秘书(当然是真正的秘书)不用进来。继续低头查找线索。

从千秋失踪开始,他已经找出所有的可疑人物,经过分析之后,相信千秋的失踪和资料被窃得事情不是没有关系的。如此一来,范围随即缩小为几个人。他已经暗地里派人去跟踪,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即报告。当然,他不能派出自己这边的人,于是。。。。。。撇了撇嘴,严观月还不算是一无是处吧,他不得不承认。

已经一整天了,派下去的人没有任何回音,不只是谢羽流,所有人都十分着急。沉默的空气仿佛冻结般的让人喘不过气。暴躁的泡泡在空气中漂浮着,从昨天开始,谢羽流到哪里,那里的低气压便初期的严重。但有没有人敢去惹他,无奈,谁叫自己是他的秘书呢,只好先忍一忍了。

外面有声音,来人是云筱榭。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他进门便开口说到。

点起一只烟,“羽流,和你想得一样,只是还没有证据罢了。而且千秋的确切位置还不知道,所以。。。。。。”

“你确定?”谢羽流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应该是这样没错。我还在派人跟踪,看他会不会到千秋那边去。”终于有点眉目了,他也累得半死,也不管谢羽流打算做什么,自己径自往沙发上一倒。

 

“总裁,这是新拟的启划案,请你过目。”何秋雁进门便看到沉默不语的谢羽流以及另外两个人。满屋的烟味让她有点不适。斜眼打量着谢羽流的表情,可是他背着身,她看不到。

“。。。。。。妳,可以出去了。”男人沉沉地开口,随即转过身来,一双灰眸抵住她的,颤栗的目光令她微微却步。他的气焰实在可怕,令她不由地从脚底寒到头顶。

“。。。是。。。。。。”她声音微颤,险些绊到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尖,她踉跄一步,转身离开,临走之前,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谢羽流,男人的表情依旧冷漠的像冰一样。

目光扫过狼狈的女人,云筱榭剥下盖在身上的报纸。无表情地打量了下谢羽流。随手拿起电话,并不拨人和号码,只是按下一个键:“青雷,跟上她。”简单一句命令。他关上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走廊随即闪过一道黑影,然后消失不见。

 

重拳捶在桌上,木制的桌子被震得一阵猛颤,浓眉深锁,灰眸中的怒火隐隐燃烧。

是她。他万分确定。

虽然并没有确实证据,刚刚那女人所有的神色他尽收眼底。他知道她不会发现,因为她根本不敢正眼看自己。

强忍着想把这女人杀死的冲动,口袋中的拳头已经泛出青筋。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千秋现在生死未卜,更何况对方下手的目标是梁雨,那么为了不引起对反怀疑他们还是不要做的太露骨比较安全。

不过最令他着急的是,到目前为止不论他们怎么要求,对方都不答应让他们听千秋的声音,这正是他最怕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还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伤?再加上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不论怎样他都一定很难受吧。

自责感犹如洪水一般在他的脑中炸开,天杀的他真的想杀了自己。都是自己这个混帐受人怂恿伤害了千秋,现在更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任他被人虏走。

可是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看严观月或是云筱榭的人带来任何关于千秋的消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得不忍耐。

手肘支着桌子,男人紧紧地闭起了眼睛。脑子中唯一不断重复的,便是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千秋,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

醒来,是一片漆黑。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现在怎么。。。。。

喉咙好干,似乎能留出血一般,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身体的触感告诉自己,现在他正被人五花大绑动弹不得。那么。。。

是绑架?

他到底和外界失去联系有多久了,什么都看不到,蒙住眼睛的黑布扎得死紧,粗厚的材质透不过一点光,手臂被绳子绑在身后,双脚似乎也被捆绑而动弹不得。

不敢轻举妄动,仔细听了很久,确定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人之后,他才试着挪了挪身体。后颈痛得紧,似乎是被人猛击过,大概就是这一击自己才晕倒的吧。他猜测。

周围似乎没有什么汽车或其他发动机的声音,那么自己应该不是在市内了,但除此以外,他依然是对现在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

那么,现在怎么办,自己刚刚离开谢羽流,又同父亲断绝关系,彻底变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好了,他并不期望有人回来救他。

手边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双手被绳子捆绑应该有好一阵子了,指尖已经有点麻痹。大概是因为血液循环不到吧,他整条手臂冰凉。

冰得好像死人一样,他这么觉得。撇了撇嘴,就算他真的死了,应该也没有人会为他哭吧。。。。。。都是他自己活该。

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令他提高警觉,是他们,直觉告诉他。

于是他听见门开了,耳边传来的空旷回音告诉他这应该是个很大的地方,铁门传来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应该是个仓库吧。。。。。。那么自己就真的被带到边郊了。

高跟鞋以及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在这间空旷的地方显得分外刺耳,一步一步地,离他越来越近。应该是,两个人的样子,一男一女。。。。。。

被对着来人,他一动也不动,装出依然昏迷的样子。现在做任何无畏的挣扎显然是浪费体力,还是先摸清他们的目的好了。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绑架自己?

最先由动静的似乎是女人,感觉后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暗暗咬住嘴唇,他忍住闷哼出声的疼痛,似乎不甘心地,女人有用力踢了好几下。

“不要再踢了。”男人出声制止,“妳要是把他踢死了我们还要什么钱啊。”

“哼!”女人不甘心地停下来。

全身的痛楚让他发不出一个声音,女人下手的力道仿佛和他又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他不记得有招惹过任何女人。

“他们似乎发现了。”没头没尾地,女人狠狠地开口。

这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并不善于记忆别人的声音。

“什么”男人不解,他们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么?

“我是说,他被绑架的事被流羽间的人发现了。”她不愿提起谢羽流的名字。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的目标是梁雨,其他的,管他的呢。”男人口气满不在乎。

“我是怕。。。”

“妳怕什么,既然都做了,你还想怎样,把他放回去不成?”暴躁地,男人点起一只烟。眼睛撇向地上的人影。

“我是说万一被流影的人发现的话。。。。。。”

“放心,我一直都很谨慎,保证万无一失。”踢了踢地上的千秋,“也该让这小子醒醒了吧。”男人开口,手指上的烟头捻熄在千秋颈边裸露在外的皮肤。

地上的人儿动了动,因灼烧而难过地皱紧了小脸。

“看吧。”男人说着。

眼罩被松开,即使是昏暗的光线他依然感觉地刺眼。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穿黑衣,以及。。。。。。何秋雁?!

毫不留情地撕开他嘴上的胶布。

邮电难受,难对于看到何秋雁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他努力保持冷静。

已经时界傍晚,自己到底与外界失去联系多久了,一天?两天?眼睛之前被蒙着,对时间完全没有感念。

忽地,头发被人揪起,疼痛中,他被迫抬起头。

“贱人!”狠狠地,由于过高的教育水准,女人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词汇的样子,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透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当你居于弱势的时候,千万要保持冷静,急就章是傻瓜才会做的举动,既然人家目的已经明确,那么求饶或是试图脱逃绝对是无畏的挣扎。因为对方一定比你强。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女人又恨又恼地挥下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白皙的脸上。

不痛不痒地,他哼都不哼以下,比起男人的力道,她那下子不过是打蚊子的力道,垂下眼,嘴唇似乎流了点血,腥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有点恶心,他咽了下口水。

“要怪就怪你自己,”女人开口,“要不是你当初不去勾引谢羽流我也不打算动你的,可是,是你自找的,我让你离开他你不听。。。。。。。”狠狠地瞪着这张脸,何秋雁无比厌恶。放开手。她一整天已经累死了。

男人侧侧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前天把他绑来的时候都没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现在一看,还真是个美人呢。”粗糙的大手托起他的下巴,男人眼睛毫不客气地表现出贪婪。

“你别乱来。”女人开口,现在可不是给他胡搞的时候。

“好吧好吧。”有点不甘心地,男人悻悻地放开手。

“你再去给他们打个电话,钱最好快点到。”女人站在门边,不耐地支使黑衣男子。

“知道了。”男子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后来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他么似乎有在交谈,似乎又没有。女人没有在对他做什么,又累又饿地,他昏昏地睡去。混混沌沌地回想着女人的话。

谢羽流,他知道了啊。。。。。。

有点难以理解,他竟然觉得微微高兴。

他。。。会为自己担心么?

算了,自己早已经该不再奢望。

身上依然包裹着他的衣裳,但依然不足以抵御寒冷。

想要扯扯身上的衣服,可是碍于双手被束缚,他只好努力缩了缩身体,将整个人包裹在谢羽流宽大的风衣里,感觉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突然涌上一股泪意,他不争气地在肩膀上抹了抹。

或许,自己真的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也不一定。。。。。。

依然可以感觉到身体受伤的地方传来的痛楚,然而他全身神经为之揪紧的,是那颗依然跳动的心。是它告诉自己,自己有多莫想念那个人。。。。。

夜色,是寂静,漆黑的薄纱巧饰人们的寂寞,遮掩虚伪的沉默。

诡异的漆黑身影悄然融于夜色,轻巧的身手,矫健地翻过高墙,外面便是公路,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云,是我。”男人声音很轻,要很仔细才能辨别出他的性别。

“鸿雨,青雷呢?”电话那边是云筱榭。

“他刚刚尾随何秋雁离开,现在我在这里接他的手。”

“千秋怎样?”被身后的谢羽流瞪了一眼,他询问重点。

“没什么大碍,受了点轻伤,还活着。”鸿雨淡淡地开口。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