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下+番外——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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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您认真考虑一下。”

她的口气还真蛮诚恳的,让沈寒不得不开口。

“你倒是蛮奇怪。别人回避都来不及,你却想让我来代替你的工作。”

姑且不论她的最终想干什么,这样的作法,让沈寒觉得很费解。

“不奇怪。”施悦儿微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在尽我的义务罢了。”

义务?

什么义务……

讨段煌欢心的义务。

让自己回来,段煌就会高兴?

他对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必不可缺了,变成了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玻璃门突然打开了,居然是邢烈开得门。

看到他突然出现,包括施悦儿在内都愣住。

会议结束,邢烈只是来看看沈寒怎样的。

他比较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所以担心他一个人在这里又会被人说些什么。

“会开完了。”

看到人没事,他也就平淡的一说。

“我们走吧。”

“嗯。”沈寒也平淡地接口,作势要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笔直地侧身站在在门外,目光看着他的段煌。

那眼睛里,阴冷地像一把冰刀一样割过自己的身体,不是疼痛,那瞬间,沈寒却感受到了段煌隐含

在目光中的懊悔和痛苦。

“段总?!”施悦儿也站起来了。

段煌无声地看了她一眼,脚步向后移动,为邢烈离开接待室的动作让了步。

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之间就这样交错而过。

沈寒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的手突然有了一股想要拉住他的冲动,可到最后,还是自己控制住了自己

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有人说失去就是失去,怎样挽回都来不及。

看着他和邢烈站在一起,走在一起,就那样离他远走。

段煌转头看,那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距离不会超过一步,步调那么一致,邢烈在对沈寒说话,而沈

寒,有可能是不喜欢待在这里的原因,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在听。

“施悦儿,你刚才在和沈寒说了什么?”

他目光停留在那两人身上没有变,思考的东西却回到了跟前。

“啊?”施悦儿立刻尴尬地笑着:“我们没说什么啊,段总。”

看见了段煌的眼角往她这里斜瞄过来,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我只是不好意思让他一人在外面等会议结束,所以请他来接待室坐一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段总。沈寒没有怎么开口,都是我一个劲地招呼他。”

段煌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心里挺凉飕飕的。

心里腹诽了几句,面前除了淡定她也只有淡定。

总之被现在这个怨气中的男人盯上了可不好。

施悦儿虽然佩服段煌,但最近对他也有诸多抱怨,比方说带下属太过严厉苛刻。

段煌的表情比之前柔和了一些:“沈寒回来这里一定会不习惯的,也不能全怪他。”

还说没有奸情。

她心里想着,沈寒再否认也没有用,段煌对他的包庇做得太明显了。

“总裁,夫人刚才又打过电话,问您的情况。”

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把之前这个电话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下。

段煌彻夜不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安娜在段宅里急得发疯,段煌却一点都没有回去的意思。

“问我做什么?”冷冷的口气。

“公司里太忙了,跟她说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最近他都住在公司里,也没有回家,也没有回酒店。

一直不回家是想彻底给安娜一个警告,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他,她不给他面子,他也不会给

她好颜色看。

二来是实在不想回那个空无人住的酒店。

太冷冰冰。

没有了沈寒的陪伴,原本用来回忆的地方,反而像枷锁一样,牢牢地把自己的心揪住,紧锁得人痛

苦。

“段总……”施悦儿犹犹豫豫,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说一句:“既然夫人那么着急,您还是回去一

次吧。”

“她怀孕了,这时候女人最需要丈夫来关心,您这样不管不顾,大家其实都在小声谈论着呢。”

她这一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段煌的眼睛顿时就像生了火似的瞅着她,空气里气压又降低了几分

“说什么了?”这次干脆连口气都变了。

“这是事实啊,段总。”她倒是不怕段煌在安娜的事上会对她发什么脾气:“大家都在谈论您,要

和她……离婚了。”

敢作敢为。

她就不相信这么说的结果段煌会把她怎么样。

她看得清楚,只要是牵扯进沈寒的事情段煌都可以变脸色,可是别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

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离婚?”段煌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组,突然笑了。

笑得施悦儿毛骨悚然的,莫非竟然被她说中?

“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我还真想考虑考虑。”他手插在裤缝口袋里,像模像样的似乎真的在思考

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您不会吧。”

这下子,施悦儿只能干笑了。

开玩笑。她只是乱猜的,若成真,安娜知道是自己这样挑衅她老公,岂不是会叫了一帮子人来砍了

她。

“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他相信我了,我也许就会这么做也没一定。”

声音虽然低,但施悦儿还是听得真切。

她吃惊了,刚还在跟沈寒唱片阔论的谈话,让她一下子反应出来:“段总,您说得是沈寒……”

段煌没有回答她。

但不回答就是默认,他等于承认了她的说法。

施悦儿当场呆住。

安娜都怀孕了,现在段煌这里出了这样的情况,那个女人会发疯的。

可段煌接下来说的更让人觉得绝。

他说:“这样吧。今天我就当我们没有过这么一次谈话,如果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天恒就不用留下

去了。我想你明白的,对吗?”

施悦儿只能机械的点点头:“我明白。”

也不要怪他对她说这么狠地话。

段煌想。

施悦儿是他的秘书,最知道他的去向,这件事被她发觉了他无所谓,反而更方便他和沈寒的接触,

但不能被她宣扬出去,那样沈寒就会更不愿看见他。

“谢谢。”他微笑了一下,离开了办公室去看看那一大队人马走到了哪里,留下施悦儿一人在办公

室里捧着咖啡。

施悦儿站了一会,确定段煌真的走远,她呼了一口气。

走到办公桌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拿起了一只看似是写字圆珠笔,其实有录音功能的录音笔,按

下了关闭键。

第五十八章

穿过那些来热切欢迎机关部门的员工,因为沈寒在场且并定会站在邢烈的身旁,他们对着邢烈背恭

曲腰的时候总会看见沈寒,然后就会笑得有些不自然。

沈寒并不太清楚邢烈怎么对别人介绍自己,可和邢烈同行的人,凡是看见他,除了多了几分打量,

都很好言相待,年纪大点的,甚至带着些和蔼的目光。

有好几次他们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尊敬地对着他们喊一声尊称之类,这里的随

便哪个人,职位都挺高的,他又全不认识,和他们走在一起,沈寒感到压力有点大。

也只有待在邢烈的身边最舒心。

可惜了那些人都属于四十朝上的岁数,对他来说都可以喊叔叔阿姨,真的连个有共同语言的都没有

最后的安排是会去酒店吃饭,那之前还需要到已经准备实行工程的工地去参观。

走到了这里,邢烈对同来的人说:“接下来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那些人说知道了。

然后他看着沈寒,没有拉着他的手,沈寒却觉得他的眼睛像在拉他。

“你和我走吧。”

他点点头,跟着。

羡慕的目光,一道道从沈寒的身后射过来。

有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共事的,也有邢烈这一行中的人,只不过数目比前者要少很多。

其中却有一道是冰冷且如芒刺在背的。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却就这样离开。

听了施悦儿说了那么久,也没能改变他心里想什么。

也许这才是他和段煌之间最后能够保持安稳的相处模式。

就是谁都不再认识谁。

哪怕是在马路上遇到了,也只不过是路人,连打招呼的必要也没有。

走出了人群,等离开了有一段距离后,沈寒终于忍不住。

“烈,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身份的?”

烈这个亲昵的喊法,是邢烈这几天百般和沈寒商论探讨,据理力争才争来的称呼,那之前,沈寒总

是会习惯性的叫错,喊成了邢先生。

邢烈高深莫测地一笑,回答的倒是老老实实:“就说你是我大学里的学弟,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我

陪你逛天恒的商场,想起了今天大家正好来视察,于是上来看看情况。”

沈寒囧。

“就这么简单。”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确认。

“你以为有多么复杂么?”邢烈眼里尽是宠溺的目光。

沈寒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凝视,觉得邢烈有时候会用一种看小孩的眼光看着自己。

“太复杂了别人反而会起疑心。”邢烈低声在他耳边说。

沈寒点点头,深有同感。

“那你这么一晃得到了什么情况?”他问。

“情况?”邢烈反问。

“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别的。”沈寒继续问。

“哦。是这件事。”

邢烈淡淡地做反应,把看着他的目光收回,转而移向了别处。

沈寒耐心地等他说。

但是邢烈的头却一直没有转回来,让他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想想,之前还在说自己不会在意这个,让邢烈放心的人,现在突然又重新问起,沈寒思考着,

有点出尔反尔的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太管闲事为好。

才想到这里,邢烈却开口了。

“沈寒,你进大楼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大楼的商标?”

“商标?”

他没有注意过什么商标,那些挂在商场外面的高大横幅,虽然似乎让他有些违和的感觉,但他当时

心情不在那里。

“看,那些商场的商标里的变化。”

他指着每一个购物区的大楼代表着天恒的商标,要沈寒仔细去看。

沈寒看了,脸色也微微有改变。

每一个天恒字样的旁边多了一个“&L”。

“我并不知道……”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接不下口。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也不知该怎么跟邢烈解释。

“段煌和楼佳韵订婚之后的第三天,就有人告诉我,他们的商标变了。你离开他那么久,又刻意回

避着他,当然会不清楚。”

邢烈看着那标志就事论事,也不管沈寒听到他那一句说他刻意回避着段煌的时候脸色突然的烧红了

“段煌和天恒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出了问题的是他的岳丈,楼万城。”

邢烈回头看他,看到沈寒的一脸迷茫。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沈寒与段煌的纠结,他自从听了季雅之后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要说真的看见沈寒还对段煌

的事情那么关心,他心里也会不是滋味。

九年的感情。

这是他唯一在他们三人之间比不过段煌的弱点。

“楼万城,有问题?”

沈寒不确定地问。

“是的。有问题。”

邢烈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沈寒面前老是违反着自己给自己下的纪律。

已经有人在调查楼家了。

按照道理,他不应该告诉沈寒,算是泄密。

沈寒沉默。

如果邢烈说得是真的,那么段煌势必会被牵连进去。

娶了安娜,倒像是娶了一颗定时炸弹。

更何况,邢烈绝不会对他说谎。

“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

邢烈作势想要摸沈寒的头。

沈寒突然就避开了他的手。

两人一瞬间尴尬。

“这里人太多。”

他歉意的笑了笑,想要欲盖弥彰,抬头看见的,却是邢烈眼中略带责怪的目光。

是啊,这太明显了。

“对不起。”

他是反应过激。

“已经肯定了么?”他问。

“肯定了。”邢烈回答。

“还有补救么,我是说段煌方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和邢烈谈这个很不好。

于公于私,都不好。

“有。但我不想说。”

邢烈口气怪怪的,有点别扭。

“而且你猜得到的,不用我来说。”

沈寒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方法最有效率,于是再次陷入纠结。

“其实,我不希望你这么去做。但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不管他以前待你怎样,这件事上,你一

定会帮他。”

邢烈说得很对。

不管他和段煌以前发生过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段煌被楼万城拖下水。

那么,此时此刻,告诉他这么多的邢烈,既然知道了他听到了就会去做什么,还一样不差的告诉了

他。

这样的邢烈,真的很难得。

“谢谢你。”

很由衷的感谢。

“那么,现在可以摸了么?”

邢烈很无辜地说。

沈寒哑然失笑。

邢烈于是手搭上了沈寒的肩膀,却没再做出太过亲昵的动作。

热气扑上了他的耳朵。

“我知道你肯定会去劝解段煌。”

“但这件事上,最大的原则是不能让楼家知道情况,打草惊蛇。”

“我明白的。”

沈寒接口,让邢烈不必再说下去了。

“烈,我欠你一个人情。”

第五十九章

沈寒自从天恒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邢烈开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和他说话,有好几次,沈寒都像是听见了,其实没听见,回答的都是

错误,或者根本没听清邢烈问了他什么。

邢烈知道他心里面的挣扎和矛盾,也很默契,总是在故意地引开着话题,好分分他的心。

听了邢烈在天恒说的那番话之后,不用邢烈提醒,沈寒就能猜得到七八分,一旦楼万城出事的后果

如果段煌真的已经开始和楼万城内部联手,一旦牵连被卷进去,就算他自己不会出事,但所有的责

任到时候都会落到他的头上去解决。

他和安娜的联姻与其说是给他带来财富,不如说是带来麻烦,更严重点的,厄运也说不定。

沈寒感觉邢烈是在避重就轻地和他谈,内部细节他肯定还知道的更多,而且是绝对不能和他说的那

部分。

可对于他来说,邢烈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再告诉他别的什么。

能为他做出这么多的邢烈,已经够让人感动。

终于到家了,邢烈这次跟着沈寒上了楼。

今天其实还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沈寒的伤口要拆线了。

原本沈寒就已经不太在意这个伤口了,基本不痛了,不渗血了,就是伤疤还在,他自己有好几次换

药的时候包的都不是太仔细,也不像之前里三层外三层,只是胸围那一圈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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