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抱了我。
“小宇,放松,让我好好疼你一下……”面前仍然陌生的他,有意无意地捉捏着胸前的蓓蕾;轻柔的,蜻蜓点水一样触着不能受刺激的地方。
闭上眼睛,不敢想象之后会是怎么一个光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陌生的手在身体深处游走着,探索着,我没有告诉他我有心脏病。
仿佛要报复上次我对他的冷落,他竟然一上来就想把手全部放进去!
“小宇,你实在太爽了!用力,宝贝,用力!!”
“慢、慢一点。”他分明想杀了我!
“听你的!宝贝,放松点!”他嘴上这么说着,却阳奉阴违地加快身下的力度。
“不要啊~~~~”被进入的一刻,苍白的天花板告诉我:要悔已经太迟了。
“你这样算是什么?为他守身吗?没用的,你别傻了!……”瑟的话在耳边响着,仿佛在讥讽我的天真。
是啊,难道要为他守身么?!
他突然加重了力度,我觉得血液和肌肉都被他的凶器推压到心脏的地方去。
好痛,真的好痛。
“求你……慢一点,啊~~~~~慢……”一句话都说不完,只有在重压下机械地迎合着。云!!我这么脏,已经不值得你再看一眼了吧?够了,已经够了!让我留个肮脏的身体去见他,让我留双眼睛再看看他的脸!
不属于我的频率。
口腔里发送着哀求。在身上肆虐着的人,是一头兽!
云,救我,云!
刽子手切割着我,而我竟然去喊另外一个名字。
“叫谁呢?宝贝?!”他强吻着封我的唇,又故意猛烈顶了一下。
“不要……”我要被撕破了。
“不听话?我让你乱叫!”
第一次感到自己像个水气球,被调皮孩儿装进水,涨满后又被推捏着玩弄、被戳穿。手被固定在床框,有种冰凉的触感,身上的炽热更显得灼人。我开始后悔。
我忘了,兽是没有同情心的。
云,你怎么还不来!
……
夜幕低垂。
“玉,我回来了!”云,我听到你在外面叫我了。
大厅一片昏暗,只有小猫在饿叫。
第六感告诉你室内弥漫着一种不祥的空气,若隐若现的呻吟刺激着你的神经。
“出事了!”你疯狂地摔开房里的每一扇门,直到一幅画面映入眼帘:在我们躺过的床上,一个男人正在你曾经深爱的人身上冲刺,床头柜上泻着“轩尼丝”VSOP的余液……
声音。
动作。
气味。
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生涩到让人心痛。
云,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嘴角流出液体的我一定很肮脏吧?
你一声不发,举起手边的花瓶就往他头上摔。
沈浪一声都来不及哼就歪倒在我身上。
云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沈浪被他蛮横的动作拖拉着。我身上,好象拉撕着内脏一样,体内一阵剧痛。
“不要!”我颤抖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正不顾一切地扯着那个人的身体,也刺激着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地方。
“不要,云!!”
“你竟然还有脸说话!”他狠狠地把沈浪从我体内狠狠抽离。
“啊哈~~~~”凄切地求他,可是牙根软得说不出话。
接着,手被解放了,可身下是几乎把牙齿酸掉的痛。好冷!!炽热的源头突然离开,我下意识地忍着羞辱去摸被子。
他扑到那个人身上又打又掴又踢,墙上,飞出几撇血花。
我听见那个人的呻吟,可是他没有还手,他根本没有机会还手——云像一头丧子的老虎一样狂躁暴怒。
他转过身,站直了向我走来。
不!不!!
我害怕,我期待,我痛快,我无语。
“现在遮还有什么用!”他扯开我刚触到的薄被,扔到一边。
“不要,给我。”
你都看到了,我是怎样下贱的一头兽,一头还有些许自尊心的畜生。聂正云,你要知道畜生也会怕冻的。
“被子还我。”身体抽搐着,又冷又痛。
“你身体里是不是有他的东西?”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感情,只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唔~~~~~”下肢被他掌握着,云,难道你还肯要这么一副肮脏的身体么!
“不要,云,我会弄脏你的,不要!!”
“给我闭嘴!”
他进来了。
不是炽热,不是恼怒,是墙!
生涩、干燥、粗糙。就像墙。
好痛。
告诉我,你不是聂正云,你不是那个温柔的云。
”不要,你在干什么?!那是什么?呃……“
“你不是说你很脏吗?我就给你搞干净!”他伸出两指——厚厚地缠着纸巾、暴怒的食指和中指。
“不,放手!”他再次狠狠地进来。内壁感受着报复的愤怒。他坚决地旋转着,却不说话。
“没用的。”抓着他,攀上肩膀,挂着颈脖,撕扯着他已经长长的短发。
“当然没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干净?你他妈别想你!”云像变了一个人。
他像失去了理智,讲着许多可以杀人的话。
那个温柔决断的云消失了,眼前的是另一只兽。
“……”
不能回答,无话回答。只有像刚才一样,闭上眼去承受。
已经忘了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身体已经因为不顾一切的摩擦变得麻木。
你却始终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说一句话。
神志开始模糊,你认为我不够干净。
是的,永远,我永远也不干净。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是过去的那个凌玉宇了。你的动作告诉我,你已经知道:我只是一具可以容纳任何人的身体。
云,够了,放了我吧。眼前的景物昏暗下去,无力再解释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了。
……
“宇!”迷糊的黑暗中我听见有人叫我。
没用的,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属于我。叫我有什么用?
下身得到了释放。他终于放手了。聂正云,你还真有种!
可是,说不出。
我听见有人在痛哭——像撕叫,又像是狂笑。他使劲摇晃着我的身体。
有人狠狠打着我的脸。好痛!!脸一定肿了!
留我一张脸,我不想像个鬼一样的被人瞻仰遗容。
睁开眼去看那个毁我的混蛋。
他在干什么?耳边被他的脑袋填塞着,我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诉说、低泣。
没功夫去管他了——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 * * * * *
静谧。
黑暗。
无味。
好象在海底。
我喜欢这样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有一双手在骚扰着我,从耳边、胸膛到下肢,我感到一阵恶心。
定是地狱的鬼判来了,嫌我还不够干净,所以要为我净体。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地狱,是不是有孟婆汤可以喝。
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为什么还要让他给我一次审判?为什么?难道我的债还没有还清,难道我的孽是那么的重!?
扯过被子盖住头脸——我没有脸再见他。
“宇……”他掀开被单。刺眼的灯光硬生生地插到我眼里。
”宇!“他声音里有了哭腔,孩子一样激动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被子还我!”
“宇,还你,我还你!你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还说什么?还有可以说什么!”
泪水开始抑制不住地掉下来。
鼻子好塞。
耳朵也像被塞住,嗡嗡的一片。
他掰开我的眼。
“宇,你睁开眼睛!”云开始没招了吗?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很有办法的。我不能上他的当。
泪出卖了我。当他把我放在怀里的时候,我软了。不是因为他的粗暴,不是因为我的脏,我说不清。
他把头埋在我怀里痛哭。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我也很想像他一样吼出来,可是没有力气。
我们一起流泪。这也算是我们一起做过的感觉比较好的事。
原来哭是会累的,我累了。
我不奢求原谅,不想要解释,我只想从此安静。
该死的,我竟然很清醒。
那个沈浪不见踪影,云告诉我已经把他扔到了山下。
"他比你强,没有什么好说的。怎么,不甘心?"我微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云。
"玉,你不要再糟蹋自己了,那些人有爱滋也说不定!"
"多谢关心! "我从床头柜摸出一根烟,点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你才要小心,以后有什么风流病不要来追我们!"毫不在意地擦着嘴。继续抽我的烟。
"……"
“我说妹夫”忽然觉得自在起来,很轻松,“大哥是想跟你一起快活,不过就是怕那个东西,沾了你良心过不去,你还是找远点的吧!”
嘿嘿,真好笑,这下连自己也相信那个导演的话了--我确实颇有表演天分。
"玉,你不过是想赶我走而已。我没说错吧?"
低估你了。
“上次你骗我说你有病,这次我可不是说笑的。聂正云,你就好自为之吧。”
“一直以来,你想的都是身边的人,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你以为这样很伟大是不是?你以为我们不再见面你就可以安心?锦瑟就可以安心?枫儿就可以安心?还有我!你这个自私的人,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你把我们都赶进一个死胡同,然后就放心浪迹天涯去?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操心?伯父、伯母,还有你的妹妹,枫儿和大嫂她们……都是你害的!你是男人的话,就告诉我,你根本不爱我,大家死了条心算了!你这样含含糊糊的算什么你!”云像那天怕我死掉一样,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
心中一阵酸涩。
你说对了,我是一个骨子里很自私的人,我不敢走这步棋,我怕身败名裂。所以,我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当初,你拒绝我,说要为家里继续香灯!好,你有责任,很好!现在呢?枫儿和我都有过孩子了,你们……屁都没放一个你们!”
“聂正云,不准你这样玷污瑟,你给我闭嘴!”
“不用我说,都是事实。你不爱听我也要说,别以为捂住耳朵就是聋子!有问题的是你!玉宇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会害得更多的人,包括你说的瑟,你才是伤她最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